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日
第十八章生日惊喜港口mafia打工人
生日虽然每年都有，但每年只有一次。
对生日的印象是什么呢？
是给父亲大人的礼物
是吵闹的生日祝福歌
是在饭桌中间的那个大大的只有大人份的蛋糕
是围在桌子周围的一大群只能看到红艳艳的嘴和黑到发光的心脏的“人”
————
春末初夏的时节，清凉和燥热很好的结合了起来，人们穿衣服进入了混乱期。
但这依然不会影响太宰一成不变的“工作制服”。
临近来到世界之后第一个感受到的季节，整个人变得恹恹了起来，具体表现为逃脱工作的几率大幅上升了起来，自杀频率也直线上升。
但更多的时候就是像现在这样，窝在葉月的办公室的沙发上，听着那熟悉的笔触划过纸张的声音，似乎心情平静了些。
葉月的写字时有一个小习惯，每句的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总是下手略重一点，所以太宰在假寐的时候，心里总是想着：这句写完了呢，那他是看完这份报告了吗？是的呢，葉月的审批永远都是简单直接的，一句话就能回复完。
最近心里的烦闷要不要和他说一说呢？不，不，没什么必要，现在他在工作。
但太宰治又觉得有些可笑，也许在平时他的行动总是踩在别人的底线上大鹏展翅（比如中也），但现在是不一样的，他面前的是葉月。
他在葉月这里是被宠着的，即使他生气也不过是有着“小小的”“可爱的”“报复”罢了。
但在经历这些的时候，心里除了温暖的，幸福的，让人想要落泪的感情以外，是巨大的恐慌。
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他什么时候会收回这些感情呢？
在他离开的时候，我会变成什么样呢？
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太宰治想不出来。
就像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太宰治对葉月的忽然疏远，恶意戏弄，都只是因为那浮于表面的善意裹杂着真实的冷漠与虚假。
曾经太宰以为葉月是第二个森鸥外。
但又与森鸥外不太一样，葉月虚假但又非常的真实，很奇怪的感觉。
而跟自己相比，很像，又不是那么像。
于是好奇驱动着他再次靠近那个人身边，想要观察清楚。
终于弄清楚了原因：葉月曾经是和自己一样的，但后来他找到了能拉住他，救赎他的“蜘蛛丝”。
即使失忆了，“蜘蛛丝”对他的影响依然存在，让他慢慢变成了现在这副摸样。
做出了选择，又与森鸥外的选择不同，造成了葉月与他们的相像和差异。
心里的好奇快要溢了出来，好像更加了解葉月。
再靠近一点，再多了解一点，是不是就能知道那根“蜘蛛丝”的真实面貌？
他自己是不是也能找到那根“蜘蛛丝”呢？
抱着这种想法的靠近，但渐渐的，一些行为似乎又不能用这个当作借口。
为什么呢？
因为他感受到了不包含目的的包容和喜爱。
无论试探多少次，都没有改变的甚至更加浓郁的。
啊啊，这可真是温柔的残忍的，杀死我的利器。
如果他离开，那现在的我
思绪天马行空，但还是被打断了，前来寻找他的部下战战兢兢的敲门走了进来，心情不算好的太宰开了嘲讽，但依然拒绝不了首领亲自下达的命令。
面无表情地在枪斗现场走神的太宰突然想到葉月最近的表现。
很正常，但就是正常才不正常。
葉月总是能轻易发现他情绪的变化，进而有一套自己的熟练的哄人技巧和流程。
但他这次却没有“发现”。
或者说发现了，却当作不知道。
已经烦了吗？准备离开了吗？
黑泥的思想不受控制的不断翻涌出来，对战双方的人都感受到了突然从太宰治身上疯涨的低气压，于是对面投降的格外快。
接下来两天太宰治都没有去办公室找过葉月，甚至家都没回去过，葉月也同样没有主动找过他。
两人似乎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战。
生日这天，太宰的心情空前的糟糕，在河里泡了一下午后，还是选择去了lupin酒吧。
门开后，酒吧内表面上除了酒保外一个人都没有，坐下时，面前已经出现了一杯往常他经常点的威士忌。
“你们还要藏多久。”
平静而肯定的声音响起。
靠近吧台之后就发现了两抹呼吸声，酒保虽然和平常一样，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站位比平时要更偏一些，并且似乎有些紧张。
是那个组织派来的杀手吗？连呼吸都隐藏不好，极其低级的暗杀方法，破绽百出，不可原谅的是居然选择在这家酒吧动手。
“我就说这根本吓不倒他吧。”
耳熟的带着些许无奈的声音响起，太宰治也是有些愣神，瞪大眼睛看着从吧台后面出现的两个友人，随即快速反应了过来，兴奋的手舞足蹈，一边笑一边大声嚷嚷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居然也会开这种玩笑，哈哈哈哈哈，跟葉月学坏”
下意识提到的名字让太宰顿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织田作的前身是杀手，杀手的基本功就是隐藏自己的气息，更何况织田作的能力很强，所以太宰治不应该会发现他，之所以会有两道呼吸声
太宰的目光看向两位友人之间可以再多上一个人的空间。
“葉月。”
织田作观察着太宰的神色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之后，就将葉月卖了出来
“织田作不要说出来啊，我还等着阿治叫我的名字呢~”
织田作低头看着葉月，摸了摸鼻子，老实的回到
“抱歉，不过我想，葉月想赶紧见到太宰吧。”
似乎被哽了一下，太宰治看着最后缓缓站起来的不常见的红着脸的葉月，还有他手里的蛋糕，大脑罕见的宕机了一下。
直到生日歌唱完，那颗优秀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转。
“阿治，许个愿望吧。”
烛光恍惚了太宰眼底的神色
“许了愿就会实现吗？”
葉月歪着头想了想
“也许我会帮你实现呢。”
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但还是闭上眼，心里许了一个愿望，同时嘴上念念有词
“希望我能很快无痛自杀成功！”
“喂喂喂，哪有过生日许这种愿望的啊！”
安吾吐槽
“太宰，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织田作坦言
“阿治，吹蜡烛了。”
葉月提醒
像做梦一样。
幸福，快乐，恐慌，想逃避，想留下，想离开，想回应
思绪纷杂凌乱。
像做梦一般。
独属于四人的聚会结束后，葉月一手拉着还在恍惚的太宰一手提着另外两个人送的礼物：织田作送的一本书，安吾送的一根钢笔。
“抱歉阿治，前几天让你那么不安。”
打破温馨的沉默，但气氛没有改变，太宰像是想通了什么微微笑了笑
“葉月的礼物还没给我呢！”
“回家就能看到了。”
“葉月是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猜的哦~”
“诶~葉月酱好厉害呢~”
今天是两年前森鸥外捡到两人的日子啊。
————
生日虽然每年都有，但每年只有一次。
对生日的印象是什么呢？
是送给自己的礼物
是好听的生日祝福歌
是吧台上的小小的手作蛋糕
是围在自己身边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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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到了非常棒的生日，想再体验一次，明年他们会给我什么惊喜呢？好想知道，那就先活到那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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