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梵天番外
原著向梵天线
与正文关系不多
算是三途的小番外
12年后的大家，都很幸福
阿啪和自己的幼驯染结婚了
八戒当了模特，柚叶姐是他的经纪人
三谷哥如他所愿当了设计师，draken和我一样仍孤身一人，但是经营着自己的理发店
爆炸头兄弟没当上牛郎，老老实实开了自己的拉面馆，据阿啪说生意相当好
武小道和日向也要结婚了，我是收到了请柬才决定回国
千冬也很好，开了自己的宠物店，养着一群猫咪，那是圭介曾经最喜欢的小动物
“果咩——”我匆匆放下行李箱，张开双臂迎接大家的怀抱，“阿啪的婚礼没赶回来，太可惜了”
draken笑着锤了我一拳
“大忙人总是要有特殊权力的，庆应的高材生”
“八嘎，阴阳怪气什么啊draken，别跟着学坏了”我看着大家，有点忍不住泪眼朦胧，“可恶啊，快有十年没见了吧？八戒都能和日向正常说话了”
“你别说，一说我就来气”柚叶看着不争气的弟弟忍不住翻白眼，拿着手机给我看
“他手机屏保居然是三谷！我的手机屏保可是他！”
弟控什么的真可怕啊，啧
“八戒真是越长越帅了，不过老实这么害羞可是找不到女朋友啊？”可能我是真的心态老了，活像个猥琐大妈一样调戏八戒
“才没有喂！”
老友的相聚是兴奋而欣喜的，但是在团聚后一个人的夜里，总是会忍不住怀念过去
“圭介啊”
“大家都很好”
东京的风可真大，再大却也吹不走笼罩在上的阴霾
灯红酒绿下是肮脏，光鲜背后是污垢
我看着眼前被欺辱的女孩，冷漠地想
“滚开”
面前的男人抬起头看向我
“哈？你以为你是谁？”
“什么时候，东卍是对女人动手的组织了？”
真的好讨厌苍蝇，嗡嗡嗡的
“啰嗦什么啊臭三八！呃——”
看着地上的人，我无趣地移开脚
“都说了，垃圾就应该呆在垃圾堆里”
“滚吧”
我转而看向地上的女生
“你也快滚吧”
“谢谢……谢谢你……”
“还不出来吗？三途”
一别十几年，曾经男生女相的少年长成了青年的模样，多了几分成熟，少了几分稚嫩
“口罩都不戴了啊？”
“不方便嗑药，就不戴了”说着三途掏出几粒药丸塞进嘴里
我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药上
“是吗？”
“我还以为你不戴口罩是因为mucho的死”
他的手蓦的一顿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我在杀了mucho后才反应过来，你的话是在警告我”
记忆好像回到了十二年前的午后
我和三途躺在草坪上看天
鸟语花香，春意盎然
“大春，我要走了”
“去好好念书，考大学”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管好自己”
“别做傻事，不然我第一个替万次郎杀了你”
我是罪人
我从不否认这一点
如果当年我早点发现稀咲对日向变态的爱意
如果当年我理解场地的苦衷
如果我有武小道的勇气与毅力
那我是不是可以救回场地，救回艾玛，救回黑川伊佐那
那我是不是可以阻止三途，救回mucho
可是我是个懦弱无能的人
国小我要靠日向保护我的作业不被偷走
补习班时期要靠稀咲才能跟上进度，但我却一直看不起他这种书呆子
万圣决夜前我选择与场地分道扬镳
天竺一战里我躲在一旁祈求稀咲别做傻事
好像这辈子没有下定决心做过什么
就连考大学也仅仅为了场地的夙愿
我不想这样下去了，三途，mikey，武小道
东卍已经有一个罪人，不需要第二个，第三个了
“三途，我们回头吧”
“你的黑眼圈好重啊，是休息不好吗？”
“mikey，这次我回日本就不会再走了”
他木愣愣地坐在我旁边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以后，我才听到他嘶哑的声音响起
“三途，你退下吧”
他轻飘飘地靠到我的肩上
好像在那一霎那，我们又回到当年在海边吹风的时光
“小光，你回来了啊？”
“我好累啊，好累”
“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场地，艾玛，伊佐那，还有大哥”
“他们质问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可是我……”
“真的做不到啊！”
肩膀被泪水打湿，我和mikey在椅子上从下午的艳阳高照坐到傍晚的黄昏日落，从黄昏日落坐到午夜初回，直到三途忍不住冲上来找我们
“还不走吗？小光”三途看着窗外的月光，提醒我已经是三更时分，“首领要休息了”
“三途啊”我扭动僵硬的脖子，“回不来了吗？”
在漫长的沉默后，三途背起了mikey
“小光”
“你再也没叫过我大春了”
“也再也没叫过万次郎”
空荡荡的房间里，徒留我一人坐到黎明时分
“圭介，你看”
“月亮总会西沉的”
“武小道在调查mikey，他已经断联一天了”
在接到羽宫电话后，我慌了阵脚
拜托，别犯傻啊，武小道
“武小道！”我看着血流不止的武小道，慌了神，“坚持住啊武小道，救护车马上来”
“别管我，救救mikey，快去救救mikey！”
我抬头一看，mikey已经走到了天台上
“万次郎！”
我想冲过去拉他，又怕吓到他
“万次郎，你别动，我来了，我们来救你了”
“小光”他回头笑起来，“这还是你回来后第一次叫我万次郎”
我百口莫辩地看着他
“小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你的绿豆冰流了一地，我坑了你一个巨无霸鲷鱼烧”
“我记得”笑着笑着，我们都哭了，“我还记得你嘲笑圭介的国文，还记得我们一起去海边看日出，记得你穿着draken的衣服走秀，像长不大的洋娃娃”
“那个时候我满脑子怎么追圭介，我以为我们会像2005年的夏天一样一直幸福下去”
“万次郎，回来吧”
“回不来了小光”他笑着看向远方，一跃而下“伙伴们，该出发了！”
“万次郎，你太瘦了”
我和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接着用力地往上一抛，“武小道！”
“接住了啊！”
“万次郎！有什么事情别自己一个人抗了”
“你还有我们啊！”
“以后每一个夏天都来看我，好不好？”
“帮我告诉大春，多笑一笑，他笑起来特别好看”
在2004年的夏天，我第一次认识到了场地圭介，认识了松野千冬，认识了佐野万次郎
在2005年的夏日之后
我踏上了一条道路，做出了许多决定，见识到了世界的残酷，感受了离别的痛苦
而在十二年后的今天
在东京炎热的夏季里
我安静的回头，告别那条充满故事的路
下面是一个番外的番外
水泽光这个人，是很矛盾的
看着很不着调，却比谁都精明
你说她是个笨蛋，但是她是唯一一个下将棋没输过钱给我的
你说她天天没心没肺只顾着恋爱脑和搞笑，可是她发起疯来我都怕
可是我还是很喜欢她，哪怕她是个矛盾体，与我命运的齿轮没有半点重合之处
她会叫我小春，会叫我大春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春也”
“上古有大春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
“你看吧，我都说了我取名字很有文化的”
她可能以为我是个像场地那样的国文笨蛋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哪里来的小春？”我斜眼看她，“把我当傻子糊弄吗？”
我还记得她打算给场地表白的那段时间
每天都来烦我
“怎么办啊大春，要是他拒绝我怎么办，兄弟都当不成了”
我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
“你把他揍到答应为止就好了”
她当时表情说真的，很精彩
她还会提一些奇怪的问题问我
“我和mucho掉进水里你救谁？”
“你们俩不都会游泳吗？我才是不会游泳那个吧……”
“你怎么和场地一样啊无语”她气的差点拍碎桌子，“那我问你我和mucho谁更厉害？”
“如果是将棋，那应该是你，如果是打架，那还是mucho吧？”
“那我和mikey呢？我很mikey谁聪明？”
我看着她不说话，很快她自己败下阵来
“算了，你当我自取其辱好了”
那个时候我们还真的很幼稚，第一次吵架居然是因为一个不会出现的小屁孩
我还记得那次我下将棋输给了她，她又开始问些无聊的比较问题，结结实实把我气到了
“小光，那我问你，我和松野千冬你选谁当你孩子干妈？”
她沉默了，这让我很不爽
“难道我在你心里不是第一位吗？！”
“可是”她唯唯诺诺地说，“我好像答应过好多人了”
“？”
“日向，千冬，你，还有艾玛，柚叶”她不好意思地挠头，“都是孩子他干妈哈哈——”
“那干爹呢？”
“啊，这个……万次郎和draken，三谷哥还有爆炸头兄弟都想当，但是我估计他们干不过万次郎。嗯，圭介还想等羽宫来当”
我静静看她继续狡辩
“但是，大春你别生气，真要选，我其实比较中意draken当干爹，三谷哥当干妈”
“毕竟他们俩一个是东卍的爸，一个是东卍的妈”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水泽光真有你的
干啥啥不行，满嘴跑火车顺带画大饼第一名
但是小光也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好朋友，甚至说是唯二的
她会替我骂大哥是偏心鬼，骂千寿是白眼狼
她会替我买很多好看的口罩，虽然我不太认可她的审美
她会带着我去染头，会每天说羡慕我的睫毛
她会偷偷带我去学开车
她会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武士刀和将棋
她也有让我哭笑不得的时候
我还记得她大半夜把我叫去网吧，为的是给我看植皮手术
“大春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手术，就是把你嘴边的疤补好”
我当时是真的拳头硬了
“所以你告诉我为了这两块疤，我要从屁股上取一块皮下来进行植皮手术？”
“这有啥嘛，你屁股也就你以后老婆才看得到……不对，你别告诉我万次郎有看屁股的癖好？”
“……你去死吧”
可是那样好的小光，终究离我而去了
我亲手害死了mucho，逼死了小光
我是罪人，罪不容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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