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起打架
没找回场子，何书雅心有不甘。
一边的江晨横了她一眼。
自打何书雅自作主张带着蒋希和江京上门找茬后，她就愈看不惯何书雅。
原以为是个聪明人，但没想到是个有点甜头就能上天的蠢货。
也不知道吴城皓看上了她哪点，两人竟然谈起了恋爱。
“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见江晨不理她，何书雅上前讨好。
吴城皓能在校外帮她，可在学校内，她还是得看江晨的眼色。
江晨：“他不是说了吗？星期五我们把陈诗堵下来，他有办法让你出气。”
再次确定，何书雅心里轻松了许多。
先前她听吴城皓说时，还有些担心吴城皓是不是看上了陈诗。如今有了江晨的肯定，她便打消了这个疑虑。
蒋希听得兴奋，主动申请要做拍视频的人。
江京低眼不说话，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她不同蒋希一样，需要维持自己甜美可人的形象。相比拍视频，她更喜欢打人的快感，听那些人在她手下尖叫、大哭。只是可惜了她新做的指甲，这要是挠下去，她的指甲又得重新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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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许言秋提前收拾好东西，一放学就等在了一班走廊上，低头玩着手机。
赵云茹还在讲注意事项，门外谈话嬉笑声不止，陈诗坐在窗边一转头就能看见许言秋。阳光穿透蓝色的校服，眉眼带着笑意，身后的枝桠绿叶在风中摇晃。
一如过去的数不清的放学日。
赵云茹讲了很多，陈诗一个都没听进去。
徐长明匆匆忙忙跑来，喘着气喊：“你居然不等我就跑了。”看见陈诗朝他们看来，又招手打了个招呼。
许言秋扔过一瓶饮料给他，说道：“又不是不知道在哪等。”
知道在哪等与一起走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徐长明觉得他与许言秋的友情在第十四年的今天发生了危机。
等赵云茹讲完，张佳禾朝陈诗道了再见就跑了。上次被打后，母亲比她还怕，偏要来接她放学。
看见门口等着的人，她挤挤眼，笑：“有个愉快的周末！”
陈诗看看她，又看看窗外的许言秋，应了一声“好”。
以往放学，几人总是要在外溜达一圈才慢吞吞回家。自由的日子不多，要懂得珍惜。平静的日子更不多，要懂得——用拳头守护。
没走多远，他们就被吴城皓拦下了。陆陆续续从周围走来几人，嘴里叼着烟，不屑地从头到尾扫了他们一眼。
“皓哥，女的怎么办？”
“打他们，尤其最高的那个。”用下巴点点许言秋，吴皓城又让江晨赶紧带着人过来。
许言秋掩住陈诗，让她快跑。陈诗拒绝了，“我想了很久，一直想不到该怎样才能让她们感受到同等的痛苦。”
“她们能用暴力，为什么我不可以？”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好歹学过武术打过你，她们把我伤不了。”
见陈诗坚持，许言秋只好同意，再三嘱咐她小心。
何书雅匆忙赶来，激动地止不住颤抖。
她此刻对吴皓城充满了崇拜，三分帅硬生生被她看成了九分。相比于许言秋，她更喜欢吴皓城这种。被人围在中间打什么的，太掉价了。
“我这边准备好啦。”
蒋希拿出手机，对准陈诗。
吴皓城那边已经打起来了，何书雅蠢蠢欲动，感觉自己每根神经都在颤动。
看江京已经按耐不住，她也慢慢走近。只不过刚出手就被陈诗抓住了手腕，反手一绞，又被推了出去。
后方的江京也一个不注意被陈诗踢了一脚。
陈诗扭着自己的手腕，庆幸小时候被父亲带去武馆学过武术。
学武术本是为了防色狼，后来尽用来打许言秋了，没想到今天用来打女生。
不过，陈诗垂下眼皮，一拳朝何书雅挥去。
这些女生和色狼一样该打。
陈诗打得凶，何书雅捂着脸后退。她们以前打架都是人多势众，几个人一上，被打的女生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对上陈诗，两个人不够。
江晨也注意到了这边，示意蒋希放下手机，四个人一起上。
“陈诗！”
杨一从另一边跑来。
“你怎么来了？”
“付源浩听人说吴皓城找了人，带我来的。”
见来了帮手，江京黑着脸朝杨一走去，和杨一扭打了起来。
有了付源浩的帮忙，许言秋这边也轻松多了。人群间只见他一拳比一拳更狠地朝吴城皓抡去。看陈诗那边受困，又猛踹了吴皓城一脚，想要过去帮忙。
有人拦住他，吴城皓站起身，眼里尽是恨意，“听说你有前女友了？干嘛还护着她啊？你喜欢她？”
许言秋被这话分了心，挨了两拳。
吴皓城看他脸上带伤，大笑起来。他与许言秋打过很多次，许言秋没少受伤，但没有一次是因为一句话而挨打。
陈诗并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此刻她无法分心关注许言秋。
杨一与江京还在互相抓挠对方。两人都做了美甲，朝对方招呼时一点也不含糊。
“敢抓我的脸，你个死贱人。”
“抓的就是你这张丑八怪的脸。”
陈诗朝她喊：“你以前不是打过架吗？”
“我没打过！徐长明吹牛逼的时候把我给带上了！”
指甲挠得疼，杨一虎着脸，更凶狠地朝江京抓去。
陈诗对上三人有些吃劲，挨了好几下。
许言秋看陈诗被人抓住头发，红了眼，不管不顾地想要冲过去。
陈诗拽住蒋希的肩膀，一脚把她踢开，又一把扯住江晨头发朝后用力一扯，扬起手狠狠给了她几耳光。
视频里她们就这样对待那个女生的。
江晨挣扎着叫江京赶快帮她。而江京自顾不暇，还在跟杨一纠缠。
何书雅起身，见陈诗没有注意到她，朝陈诗小腿踢去。陈诗吃痛，放开了手下的江晨。
何书雅一边退后，一边在包里摸索。她在来的路上买了把小刀，本意打算威慑陈诗。
她还没下手，许言秋冲了上来，掐住她的手，目光凶狠。
“住手！”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巷口传来，众人停手看去，张佳禾拿着手机，身后跟着几个警察。
所有人都慌了，站在原地不敢动。
许言秋放开何书雅，走到陈诗身边，低头看她脖子上的伤痕。几道红痕沿着侧脸划入脖颈，留下了血丝。
“疼吗？”
陈诗摇头，扬起笑，“我打她们打得更狠。”
武术不是白学的，招招都用了力。
一群人被警察带了回去，并通知了监护人。
讯问陈诗的人是名老警察，看起来为人刚正严肃。
陈诗想了想，把自己看到视频的事告诉了他。
那个女生所受的痛苦已经无法抹去，光靠打架并不能让江晨等人知错。她无法处理这件事，只能祈求警察能帮助受害人讨一个公道。
警察一听说这事，赶紧查看了几人的手机，果然发现了十几个视频。
受害者不止一人，其中一个视频显示，有个女生在被打之后，还被索要了一大笔钱。查阅了几人的聊天记录后，警察又发现，索取钱财是事先有谋划而为。
但这些与陈诗无关。在被问过话后，警察便让她离开。
走到大厅，陈诗意外发现张佳禾与王玥涵也在。
张佳禾看着她脸上的伤口，整个人急得快哭出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
张佳禾抹掉眼泪，解释道：“玥涵给我发了个地址叫我报警，我骗我妈说有东西要买，她就放我过来了。”
“玥涵，你怎么跟着来了？”
王玥涵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给陈诗看。
是他们打架时的过程。
“我老觉得何书雅最近不对劲，今天一放学我就跟着她，然后看见了你和许言秋。见他们围住你们后，我就让佳禾报警。我不会打架，怕拖你们后腿，就躲在那边路口拍视频做证据。”
陈诗笑笑，给了她们一人一个拥抱。今天这事与她们无关，但她们还是来了。
张佳禾受宠若惊，小心地回了一个拥抱。
之前她总觉得陈诗比许言秋更加有疏离感，无论她们有多熟，陈诗总是保留着一种叫时间的保护壳。
像一层轻薄的玻璃，离得近看得清但却摸不到。
只能用长时间的相处来打碎。
但这次，她感觉陈诗的玻璃有所松动，像轻轻一敲就能碎掉。
“记得请我吃饭！”王玥涵笑着回抱了陈诗一下。
她在现场看陈诗打何书雅，动作干净利落，马尾在空中甩出漂亮的弧度，脸也如白玉一般美得惊人。
当时她恨不得立马冲出去抱住陈诗大腿，大喊一声“漂亮姐姐”。
一想到这么个又飒又酷的大美女是自己的室友兼朋友，她心里就美得不行。
陈诗应下。今天要没有王玥涵录的视频，事情要怎么解决还不好说。
等其余人出来，王玥涵和张佳禾已经结伴离开了。
杨一擦着身上的伤口，埋怨道：“都怪这些人，本来明天说好要和诗诗一起旅游的。”
付源浩：“什么旅游？你俩瞒着我们去旅游？”
杨一翻了个白眼，“大哥，我的重点在前面！”
徐长明也跟着起哄：“不管，你们就是瞒着我们要去旅游。我们可是一起打过架的交情，去旅游必须得带上我们。”
杨一掐了他一把，瞪着眼问：“一说到打架我就生气。以后吹牛逼可不要再带上我了，连诗诗都以为我是打架老手。”
徐长明捂着手惨叫。怪不得那个叫江京的女生一脸惨样，原来有了美甲加成的杨一确实厉害。
几人的父母早已停好车等在外面，陈诗上车后又收到几条许言秋发来的消息，叮嘱她注意伤口。
比我妈还能唠叨，陈诗撇嘴。
上车后群里就热闹起来，讨论着要去哪里旅行。
1：烦人！
附中第一帅：国庆节嗨起来！
我是你爸爸：去海边！看阳光、沙滩、海浪、比基尼美女！
1：美你个头，我和诗诗定的路线是去爬山。
我是你爸爸：我退出。
附中第一帅：我也退出！
1：不准退出！
许：我参加。
附中第一帅：你背叛组织！！
我是你爸爸：我们的友情真的遇到了危机。
陈：谁不去谁挨打。
1：附中第一帅我是你爸爸，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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