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铁索连环船
程昱缓缓说道:“丞相英明。我军驰骋北方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取。但是荆州之地地处江南，我军陆战无敌，可是长江天险，我军要攻占荆州再取江东必须横跨长江，水战之术我军并不擅长，不能掉以轻心。”
曹操听到程昱的话语，陷入沉思，段萍听到程昱与曹操的对话，心想:“可以呀，这个老程头，算年纪应该有六七十岁了，这头脑还这么灵活，怎么做到的。”
曹操正想着，这时段萍走出去说道:“曹公，荆州地处长江附近，刘景升虽是平庸之辈，但是相信也会训练水军，以抵挡江东。”
曹操听到段萍的话语豁然开朗，曹操看着蔡瑁说道:“蔡将军，你久居荆州，不知道这荆州水军是何人统辖呢？”
蔡瑁听到曹操的问话，一脸激动地说道:“启启禀丞相，荆州水军全由末将统率，平日训练是末将与张允将军两人负责。”
曹操听到蔡瑁的回答，微微笑了笑说道:“呵，孤还算问对人了。蔡将军有何高见，说来让大家参考参考。”
蔡瑁听到曹操的话语，一脸激动地说道:“末将遵命。启禀丞相，荆州横跨长江，分为南岸北岸。两岸隔江相望，但是又因为长江而不能互相援助。这长江江情复杂，水浅处竹筏不能过，水深的地方，就算大船都有沉没的危险。”
曹操微微点了点头，之前蔡瑁说孙权必定会杀刘备，曹操只觉得好笑，这时听到蔡瑁分析长江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曹操不禁对蔡瑁刮目相看。
蔡瑁接着说道:“为了不让南北两岸部队成为孤军，末将建议，在长江上布置上大小船只。两侧布轻快小船，小船身形灵活，机动性强，如果有敌人攻击两岸驻军，小船可以从侧翼支援。至于大船，进可冲破敌人阵营，退可担当营寨壁垒，抵挡敌军的进攻。”
曹操听到蔡瑁的分析，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德珪说得有道理。如此一来，无论是南北两岸还是长江江水之中，任何一支部队都不是孤军，好得好。”
蔡瑁听到曹操的夸奖不禁有些得意起来。蔡瑁接着说道:“丞相，荆州在长江中段，江东在长江下游。我军可以说是居高临下，一旦找到机会，我军顺江而下，孙权以及江东都不堪一击。”
曹操听到蔡瑁的话语大笑起来，曹操叹了口气说道:“唉，可惜有一条长江天险隔断，否则，孤的铁甲雄狮，左右支援，刘备孙权谁敢与之争锋。德珪，孤给你三个月时间能不能给孤训练一支水上的铁甲雄狮，助孤攻破江东？”
蔡瑁听到曹操的话语，这是要给他蔡瑁军权，蔡瑁一脸激动地说道:“启禀丞相，三个月时间，足以训练一支战斗力不错的水上部队，不过要进攻江东，恐怕要等些时候。”
“你说什么？”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蔡瑁注意到刚刚曹操眼中寒意闪过，连忙跪下一脸惊慌地说道:“丞相不要误会。末将并没有惧怕孙权以及江东的意思，只是现在是冬季，长江水位下降的厉害，大小船只都有被搁浅的危险，因此此时就算水军训练好了，也不能进攻，我们只能防守。”
“那你告诉孤，何时可以出兵攻打江东？”
“明年六月，汛期来了，江水水位上涨，船只畅通无阻的时候，才是进攻江东最好的时候。”
“那不是要等一年？”
曹操脸上显露出一丝失望。
段萍这才想到:“哦，难怪老曹在历史上拿下荆州没有立刻顺江而下，原来是因为水位下降呀。”
曹操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只能派兵马分为南北两营陆兵以及长江中的水军互为犄角，只是这样支援速度一定没有陆地上来得及时，很有可能错失良机。”
蒯越听到曹操的话语，双手抱拳缓缓说道:“丞相，在下有个主意。长江干枯期，有些路面露了出来，人马皆可过，要是将这些地方用木板铁索与船只连起来，那么就如同在长江上搭建了一座桥，南北两岸的兵马可以快速支援。”
曹操听到蒯越的建议正准备称赞蒯越，突然段萍跟程昱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行。”
众人听到段萍跟程昱两人异口同声地反对蒯越的建议，大感意外，蒯越此时脸上神情有点挂不住。段萍程昱两人是曹操麾下数一数二谋士，蒯越这是知道的。可是蒯越自己除了是荆州大族之外，也是荆州有名的智者。
蒯越本以为自己提出的意见可以说是精妙绝伦，却没想到被段萍跟程昱直接反对，似乎告诉其他人他们两人才是有智谋的，他蒯越不过浪得虚名。
曹操听到两人同时反对蒯越的建议，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问道:“君泊，仲德公，孤觉得异度的建议很好，这样虽然船只不能运行，但是我军陆军机动性更强，你们二人为什么反对？”
“铁索连环船，那绝对不行。这不是束手束脚，还让目标变大，方便刘备孙权进攻，这不是把自己变成靶子了吗。”
段萍一脸激动地说道。
“哼，陆地与长江连在一起，大小船只将会为成为无坚不摧的堡垒营寨。当年段大人以肥城孤城一座抵挡百万黄巾，这大小船只组成的营寨，可比段大人当年待的肥城牢固许多。”
段萍听到蒯越的反驳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程昱双手抱拳一脸严肃地说道:“敢问蒯先生，江夏黄祖可有水军？”
“荆州将领都能指挥水军，各城也有水军部署。”
程昱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么老夫再请问，江夏在江东哪里？”
“江东西侧，也就是长江中下游的位置。”
“与江东相比谁的地势高？”
“自然是江夏了。”
程昱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刚刚蔡将军说过，占据中上游，对于下游来说，如同占据高山，到时候顺江而下，倾泻而出，势不可挡。”
“那是自然，这就如同在高山作战，占据高处，胜算大增。”
蒯越一脸不屑地回答道。
程昱此时表情严肃地说道:“那么请问蒯先生，江夏太守黄祖又怎么会处于下游的孙权给击败，身死人手呢？”
蒯越听到程昱的反问一下愣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段萍想了想的确，黄祖在孙权上方，却被孙权击败，这不合常理。
蔡瑁见蒯越回答不上来，双手抱拳缓缓说道:“启禀丞相，孙权虽然在下游，但是江上会吹大风，孙权当时借助风势，逆江而上，切断了两艘蒙冲舰的联系，加上江上大风，黄祖舰队阵型混乱，这才让孙权有机可乘。”
程昱看着蔡瑁反问道:“江上大风，顺江吹对上游有利，逆江吹不就对下游有利，刚刚蒯先生的铁索连环船，看似坚不可摧，但是一旦用火，大小船只连在一起，一艘起火，后果不堪设想。”
蔡瑁连忙说道:“诶，要想将大船烧起来需要很多燃烧物料，再说大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着火的。”
段萍总算明白程昱的目的，段萍不禁佩服程昱，此时段萍开口说道:“大船烧不着那小船呢？”
“小船？”
蔡瑁一脸茫然地看着段萍。
段萍缓缓说道:“蔡将军，小船容不容易着呀？”
“这，相对于大船来说要容易一些。”
“嗯，这就对了，这如果吹逆江之风，刘备孙权放火烧小船，是，大船一时半会儿烧不起来，可是大船上的人看到两边小船起火，他们还是被火包围，南北岸上的部队不是立刻变成孤军，加上小船着火，军心一定不稳。”
曹操听到段萍以及程昱的话语不禁思考起来，曹操面无表情地问道:“德珪，逆江之风常见吗？”
“这也不算常见，但是偶尔会有。”
“曹公你听到了，有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曹公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赌呀。”
段萍是发自内心希望让曹操放弃铁索连环船的想法，毕竟一旦这个想法付诸实践，那么火烧连环船赤壁打败的历史就会上演。
曹操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道:“若奉孝在，会如何选择呢？”
段萍离曹操比较近，听到曹操的话语，想到郭嘉，心中一下失落起来，曹操此时看到段萍走神，曹操突然想到，当年北征乌桓，郭嘉献奇谋险计，最终大败乌桓，当时段萍还说过一句话“富贵险中求”。
曹操想到这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们不要争辩了，行军打仗怎么可能凡事十全十美，有时候就算胜算很低，但是只要有胜算，都要全力以赴。”
段萍听到曹操的话语知道曹操是铁了心要使用铁锁连环船，段萍还打算劝说曹操，曹操看着段萍说道:“君泊难道忘了，当年可是你力排众议，告诉孤富贵险中求，君泊现在难道觉得这句话有错？”
段萍听到曹操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反问，段萍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曹操缓缓站起身一脸严肃地说道:“铁索连环船的确有危险，但是现在我军不能进攻，要想防守住，强大的壁垒营寨不可或缺，传令下去，建造厚重木板以及粗壮铁链，孤要让江上大船如平地一样稳当。异度，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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