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闲散居士
结界内的贪戾兽见花容醉进来了,突然,对着花容醉大吼大叫,张牙舞爪,像极了一个被人抓住无法逃脱的野猫。
花容醉从容不迫,抚摸着结界,花韵想把花容醉拉过来,被霖遥拦下。
“花公子,阁主想老阁主了。”花容醉这么些年,不敢发泄出来,每次都是这样,想念父母,就来这个自己阿爹阿娘以自己的灵力化成的结界聊以慰藉。
久而久之,也成了一种习惯,当年贪戾兽闯入浮幻阁,花衍磊与竹筱把贪戾兽打伤后。
自己也身负重伤,元气大损,已然是将死之人,幸亏,当时,贪戾兽形似死亡,这才得以瞒了下来,对外称,贪戾兽已被剿灭。
至于这个秘密只有浮幻阁阁主花容醉,霖遥,花韵与徐州徐长老,与其他三位长老知道。
“哥,你快过来。”花容醉面色一惊,马上叫花韵,花韵两步并一步走了过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贪戾兽的眼睛……”
花韵与霖遥看向贪戾兽那双眼,贪戾兽的眼竟然,从以前的黑色慢慢恢复紫色,当年,贪戾兽的眼睛就是紫色,难不成……
贪戾兽眼里的紫色,在慢慢变浓,花容醉变换手势,指向贪戾兽,一股白色的法力在向着结界源源不断输送。
“白色?!”花韵的语气既疑惑又不敢相信。
花容醉修的法术一共十层,每突破一层,施法时就会变一个颜色,十层分别是,蓝,藏蓝,紫,深紫,浅红,红,深红,黑,灰,白。
很快,结局外多了一层白色的保护罩,“这么快吗。”花容醉的语气不是疑问,非常沉着,一双桃花眼里似是起了雾,雾里又有一股无名的火在燃烧。
三人沉默不语,花容醉收到了徐州的心语术:“丫头,快来藏书阁。”
“好。”
花韵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知说些在说些什么,“我有事,先走了。”
山洞外,一滴露水滴在了门口,花容醉走向了藏书阁。
藏书阁内,徐州与一位头戴斗笠的女子,说这话,那女子戴着斗笠,看不清她的脸色,隐约可以看见那女子的一双眼睛。
女子身着一身浅蓝齐腰的衣裳,一根发带随意的将头发绑了起来。
“好久不见,小姑娘,可还记得我?”那女子掀开斗笠,走到花容醉身边。
花容醉不大认识眼前的人:“这位是?”徐州哈哈一笑,什么也没说,那女子轻笑一声,恭恭敬敬的行礼:“在下闲散居士,见过花阁主。”
闲散居士随意的将斗笠绑到了背后,花容醉看到那女人露出的脸看着不过比花韵大几岁,徐州道:“丫头,这可是你爹娘的媒婆。”
“什么媒婆?别瞎说,我只不过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闲散居士一脸“友善”的微笑,徐州把脸瞥向一旁,“小姑娘,说起来,我也算你半个师祖呢。”
花容醉不明所以,“师祖?”花容醉看着身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当年,你父亲不学无术,我被爷爷请来教你父亲,残叶不影还是我教给你父亲的。”闲散居士做到一旁,自顾自的摘下一朵花拨弄着。
“口气到不小。”花容醉冷哼一声,徐州默默离开了“战场”“小姑娘,我这叫有理有据。”闲散居士摘下一片花瓣射向花容醉。
花容醉眼疾手快,敏捷的接下来那片花瓣,回过头,闲散居士拿着一根树枝直直刺了过来。
“堂堂闲散居士也玩偷袭这一招?”
“小姑娘,在战争中,这不叫偷袭,这叫本事。”
两人短时间内已经过了十几招。
抽出身,闲散居士一个蜻蜓点水来到了屋檐上“小姑娘,你的残叶不影用的不错,不过,杀气太重,看好了,我就示范这一遍。”
闲散居士在屋檐上拿着一根树枝,一招一式那叫一个“漂亮”。
一个后空翻,闲散居士来到了花容醉面前:“听好了,你手中的剑不止是用来杀人的,更是保护人的,你残叶不影用的是好,但,杀气太重。”
闲散居士拍了拍花容醉的肩,花容醉愣了愣,“你和我父亲是师徒?”
“嗯。”
闲散居士比花容醉高出一个头,低下头,“你刚出生那一会儿,我来过,可惜造化弄人,我来不及参加你的满月宴,你父亲没跟你提过我吗?”
“没有,父亲的日记里到提过。”花容醉说的是实话,花衍磊确实没有和她提过闲散居士这一人,花容醉说完这句话想起来了,父亲确实在日记里提过。
花容醉依稀记得父亲那一页写的不多,大概意思是,吾师闲散居士来访,瞧着,阿韵,小醉儿,天资过人,许吾将残叶不影传给二人。
闲散居士轻笑一声“也罢也罢,怪我,我不让你父亲母亲提我,你兄长应该知道我,那时你哥方才八岁,我指点过他一两招。”
说曹操曹操到,花韵远远的瞧见了闲散居士,毕竟当时,花韵尚且年幼,又好久不曾见过,一时间未认出来。
“小子,怎么不认识我了?”闲散居士说着把树枝上仅剩下的一片叶子摘下扔在地上。
那时,闲散居士指点花韵时,曾打过一个比喻,剑招如同这一片叶子,落在地上,没有任何过多的花里胡哨,也没有任何痕迹。
“师祖?!”花韵语气十分激动,“亏你还有良心。”
一旁的落叶随风又起,闲散居士把树枝扔向一旁,“您怎么?”花韵一时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这天下又将有一浩劫啊,我这么些年一直漂泊在外,如果,我没猜错,莘恒派恐怕上下不过一年时间就要回来了啊,届时,贪戾兽也怕是……”闲散居士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下去。
花容醉说道:“当年的事,师祖都知道吗?”
“也不全然,我本不想管着一摊浑水,可,这一次,波及到可不单单是这些个仙门百家,莘恒派怕是做了十足的准备。”闲散居士刚说完,一名弟子摸爬滚打的跑了过来。
“阁……阁主,不好了,大事不好,方才有消息来报,庆……庆元……”那弟子结结巴巴,花容醉不耐烦的说道:“慌什么,庆元宗怎么了?”
“庆元宗被灭门了,三千五百余名弟子,除了在外历练的五百四十六名弟子,无一幸免……”
“什么?!齐叔叔呢?齐忍峰呢!”花容醉不敢相信,前两天,还在一块儿笑嘻嘻的齐宿一家,怎就在这么短的时间被灭门了?
闲散居士愁眉不展,花容醉不敢回头“去,召集几名平常功力不错的弟子随我走。”
不一会儿几百名弟子已经随着花容醉前去,庆元宗里浮幻阁极远,就算,再快也有一天的日程。
等到了,只看见一具具蒙着白布的尸体摆在院内,花容醉看到那一具具尸体心如死灰,一旁的司阳派的人弟子,累了一天,安葬一具具尸体,不知怎的不见楚枫言的人影。
来不及多想,花韵寻找着齐宿的尸体,闲散居士与花容醉飞到了屋檐上,闲散居士眺望远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花容醉定睛看着院子中央的那一轮画的惟妙惟肖的彼岸花。
闲散居士似是也察觉到了,楚枫言不知何时出来了。
花容醉下来了一拳打向一旁的墙,“又是莘恒派。”花容醉眼里似乎燃起来一团火烟,语气虽然平静,整个人确实杀气绕身。
渊罹宗里庆元宗十分远,以致到现在还未到达。
“造化弄人啊,可怜了齐老哥了。”楚枫言说着,又提到了花容醉的父亲“先是花二哥,又是齐老哥,唉……”
闲散居士看着楚枫言,眼角瞟了一眼,楚枫言的衣摆,是血迹,还不浅,不像是刚染上的,已经有些干枯了。
楚枫言似是注意到了,收了收衣摆,花韵突然喊道:“这里!”花容醉匆匆赶了过去,发现一间密室。
里面齐忍峰昏了过去,花韵将齐忍峰背了出来:“是小峰!”
楚枫言看到了尚且活着的齐忍峰神情有些震惊,不过,还是被花容醉捕捉到了,楚枫言喊道:“快来个医师!”
一个医师来了,楚枫言与其对视一眼,闲散居士拦下那个准备施针的医师,闲散居士握住医师的手有些过于用力,使医师手中的银针掉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让我来吧,我随身带着一些药物。”闲散居士甩开那医师的手,从腰间的乾坤袋里,掏了掏,掏出一瓶药粉与一瓶药丸。
齐忍峰的头上因为碰撞留了好多血,闲散居士将药粉撒在了齐忍峰的头上,又将药丸塞进了齐忍峰的嘴里。
不一会儿,齐忍峰醒了过来,大惊失色。
看到了一旁蹲着帮自己包扎的花容醉拉着她的手问道:“花姐姐,我爹呢,我阿娘呢,弟子们呢,他们去哪了,花姐姐,我是不是没有家了……”
花容醉摸了摸齐忍峰的后脑勺,安慰道:“好啦,好啦,男儿有泪不轻弹,以后,浮幻阁便是你的家。”
不知何时,宗门外集结了在外历练的庆元宗弟子,齐刷刷的跪着,齐忍峰勉强走了过去。
那些个弟子不知是谁告知他们,是莘恒派下的手,一个个开口喊道。
“庆元宗剩余五百四十六名弟子,皆听命于少宗主,誓死追随少宗主,手刃莘恒派,为宗主报仇雪恨。”
齐忍峰听到这里,用力拿出自己的刀,刚准备带领弟子走,被花韵拦下“小峰,你疯了吗?你现在去干吗?送死吗?你知道莘恒派在哪里吗?你脑子是不是撞坏了?”
花韵一通说教,齐忍峰开始犹豫不决。
“小峰,你听我说,莘恒派实力如何,我们尚且不知,齐叔叔只有你一个儿子,你现在去,只是送死,你死了,谁给齐叔叔报仇,你现在要做的是养伤,你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齐忍峰听到这里羞愧的低下了头,花韵刚一说完,其他宗派也陆续到达。
萧暮看到了手握浮幻的花容醉,看到了院内的彼岸花,走到了花容醉身边冷静的说:“莘恒派?”
“嗯。”
赶来的宗派也加入了安葬遗体的队列,有些议论纷纷,闲散居士大喊:“闭嘴!”
周围的人也不再说话,鸦雀无声。
“各位,听我说一句,此次,莘恒派可以灭一个庆元宗,明天可能就是你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做好防备,如果可以,今天就把游历在外的弟子全部召集回来!”
闲散居士说完,其他人也许觉得在理,也便没有反驳,而,楚枫言又不知何时又不在了
花容醉走到闲散居士面前,与她对视一眼,默默退到了没有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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