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从审讯室回到办公室，天色已经微亮，江舟年揉着腰：“这个通宵熬的好像腰折了一样。”
“我也是！”司小晚在背后说道：“这一夜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怎么样，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吗？”江舟年问道。
司小晚快速喝下一杯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这些人我真是服气了，一个网站的防火墙就让我们破译快两个小时，他们为了管理方面，内部网向外提供服务时，就触发一个网段，而这个网段是单独的一个。”
“然后呢？”林翊问道。
“这个网站还启用了dos，是为了阻止用户对系统以及数据做出访问的时候，采用攻击方式，让系统死机等方式，又或者发送大量的信息包去干预，这样就可以掩饰真实的内容。”
“这样的程序需要找专业人士来做吧？”林翊说。
司小晚点点头：“像这种级别高的差不多都是这样。”
江舟年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那…到底获得有用的线索了吗？”
“当然。”司小晚打开电脑上的邮件：“这个是贩/毒人员的一部分名单。”
“厉害啊！”江舟年凑近屏幕看了几眼：“这个显示的只有底层，最高层的人没有吗？”
“没有。”司小晚摇摇头：“他们对这个保护的特别好，一点线索都没有，而至于买家也实行保密制。”
“没关系，先查这几个！随后在顺藤摸瓜！”江舟年拍了拍椅背：“把这个名单打印出来给我。”
“好。”
江舟年环顾四周，看见这些人困的已经不停地打哈欠，但仍然没有倒头就睡的意思，有的甚至已经不断地撞桌面，这才说道：“大家都先休息休息吧！”
这些人现如今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倒头就睡，没一会功夫，办公室已经全部卧倒，鼾声此起彼伏，不争不抢很有节奏感，有时会有那么几个乱了拍子，但马上又恢复正常。
沙发的两侧被江舟年和林翊占着。
江舟年习惯把外套盖在脸上，或许是怕别人看见那副样子。
林翊则没管那么多，头歪在一侧，嘴巴有时会张开。
大概七点左右，不知道谁设置的闹铃吵得有点心烦，本来睡得正香的人也逐渐醒了过来。
付东从外回来，看着这一屋子的孩子们不禁有点心疼又觉得好笑，像是被封印在桌板上了一样。
“醒醒吧，我买的早餐，大家趁热吃一点，然后继续干活！”付东把包子豆浆放到桌子上，转身用脚轻踢了下江舟年的脚：“喂，醒醒！来我办公室一下。”
被这突然来的这一下弄的江舟年一哆嗦，迷糊的说道：“怎么了？”
“江队，付队让你去办公室。”坐在一旁的组员说道。
他这才把盖在脸上的衣服挪开，使劲儿伸个懒腰：“开工！”
咚咚咚——
“进！”
“付队，怎么了？”江舟年问道。
“昨晚审的怎么样？”
“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唐曼死活不认，还吵着要见她的律师。”
“她们这帮人一定事先准备好了万全之策来应对警察的，想要撬开她的口从中获得有价值的线索比登天都要困难。”付东说完，转了话题：“接下来先从命案这入手吧，子昂那今天就会出结果了吧？”
“差不多。”
“这个事你盯紧一点，局长很看重这次的联合行动，如果破案，到最后也会给你记上一功的。”
“我知道，放心。”
最近这几个月，付东总有意无意的提醒着江舟年，也许是打心里看好这个未来接班人吧。
·
午餐是局长特意交代食堂做的几个肉菜，为了犒劳这些熬了一个大夜的警员们，同时也是在告诉他们，好好干！
江舟年也许饿急了，平日里吃饭还比较斯文的他，今日也狼吞虎咽了起来，连菜带饭的放到嘴里好多。
“江队，你很饿吗？”司小晚看见他这个样子问道。
江舟年点点头，但嘴仍然没有打算要停下来的意思。
司小晚朝着保温箱看了看着：“江队，还有一盒，你也吃了吧！”
江舟年摇摇头，把最后一口饭咽肚又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水进去，缓缓说道：“饭不能吃太饱，到时候容易犯困。”
“还有这样的说法？”陆子由脸上沾着饭粒：“那…那盒不吃，我消灭掉吧。”
江舟年打趣道：“行，你吃吧，毕竟你还是那个嘴上吵着说要长身体的人。”
陆子由接过盒饭：“没人吃的话我可真吃了？”
“吃吧，谁还能想你一样吃两大盒饭。”司小晚说道：“你看看人家林翊，吃饭多斯文。”
办公室的警员被弄得哈哈大笑一阵，但是丝毫不影响陆子由吃饭。
“笑什么呢？”周子昂从外进来：“出结果了！”
江舟年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从周子昂手上接过鉴定单，从上至下扫视了一下：“死因是酒精中毒？”
“死者有严重的心脏病，从而需要定时服用硝酸类的药物，我在他的血液中提取的成分是硝酸异山梨酯这个药物，而他在用药过后大量饮酒，这样会导致血管过度扩张，进而出现剧烈头痛和休克。”周子昂说道。
江舟年听完这些，低着头看着报告单：“不是他杀，但是有一点很可疑，对于一个有心脏病的患者来说，治疗药物需随时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这个倒是没什么，但是，酒精和药物的不良反应他一定知道的吧？”
“这个是需要特别注意的。”周子昂回复。
“那在用药过后马上又喝了那么多酒精浓度较高的酒，我觉得不是自杀，也不是没有注意。”林翊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瞪了很大：“那几名嚷着杀人的姑娘一定知道！”
江舟年双手叉着腰：“这一夜竟然被几个女人玩的团团转，上演这一出又一出的双簧！这几个女人分开审，今天下班之前必须有结果！”
“是！”
陆子由临审讯之前还没有忘记把最后一口饭吃下去。
审讯室里，周子昂学着江舟年的样子，叉着腰，在地上来回徘徊：“你们可以啊！装疯卖傻，还有你们不会的吗？”
“啊啊啊啊，杀人了！”那女人继续之前的套路。
陆子由则声调比她高了一倍：“别喊了！换点新鲜的吧，这一夜又是哭又是喊的，要不你喝口水歇歇？”
那女人听见陆子由都这么说了，才勉强作罢，不再吱声。
“老实交代清楚，兴许还有宽大处理的机会！”陆子由双手支撑在桌子上：“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是命案！看你年纪轻轻，是想后半辈子吃牢饭吗？”
“不，我不想，我…那个人真不是我杀的。”她说话的声音明显发颤，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那你把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陆子由尽可能的把语气放平和些。
“好，我说，那晚，是我、莉莉还有兰兰，我们三个拿到红牌，也就是可以去vip包房陪酒，如果运气好碰见一个大老板给的小费加上酒水的提成会是半个月的工资，所以我很乐意就去了。”
陆子由压低声音：“然后呢？”
“刚到包房，沙发的正中央坐着一个光头的男人，体型较胖，两瓶酒刚喝下去他说他要吃药了。”
“有说是什么药吗？”
“没有，我们也没问，以为就是一些醒酒药之类的，后来我衣服上被那个客人弄脏，我去洗手间处理好之后刚出来，就遇见一个人挡在我面前，起初我就以为是喝醉的客人罢了，也没有理会，后来他没有让路的意思，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两万块钱递给我，说要让我帮个忙。”
“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了吗？”陆子由问道。
“没有，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而且帽沿压的很低。”
“好，你继续说。”
“看见两万块钱，我寻思还有这个好事，就问了他什么忙，他说只需要我多灌一些那位客人的酒，我就答应了，毕竟这种不累又能挣钱的活又不是每天都有，我回去之后就让他多喝，我也陪了很多酒，之后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倒在沙发上，怎么叫都叫不起来，莉莉从旁边试了试他还有没有呼吸，没想到他就…他就死了，我们当时害怕极了，就从楼上跑下来。”
陆子由把几张纸放在她的面前：“这是你刚才说的话，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字。”
这次倒是利索，不到两个小时就撂了，拿着文件夹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怎么？”司小晚看着他问道。
“问出来了。”
司小晚被勾起兴致，凑近问道：“是他杀吗？”
“你听哥给你说啊。”陆子由手舞足蹈正要开始表演，突然又把话咽下去：“不告诉你。”
“陆子由！我…”司小晚想要飙脏话，但又考虑形象只好放弃，转话道：“吃那么多，胖死你！”
陆子由一口虾酥刚拆开包装纸“喂，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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