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吃黑发大财
有了顾榛打头阵,工部的官员也开始厚着脸皮,挨家挨户的上门讨债。
毕竟太子可是发话了,在此次讨债过程中若是表现优异,成绩优良者,会考虑把人调进东宫。
这下可让在工部蹉跎了多年,不得重用的一批有志之士大为惊喜。
得罪人?他们才不怕!
他们本来就是因为看不惯朝堂中一些人的作为,不愿与其同流合污,才被打压到这不受待见的工部任值。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太子来工部的一桩桩一件件办的都是实事,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跟着太子,才是实现心中理想抱负的好机会!
坐了这么多年的冷板凳,一听有机会调到东宫,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抄上家伙就急冲冲的出门讨债。
读书人的嘴皮子可是溜得很,上来先跟你讲道理,讲不通就坐在你家门口跟你耗!还有些一言不合就开骂的急脾气,哪儿还有当初“此非君子所为”的文人气概?
效果也是非常显著的,很快工部就有了第一个还债的官员,他用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向工部尚书求饶:“卢大人,快些让我家门口那位回去吧。银子,我照还就是。”
一介书生,怎地就没皮没脸的坐在他家门口,唾沫横飞的痛骂,什么侵占朝廷财产,欠债不还等等,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不带重复的。
来来往往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以后还让他怎么在同僚面前做人?
偏偏对方也是朝廷官员,打不得骂不得,毕竟人家说的有理啊。
有了第一家,很快就有第二、第三家……
工部尚书看着这些充满干劲的年轻人,乐呵呵的喝了一口手里的茶,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瞧瞧,多有干劲啊。
顾榛则是发愁,仅凭欠债不还这一点,还动不了王传这只吸人血的貔貅。就像现在,他把钱还上来,这件事儿轻飘飘的就揭过去了。
对王传来说,这件事就像是给他挠痒痒似的,根本伤不了他的筋骨。
看着工部小吏手里的托盘,上面还盖着一块红布,小吏走的快些,红布被风轻轻吹起一角,露出里面满满的雪花银。
这么快就把银子凑齐了,这个王传可以啊。
王传皮笑肉不笑的来给顾榛行礼,“太子殿下,您要不数数这银子够不够?”
这语气要多膈应人有多膈应人。
一次性的拿出这么多银子,着实让他肉疼了一番,不刺挠太子两句,王传实在是咽不下心里这口气。
只不过王传忘记了,此太子非彼太子,岂能由他任意拿捏?
顾榛歪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白了他一眼,“王传,这点银子你都数不明白,干脆别在户部任值了!”
这话说的,要多任性有多任性!
他可是太子,出了名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什么时候跟人客客气气的讲过话了?
一听这话,王传吓得腿都软了,哪儿还敢说别的,“太子殿下,下官自然是数的明白,只是想让太子殿下再确认一遍,以防万一。”
顾榛直接起身踹了王传一脚,“你这是在教本太子做事?谁给你的胆子!”
工部不少人都看到了,暗暗在心里叫好。
王传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太子殿下息怒,下官不敢。”
顾榛:“滚!”
工部尚书坐在上首,拿起桌子上的茶,轻轻吹了吹表面的浮叶。
嗯,好茶,好茶啊。
工部官员彻底忙了起来,忙着拆房子,上门讨债,还要给皇上建造炼丹炉,给汐嫔娘娘建造宫殿,忙的跟个陀螺一样。
偌大的工部,白天甚至都见不到几个人。
忙点好啊,忙起来大家就自动忽略了的顾榛这么一个人,他可以经常偷溜出来。
京城东街,一处不起眼的小院。
顾榛目瞪口呆的看着屋子里一箱箱的黄金白银,古玩字画,珠宝翡翠。
天呐,这得多少钱?
这都是从王传那个茶馆里搜出来的?
一个小小的七品员外郎竟然能贪这么多钱?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官呢,这好处也太多了吧。
石林捧着账本站在一边,守着这么多财宝他眼睛里没有丝毫的贪婪。十六岁的少年,比顾榛还大五岁,站着比顾榛高一个头,但是却规规矩矩的站在顾榛身后一步的地方。
他语气十分平静的给顾榛报账,“少爷,这里一共有黄金三千六百两,白银一万五千两,另有古董字画若干,我都按照您教的方法登记造册了。”
石林就是之前顾榛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小乞丐,在解决完范大勇的事情之后,顾榛就出钱买了一个小院子,暂时给他们住。
还专门请了一个秀才,教他们读书识字。
顾榛看了看账本,才学了半个月,石林就能把账目做的如此清楚,“不错,你做账的能力很好。”
石林脸上挂着谦卑的笑,“都是先生教的好,魏先生的算学非常厉害。”
他口中的魏先生是个秀才,考了半辈子也没能考中举人,文采十分平庸,但是在算学上却颇有成就。
顾榛点了点头,“那你可要跟着先生好好学。”
“是。”
石林看着这些财宝,目光深沉。
恩公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大一笔财宝?还是半夜找人运进来的。偷偷摸摸的,这么怕被人发现,难道他也跟那些朝廷狗官一样贪污受贿,鱼肉百姓?
对顾榛,石林心情是十分复杂的。他很感激顾榛能够在最困难的时候拉他们一把,要不是恩公,他的弟弟小石头早就因病死了。
但是让他跟这些贪官,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的富户同流合污,他也做不到。
顾榛正低头跟暗六交代,这些银子的去处,石林捧着账本犹豫的站在他身后,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顾榛只好先问他,“怎么?你有什么事儿吗?”
石林想了半天,还是跪在地上开口问出来:“恩公这笔银钱可是不义之财?”
不问出来,他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不义之财?
这些都是王传贪污受贿的脏银,某种程度上应该算是吧。
顾榛犹豫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恩公这么好的人,竟然也会做这种事。
石林身躯有些颤抖,“恩、恩公,恐怕我和弟弟妹妹不能再继续住在这里了,您的恩德,石林日后一定会报答。这不义之财,石林不愿、不愿……”
石林虽然害怕但是依然挺直了瘦弱的脊梁,顾榛不能跟他说实话,换了一种方式跟他说,“这确实是不义之财,但却是那些贪官的脏银。我请了高手,连夜把这笔银子偷了出来,我这也是造福百姓了。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石林松了口气,脸上的笑终于有了几分真实。他当乞丐久了,最是会看人脸色,看顾榛脸上一副坦然的模样,不像是说假话。
石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来是我误会了。”
顾榛当初愿意帮他们,就是觉得石林是一个可造之材。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正义感,有担当,懂得明辨是非,顾榛又何必大费周章的给他们买宅子,请老师,请厨娘呢。
这些银子,顾榛很快就分配了出去,三千六百两黄金兑换成银票,寄给江行舟,让他用来继续培养品质优良的农作物。
剩下的一万五千两白银,顾榛让暗六在京城买了两家铺子和城郊的一处造纸厂。
至于那些珠宝翡翠,古玩字画就先封存起来,毕竟它们的特征性太明显,一旦出手很容易被人顺藤摸瓜的查到自己身上。
有了王传这个开头之后,顾榛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短短七天之内,把三家朝廷官员的老底都扒光了。
被人偷了家,这些朝廷官员还不敢声张,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京城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流言,说是最近出了一个侠盗,专门偷那些贪官污吏的钱袋子。一时间,不少官员都暗暗加强了府里的守备。
双拳难敌四手,为了暗五暗六两人的安全着想,顾榛只好把这份非常赚钱的事业给停了。
有一天,顾榛又偷溜出去,在一条河边看到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拿着大棒槌在敲打衣物,搓的手通红,洗的非常费力。
见到这个情况,顾榛的记者病又犯了,忍不住就上前采访。
经过一番交谈得知,在这里普通百姓洗衣服都是用草木灰,有钱人家则是用猪胰脏做成的澡豆,但是澡豆稀少又昂贵。
从那天起,顾榛就萌生了自己做肥皂,做洗发水的想法。
他之前采访的时候,去过一家肥皂加工厂。还在技术工人的指导下,自己尝试着做了一块肥皂。
做肥皂,需要naoh,各种动植物油,酒精,食盐等。
首先制取氢氧化钠就是个麻烦事,在工厂里这些都是现成的,自己只需要按照比例倒进去就可以了。
做氢氧化钠,还得需要生石灰和碱,没记错的话方程式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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