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1、泥鳅风波
? 南的小河离地倒是很近,只是这河底泥又湿又重,光凭着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于是桃香便又雇了人。~@~!中@!~vvww..
这小河本来就不深,又经历了一冬的干旱,等到开春儿一解冻,便更浅了,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见了底。
大伙儿往地里运河底泥,桃香等人也闲不住,到河边观察情况。这自然少不了葛濯,他见着大伙儿下到河底,恨不得自己也下去,干活儿不干活儿的倒在其次,想体会体会那新鲜劲儿倒是真的。
他跟出来,金子恒自然也不会留在家里,也强拉着钱通出来透气。
桃香顺着河岸走,忽见一片已经近似干涸的河底,有不少小圆孔,那小圆孔里还不时地冒出泡泡来。以桃香的经验,这孔里很像是有泥鳅。
桃香一时玩心涌起,拿了一根小树枝,脚下垫了石块儿,小心地踩着走下去。到了下面,用小树枝顺着圆孔往里一插,果然听见里面滋滋地声响,于是忍不住兴奋道:“这孔里有泥鳅!”
本来她一下去,葛濯、金子恒等人便也站住了脚,盯着她,想知道她下去是干什么去了,忽听她这一喊,那葛濯立刻便耐不住了,连石头都忘了垫,便跑下来。
不料,这河底虽说已经快干了,可因为刚刚化了一场雪,整个河床里都是又粘又湿的,葛濯一下去,还没走几步,便被淤泥粘住了脚,走不动了。
金子恒见了,忍不住在岸上笑他,就连钱通这些日子基本没有笑容的,嘴角都弯了起来。
葛濯见此,干脆便将粘在泥里的鞋子扒了,直接在里面走起来。
桃香一看,忙提醒道:“赶紧把鞋子穿上吧,要不然受了凉,会落下病根的!”
葛濯却不在意,仍旧走得欢,张罗着让代胜帮他也扔下个小树枝来,他好挖泥鳅。
桃香听罢,忍不住笑起来,“用树枝只能试试有没有泥鳅,要想弄出来,得用铁锹挖!”说着,便叫岸上随行的一个小厮递过一把铁锹来。
葛濯性子急,将铁锹抢了过去,照着那小圆孔便挖了下去。一铁锹掘上来,只见那淤泥之间,果然扭动着一条手指粗细的大泥鳅。
“挖着了!果然有!”葛濯兴奋地叫起来,伸手去抓。(中.无奈那泥鳅粘滑无比,抓了好几把还是没有攥住后,只得将两手都伸出去,捧了上来,放进青荷递下来的水桶里。
金子恒和钱通,也都按耐不住,纷纷挽了衣襟,用石头垫着脚,拿着铁锹下来,开始挖起来。连代胜都拿了小桶,跟着下来捡泥鳅。
仇畅却是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着河底的热热闹闹的几个人,最终把视线落在钱通身上,眼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宠溺。
那些圆孔很多,仔细观察,便看出有大有小。几个人挖的时候,都想挖那大圆孔。钱通眼见着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大孔,便兴奋起来,立刻迈步去挖,不料,他脚下踩着刚才垫过来的石头,可是一迈步,便直接踩进了淤泥里。
岸上的仇畅见此不禁眉头皱了皱眉。
钱通拔了几次脚,才将脚拔出来,不过鞋子却被淤泥粘住了。钱通一下子站立不稳,一脚踩进了泥里。
葛濯立刻笑起来,说道:“刚才你们还在笑我,这回咱们终于一样了!”
钱通一脸兴奋,也不去捡鞋子,直接拿着铁锹走到前面去挖。
代胜提着桶,将钱通的鞋子拿起来,放在垫脚的大石头上,说道:“赶紧把鞋子穿上吧,要不然仇畅他一会儿就该说你了!”
他这是习惯性的“威胁”钱通的话,不过,他却是忘了这段时间两人正在冷战。等他说完了,也意识到了,只见钱通很不自然地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岸上看去。
仇畅站在岸上,一直注意着钱通的一举一动,他见到他的鞋子掉了,正要开口,便听得代胜先开口说了这句话。他这段时间快要闷疯了,钱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便不爱理睬自己了,他实在有些不懂钱通的心思,因此代胜说了这句话之后,他怕钱通会不好意思,便故意将脸扭向了别处。
钱通看向仇畅,却见他眼睛根本就没往自己这边看,不由得眼底一黯,脸上带了几分嘲弄,继续埋头去挖那些圆孔。只不过此时,他的心思已经不在那些圆孔上了。
代胜随着钱通的目光看上去,只见仇畅冷着脸,眼睛望着别处,可见是心思并没有放在这里。他不由得燃起了几分怒气,心道怨不得钱通这段时间会郁郁寡欢,原来这症结在仇畅那里。
想到此,他又将心里的火气压了压,再次提醒钱通:“把鞋穿起来吧,那阵子腰怎么疼你都忘了?”
钱通心里黯然,便倔强上来,根本不听代胜的劝。
桃香见此,忙对葛濯和钱通两人劝道:“你们俩赶紧把鞋穿上,要不然就不让你们挖了!”
两人一见桃香发话,也不好意思再不听,便将鞋子穿上,又挖了一会儿,见桶里已有了小半桶的泥鳅,便都上了岸。
不过,葛濯还没有挖够,一直张罗着明日午后还要来挖。
桃香等人虽然鞋子没掉,可也是都沾了泥巴,于是赶紧回家更换鞋袜。
钱通换洗了鞋子之后,便又窝进了房间。代胜见了,忍不住跟进来,见钱通正在给自己的腿施针,便急了,皱着眉过来,抢过他手里的针,帮他下针。
钱通有代胜帮忙,索性闭了眼睛,任凭他处理。只是,那腰部和腿部传来的阵阵疼痛,令他有些呼吸急促。
代胜一边下针见他额上冒了汗,不由得一阵心疼,可是手法再轻,也会疼。代胜的手便有些发抖,忍不住呼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神,才好了些。
仇畅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眼见着代胜进了钱通的房间,心里也是一番失落。
泥鳅是大补,青荷却不敢清洗,连看都不敢看,回去了。桃香不怕,便和福旺娘一起洗。葛濯和金子恒都在一旁看着。
“阿切!”葛濯看着看着,便忍不住打了喷嚏。
桃香抬头,见他脸色泛红,忙说道:“刚才不让你脱了鞋,你非不听,赶紧去让代胜他们给你开一剂子药,免得真的伤了风!”
“哪儿有那么娇嫩?我这身体好的很。。阿切!”葛濯一句话没说完,忍不住又是一个喷嚏。
金子恒站在一旁,见桃香关心葛濯,心里很是不爽,似笑非笑道:“就这就伤风了,还在那儿吹牛说身体好,真是不中用!”说罢,便甩了袖子回休息。
葛濯翻了他一眼,很不爱听他这话,气得在他身后跺脚道:“你才不中用,你这叫嫉妒!嫉妒!”
桃香忍不住皱眉道:“你还有力气在这喊,还不快去拿药?”
葛濯却是觉出有些鼻塞了,也不再扛着,便打算找钱通去拿些药。
只是,他走到钱通的房间门口刚要推门进去,忽听里面传来代胜和钱通的说话声。
“是不是很疼?”
“嗯,你轻一点儿,疼!”
。。
葛濯不由得顿住了脚,有些纳闷:难道这两人是在里干什么?想到此,葛濯便不由得红了脸,彻底误会了。
他赶紧回转身,又去敲仇畅的房门。
“进来!”里面传来仇畅冷沉的声音。
葛濯推门进了,见仇畅正在弄药草,便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打扰了他,于是忍不住一时嘴快,说道:“刚才我本想去找钱通要些草药的,可不想他正和代胜。。我就只好来找你,帮我开些预防伤风的药,我可能有点儿着凉!”
仇畅听罢一脸惊愣地望着他,问道:“你说钱通和代胜?你说的是真的?”
葛濯见他重视,便觉出自己一时说露了嘴,忙遮掩道:“没有,那是我胡猜的,他们可能在里正研究什么药方之类的。。”
不过,他越是想遮掩,说话的语气越是不自然。仇畅看着他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黯然,沉默了片刻,才又问道:“你过来说要拿什么药?”
葛濯见自己刚说清清楚楚的话,他却根本没听进去,只得无奈地又说一遍。
仇畅听了也不做声,迅速给他拿了一包草药递过来。
葛濯接了,跟他打招呼出去,他也没理。
晚饭摆上桌,桃香亲自做了泥鳅汤,香气四溢。不过,钱通却没有出来吃。
“他有些不舒服,一会儿我给他端过去一碗汤就行了。”代胜说着,叫大家不用等钱通。
仇畅冷着脸坐在那儿,似乎没听到一般。他这样的表现,连桃香都觉得十分奇怪,要是搁在往常,他若听到钱通不舒服,不是应该第一个跑过去照顾吗?怎么今日却如此冷漠?
“仇畅,你不用钱通吗?”桃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用了!”仇畅闷声说着,仍是埋头吃饭。
“啪!”代胜终于忍无可忍,一下子将筷子拍在桌上,站起身冲着他吼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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