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梦境之主
三
“地下室？”
听到明镜突然说起这间房子有个地下室，爱普有些惊讶。
“我都不知道我家有个地下室。”
明镜闻言也有些惊讶，“那也说得过去了，毕竟这间地下室似乎尘封许久都没被开过。”
“以前会来这里度假，倒是从没听父亲说起过有地下室的事情。”说到自己父亲，爱普有些失落，“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
明镜微微一愣，忍不住问道，“你没把符纸给你的父亲吗？”
爱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给了，父亲也一直放在身上的，但那个符纸的用处是什么？”
“将符纸的持有者传送到书店的那位大人的结界内受其福佑，”明镜解释，“那时候我担心不能及时顾及到你们的安危，就向那位大人要了他的传送阵书写在符纸上，然后让你们送给自己的家人。”
看着爱普傻了眼的神情，明镜疑惑了一下，了然道，“我记得我给你的时候有解释这是福佑符。”
不，那时候真的想不到那种程度！
爱普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我记得你说过，和那样的存在做任何交易是需要合适的筹码的。”
“啊……”明镜笑了笑说道，“因为我的代价支付的略多，所以这个算是持衡了。”
“……是吗？”爱普看着她的笑，凭着直觉反问了一句。
明镜看着她，笑容不变道，“是呢。”
“……这样啊。”
不知为何，爱普从她的笑容中察觉出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转瞬即逝的直觉。
其他人一听有地下室都很好奇，尤其是麦奇凯西，立马来了兴趣。
但麦奇看着地下室的门胡思乱想的同时躲到拉斐的身后。
麦奇一脸惊恐的扒着拉斐的背壳颤声道，“你们说会不会有邪恶小丑躲在里面吓人？”
“也有可能有个饿了很久的女鬼，假装是你们曾经的家人然后伺机吃掉谁。”明镜看了眼下面然后随口说了句。
众人：……操！突然不想看了！
拉斐抽出十手在手里转了转然后捅进门里将它撬开，“查明真相，只有一个办法。”
于是众人看着黑不隆冬的地下室沉默片刻，一旁的唐尼呃了声问道，“谁先下去？”
然后下一秒，除了李奥和明镜，众人异口同声道，“不去！”然后笑着看向年长二人组。
明镜：“……”挑眉看向懵逼的李奥。
李奥：“卡莱？你也？”
卡莱：“加油。”
李奥忍不住叹了口气。
明镜倒是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下去，结果一脚踩断了一个不结实的木头阶梯摔了下去。
众人大惊，李奥离她最近反应也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结果没拉住也跟着被扯了下去然后直接摔坐在明镜的身上。
摔下来的同时扬起了一阵灰尘，二人被呛得连连咳嗽。
“你还好吗？”李奥赶紧踉跄起身，明镜缓了缓摆摆手说不碍事，准备起身的时候皱眉嘶了一声，然后又半跪了下去。
“李奥？小镜？你们还好吗？”上面拉斐忍不住大喊出声，李奥赶紧回复了下他们的情况。
“各位，我认为你们需要看看这个。”明镜拉了拉李奥的腰带，成功把他的视线吸引到面前的飞船上，其他跳下来的人看到飞船也是惊了一下。
“克朗的……潜行飞船？”唐尼惊讶不已。
“酷爆了！”凯西直接兴奋了起来。
爱普有些不解，“可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明镜摸了下飞船上积落的灰尘看了眼然后解释道，“事实上，是我们找到了它。”
“这艘飞船看起来在这儿埋了很多年。”唐尼仔细观察了下飞船表面。
“我家下面为什么会有一艘飞船？”爱普更加疑惑了。
唐尼无意中触碰到了什么按键，然后飞船的舱门启动自动开启，众人看向里面都有些迟疑。
明镜看了眼里面，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
借着手电筒的光，众人朝里面走去环顾四周，然后发现了一个里面有个女人的冷冻舱。
麦奇一不小心胳膊肘碰到了按钮，然后把里面沉睡的人给唤醒了出来。
“妈妈……？”爱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二人看着对方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相继晕了过去。
女人是爱普的母亲，在奥尼尔夫人的叙述中众人得知，这艘飞船在这间农舍建造前就在这儿了，有一天，爱普的曾祖父发现了这艘飞船并无意中唤醒了克朗。克朗恩将仇报，用曾祖父和他整个家族的人的身体做实验，克朗认为他们是解密它们珍贵变异原的关键。爱普出生后父母就发现她和常人不同，他们知道克朗迟早会来找她，所以他们决定带爱普逃跑，但母亲却被克朗带走，只有父亲一人独自带着孩子逃向城市。奥尼尔夫人被抓住，并让其进入停滞状态一直到现在。
听完夫人的叙述，众人喝着茶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有些惋叹。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也从来不知道，要怎么去理解。爸爸绝不会告诉我这些事的。”爱普有些失落。
奥尼尔夫人拉住爱普的手温声道，“现在你知道了，并且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说着，奥尼尔夫人有些疑惑，“对了，卡比在哪呢？”
爱普赶紧笑着解释道“爸爸和朋友去别的地方度假了，我就和朋友们来这里度假了。”
奥尼尔夫人眨眨眼，笑着看向爱普道，“我很高兴能再见到爱普。”
爱普忍不住笑着扑进奥尼尔夫人的怀里。
明镜微微眯了眯眼，注意到奥尼尔夫人身后的某个浅淡虚幻的形影，神色微怔。
一旁的麦奇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些戒备的紧盯着奥尼尔夫人悄悄凑到拉斐耳边轻声问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爱普妈妈有些不对劲？”
拉斐挑眉看了眼他忍不住笑道，“就你，还说别人不对劲？”
“我是认真的，老兄。”麦奇收回目光紧盯着面前的女人神色认真地说道，“这是我身为忍者的直觉。”
他一字一句道，“我不相信她。”
明镜其实并不理解母女之间相处的模式是什么样的，她只觉得那个女人说的话很奇怪，身上的气息很杂，味道也很难闻。她有了个奇怪的推测，然后决定去克朗的飞船的电脑里去查探里面的信息，虽然后面过了一会儿功夫唐尼也进来了，二人花了点时间下载电脑里的数据，然后搜查着里面的数据库。
其中一个《基因渗入》文档中，有一个关于《人类基因和克朗dna结合产物实验报告》吸引了唐尼的注意力。
“这算是克朗早期的一种渗透试验，但只有人类记忆的基因渗入结合形成产物，这可能吗？而且报告显示，这项实验太过于危险，都被封停了。”
“注意看这个，”明镜打开第二个文件然后读出来，“总共有十个试验品的报告结果，只有这一个试验品的处理结果是“logjam”，这让你想到了谁？”
“……从冷冻舱里被唤醒的爱普妈妈？”
“嗨，唐尼。”
正当二人有些惊讶到沉默时，身后突然响起了麦奇的声音，唐尼被吓了一跳。
“麦奇？别吓人啊。”
身后不远处的麦奇神色诡异，流露着僵硬的笑容。
“你怎么跑这边来了。说起来这电脑信息真奇怪啊，有一些还读不出？”
明镜随意瞥了眼他的眼睛，顿了一下然后收回目光状作无意凑近了唐尼身旁挡住电脑在键盘上操作了几下，一旁的唐尼神色微怔，然后眯了眯眼，抬手随意搭在操作台上。
“唐尼，小镜，你们有见到我妈妈吗？”爱普走了进来忍不住询问他们。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明镜偏过头看向有些焦急的爱普。
“我们之前争执了几句，然后她就走了，”爱普忍不住叹了口气并看向一旁的麦奇，“也许是因为麦奇吓坏了她。”
“别担心，爱普。她应该没有走远，我马上就去帮你找她。”麦奇面带笑意语调平静道。
“不用了，麦奇。”爱普忍不住瞪了眼他转身离开飞船，“我不需要你来帮忙。”
“虽说她不用你帮忙，但你怎么也得去帮帮她吧麦奇。”唐尼没有回头，继续操作着电脑循循善诱。
在一阵沉默后，突然感觉到身后汹涌澎湃的恶意袭来，二人迅速往两边闪开，唐尼眼疾手快用力按下操作台上的一个按钮，成功激发“麦奇”上方的自动干粉灭火器装置，“麦奇”收到巨大的冲击和刺激在尖叫中不断从身体里爬出奇怪的触手变成了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明镜目瞪口呆，迅速反应过来朝着奇形怪的头部连开数枪。
动静之大直接把众人给招引了过来。
下一秒，抄着棍子的唐尼和双手持左轮的明镜被化作触手的双臂绑在一起然后用力甩在一旁狠狠砸在墙上。
牵扯到扭伤的脚踝，明镜忍不住闷哼一声。
“这是个什么东西？！”最先冲进来的拉斐看着变成了人脸蜘蛛怪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玩意儿有可能是爱普的那个妈妈。”
一旁的唐尼赶紧解释，结果没等解释完，唐尼和她就被拉进蜘蛛怪肚子里被吞了进去。
最后只听到其他人的惊叫声，她一下子就被扔进了奇怪的幻境里，被黏答答的包裹住。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奇怪的精神震荡给撞醒，然后包裹着她周身的粘稠被撞散，她一下子摔了下来。
“你们还好吗！？”爱普惊慌失措的冲过来扶住站不稳还有点想吐的明镜然后撑起她的胳膊问大家。
“我很确定的告诉你，我似乎吞了十五磅的粘液，但我很好，现在非常好。”唐尼神志不清的举起一根手指，面带笑容坚持了几秒钟，然后跑到一旁和后来也被奇行怪吞了进去的麦奇一起吐去了。
李奥轻轻拍拍两个弟弟的背，然后温声向神情落寞的爱普致谢，“谢谢你，爱普。”
爱普轻笑了下，然后有些难过。
——————
“所以那是什么东西？”拉斐忍不住问继续操作着电脑的唐尼。
“那东西不是爱普的妈妈，它只是有她的记忆而已，那是早期的一种基因渗入实验，利用奥尼尔夫人的基因和克朗dna结合形成的产物，不过由于实在是太危险，这项目似乎被搁置封停了。”
拉斐不解道，“这么说，是克朗把它深度冰冻的，这说不通啊。”
李奥看了眼垂头抱膝坐在一旁的爱普然后制止了他们继续聊的话题，“各位，我们非得现在谈这个吗？”
凯西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安慰她，“爱普，你还好吗？”
爱普低落道，“没事，我只是感觉，自己又失去了一次家人，即使那并不是我妈妈。可能她真的不在了，也可能……可能还活着在某个地方。”
龟龟们走到她面前，李奥朝她伸出手温声安慰道，“你不能放弃希望，相信我。”
爱普笑了笑，然后向他伸出手被他拉住扶了起来。
麦奇笑得灿烂道，“你也并没有失去家人。因为我们就是你家人。”
她点点头。
然后麦奇朝着自家兄弟炫耀了起来，“我是对的！打脸了吧？打脸了吧！”
在操作台用电脑下载文件的明镜看了眼他忍不住笑了笑，将视线重新落在《基因渗入》的文档中，鼠标移在最后三个文件上时，明镜心狂跳不止。
唐尼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立刻制止了他的激动然后问他，“先等等，你是不是说有变异原被撒在树林里了？”
麦奇思索了下点头称是。
“你还记得在哪里吗？”拉斐凑过来问。
这一次麦奇想了许久，然后摇摇头。
李奥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知道这样的后果对吧？”
明镜看完这个项目所有的文件后，将电脑合上然后忍不住感叹道，“既来之则安之吧，自从李奥和唐尼一起造出了沼泽怪物之后我就做好准备了。”
麦奇突然大开脑洞，“这么说起来，你俩算是它的爸爸妈妈咯？”
“麦奇，生物学不会承认这么随便的爸爸妈妈的。”明镜看了眼汗颜的冷色组笑道，“而且，他们都是公的，谁是爸爸谁是妈妈？说起来那家伙算是李奥生出来的吧。”
“所以李奥是男妈妈？”麦奇表情空白了一下。
明镜看了眼冷色组的神情，然后抱着电脑直接跑了。
“小镜，别让我逮到你。”没法跑的李奥笑得灿烂无比。
“略略略，才不会让你逮着我。”
明镜哈哈笑了几声然后开始上蹿下跳躲避其他人的抓捕。
四
自从在森林里回来后，明镜总会在被提到胳膊的时候情绪化起来。
脾气来的莫名其妙，甚至不受控，虽然事后明镜会歉疚道歉。
这让众人觉得很奇怪，却也说不上来。
卡莱和她对练也会因此被迁怒，卡莱越想越气，但爱普作为目击者目睹了争吵的同时更多的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这让她有些惊奇然后找其他人讲这个情况。
“手心的花纹？”李奥有些惊讶。
“对，在卡莱提到有关于手臂恢复的情况和她不常用刀这个事后，她的情绪会有波动，与此同时，她手心会出现奇怪的波纹，然后我看到了一些模糊的花纹会亮起来并朝上蔓延。”
“她穿着长袖衣服并绑着绷带，你还能看到胳膊上的花纹？”一旁的卡莱有些惊奇。
“我的直感很灵敏，主要是前段时间明镜有教我一些用法来训练，我才能感觉到。”
“我去看看。”拉斐站起身来打算立刻就去，却被李奥拦住。
“不，我来。”
——————
“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就因为手受伤了，你就放弃用刀了吗？”
和李奥对练的时候下意识去拔左轮，打了个平手后被李奥拉住斥责的明镜突然暴躁的试图挥开他的手。
“你又凭什么这么说我？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吗！说起来你的腿，是真的还没有好吗？！我逃避又怎么样！你告诉我我凭什么要去承受这些！”
她的用力没有挣开他紧握住她胳膊的手，胸口处骤然炸裂的情绪让她仿佛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了。
“……你在说什么？”
明镜只是扭头没有再看他，半散的发随着垂下的头挡住了她的神情，他看不清他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仿佛处在了爆发的临界点边缘了，可她分明神情冷漠到让他心惊。
“我可以不用刀，去用别的武器来更加完善我自己，”她用力平复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然后轻声开口，“我可以不只用刀去战斗。”
“换路的前提首先是这条路走不通，你只是不愿意去坚持尝试。”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了！”明镜突然有些崩溃的怒吼一声，然后恶狠狠的扯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走。
绷带被扯的松松垮垮的搭在她的手上，这一次，躲在一旁的爱普清楚的看到了她手上的花纹从鲜艳夺目到黯淡无光，再归于平静消失，以及清晰的察觉到从她周身散发出的诡异气息喷薄而出到隐去消散。
卡莱和凯西看不到情况，只觉得情绪不对。
“哇哦，”卡莱面无表情的感慨了一声，“我以为我惹的够凶，是我低估了李奥的本事。”
凯西有些惊讶，“就听到一句话你就发现你低估他？”
但听着她的话的其他龟龟们总觉得有些不安。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然而没等他们开始做什么，明镜自己觉得有些麻烦了，于是她主动去找了他们。
明镜简略的和他们商量了下，决定花一周的时候去森林里碰碰运气，解除手上的诅咒，并看能不能找到可以铸剑的好材料。
“我也曾看到过那位，我可以和你去。”拉斐认真的盯着她，“是谁都好，我看你还能用什么借口一个人去。”
“你们看不到，打不着，也没有灵力。”
简称：你们帮不上忙。
拉斐：“操！”
于是拉斐骂骂咧咧的退出聊天界面。
于是明镜还是一个人去了森林。
——————
“诅咒是由纯粹的负面情绪与灵力一同凝聚而成的可外放型的一种术。”
山鬼接住一片被风吹落的落叶，视线落在站在她面前的女孩的右手上露出微妙的笑容。
“那个鬼灵献祭了自己的所有释放的诅咒不是为了杀了你，也许是做为母亲的最后善意，她诅咒的是让你体验她的痛苦，直到她的诅咒消亡殆尽。大概会持续十年，其实挺短的。”
“对于您来说，时间没有意义。”
山鬼懒散地撑起胳膊托着下巴淡然一笑，“你也并不是为了解除诅咒而来的呀。”
明镜垂眸片刻，再度抬起头时，自己的眼眸变成了赤金色兽瞳，“我因为灵魂不全被诅咒的负面情绪影响到了自身，我需要找回自己丢失的一部分。我需要可以和那位妖灵对抗的东西。”
“你做不到，”山鬼怜悯的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的时间不足以你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取走你的一部分，并留下印记的是曾和我一样的存在，他掌控着介于现实与亡灵之间的独立世界，他是梦的主人。”
“即使他现在不再是神，也不代表他会弱小，也不是你靠支付代价就能伤及的存在。”
山鬼看着神情落寞的明镜，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不想她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郑重的看向她。
“那就请允许我向您要一样东西。”
——————
“恢复的很好，感谢您的帮助。”看着恢复了正常的手心，再看了看手里握着的新的唐刀，明镜朝着面前的神灵鞠了一躬。
“你支付了相应的报酬，不必道谢。”山鬼慵懒的靠着树干看向不远处的位置突然道，“不过非要道谢的话，为我下一场雨吧。”
“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远处的另一边，一群变种蛙和神龟以及爱普凯西看着被火烧了的大树惋惜又难过时，突然一声闷雷响起，随即一场大雨降临下来。
与此同时明镜来到了他们身后，“你们在干嘛呢？”
麦奇一看到她高兴得扑了上去然后开始碎碎念他被自家哥哥嫌弃的经过以及遇到了新朋友拿破仑的事。
拿破仑是被一周多前那个试验品丢出去了的变异原给变异了的一大堆青蛙中的一员。至于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麦奇离家出走意外和青蛙相识，但被其他讨厌人类的青蛙给关了起来，同样被青蛙威胁了的他们因为爱普和凯西被他们带走，他们追踪痕迹赶过来阻止青蛙准备嚯嚯人类并来拯救自家幺弟。
“所以，他们砸了我们的家，涂了一堆泥威胁我们，打了你们一顿以后还抓走了爱普凯西，并囚禁了我们的幺弟。是这样没错吧？”听完事情的全部经过后，明镜面无表情总结出事情并伸手握住背后唐刀的刀柄。
刚握住就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不让她拔出来。
“冷静冷静！别动粗！”麦奇赶紧阻止她的动作不让她拔出刀。
“松手，我是要停雨。”明镜叹了口气，右手动不了，她只好抬起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雨骤然停止，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良久，面前肥硕的大青蛙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虽然火已经熄灭但已经被烧得不成样不能用了的树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招呼了他的族人们过来他身边。
大青蛙转身朝着神龟们和爱普凯西说道，“阿提拉蛙王这一生从未错过，但是我可能确实对这些人类……”说着，他看向面带微笑的爱普和凯西，最后看向手指间夹着一张符的明镜继续说道，“有点妄下断言了。”
神情戒备的龟龟们忍不住松了口气。
大青蛙看向自己的族人说道，“蛙儿们，在你们的将军身后站好。”
很快的，一群蛙蛙们站到了名叫拿破仑的青蛙身后，一旁原本还趾高气扬的青蛙成吉思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连拿破仑也很惊讶。
“你们这是？”
阿提拉温声道，“拿破仑，在这些乌龟和人类这件事上，只有你展示出了应有的智慧。你勇敢，坚定，心地善良，所以，我晋升你为将军！”
拿破仑欣喜道，“这应该是史上最棒的职位了吧。”
阿提拉感慨道，“可能又将来有一天蛙类，龟类，还有令人作呕的人类会和谐相处。”
麦奇忍不住问道，“那你的家怎么办，你们要去哪里？”
拿破仑走过来安慰麦奇，“南下，我们在路易斯安那里，还有两万多兄弟呢。”说着，拿破仑从包里拿了个瓶子给他，“我给你捉了些美味的苍蝇。”
在李奥和拉斐目瞪口呆下，麦奇直接往嘴里倒了吃了下去。
明镜眼角抽搐了两下，然后默默把脸贴在在李奥肩上不忍直视。
李奥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麦奇将带着的披萨作为礼物送给拿破仑，拿破仑吃了下去后向他告别。
“再见！拿破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麦奇略微失落道，“他真是只勇敢的青蛙啊。”
拉斐摸了摸他的头，“你知道吗？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兄弟。”
“能回来真好，兄弟。”
李奥无奈揉揉眉心道，“咱们回家吧，我们还得好好打扫房子呢。”
于是，看着糟糕的房子内部和外部，还有被砸了的门，明镜陷入了沉思。
众人花了些时间才解决问题。
夜晚的时候，明镜来到李奥的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几次抬起手却又垂了下去。
“小镜？”
结果听到李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一转头，看到他捧着一杯茶和一本书静静看着她。
“额……”她尴尬了一下，然后不自在的捻了捻自己的衣角，“我，我……”
他无奈的笑了笑，“进去说吧。”
坐在房间里的时候反而平静了下来，她看向看着她的李奥，微微叹了声。
“首先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那种话。你的腿，还有，还有让你不要管我什么的。”
“我没有生气，相反，我只是有些意外，”他微微一笑，感慨道，“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这么情绪失控，我的确有些挫败，但更多的是有些郁闷。”
“……抱歉。”
“我也很抱歉，我不该那么说你，因为我也有在逃避。”李奥无奈道，“其实我的伤已经好了，这是我在这次和青蛙们战斗时确认的，疼痛只是我的想象，只是我的借口。和施莱德以及他手下的战斗让我有了心理阴影，让我不敢再面对，但我不会再逃避了。”
她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做无声安抚。
“但你让我不要管你什么的，”他将手翻了个面，然后将她的手紧握在手心认真道，“我做不到。”
她深深叹了口气，然后低垂着头靠着他的胸甲闭上眼。
李奥看着靠着他身上的女孩，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背。
“我突然觉得我太糟糕了。”
“你一直都很糟糕。”
“……喂，突然就报复了吗。”
“你又不是第一天就认识我了。”
“……李奥。”
“嗯？”
“你不需要刻意为我做什么，我想要的都在身边。”
闻言李奥轻拍她后背的手一顿，被她站起身直视着他轻声道。
“……你真的很糟糕了。”
泄愤般，他恶狠狠的咬上她的颈窝，在听到她的闷哼声后，却又心软的在刚刚咬的地方轻吻流连。
你真的很糟糕了。
用这样的话来回答我的问题，真的太糟糕了。
“谢谢，我……”
下一秒，未说完的话被她全部咽下，只剩下加快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撞击彼此的耳膜。
心跳的声音实在太吵了，吵到连彼此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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