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虎杖悠仁不是很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在他眼里亲吻并不是需要重视的事情，无非两片肉贴着肉，还要忍着不要当做进食真正咬下对方的口舌。
记忆里现代社会对亲吻的定义和千年前并无区别，男人女人打着爱情的名号热吻，但有了妻子和爱人后又毫不在意地和其他人接吻，美其名曰冲动。
所以，他都不知道为啥亲下去，反正不久前不是还说过直接亲一口补魔吗？就当是补魔好了。
游诗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她碰了碰嘴唇，非常奇特的感觉。
“你啃的我好痛。”
这就说得虎杖悠仁不高兴了，他双手交叉环胸没好气道：“你也啃的我好痛，谁比得过谁啊？”
游诗也开始不爽，“明明是你啃的多啊！我才反击多久？”
虎杖：好幼稚，跟她较真显得我好幼稚，呵，我大人有大量。
虎杖：“啃啃啃就知道用这词！你就不能换个好听的？！”
好吧他幼稚……
“换什么？吻吗？可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亲密关系，用这个词我不喜欢。”
没有任何亲密关系？！他忍不住额角迸起青筋，莫名其妙不爽，超级不爽，头一回比看到五条悟还要不爽！
游诗对某人持续增加的怒火浑然不知，还在摸着嘴角苦恼。
“嘶，出血了啊，我又不会治疗魔术。”
“下次补魔要不还是放血吧？不是很能接受吃口水——”
“唔？！”
更多话语还没说出口又被堵住，反正那张嘴绝对只会说让人生气的话！
游诗瞪大眼睛：不是？还要补？魔力早就够了啊？
上一次其实虎杖悠仁根本没注意到英灵吞了很多口水。
要他说他不也吞了很多？嫌弃谁呢！
这次他记仇，刻意强迫人吞下更多！
口不口水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游诗只觉得自己快被里面的魔力撑吐！
真的，第一次这么想吐，想吐到感官完全丧失只注意到胃囊强烈的灼烧，简直就像是整个人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等等？这不会就是虎杖悠仁的魔力特性吧？这么恐怖？
头脑模糊到甚至没注意到二吻结束，等她晃晃脑袋稍微清醒时，脑袋被人捧着微抬。
她看见了那双眼，笑得满满侵略性。
"没关系，现在不能接受以后就能接受了。"
虎杖悠仁在刚刚的下意识行动里，想通了一点东西。
第一次还能说是为了补魔，那么魔力已经够了，他为何又干同一件事干了第二次呢？
如果只是不想那张嘴说出自己讨厌听的话，捂着不就行了？
或者直接割了舌头，反正他以前就是这么干的。
但他刚才偏偏像个傻子一样又用嘴亲了一次。
虎杖悠仁的神情有片刻明悟，随后表现出明显的亲昵和信任。
他轻轻用手擦过游诗的嘴角，擦去因为口腔早就失去知觉而顺着嘴角流下的一缕透明液体。
"现在不习惯以后就会习惯的，对吧？"
这个神情，这些话，还有刚刚的举动……是个正常人都已经无法再自我欺骗。
游诗神色空白，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她想控制都没办法！
那玩意现在就好像嗑了药一样神经！
"习、习惯？"
结结巴巴重复出这个词，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这玩意有多可怕。
怎么以前不知道心跳还能这么如雷贯耳？
这是，真的要发展恋情？她要谈恋爱了？没经验啊这要怎么接？
虎杖悠仁性子那么傲，交往前的步骤她记得是告白，谁先告？怎么告？日本人好像流行什么"死ki得斯"这种？
等等！
她猛然惊起！
不对啊！她交个日本男人，会不会影响政审不能考公啊！！！
心情百般复杂……大脑天人交战……
天人交战……
可恶！好想体验爱情，传说中的爱情耶……
可恶！但是考公……
可恶……
不对啊！这又不是家里，是在外面呀。
而且只是谈个恋爱，以后没准处不来还能分不是？没人知道不就行了？
这样想彻底大松口气，这是恋爱脑第一次占上风！
游诗头回觉得说话这么烫嘴，"那，那，那……"
"意思是，我们现在，是，是……"
虎杖悠仁挑眉，她居然知道？这么上道？
虎杖悠仁满意而坚信点头，"对，没错，因为我们是……"
游诗："是可以做情侣的意思吗？"/虎杖："是包办婚姻！"
游诗：……
游诗：……
游诗：………………………………啊？
——
虎杖悠仁皱眉不满。
"什么情侣？哪个情人值得我付出耐心？"
游诗：……我，我，你，你……
她抽着气半天说不出话，别说什么为爱跳动的心跳，现在直接心肌骤停了属于是。
最终坚持不住直接当场吐魂！
虎杖悠仁以为她太惊讶而暂时无法回答，这人思来想去，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
对啊，立场一致，互相扶持，还能做亲密举动，这不是伴侣是什么？
结婚这种说法，说到底不就是搞个某种证明吗？比如纸面的证件，现实里的婚宴，都只是为了证明两人的关系不是吗？
证明关系，那这手上的令咒，不就是婚契？
游诗：……
妈妈呀，她只是想感受爱情，不是为了一脚踏进爱情的坟墓……
和事业的坟墓……
虎杖悠仁只觉得思路通畅！完全没有丝毫问题！
现在回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给自己的妻子做饭陪着玩逗人开心，妻子保护自己，双方互相帮助，这很正常啊。
以前还觉得诡异和奇怪，以为是这人有什么奇怪的降智磁场会把人变得和她一样幼稚，这就是传说中的情趣啊。
【555】只知道虎杖悠仁口出惊语，连游诗都觉得还才开始恋爱，这家伙已经跑步进入结婚……
【555：到底是谁之前鄙视又嫌弃包办婚姻这种东西啊！！！】
【555：说什么恶心的玩意谁也别想操控你的行为之类的！】
【虎杖：谁说这话了？我可没说恶心，管好嘴污蔑什么好人！？】
【虎杖：有些东西嘛，它存在就是有存在的道理不是？】
【555】：我的天……
有没有一种可能，圣杯，令咒，英灵，御主，这些根本不是为了成为play的一环的？
是为了抵达根源，实现所有魔术师，实现所有人类几千年的夙愿，无数人类史上闪耀的群星，跨越生与死，跨越地域与时间。
通过这种奇迹，得以看到不同神话不同时代的英灵在同一个地方相聚而大放异彩，令咒是为了维持强大英灵与弱小的魔术师之间立场一致性才出现的制约机制。
虎杖：哦，但是它们早就无了。
虎杖：现在我说的算。
——
"异议——！！！"
所有人思绪万千时，游诗拍桌强烈发出异议！！！
谈个恋爱就罢了，居然还想影响她的事业？不干！反正她不干！
她的眼里充满自信，直指虎杖悠仁："你的语言里有很大的漏洞！"
虎杖悠仁："哦？"
再次拍桌！（不知道啥时候投影出来的）
义正言辞："首先，结婚的前提是双方意愿。"
"无视其中一方意愿，结婚的说法不成立！"
虎杖悠仁无辜笑道："非人类和非人类证明结婚的话，人类社会的证明不存在效力不是吗？"
非人类——英灵；非人类——咒灵。
"所以令咒具有证明双方关系的契约很正常对吧？"
"你可是自愿和我契约的，需要我帮忙回忆初见的场景吗？"
证据提供！
证据一：双方均能看见，初见时虎杖悠仁手背的令咒为残缺令咒！
直到游诗说出誓言，承认其为master之时，令咒彻底完整，契约已定！
虎杖悠仁："这样就不存在所谓其中一方不知情或者不自愿的情况了。"
游诗发出言弹："不对！这是混淆概念！"
对话击破！
游诗："在刚才的证据里，我承认的是master身份，也就是说，我们的契约仅限于御主和从者，不存在任何其他的契约认可！"
瞬间反击。
虎杖悠仁："不对，这就是同一概念。"
虎杖："利益一致，靠契约维持共同战线，允许亲密举动，我们所承担的和婚姻所要承担的并无区别。"
这家伙既然这么理智，他搞什么结婚？
游诗咬牙，虽然她内心十分清楚还有一个最尖锐的，虎杖悠仁特意忽视的，能直接戳破结论的最要命的证据！
但在这个出口就是束缚的世界观下，那个证据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是伤敌数量为零自损一千啊！
就算她成功论破所谓结婚的观点，其实本质上对虎杖悠仁没有任何损失，相反一旦她失败，就不是当servant这么简单。
游诗："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圣杯体系主从！我们的关系是靠交易身份维持的！"
没错！直接从源头上否定令咒这种契约才是正解！
证据提供！
证据二：虎杖悠仁和游诗双方均在上次相遇时承认，双方身份为利益交换，虎杖悠仁提供虎杖悠仁的身份，游诗作为servant交换。
游诗："既然真实有效的是身份交易，那么圣杯令咒的契约没有契约效力！"
虎杖悠仁发射言弹："真的是那样吗？"
对话击破！
虎杖悠仁："你最后说的是作为servant，也就是说你仍然承认了契约，本质上是承认了圣杯体系才对。"
"这个证据只能证明，双方是建立在交易基础上进行的契约认定，刚才的契约无效论不成立。"
靠！这家伙非要逼她发动那东西吗！那自损一千只能驳倒什么狗屁结婚论的玩意？！
"但这不符合婚姻的界定！仍然是混淆概念！"
管它的！大不了就当是豁出去给自己丢脸得了！反正谁也别想让她年纪轻轻一脚踏进坟墓！
游诗视死如归，"既然圣杯体系，契约有效，那么按照规定，英灵为人形使魔。"
"使魔承担的身份是个人财产，个人财产不具备承担婚姻的能力。"
"yue——！"说完就忍不住自己吐了。
妈的真恶心，什么玩意这是？当初脑抽什么脑抽！想什么红a？！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虎杖悠仁都看不下去，他叹气，走近给人顺气。
"你自己都不喜欢的东西说出来干嘛？"
游诗："总比莫名其妙就结婚好啊！"
稳了，这把稳了，她都牺牲如此巨大豁出脸去翻设定，确定这个设定绝对找不到任何地方反驳。
虎杖悠仁笑道："还是能反驳的。"
游诗：……诶？
"刚才不是你自己提供的证据吗？"
虎杖悠仁摸摸她的头，"我刚才承认了你的证据，承认了是在交易的前提下进行的契约。"
"能进行交易就表明双方也是在平等地位的基础上进行，优先级大于契约的优先级，论破了哦。"
论、破、了？
游诗：……她碎了，真的碎了。
虎杖悠仁意犹未尽，"厉害啊，其实你要是接触体系更久一点恐怕会成功的吧？"
但他还是得意点头，"跟我玩什么束缚呢。"
游诗语气幽怨，"你好像很开心？"
虎杖悠仁："对呀！"
虎杖："你不感动吗？"
她一点也不感动，既得利益者又不是她！
游诗皮笑肉不笑杀气腾腾，"老子现在只想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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