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贵妃校场晕倒
宁绍,沈修文二人的虽已经比完,但两个班的比试却没有结束。不知是被沈修文,宁绍的事影响,后面的比试之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在举石锁的比试中,其中一人不知是太累还是心思不宁,举过头的石锁竟砸了下来,亏得秦昭站的近,眼疾手快的接住。
于是火急火燎找过来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昭将百十余斤的石锁接住,轻轻松松提着放到一边去了。
知道秦昭身份心急火燎赶来的山长被这一幕惊得都忘了行礼,傻乎乎的看着秦昭跟学子打完招呼,忙跟上秦昭的脚步离去。
故而秦昭的身份被瞒了下来,等后来几日,这一干学子看见秦昭以女帝的身份出现在三方书院策问大会上吓得要死。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秦昭一行人被山长热情又诚惶诚恐地接待用了午膳,待知道秦昭所为何事,院长安排了下午秦昭听课的事情,因为今日韩明辉没有排课,所以秦昭只听了谢怀瑾讲学。
这节课正是谢怀瑾的史学课,上课的形式十分灵活,完全不同于其他夫子般照本宣科,先是抛出一个个观点,引得学子深思、发言,争辩,却不给学生下定论,而是旁征博引,举出相同状况不同的结局的历史引导学生对比,辩证。
更难得的是此人敢于针砭时事,其中一段评价秦昭近日的一系列举措,此人并没有一昧称颂,反而从各方层层层剖析,眼光毒辣,评论一针见血,言辞之大胆另一旁的山长频频擦汗,深怕这青年一不小哪句话触怒了一旁的女帝。
一堂课下来,其言谈犀利,见地卓越,同样的一件事让他论来,往往令人耳目一新,就连秦昭这样的大老粗一堂课停下来都觉得妙趣横生,意犹未尽。
果然一半时辰过去,谢怀瑾的课虽结束,学子们的讨论却没有完,许许多多的学子围在他身边不时提出问题,谢怀瑾也耐心地一一解惑。
秦昭拦住一旁想要上去提醒的山长,静静地看了许久,悄悄离开之时,青年那边的讨论仍未结束。
因为时辰有些不早,秦昭一行人便动身往皇城赶,到是好不容易从学生那边脱身出来的谢怀瑾,刚到韩明辉处,垫子还未坐热,便被前来寻他的山长告知女帝在学堂全程听了他的课,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回想自己评论女帝的话,发现没有什么大不敬的话语才舒了口气。
这青年却是立马满血复活,满脸坏笑地揶揄道:“呦呦,真是不容易,在你这大才子的光芒照耀下,我这“千年老二”终于有人赏识,这女帝果然好眼光。”
青年话题一转,脸上的喜色转成了纠结之色,右手撑着下巴:“你说我这去还是不去呢?去吧,以我这绝色的容貌,优雅的气度,定难以逃脱女帝的色魔之抓,若是不去,我又实在好奇是什么原因让女帝短短几个月竟如此大变样,难不成之前是伤到了脑子,可是什么样的伤竟能让一个暴君变得有了明主之相。”
兀自思忖的谢怀瑾没有察觉到好友手上的书久久未曾翻页,然而韩明辉的声音一如往常平淡无波:“女帝既然拦下山长,并未上前与你谈论,说明心中主意已改,故而进宫为小皇子授课一事尚未定论。”
一语惊醒当事人,谢怀瑾一下严肃起来了:“照你这么说我还非要当这小皇子的老师不可。”
对着好友的“赌气”之言,旁边的韩明辉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今日远远地在阅微堂瞥见的身影,不由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的秦昭一行人在酉时之前赶回了皇宫,陪着小曜吃了饭,却见一旁侍奉的王喜并未如往日般退下,秦昭疑惑的问道:“可是有事要报?”
王喜斟酌再三,开口道:“奴才听闻今日丽贵妃在校场突然晕厥,下午的时候俪宫那边的宫人过来一连问了好几次,不知陛下……”
秦昭神情有些惊讶,思索了片刻:“我还是过去一趟。”起身对着身边的秦曜交代了一声,带着人往俪宫方向去。到了那边,制止了宫人的传唤声,自己大步往殿内走去,转过外面的屏风,见少年慵懒的躺在床上,一只手还抚在肚子上,听见外面的动静,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过来:“陛下人家……”
秦昭坐在旁边的凳子,看着少年一脸求表扬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道:“有了?”
少年被秦昭的话一怔,片刻噗嗤一笑:“陛下真会开玩笑,人家病了。”说着还故做娇羞地给秦昭抛了个媚眼。
秦昭挺直身体,目光在临翊脸上巡视了一圈:“真病了?”
只见临翊苦着脸点点头,秦昭看他脸色有些发白,吩咐一旁的人去请太医。
看着少年躺在床上,因为生病嘴唇发白,睁着大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秦昭不由得放缓了语气:“吃饭了吗?”
“还没,吃不下。”临翊见秦昭的脸色变得温和,瞬间就来了劲:“没有陛下陪着,人家吃不下饭。”
秦昭也是无语,这少年这性子:给点好脸色,就敢蹬鼻子上脸,秦昭没好气的在临翊头上拍了一巴掌,对着身边的侍从,吩咐他们去御膳房弄点清淡的食物。
临翊一看秦昭这动作,立马从床上爬起了起来:“陛下,这么多天不见,人家好想你呀,你有没有想人家呀?”
秦昭不做理会。
“陛下你今天出去都不带人家,人家好伤心。”
“陛下,陛下你对人家好冷淡呀,人家难受想哭……”
实在受不来少年话这么多,秦昭冷淡到:“你不是病了吗?”
使劲作妖地临翊被这话一梗,讪讪地躺回床上,眼睛眨了眨:“哦,我病了。”
真是小孩子心性,秦昭在心里笑了一声,坐在凳子上,也不理临翊。
躺在床上的临翊看着床边一脸严肃的秦昭,也不敢多言。实在觉得无聊,不由得盯着秦昭看,那张脸上眉宇英挺,那双眼睛既使没有看着他,他也能想象出此时那双眼睛中平静沉着。
这些日子,他时常迷茫,明明是一样的面孔,为何他却总觉得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清楚地记得,曾经的秦嗣眼睛是冷的,即使是两人缠绵最欢愉的时刻她的眼睛仍然是冷的,那种看你宛如物件的冷酷。
然而这双眼睛却不同,那眼睛透彻犀利,犀利到仿佛你所有的心思在它面前都无所洞形,但这种犀利是包容的,是无奈之下偶尔划过的暖意。
这几个月来,他甚至都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思,每当看着这人严肃正经的样子,他就想去撩拨,想打破这张脸上的平静,想看她恼怒的,无奈的却又纵容的样子。
思绪飘远的临翊被突然叫醒,发现御医已经站在他面前,秦昭到也没有理会他的出神,只是叫他把手伸出来。
御医取出医箱中的囊枕,替临翊把了会脉,面上略有沉吟,好一会才收回手。有所顾忌,便自动的往外走,确定里面的人听不到他们谈话才停住脚步:“张御医不必顾虑,有什么话便说吧。”
张御医斟酌了片刻:“臣观贵妃脉象似乎先天便有不足,身体自然便比常人孱弱,先前还好,只是……”张御医犹豫地看了一眼秦昭,秦昭虽觉得奇怪但并未开口。
却听得张御医小心翼翼道:“陛下与贵妃房事之上可时常用些助兴之药?”
秦昭仿佛晴天霹雳,一脸震惊的看着张御医,
这眼神中的谴责之意看得张御医老脸一红,仿佛他在陛下面前说了多么露骨的话语。
“大龄老姑娘”老姑娘思绪飘飞了许久,抽搐着脸皮道:“你继续说。”
张御医瞄了一眼秦昭的脸色,迟疑道:“那药物的药性极为强烈,贵妃的身体本就不好,之前便亏损的厉害,近几日活动强度有些大,故而一时昏厥。”
秦昭沉默了片刻:“那他情况如何,可有医治之法?”
张御医沉吟道:“贵妃的病症乃是先天病弱,气血不足,加至近两年将养不当,亏损过度,唯一的办法只能日后多加调理,精心养护,适当锻炼,应该并无大碍。”
秦昭点了点头:“这件事你不要与他说,如需要什么药材尽管用便是,务必将他的身体调理好。”
张御医点点头,心里却颇有疑虑,看陛下的样子,应该对这小公子爱护的紧,不像是先前那般糊涂行事的人,眼睛闪烁了片刻,忍不住出声提醒道:“贵妃身子骨弱,陛下与贵妃以后可不能像先前糊涂,否则恐小公子寿数难长。”
见秦昭一下子拉黑了脸,张御医也不敢再多言,收拾了东西默默溜了。
秦昭揉了揉眉头,脚步跨进内室,见小少年眼睛一直盯着门口,见她进来眼睛瞬间亮了。
秦昭对秦嗣,临翊也是无语了,这俩小年轻怎么这般胡闹,转念一想这责任怕是在秦嗣,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这摊上的都是些什么事!
脸上却丝毫不显,坐在床边对临翊温言道:“你身子有些弱,要调理一段时间,校场就先不要去了。”
临翊乖乖的点头,出于不明的情绪,秦昭看着少年吃完饭,陪着他活动了一会,等少年躺在床上乖乖睡觉才离开临翊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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