第36章 阿九身死
作者有话说：
这口又大又圆的锅终究被观音菩萨王母杨戬一起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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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孙悟空从太上老君的三十三重天逃脱而下，八卦炉炼不化他的傲骨，他还想要大闹天宫。
这次，用不着二郎真君出手，西天如来佛祖亲手镇压孙悟空于五指山下。
阿九其实是个很怂的猫，那天她看到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第一次指着如来鼻子骂他爱多管闲事。
但她到底还是怂，也只说了一句多管闲事。
所以大度的如来没有把她怎么样，只是拎着她带回了西天训诫。
这就是哮天犬口中的，阿九出事了。
西天的地盘，不归天庭管。
他们想要回阿九，很难。更何况，以什么名目带回来呢？阿九她帮助孙悟空造反，证据确凿。
天庭那么多神仙可都看见了，这时候站出去认回来，就是把嫦娥推进险境。
杨戬想起那日广寒宫殿外阿九笑的一脸谄媚，要请他帮个忙，如果她有什么事，千万不要去管她。如果她牵连到嫦娥，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把嫦娥摘出去。
杨戬不会天真的认为，阿九仅仅是担心孙悟空势败她连同一起被清算的事，她一定还有别的事瞒着他们。
杨戬让哮天犬先回去，他得想想，怎么和嫦娥交代阿九被西天带走的事情。毕竟当初他答应嫦娥要看顾阿九的。
杨戬回到洞中，嫦娥已经醒了，她披着杨戬的外衣倚在床头，只是还有些倦，听见杨戬的脚步声，问道，“是谁在外面？”
“哮天犬。他来……他来告诉我，阿九被西天如来佛祖带走了。”
杨戬凑近嫦娥，嫦娥轻推开他，“累，不要了。”
嫦娥沉思良久，“西天要做什么？封神之战结束时，我们在梁州遇到了普贤菩萨，后来西天如来的二弟子金蝉子来了东土，接着观音菩萨也跟着出世。”
“蟠桃宴会之上，卷帘因打碎琉璃盏被贬下凡，陛下的态度也很奇怪，他明明已经不生气了，为什么还要执意如此？”
嫦娥越说越觉得他们像是串通好的，转头向杨戬求证，“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金蝉子来到瑶池，他说卷帘天蓬二将与佛家有缘？”
“你的意思是，蟠桃会上那出戏，是早就安排好的？”
杨戬忽然想起当日他见嫦娥出了瑶池，也要跟上去，那时玉帝还出言要留下他，只是他没理。
现在想想，玉帝同他表面上一向是不亲近的，开口留他，不符合玉帝的作风。
“不见得是安排好的，只能说玉帝选中了他们，陛下这次，是下了死手了，经此一遭，卷帘天蓬必不会再对天庭忠心耿耿，转投他人门下，是很正常的事。”
可嫦娥想不通，佛道两家的事，和阿九有什么关系，如来真的是为了训诫才带走阿九的吗？
嫦娥思虑片刻，下定了决心，“我要去西天一趟。”
她也不是征求杨戬的意见，就是通知他一声，起身要寻自己的衣裙，环顾一圈也没看见。
嫦娥坐在床上，身上披着杨戬的衣服，脖子上还能看到他们□□留下的吻痕，无奈的问，“杨戬，我的衣裙呢？”
杨戬乖乖递给她。
嫦娥：？？这还能穿吗？
嫦娥对已经揉成一团的衣服表示了心累。只得自己法力流转，变出一套新的素色衣饰。
她想下床，结果腿一软差点跌了，杨戬在她身边扶住她的手，嫦娥有些生杨戬的气，又觉得自己实在无理取闹，有什么好气杨戬的呢？她昨日今日自己也乐意的很。
嫦娥深吸一口气，她怕自己和杨戬产生什么触碰再擦枪走火，又想起了一件事，“那香你灭了吗？”
杨戬尴尬，“燃尽了。”
嫦娥哦了一声，自己一瘸一拐的下了床，一边走向梳妆台一边说，“你昨日燃的应是凝神香，与安神香作用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若闻到的人情绪起伏过大，它能悄无声息的入侵心绪。”
恰巧昨日她为了让杨戬想通引出了他内心众多情绪，导致他心神激荡，又因杨戬把凝神香当安神香燃了，这更放大了杨戬的欲念。
抛开中间出现的一系列差错，目的还是达到了，至少杨戬现在一点都不抑郁了。
嫦娥在镜中仔细观察自己，看看有没有露出什么不该露出来的痕迹。
没看出有什么其他不妥当的地方，只是这眉眼春意，暂时是压不住的，想了想，嫦娥变出一顶帷帽戴上，轻纱遮住了嫦娥的容貌和身形。
杨戬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她这身打扮，让他记忆回到当初封神之战的时候。
她去商殿献舞，那个吻，那杯酒，那份情意。
“我走了。”嫦娥对杨戬汇报了下自己的行踪。
杨戬回神，合起墨扇，“我和你一起去。”
嫦娥摇头，“杨戬，避避嫌吧，再这样下去，满三界都知道我们的事了。”
天蓬元帅醉酒撒风调戏嫦娥仙子，你说为什么是二郎真君扭送到瑶池的？
碰巧撞见了？
为什么能碰巧撞到平时鲜少有人去的广寒宫？
二郎真君去广寒宫做客了？
那太阴星君和二郎真君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连蟠桃盛会也不参加，一心在广寒宫谈风月，好情志啊！
嫦娥绕过杨戬，路过他的时候杨戬伸手拉住她，将自己的天眼摘下来放在嫦娥手心，又把墨扇递给她，“带上天眼和三首蛟。三首蛟与我心意相通，若是有什么事，让他传信回来。”
嫦娥闻言心中一动，“杨戬，你……”，手中握紧天眼，抬头含笑对杨戬道，“等我回来。”
杨戬望着嫦娥离去，转身想收拾这一室狼藉，见榻上有东西闪着细光，杨戬捡起它，见是嫦娥的紫水晶耳环，在烛火的照耀下灼灼生辉。
（二）
太阴星君拜访如来佛祖，两人心知肚明这场会面是为了什么。
嫦娥在西天如来座下见到了阿九，阿九和嫦娥说，这些日子在佛祖身边听经，大彻大悟。
嫦娥等了半天，也没听见阿九的下文，大彻大悟，悟到了什么？
阿九又和嫦娥说，如来座下的二弟子金蝉子转世了，修个十世好人再回来。
她又说，姐姐，我什么委屈也没受，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西天过的挺好的，除了他们天天吃素，谁家猫吃素啊？她嘴巴都快淡出鸟了，幸好她是得道猫妖，否则都得饿死。
嫦娥这次来，是要把阿九带回去的。但阿九不能回天庭，回天庭玉帝王母就得象征性惩戒她，她帮孙悟空大闹天宫，最轻也得面壁思过。
比起回天庭面壁思过，她宁愿接着吃素。
嫦娥见阿九真的没受什么委屈，且她说的信誓旦旦，只得作罢了。
阿九劝嫦娥先回天庭，等她侍奉佛祖期满，自然就能走了。
嫦娥出了雷音寺，心中不安越来越重。回头一看巍峨的寺庙，忍不住流下泪来，怎么也止不住。
嫦娥不知自己这份情绪因何而来，她只觉得心很痛，痛的令她有些窒息。
嫦娥一走，阿九满脸的笑容立刻消失，她不耐烦的和身后人说，“你们是不是有毛病？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一无所知，说什么想起来想不起来的话呢？”
“你的灵魂很特殊。”
阿九气笑了，“我是天命之女我知道，不用你说，我不仅灵魂特殊，你们还打不死我，我开了个巨大的外挂呢！”阿九冷哼一声，越过观音菩萨离开了。
观音望着阿九的背影若有所思。
（三）
凡间四百年后。
广寒宫被嫦娥玉兔修饰的漂漂亮亮。
阿九传信给她们，说她即将“刑满释放”，近些年在佛祖身边聆听教诲，如今已经大彻大悟。
玉兔对于阿九说自己大彻大悟的话不敢苟同，但她能回来，玉兔高兴极了，一大早就将广寒宫装饰一新，又做了好些阿九喜欢吃的东西。
但玉兔等了很久也没见阿九回来。
今日瑶池朝会，众仙云集。
本来没事了，玉帝也要让众仙都散了吧。这时天兵通传，南海观世音菩萨来了。
“快请！”王母忙说，和玉帝对视一眼，心想这不过年不过节又没有什么危机观音菩萨来干什么？
观音菩萨来殿，道了声阿弥陀佛，直接开门见山，“陛下，娘娘，贫僧此来，是为广寒宫灵猫阿九一事。”
“阿九？”玉帝疑惑，哦，他记得嫦娥是养了只猫，当年他下凡还见过呢。
“正是。”
王母道：“本宫记得，那猫妖四百年前协助妖猴孙悟空大闹天宫，后来不是被如来佛祖收走了吗？怎么今日，菩萨又来天庭说起她的事？”
观音菩萨缓缓开口，“陛下，娘娘，那灵猫日日在佛祖身边听禅讲道，颇有悟性，可惜生性顽劣，近日逃离了西天，不知去向。”
说完她转向嫦娥，“也许太阴星君知道她的下落。”
嫦娥笑说，“菩萨说笑了，她已叛出广寒宫，四百年不曾回来过，小仙又怎知她的下落？小仙当年还去雷音寺找过她，她执意不肯回来，过了这么久，嫦娥还以为她转投了西天佛门，毕竟佛门妙法无穷，最是普渡众生，悲天悯人。怎么，竟是没有感化她？”
观音菩萨嘴角微笑的弧度收了收，又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太阴星君不知，她此次出逃，是因为她动情于一佛门弟子，要与他成亲。贫僧以为，她终归是天庭之人，此事，还是禀告给陛下，娘娘，与星君得知为好。”
天庭最忌男女私情。
王母娘娘内心狂翻白眼，人带走的时候你也没说一声啊，现在出事知道她是天庭的人了？但面上还是得体大方，“菩萨的意思是？”
观音菩萨想西天和天庭联手捉拿阿九和那个和阿九在一起的和尚。
就两个人，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观音菩萨表示至于，天庭和西天，这些年来也没有正式合作过，如今就是一个机会。
天庭可以借西天的势力顺便解决一些看不惯的妖魔，西天也可以借天庭的便利在九州各处传业布道。
这是双方合作的开端。
嫦娥忽然开口问道，“菩萨，不知菩萨口中的那个和尚，是何许人也？”
观音菩萨低眉道：“阿弥陀佛，他乃如来二弟子金蝉子的第九次转世。”
“原是佛祖座下的心爱弟子，怨不得菩萨愿意费心费力。”玉帝感叹一句，怎么听都有点阴阳怪气。
王母悄悄扒拉玉帝，西天和天庭的这次合作得继续进行下去，已经贬了两个神仙了，这时候收手，王母有些不甘心。
何况王母深觉这是一次可以让戬娥二人斩断情缘，杨戬上天为她所用的好机会。
天庭同意了观音菩萨的提议，联手捉拿叛出广寒宫的猫妖阿九和佛祖座下二弟子金蝉子的转世。
王母话也说的很直白，这次他们捉的，是天庭叛徒，顺手摘出了嫦娥。
本来嫦娥和这件事也没什么关系。犯不上因为一只思凡的猫，而舍弃天庭的得力干将太阴星君。
任谁也想不到，不过是个法力不高的猫妖与一个凡人和尚，金蝉子转世，自然是个凡和尚，单单是这两个人，天庭和西天竟一时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滑不溜手，行踪诡秘。天庭就是想出兵也找不到人。王母一看，怪不得来找天庭合作呢，西天在九州没有根基，在他们的地盘找人，等找到了孩子都有了。
要不算一卦吧，你佛道两家能掐会算的能人多不胜数，算算他们现在在哪，不好意思，算不出来，阿九属实是个异数，她的前路一片空白。
那金蝉子转世呢？你们家佛祖都让自己徒弟转世去了，就没安排后手？
安排了，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按照正常的程序，他现在该被流沙河的卷帘吃了，而不是和一只猫跑去成亲。
观音菩萨又提议，二郎真君手下有一哮天犬，三界之中，少有能逃脱哮天犬追捕的人。
观音的提议正中王母下怀，玉帝这些年已经有逐渐听老婆话的趋势，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遂下了一道圣旨去请二郎神。
杨戬并不想去。但玉帝这次出乎意料的很给杨戬面子，圣旨之后还有一份王母娘娘的懿旨，懿旨上王母苦口婆心让他前去助阵，说天庭西天两方合作，我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能输？天庭的颜面往哪放？你二郎真君的威严往哪放？你来了逮到人就归你处置，你要是不来逮到人这帐我们就从头算到尾，算出来多少人进去那时候我们可控制不了。
软硬兼施，杨戬问哮天犬，“有没有把握在两方人马之前找到阿九？”
哮天犬直接“天地无极，万里追踪”，“找到了，主人。”
？？这么快吗？？
二郎真君杨戬带着他手下哮天犬和梅山兄弟以及一千二百草头神开赴磐蕴山。
此时阿九正在磐蕴山陵瑶的地盘狂吃海塞。
陵瑶一言难尽的看着阿九，“你几百年没吃过饭了？”
“我活活吃了四百年的素啊！四百年！”阿九终于吃上肉了，猫是肉食动物好不好？
陵瑶一撇嘴，念叨着，“吃完这顿赶紧走，你现在是天庭钦犯，别连累我啊！”
“现在社会这么残酷吗？”阿九一脸的不可置信。
陵瑶不理她的怪言怪语，指了指她旁边乖乖巧巧坐着的俊俏和尚，“你们真的要成亲吗？”
阿九差点一口汤呛到，“成什么亲，智者不入爱河，我抓他是为了吃他，吃了他可以长生不老。”
陵瑶如同看智障一样看着她，“这种鬼话你也信？”修行如果这么容易陵瑶做梦都要笑醒，走捷径是要遭天谴的。
“我不信啊，我主要是为了……”话未说完，阿九脸色一变，有人来了。
陵瑶忙出门查看，见磐蕴山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二郎真君杨戬到了。
然而不出片刻，大批的天兵天将在李靖哪吒的带领下齐聚上空，西天佛门的观音菩萨并身边大大小小的西天和尚伫立在侧。
杨戬这时发觉，自己上了王母的当了。还是明明白白的阳谋。
阿九带着和尚走出来，看着满天神佛，惊叹道，“我居然这么有排面？！”
接着她满脸怒容，指着陵瑶骂道，“好你个狐妖，假意招待我，却偷偷报告给天庭我的行踪，我打死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说着手持双剑打向陵瑶，陵瑶眼珠一转，已然明白阿九的打算，和她比斗起来，口中还回道，“我磐蕴山一心向天，怎能与你这钦犯为伍？”
急得和尚原地打转，“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了”的叫嚷。
观音菩萨冷眼看着底下这出闹剧。
瑶池中，众仙也在镜中观看磐蕴山的情况，一时之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嫦娥悄无声息的退出瑶池。
下界磐蕴山，杨戬先发制人，“阿九，束手就擒。念你多年来一直救济世人，今王母娘娘发下懿旨，乖乖跟我们回去，功过相抵，已往过错，都可以一笔勾销。”
王母坑杨戬，杨戬也可以坑回去。
观音菩萨也适时开口，“金蝉子，佛祖命你十世修行，功德圆满之日重回西天。如今已到第九世，若此世你执意与猫妖在一起，只怕，再回不了西天了。”
和尚一心向佛，闻言跪倒在观音面前，虔诚道，“弟子知错，愿受惩戒，只是弟子并不曾与阿九相恋，望菩萨明察。”
阿九也不和陵瑶打了，她一改怒容，悲戚道，“我为你叛出天庭，又叛出西天，你如今，竟如此薄幸？”
和尚忙说，“施主怎可污蔑小僧？是施主先说，小僧和你走，就能……”话未说完，一把匕首就插进和尚的心脏，中断了和尚的话。
和尚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阿九，口中吐出大股鲜血，“你……你……”
阿九双手不住颤抖，眼中泛起泪花，对和尚道，“对不起啊，第一次杀人，手生。”说着把匕首从和尚胸前□□，鲜血迸溅出来喷洒了阿九一脸，阿九眼中流出泪水，伸手想抹去自己脸上的血，可发现她手中也沾了鲜血。
阿九怔了一下。
“放肆！”西天一个和尚大怒，抬手一道法力打向阿九，阿九措不及防，被打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
杨戬握紧了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身后的哮天犬和梅山兄弟也严阵以待，以防有人再私自动手。
谁也想不到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阿九敢杀了金蝉子转世。也没想到自诩慈悲为怀的西天佛陀，敢公然动手。
杨戬站出来，还是那句话，“阿九，随我们回去。”
观音菩萨不满的看了一眼杨戬，没有发作，而是看向要从地上爬起来的阿九，问道，“引诱佛门之人，你受了何人命令，你忠于谁？”
阿九咳出几口鲜血，倚在乱石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好笑道，“观音菩萨的话我听不懂，我和他两情相悦，约定一起私奔，没想到他见你们来了，竟然怕了，矢口否认。他既如此薄情寡义，我为何不能手刃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观音菩萨面色终于沉了下来，又问了一遍，“你忠于谁？”
“菩萨想听什么？我忠于三界众生，忠于心中信仰，忠于人民，忠于党和国家，忠于天忠于地，阿九忠于的事物太多了，唯独不忠于西天，你气不气？”阿九笑出了声，动作太大又咳出血来，这一掌的力太重，阿九快撑不住了。
观音菩萨闭目低眉，“陛下，娘娘，贫僧已经没有问题要问她了，该如何处置，全凭陛下娘娘做主。”
王母想直接送阿九一程，也算给西天一个说法了。
这时嫦娥到了磐蕴山上空，她请求道，“陛下，娘娘，阿九虽说叛出天庭，可终究也是广寒宫的人，是嫦娥管教不严，恳请陛下，娘娘，将她交由小仙处置。”
嫦娥还是趟了这趟浑水。
阿九看着气息微弱，她叫着嫦娥到她身边去，她有几句临终遗言。
一听这话，观音菩萨来劲了，眼睛也睁开了，就想知道阿九能说出什么来。
玉帝王母注意到这次西天是要在阿九口中得知什么秘密。
既如此，答应了嫦娥的请求。
嫦娥谢过玉帝王母，飞身到阿九身边。
阿九满脸血污，狼狈不堪，却笑的灿烂，嫦娥蹲在她身边，阿九凑近她道，“姐姐，我想回家。”
未等嫦娥作出反应，阿九手中紧握的匕首就横在嫦娥脖颈处，阿九拉着嫦娥慢慢直起身子，她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虚弱了。
阿九环视一圈围堵的人，“都让开，不然我就杀了她。”
又对嫦娥道，“仙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妖的话怎么能信呢？”
王母见此，冷笑一声，“我天庭不受任何人的威胁！”
言下之意，你的威胁没用，本宫不吃你这套。
王母不吃，有的是人吃这套。
“快放开嫦娥仙子！”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起，甚至有几把兵器向嫦娥和阿九袭来，不知是真想救，还是想杀了。
杨戬的三尖两刃刀瞬间飞出，想格挡开那些攻向两人的兵器，却不知怎么得三首蛟反跟着一起袭向两人。
杨戬一惊，忙飞身下去。
嫦娥手中聚起法力，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惧色。“阿九，随姐姐回去，姐姐不会让你有任何事。”
阿九没有作声，不等嫦娥出手，将她推向另一边，自己迎上五花八门的兵器，几招之内隔开攻击，唯有一样长驱直入，势不可挡。
阿九惨叫一声，三尖两刃刀贯穿她的身体，将她钉死在山石上。
所有人都惊了。
阿九忍着疼痛控诉，“三…三首蛟…你…你是不是…为了…为了报复我…”报复我割你蛋的仇？
说完这句，终于支撑不住，低下头没了生息。
三尖两刃刀抖动着，仿佛在反驳她的话。
嫦娥呆立原地。
“阿九私动凡心，挟持广寒宫主，罪无可赦！她今日的下场，就是违反天规的后果！众仙要引以为戒。”王母一句话，将这件事定了性。
嫦娥终于动了，她慢慢走上前，握住三尖两刃刀，把它缓缓的自阿九身体里□□，阿九瘫软的身子落下来化为了一只染血的白猫。
嫦娥抱起它，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她与杨戬擦肩而过，众仙自动给广寒宫主让开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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