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再攻汝南
建安五年(公元200)十二月,段萍在崔林的帮助下顺利离开冀州城,段萍一路上以本来面目示人,一路上如同段萍所料,河北这边都在搜查白发苍苍的老人,对于段萍这中三十多岁的连拦都不会拦。
段萍被拦下一次,当时段萍心都到了嗓子眼,没想到对方问段萍的是有没有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段萍这才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段萍经历了一次再遇到盘查显得十分平静,因为段萍知道审配下的命令是遇到五六十岁的老人详细盘查。
不过就算审配聪明过人,可谁能想到,五六十岁贾商的模样只是段萍化妆化出来的,而知道段萍两个不同样貌的,除了曹操那边的少数人就只有崔琰跟崔林。
段萍相信既然历史上这崔琰是当世名士,绝对不会出卖自己,段萍走在路上不时还觉得这名士可以坦诚相待,比段萍生活的那个年代简单多了。段萍跟崔林分别的时候,还提醒崔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日后必成大器。崔林虽然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时不能理解,但是仍然拜谢段萍。
现在正值寒冬,黄河都结冰了,不过段萍看到黄河的冰面被挖出不少窟窿,段萍感到奇怪,询问之下才得知,袁绍被曹操打败,死伤无数,袁绍退回河北之后命人将黄河的渡口全部摧毁,到了冬天,还让人把黄河挖了不少窟窿,避免曹操趁着冬天黄河结冰,突袭河北。
段萍听到附近人家的解释,不禁觉得袁绍有些杯弓蛇影,不过想想也是,之前袁绍太自大,结果导致在官渡被曹操打败,现在谨慎些总没有坏处。不过这可苦了段萍,段萍本来想从官渡直接回许都,这下段萍不得不绕路。段萍只能前往青州,再从青州南下徐州。幸好段萍找到臧霸,臧霸命人备车,送段萍回到许都。这一个兜转,当段萍回到许都的时候,正好是除夕这天。
曹操等人听到段萍回来,早早在许都东门等待着段萍,因为臧霸早已传信许都,段萍从徐州回来。
段萍坐在车上看到曹操荀彧等人都在等候自己,连忙下车来到曹操面前,一脸惶恐地说道:“哎呀,曹公,你这阵仗太大了,不知道还以为迎接领导人呢,其实不用这么夸张。”
曹操听到段萍不时冒出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词语愣了愣,不过很快放声大笑起来,看着段萍说道:“君泊幽默依然,这下孤就放心了,官渡获胜,君泊功不可没。君泊孤身在河北数月,安危自理,今日听闻君泊安全回到许都,孤率众迎接,有何不可。”
曹操拉着段萍的手,大步走回许都,其余人员纷纷让开通道,段萍一时之间感觉自己的地位似乎上升了一个台阶,从臧霸对待自己的态度到现在百官相迎,段萍一时之间有点飘飘然。
曹操在司空府设宴,段萍本想推脱,但是不仅武将簇拥,文臣也推拉着段萍,段萍没有办法,只好到司空府,这坐位上,段萍习惯坐在荀彧下面,这次段萍刚坐下,荀彧来到段萍面前一脸微笑地说道:“君泊,这里不是你的位置,你坐错了。”
段萍听到荀彧的话语,一脸诧异地说道:“啊,谁升官在你上面了?”
段萍一边站起来一边走向第三席,荀彧连忙拉住段萍问道:“你去哪里呀?”
“换位置呀,你说这个位置是你的嘛,那我肯定是第三席呀。”
“错了,你的位置在那里。”
荀彧指了指文臣第一席的位置,段萍一脸诧异地说道:“你别开玩笑了,我啥时候到你前面去了。”
“没有,你立此大功,在我前面很正常。坐吧,宴席马上开始了。”
段萍听到荀彧的话语,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了指第一席的位置,荀彧微笑着点了点头,段萍耸了耸肩,一脸随意地坐在位置上。
段萍看到曹操的宴席位置上旁边还有两个位置,段萍一脸疑惑地看着荀彧小声问道:“诶,曹公旁边还有两个位置,谁的,这么大面子可以坐到曹公身边去呀?”
荀彧听到段萍的问题,缓缓说道:“官渡之战取胜的两个关键人物,许攸张郃。”
段萍听到荀彧的话语,立刻点头表示明白,历史上许攸投靠曹操,将乌巢暴露给曹操,张郃阵前投降,使袁绍在官渡的兵力锐减,这两人坐在曹操身边的确说得过去。
曹操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陌生人,段萍看到两人中一个一脸严峻双眼有神,另一个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凭这两人表现出来的样子,段萍已经猜到那个一脸严峻表情的应该就是以后五子良将中以巧变著称的张郃,而另一个趾高气扬的应该就是不久被曹操所杀的许攸。看这许攸走路的样子,的确是找死的节奏。
许攸无视众人,看到段萍时许攸一下停下脚步,段萍因为在邺城做的事一下显得心虚,不敢跟许攸对视,许攸看到段萍把脸转到一边,以为段萍看不起自己,许攸“哼”了一声来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曹操在宴席上述说官渡数月的经历,席间不忘夸奖曹营武将以及各位谋士,最后曹操夸奖了荀彧、张郃跟许攸。许攸听到自己名字在最后,不禁得意地笑了笑。
众人饮宴之时,许攸看着曹操一脸傲慢地说道:“孟德呀,你好像还有个人没有介绍。”
曹操正喝着酒,听到许攸的话语,一下愣住,一脸平静地看着许攸问道:“子远兄说孤忘了人,官渡出力的诸位孤刚刚都感谢过了,并没有遗忘谁呀。”
“那这位兄台是干什么的,此人能坐在荀彧之前,想必在你曹操麾下地位尊崇,孟德感谢了众人,可是为何唯独没有感谢此人呢?还有,我来许都有一段时间,这位仁兄,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孟德不介绍介绍?”
曹操听到许攸的话语,笑着说道:“此人正是段萍段君泊。子远兄应该听过他的大名。”
许攸听到“段萍”的名字,这脸上傲慢的神色减弱几分,看着段萍一脸不相信地说道:“阁下就是段萍呀。早些年在肥城大败百万黄巾的就是阁下,了不起,了不起,这官渡之战,无论是哪一方,文臣武将倾巢而出,我怎么没有见过阁下呢?”
段萍感觉到许攸眼中那充满疑问的神情,想了想笑着说道:“哦,汝南黄巾作乱,我一直在在汝南与满宠合力剿灭汝南黄巾,近期才回到许都。许先生没有见过在下,正常正常。”
许攸听到段萍的话语,面无表情发出“哦”一声,便不再追问。曹操一脸平静地看着许攸,连忙笑着说道。
“子远兄,孤实在太高兴了,忘记给子远兄介绍,来来来,子远兄,你我多年故友,我俩再喝一杯,要不是子远兄,我不可能打败袁绍。子远兄是我这次获胜的大功臣,一定要不醉不归。”
段萍庆幸曹操帮忙打了圆场,要是在宴席上让许攸知道自己就是让他儿子被审配抓起来的罪魁祸首,估计许攸会不顾一切跟段萍拼命。
这顿宴席吃的段萍心惊肉跳,宴席过后,曹操把段萍荀彧等人留了下来,曹操看着段萍说道:“君泊,你认为现在该乘胜追击攻打河北吗?”
“不能。”
段萍斩钉截铁地说道。
曹操听到段萍回答得如此干脆,一脸平静地看着段萍说道:“说说你的理由。”
段萍见曹操表现得十分平静,笑着说道:“其实曹公心中早有答案,何必问我呢,如果曹公觉得应该乘胜追击,这袁绍等人怎么可能活着回到河北呢,袁绍虽然带领十万兵马在官渡惨遭大败,但是四州之地,可不止十万甲胄呀。”
曹操听到段萍的话语,微微笑了笑,看着段萍说道:“君泊认为什么时候可以攻打河北,河北不拿下,如鲠在喉呀。”
“等,袁绍分权给三子一侄,审配就是站在袁尚那边,为了帮助袁尚夺得大权,陷害许琦入狱,因为许琦手上握着邺城酿酒大权,那也是白花花的银子,袁尚夺得酿酒大权,手中有权有钱,曹公,这样的情况,河北迟早乱。”
曹操听完段萍的分析,大笑着说道:“君泊所想,跟文若奉孝等人说的一样。许子远为了他儿子,居然让孤出兵河北,实在可恶。不过现在如果我们没有行动,恐怕这许子远不会老实待着。”
荀彧一脸平静地说道:“主公,刘备现在在汝南,虽然不成气候,但是也让我方损失一员将领,主公大可以以后方不定为由,攻打刘备。”
曹操听到荀彧的话语,微微笑了笑说道:“嗯,这刘玄德活着,作用果然很大。”
段萍回到家中,云儿看到段萍安全回来,一下扑到段萍怀里,痛哭起来,段萍被云儿的举动惊住,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段萍回过神来,温柔地拍着云儿的背安慰云儿。
原来段萍离开家的这段时间,不时有前线战斗的消息传来,这云儿担心段萍在战斗中受伤,每次看到有前线士兵回来就去询问,有些士兵见过段萍,有些没有,而曹操大军回师许都,云儿却没有看到段萍,询问认识的人,所有人要嘛说不知道,要嘛不说,让云儿担心了好一阵,这段萍再不回来,云儿可能就要给段萍布置丧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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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经官渡大战后全军休整开始肃清后方。建安六年(201)九月,曹操亲率大军向占据汝南郡的刘备发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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