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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因着这次救灾事件,林家这个年过的很是潦草,只玉珠和陈叔带着松哥回了村子,玉珠带着松哥祭拜了一番爹娘又走了礼,然后又匆匆忙忙的回了县里,至于山子压根没回去。

  这些日子,山子和陈典史各带了一拨人,每个人负责十余个村,统计救灾,并安排运送米粮和衣物等。

  至于严县令在哪?当然是坐镇县衙,什么事都让他这一把手做了,养底下那么多人干什么吃。

  过了年后,这灾情总算有所缓和,且为了冲淡灾难所带来的影响,松江县今年的正月十五灯会更是热闹无比,山子也终于从繁重的公务中脱出身来得了一天假。

  还不到下午,山子又开始鼓动着玉珠晚上去看灯会,去年因着松哥还小,玉珠要在家带孩子就免了,今年可不必这般了。

  玉珠一般在这种小事上都顺着他,遂给曹嬷嬷和平安都放了假,这些天大家都不轻省,尤其是平安,跟着山子跑上跑下的,玉珠给了他300钱,让他自己耍玩去。

  陈叔还是在家歇着,这灯会他不知看了多少,京城的灯会他都见识过,也就山子这没见过世面的当回事,自己一个人在家多好,何必去那人挤人受罪。

  山子抱了松哥,一家三口出了门,虽然松哥会走了,但是这人多的挤着碰着了怎么办。松哥今天一身过年时候的暗红袄子,配着上面的虎头帽,唇红齿白的,玉珠觉得自家儿子只要熊脾气不发作,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松哥还没逛过集市呢,真真是被震撼了,那灯叫一个漂亮,人叫一个多,走了没一会,松哥就不愿意走了。

  “爹,要”松哥小手指着一盏金鱼灯对他爹撒娇。

  “咳,这个你玩不得”这么小就玩火,这习惯可要不得,山子说着就要抱着松哥往前走。然松哥又开始了,两只小胖手拽着他爹的衣襟,扯着嗓子“要,要”。

  旁边有那卖灯的就忍不住劝“小公子既然这般喜欢,老爷和夫人何不买下,这过节哪能不买盏灯呢。”

  说的好像他们有多吝啬似的,连个灯都舍不得,看着儿子那番样子,玉珠到底是付了钱。松哥拿到了心仪的灯,心里自觉很满足,然没一会他又看中了个走马灯。这回玉珠不顺着他了,照这么买下去,她两只手都不见得够用。

  夫妻俩索性拐个弯去茶楼听书,叫了壶茶和两碟子糕点,俩人边听着说书,边低声说着话,松哥先是被台子上的说书声和底下那一会一阵的叫好声给震住了,然没过一会他就失去了兴致,这他也听不懂不是。

  松哥眼珠子转了一圈,看见了桌上的糕点,他倒不是饿,主要是这糕点是模具压制的,带着花样,他拿出来看了看,尝了尝每一种的口味,然后开始了他的游戏,垒高楼。

  等山子和玉珠回过神来,就发现那两碟子糕点都碎成了渣渣,松哥还在那堆小山玩。看着儿子一手糕点渣,脸上也是,两口子付了钱迅速的离开了,这县里刚遭了灾,人人都爱惜粮食,偏这小胖子做出这等行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父母教的。

  一家三口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松哥在回来的路上就不停的揉眼睛,小孩子家的累不得,刚沾着床就睡着了,看着打着小呼噜的儿子,山子的小心思又开始转动起来了。

  这阵子因着救灾、过年,自己可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肉了,且是正月十五这样的日子,这日子对于山子来说太有纪念意义了,要知道两年前的正月十五他和玉珠圆了房,而且还有了松哥,也许今夜自己再用功一番,来年又有收获呢?山子对自己的能力信心满满。

  玉珠对着这饿了一个月的男人毫无招架之力,且他积攒了这般久,一夜两次哪足够。

  “够了,够了,我明天还有事呢。”玉珠抗议,这一次吃太多,容易撑着。

  “你睡你的,又不用你出力,躺着就好。”他今天养精蓄锐了一天就等着这晚上。

  “你这般我如何能睡的着?”这么大动静,能睡着的是石头了。

  “睡不着更好,来,换个姿势”据说这个姿势更容易怀上,这可都是当初徐大夫传授的宝典。

  总之第二天玉珠在时隔一年之后又睡到了大上午才醒,玉珠揉了揉腰,听着院子外面儿子的呀呀声,叹了口气,唉,这男人真是饿不得,欠了的他都能给你找补回来。

  经过了大灾,灾后的重建就成为了重点,山子一直忙忙碌碌,严县令看他干活老实不争功,也渐渐的把一些事务交给他,且他明年任期就到了,总不能他一走底下就乱起来,这显得他手底下没个能干人似的。

  因着雪灾,绣庄那边收益受了些影响,也是,灾年饭都吃不饱了,谁还买绣品啊,即使那有钱的也不敢拿出来嘚瑟,粮铺子的生意倒是红火,如此赚的银钱倒与往年没什么差。

  除了松哥时不时的犯熊惹得玉珠头晕之外,日子过的很平顺,直到将近年底的时候,县里爆出了一件大事。

  十月份的时候,传出严县令的一个妾有孕了,这妾玉珠也见过就是当初那个笑的娇娇俏俏的秋姨娘。但即便是个妾怀孕,对严县令来讲也是了不得的大事。

  严县令今年三十有五,这般的年纪按说应该膝下不虚,然他愣是无一子,别说儿子连个女儿都没。当初卢秀才虽然三十无子,但那是卢娘子伤着身子了,这严县令除了县令夫人,据说还有五房美妾,这一个蛋都不下也是桩奇事。

  私下有人猜测严县令是不是无能,只表面上光的,现在这秋姨娘怀孕算是为他洗了污名。所以即使他这把年纪了,得了这喜信也有些失了稳重。

  严县令因着秋姨娘怀孕,这阵子在县衙里走路都带风的,既然上官这么重视,底下溜须拍马的就得随着不是,各家都送了礼,唯玉珠知道了这事,想起那县令夫人,心下倒叹了口气,难怪之前见她如枯了的花般,因着这份同情,这礼倒是不好送。

  还不等玉珠调整过来自己的心思随着众人祝贺一番,就听到秋姨娘的孩子掉了,这可真是峰回路转,估计是个人此刻都在猜,是不是那县令夫人下的手,毕竟自己膝下无子,却让个妾拔了头筹,是谁恐怕都咽不下这口气。

  这般想的自然还有严县令。

  县衙后宅,县令夫人和严县令相对而坐,随风摇曳的烛火,更让屋内的气氛显得凝重和哀伤。

  “如霜,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心胸狭窄,这么多年我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严县令先开了口,语声寂寥。

  然县令夫人听了却想笑,他有多久不曾唤过她的名字了,不,他们甚至连面见的都少了,即使初一十五这样的正日子,也不过是盖着棉被装样子罢了,现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终于肯忍耐下心看她一眼和她说句话了。

  “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做的,老爷尽管去查。”县令夫人语声淡然。

  听着这丝毫不知悔改的话,严县令也忍不住动怒“你还要狡辩,那卖药的掌柜指认是你身边的人,现下人虽找不着,但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药可是不争的事实。”

  “在我屋里搜出来的药就是我下的?我说过我没买过那些药。为什么就不能是您那秋姨娘自己演的一出好戏,只怕那怀孕也是做不得真的吧?”有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她很清楚,不是她做的凭什么赖到她头上。

  “秋儿一向不知世事,如何能做出这等事,且有哪个母亲会杀了自己的孩子。”秋儿因着这个孩子都伤了身子,女人伤了身子意味着什么,谁会做这么愚蠢的选择。

  “老爷也是从京里出来的,当知道这世间卖子求荣的女人多了去了。”

  “你,你这妇人果然还是这般蛇蝎心肠,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当年的青萝和雪烟是怎么去的,青萝的孩子又是怎么没的?莫非我不说,你就真以为我一点都不知晓。”严县令也忍不住了,这些年他膝下空虚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

  听他提起这个,县令夫人脸色也是变了,然还是强自镇定道“哦?原来你都知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为什么不说?严县令自己清楚,他贫家出身,无甚根基,能当这县令还是因着当年他娶了伯府受宠的姑娘,伯府看在这姻亲的面上方才拉他一把,给他谋了个县令的职位,否则就他这身份,还不知道要在京里蹉跎多少年呢。

  “不管如何,如今我已书信一封递往京里,从此以后我与你再无夫妻情谊。”他早已厌烦了她,这女人如毒蛇般,自己不能生,却又容不下人,再这么下去,自己怕是要绝了后,以七出之罪休了她,伯府也说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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