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配好的药
? 钱通见到桃香,便露出了些许笑意,虽然还是很虚弱,但仍是故作已经好了的样子,说道:“没有什么大事了。中你看我这不是早已经下床了么?”
说着,钱通便请桃香进说话。
仇畅见此过来帮忙。钱通却不让,只叫他接着去弄那些草药去。
进了,钱通也没说什么絮叨的话,直接就问道:“这几天陈敬轩怎么样了?那旧病犯过没有?”
桃香仔细回想了一番,这段时间他还真是没有过犯病的情况,于是便如实道:“这段时间许是好了,并没有发作过。”
钱通捏着茶杯,皱眉沉思,心道:怎么会没犯,明明自从回来之后,是比以前重了的?
桃香见钱通沉吟不语,心里有些紧张,不禁也蹙了眉。
钱通隔着窗子向院中望去,只见仇畅正在专心弄草药,便松了口气一般,指着床下的一个小盒子,对桃香说道:“将那个盒子递给我,我给陈敬轩准备了一些东西。”
桃香不解,连忙走到床边,将下面的一个小盒子拿出来递给钱通。钱通也不迟疑,拿到手之后便将盖子打开了。
于是桃香看到,这里面竟然装着十几只小瓶。每一瓶里都装着红色液体,用盖子塞紧。
他拿出一只小瓶说道:“这些都是我帮他配制的药物,等他发作的时候,或者是脸色不好的时候,给他服上一支。”
说罢,又看了看院外,见仇畅还在忙着,并没有往这边看过来。才收回视线对桃香道:“把这些带回去吧,到时候随时就能用了!”
桃香看着钱通苍白的脸色,心里很是感激,他自己都刚顾过命来,就为陈敬轩配制了治病的药,这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感动。
桃香伸手去接,想把盒子拿过来。钱通却是挥了挥手,麻利的从里面捡出了那些小瓶,稀里哗啦地交到桃香手中,说道:“放在身上吧,拿着盒子不方便。”
桃香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在想,这些零七八碎的小瓶子,直接拿着怎么会比放进盒子里拿着方便呢?不过虽是这样想着,桃香却小心地逐次把小瓶子装进怀里,或者是放进袖中。(中.因为怕瓶子与瓶子之间碰撞,所以放得很是小心。用了不少功夫,才算是房妥当了。
钱通见她已经把药拿好,便叫他还将那盒子放在床下,按原样摆好。然后便催着她道:“这时间也不短了,我好了,你们都不必挂心,就先回去吧!”
他故意把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大声,桃香听出来,他就是为了给仇畅听的。
桃香便起身,告辞离开。
钱通松了口气,终于是把药拿走了。这段时间他总觉得陈敬轩还可能会犯病,又怕到时候自己有伤在身,不方便去治疗,因此便背着仇畅偷偷配制了这十小瓶药水,只等着桃香或者是陈敬轩来了拿走的。但他又怕仇畅看到,因为配制这药水所耗费的东西实在是不一般。
钱通嘴角挂着一抹笑意,闭上眼睛靠在床边从配制了这药水之后,他便总是犯困,提不起神。
“这样做你就舒服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钱通吓了一跳,立刻便睁开了眼睛,见仇畅正黑着脸站在他跟前,死死地盯着他。
钱通的心一沉,难道他知道了?虽是这样想,他还是故意装糊涂,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仇畅的眼底终于忍耐不住泛起了一丝怒气,伸手将床下的小盒子拿上来。那盒子空了,也轻了不少,因此拿起来也方便,只一甩便落在了钱通的腿边。
“这里面的东西呢?你不会说不知道吧?”仇畅问得咄咄逼人。
钱通的脸微微泛红,却强装镇定地说道:“那里面是一些进补的草药,刚才她过来拿去了。”
仇畅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钱通从那里看到了一丝受伤,便低下了头,躲闪着不去看他。
“好,好!既然这是进补的草药,用没了就该补充一些!”仇畅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说完,便转身出去。
钱通隔窗见仇畅提着一把长镰出了门,心有一瞬间的窒息,仿佛是痛的感觉。
桃香出了钱通的医馆,让陈泽轩驾车先回家一趟,把那些小瓶子放回去九个,身上只带了一个,这才又返回城里。
而此时的县衙公堂一旁的那间侧里,刘正清刚到。但他不是走进来的,而是被几个小厮抬进来的。为了把自己生病这件事做足了,他也算是费了一番苦心的。小厮们去请他,他正“卧床不起”,于是小厮们心里暗暗佩服金老爷有先见之明的情况下,说出了金老爷的交代:抬也要抬过去。因此刘正清便真的被抬过来了。
当然,抬到里的他不可能还是舒服地躺倒的姿势,首先还是“勉强支撑”着起身,给金老爷施了礼,然后又在下人的扶持下,颤巍巍地坐到了椅子上。
众人见此,都忍不住看向了金泰,想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审理下去。
只见金泰稳稳地坐定,张口说道:“首先说明,今日这不是升堂,所以大家尽可以随便一些。有什么发现有什么疑问,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底下的人都纷纷点头。
金泰才又接着道:“底下这两位想必各位也都不陌生,他们都说自己前些天被刺杀了,但又不知道那人是谁。想让我给他们做主彻查。我问你们,你们可有证据?”
金子恒道:“我的证据就是这白风,它前几天突然来了醉仙楼,咬死了五个值夜的小厮,可能是咬累了,轮到我的时候,它没下去口,便被我留了下来,我楼里的小厮都可以为我作证。”
几位师爷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咬到他的时候就咬累了?这畜生咬人还有个累不累的?
陈敬轩说道:“我的证据就是这黑电,那天夜里,它到了我家之后,隔着大门跳进院子,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撞进了我家房檐下面的铁笼子里,就这样它还在笼子里又撞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才算安静了,这要是撞进我家卧室,那我们还有命吗?你们谁要是怀疑它的凶猛,我可以让它凶猛起来叫各位看看,各位可想看?”
这次,有位师爷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金泰的眼光凌厉地扫过去,那师爷额头上便冒了汗,坐直了身子,再不敢出声。可是再偷眼看看刘正清,见他虽是“带重病”听审,却是面目庄严,一丝不苟。
金泰听罢问道:“你们的证据都是这畜生,可是它能作什么证?你们这不是开玩笑吗?”
“白风黑电虽然现在是听我们的,可它原先一定也是有主人的,我们想让它闻闻味道,差不多便可以查出来了。”陈敬轩提议道。
关于这个闻味儿认主人的事,也是很危险的。他也是想了很久才做了决断的。假如这畜生闻了味儿以后辨出旧主人,万一那旧主人发一句话,那陈敬轩和金子恒还能站着么?
这次,金泰还没容得说话,旁边几位师爷倒都来了兴致,纷纷赞同,“好,好!就这么办,到底看看这原先是谁驯养的!”
金泰见此,也没法再说什么,毕竟是他自己开头就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话。此时人家都说了,你还能不听吗?
于是在金泰的默认下,陈敬轩和金子恒便摸了摸两个畜生的头,嘱咐了一句,便开始认旧主了。
白风黑电一开始是蹲坐的,此时就像接了任务一样,立刻便不一样了,眼睛里放出了凶光,喉咙深处不断地发出低嗷声,呼呼地喘着粗气便朝着人们窜过来。
子里一片惊慌尖叫声。
陈敬轩和金子恒站在下垂手,互相对视了一眼,仔细观察着人们脸上的表情。
首先这金泰也不知是心理素质好,还是怎么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丝惊诧,但仔细看,那只是惊诧,并不是惊慌。开始来的那几位师爷就不同了,个个脸上都现出了一片惊恐,扬着手臂遮住头,尽量地躲闪着。而那位带病旁听的刘正清刘师爷,则是“啊!啊!”的低叫着,像是马上就要被吓死了一般。
陈敬轩和金子恒都心下疑惑,难道白风黑电原先真不是他驯养的?两人又相视了一眼,陈敬轩冲着金子恒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陈敬轩伸了手臂放在嘴边,张口便咬了下去。金子恒也是撩起了袖子,露出那片已经回复的差不多的伤口,拿出一把锋利的窄刀,顺着伤口抹了一下。
两人的臂上都流出了鲜血。不过,其他人都没有闲心注意这些,他们在那儿躲闪恐惧还来不及。只不过,刘正清那显得病弱半睁的眼睛却是扫到了这边的情况。
这时再看他,已经是瞪圆了双眼,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呼一声:“高怀,你还不出来!”
他这一嗓子,里的人声立刻便都停了下来,只剩了“呼哈呼哈”那两个畜生奔走时发出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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