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超越时空的大逆转
见习修士卡萨瓦诺和医师长约翰亨特，在炼金博物馆，斗牛犬馆长的办公室里面，看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
一大群尾巴拖着一个瓶子的管狐们，一个负责在办公室这里；另一个负责在要塞的某个角落，牠们兵分两路各自进行着「灵魂爆炸」，牠们自己称之为「放假」的一场消无声息的小型爆炸。
只见一只较为高级别，但是有点口吃的管狐，手中拿着一份「排班表」的文件。
卡萨瓦诺二人真没想过，炼金术制造出来的【荷蒙库鲁兹】，也就人们称呼为「瓶中小人」的妖物，竟然还有组织性？！
「艾…艾斯卡诺…过来…来报道！」牠指着地面，示意站在这里。
「阿…斯卡…卡…多，你去…去纬度4483734；经…经度135359，高…高…高度003231那…那里。」
这只管狐除了读数是干净利索以外，其余的时候都会有点口吃。
「我们又自由咯！」
只见被点到名字的两只管狐，万分高兴地抱在了一团，随后便有一只管狐十分兴奋激动地，飞往根据安排的坐标。
三合目的时间也不到，办公室这里的这只管狐，忽然从同伴那里，得到了信号一般：
「准备好放假的准备了吗？阿斯卡多！艾斯卡诺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家了！那就让我们来吧，伙计！」
此时便有好几只，貌似是属于警戒维护的管狐，用自己可以随意拉长的灵魂尾巴，拉起来一根长长的警戒线，把卡萨瓦诺隔开这片「爆炸现场」。
「我要回家咯伙计们，终于等到我放假咯！」
对着大伙们招手的那只，叫做「艾斯卡诺」的管狐，如同战后英雄告老还乡般的场面，让第一次看到魔法门制造过程的卡萨瓦诺忍俊不禁。
利用自身的妖力，弄烂自己尾巴那根试管，失去了可以冯依的物品，那么自己灵魂则会打回一个扭曲的原形，随后被这个窟窿吸了进去只留下一个类似于「镜子」般的若隐若现的「魔法门」！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卡萨瓦诺，总结出依靠抛出管狐自己灵魂的重量，在人间界的空间，凭空制造出一个漏洞的原理。
在人间界的空间，同一时间「远程爆破」制造出一个个双向的「漏洞」，所形成穿越【魔法门】。
看到眼前这，几百面「镜子」的惊讶，并不比看到几百个，飘在空中的管狐来的少。
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上帝在上！我如何相信我眼前的事物！」医师长亨特医生，震惊地心声说了出来。
不过也很难怪。
这个被称为「管狐的马戏团」的地方，这个魔法空间的存在，这些妖物的存在，这些「镜子」的存在，管理操控这些妖物的「主人」斗牛犬馆长的存在。
在这个要塞第十八层，至今了解到的存在，假如随便拿一样东西出来，和其他人分享的话，估计对方都会对此一笑置之。
尤其是这镜子里面，映射出来的景象，这完全脱离了时代认知，使人无从相信，在这里所看到的事实。
如同古代人的想象力，也总是无法超越时代技术的枷锁一样。
譬如人们对于天上飞的想象。
有自身神力纵身一跃的飞、像支箭那样拔地而飞、一个跟斗滑翔向前的飞；
有或者借助外界事物，譬如腾云驾雾飞、骑着战车在空中飞、骑着天马和龙这些传说中的生物在天上飞；
甚至骑着魔毯、扫把、刀剑等，日常身边有所接触，依稀常见的想象飞行载体。
但总的来说想象力，都不会超出当时的技术水平和理解能力。
而如今【创新管理督办】炼金术博物馆里面所遇见的「镜子」，确实超出了卡萨瓦诺他们的技术想象。
这一大群来回穿梭穿梭，忙忙碌碌，尾巴后面拖着一根试管的管狐。牠们围绕着那些「镜子」里面映射着，整个圣安东尼门要塞的每一个楼层的，每一个重要角落！
令人意料不到的是，这种炼金术的实验试管，召唤出来的「管狐」，竟然可以组构成如此庞大的「情报信息」系统！
「为何要监视着整个圣安东尼门要塞的角落？」
「怎么做到这样子用管狐来监视的？」
「这样监控着整个要塞，是有什么目的吗？」
等等这些问题，卡萨瓦诺他们一个都不敢问。
因为走在前面带路的，斗牛犬馆长头也不回，脚也不停，完全没有一开始的那种「地主之谊」的感觉了。
「不要想一些不该想的问题，因为我们已经够多事情要忙的了！」
说完这只叫做史罗米的管狐，咧着嘴巴，用手指对着自己的脑袋，做了一个手枪威胁的姿势。
头顶上来回飞来飞去的管狐，显得异常忙碌，一会从「镜子」里面飞出几只管狐；一会又有几只管狐，合力捧着一箱信件类的纸盒飞了进去「镜子」里面。
卡萨瓦诺从来没设想过，妖物可以为人所用到如此疯狂，和先进的地步。
镜子里映射的，应该就是在要塞里面，所存在的一个个，由管狐们炮制出来的杰作「空间缝隙」。
这个数量之惊人，到底这位炼金博物馆长，佩律铭伯爵到底花了多少时间，与心血在这里，才可以形成今天眼前这种规模呢？
而这技术之成熟，显然不像是第一次。
据说要塞这第十八层的炼金博物馆，并不接受军士长的管辖，是属于一块行政飞地。
总有传言斗牛犬馆长，可以穿越任何建筑的空间之门，随意往返于任何想要去的地方，乃至太阳王十六世的杜伊勒里宫、罗浮宫与凡尔赛宫。
与「皇家议会」关系紧密的他，看来这传言不是假的吗？
「这里不会是皇家议会用来，监视这个要塞的偷窥系统吧？」脑子里刚一生成这个想法，卡萨瓦诺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控制不住的失礼，把问题想多了。
立即下意识傻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吃错东西了吗卡萨瓦诺？」一旁不解地亨特医生见状，职业病使他立刻关切的问道。
「他不是吃错东西，而是想错了东西而已，咦嘻嘻……」那只飘在隔壁的管狐，突然如同鬼魅般，穿过了卡萨瓦诺的胸口，开着玩笑说到。
与此同时，斗牛犬馆长刚才所设置的，直接灌注进意识的《安全使用手册》，也不再回应任何问题。
显然这并非是斗牛犬馆长，他所想要回答的问题，拧着屁股走在前面带路的牠，头也不回一下，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卡萨瓦诺二人只好「很识趣」地，等候斗牛犬馆长的安排。
亨特医生经过一面悬浮在「镜子」的时候，看到里面映射出来的是两位，不知道是哪一楼层的，全身上下穿着密不透风，不像是给人穿的银白色重甲，手持长枪的皇家护卫队驻守士兵，一动不动地站在某个门口处。
就是看中他连面甲都打了下来，完全分不清到底有没有在认真站岗的机会。
准备试探一下这个长相如同「镜花水月」又如「梦幻泡影」般似有还无魔法门，体验其存在的真实性。好奇的医师长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要伸手进去敲打一下那厚重的头盔。
一群在周围各自忙碌的管狐们，突然如同磁铁碰上铁钉一般，瞬间集结固定在亨特医生那只，即将恶作剧的右手上。
「念在你我师出同源，大家同是以身体去实验，方知世界的真伪，我就放过这一次，再来便好自为之了，医生。」不知道是斗牛犬操控着这些狐狸，还是这些管狐们自己有这个防护意识，因为一切都来得太过于突然。
以至于卡萨瓦诺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一切便已经结束了。
毕竟是在别人的结界空间里，心理活动将面临，如同有「读心术」一般的魔法作用，使你的行为变得毫无意义。而且他们还有救援任务在身，实在是没时间与精力在此，继续节外生枝。
这里面的「镜子」真是事无巨细都关照到了，使得卡萨瓦诺二人有点惊讶。
十六层的「要塞能源枢纽中心」里面供应整个要塞的地热供应管道的输出卡位，这么无关痛痒的位置，原来也是管狐们需要监视的范围。
作为能量供应中心，这里面的管道连通着，上至二十八层平台上，两座南北哥特尖塔尖塔；下至地下负三层的要塞地牢与下水道运河，都一应俱全。
十五层的「要塞装备库」里面的【甲械之政】在房间里，连有人忙里偷闲，打高尔夫球都能一览无遗。
十四层的「要塞军火库」的「朗基努斯之炮」正在被保养打蜡的场景，也看到一清二楚。
十三层是【炼金督办】巴纳巴斯·史密斯爵士，所在的「炼金实验厅」，看到里面一大群头戴鸟嘴面罩的怪人，在指挥一些不知何方神圣的「石头人」在一个锅炉面前，搬动大袋大袋的煤块，并掷入其中。
十二层是【修士骑士团长】杰拉德队长的「修士骑兵团」，这个楼层的人数是整个要塞里，人数最少的楼层，放眼过去十室九空。
一眼扫过并无异状的十层普通兵营，在圣安东尼门要塞，有个不成文的默认。
住在越高的楼层，意味着在要塞中，需要爬的楼梯越少，那便会显得自己所在阶层，是属于显赫的。
其中修士兵团、龙骑兵团、轻骑兵团、工程兵团、宪法兵团等等，征募回来的这些兵士，自然会住在较高位置。
而炮兵、火枪兵、重甲兵、长枪兵、步兵团和后勤马厩等等，应征而来的兵士，这些则会住在矮的楼层，也意味着他们每天需要，爬更多的楼梯去要塞的平台执勤。
除了地面防御工事的车队，以及地下的要塞地牢监狱，貌似没看到以外。
沿路卡萨瓦诺二人被斗牛犬馆长牠们领着，走马观花式地浏览了一圈魔法门「镜子」，直至来到几个有点印象的镜子前面。
而在这个门前里面的影像，此时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两名持枪的皇家护卫队，如同雕像一般在站岗。
正在此时，貌似郁郁寡欢的斗牛犬馆长，终于再次开口讲话了。
「我就长话短说二位，作为【皇家议会】的一员。」
「！！！」
「是的，请不要打断我的讲话，因为我只讲一次，我担心在我【绝对领域】的结界里面，还有「绝对」以外的存在。」
「这不应该的呀……」卡萨瓦诺不解地问道。
「请不要打断我的讲话，时间紧迫，稍有不慎的话，否则将面临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麻烦静心听我所讲的一字一句。」
飘一旁的管狐史罗米，做着一个自己捏住自己脖子的威胁动作，瞪着眼珠子对着卡萨瓦诺吐出了舌头，表示即将要嗝屁了。
斗牛犬馆长神色凝重地清了清嗓子。
「作为【皇家议会】的一员，我有一事相求，如今的议会并非是以前那个，「虔诚于信仰」的议会。它正在不断蚕食所有的权力，包括神的权力。我身处其中渊源甚深，仅凭我一个身兼九个国家外交官的身份，我没有办法处理底下那种「盘根错节」的腐蚀。」
「狗怎么可能可以……」二人的脑袋天旋地转了起来。
「伯爵大人，阁下确定那么容易便死去的凡人，可以委以重任吗？」
斗牛犬馆长看着眼前的二人，没有理会管狐史罗米所说的话。
「听着卡萨瓦诺，目之所及皆为虚妄，你肉眼所见的事物，是你大脑投射给你的事物。你必须学会善用你的【上帝之眼】的能力，尽管代价有点大，但这也是我为何，赠予两张入场券的原因所在，医生。」说完大家又看向了亨特医生。
「我表示拒绝，罗马教廷以后肯定也会把我们【丢尼修建筑团】，当作异教徒来看待，尽管我们现在凡尔赛还只是一个俱乐部的名义，但是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公会肯定会发扬光大。」
亨特医生拉了一下自己白色的领袖，整理了一下长袍后方的衣摆。
「我作为英吉利驻法兰西皇朝的分部理事会长，是不会给潜在盟友皇家议会，留下一个「不合作」的污点的。」
「好的，那我也不强求你。」
医师长没想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不受重视的，斗牛犬馆长竟然挽留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真是让他自己大跌眼镜。
此时也只有管狐史罗米飘过他的身体，用它那够不着的小手，象征式的拍拍亨特医生的背脊，以示安慰一下。
而亨特医生又再次抽出他那根银制的针管，要提取管狐的「灵魂物质」打算拿回去组织进行医学研究。
「言归正传，我一直在背后留意观察我们皇家议会的成员动向，我作为一名局外人的【观察者】，只要不涉及到危害议会本质利益的前提下，我仅仅只是一名观察者。」
愁眉苦脸的法兰西斗牛犬，实在是看不出其内在的心理活动，眼前这位凡尔纳·佩律铭伯爵，确实是一位把自己隐藏地很深的「观察者」。
「我们皇家议会里面有九位初始成员，庆幸的是我一直作为【观察者】的存在，权力的中心与我相距甚远。但是遗憾的是如今的议会，不知何缘由被腐蚀了一部分，【和平者】变得不在和平，不断挑起公国之间的战争；而【领导者】也不在继续履行领导的职责，【怀疑者】从中不断地散播着这种灾难与恐惧……」
「馆长这件事会关乎到军事修士会的吗？」卡萨瓦诺直接打断了斗牛犬馆长的话。
「我委托代的这件事，不单止关系到罗马教廷的信仰危机，与皇家议会的信誉危机，乃至整个欧洲大陆的金融危机。」
斗牛犬馆长煞有介事地说着。
「眼下，甚至直接关乎到你的老师，约翰·米歇尔的危机。」
「那我该如何做？」
「我先教你怎么回到大半个小时前的十七楼，尝试使用你作为一名「炼金术士」应该有的操控能力是如何发挥的。」
管狐史罗米一下子从后面，回旋式地飞过来，把精神紧绷的卡萨瓦诺，一下子给吓得不轻。
「我们开工啦伙计！叶朗尼，看下你的排班表，还有谁！需要放假的！赶紧开工啦！」
那只拖着一张超过98英尺长的清单，叫做叶朗尼的口吃管狐，一边飞过来，一边校对这上面的名字。
「巴嘉……嘉律斯，轮……轮到你回……回家，传过这……这道门……门。」
悬浮在牠旁边的那只管狐，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牠給出，回家的坐標指令，随时等候着穿过眼前这扇魔法门。
「去……去纬度4483732；经…经度135401，高…高…高度004138，速度2704英里/秒，旅……旅途愉快。」
还没牠说完，隔壁那只管狐早已穿过魔法门，到了相对应的坐标「放假」回牠的灵魂界老家去了。
今天在炼金博物馆的所见所闻，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原来在大家日常生活的圣安东尼门要塞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大一块神秘的政治「飞地」。
这里不归罗马教廷的「军士修士会」管辖；不归杜伊勒里宫的「皇家议会」管辖；更不归楼上的「第一首脑指挥所」管辖，如此彻底的一块飞地，里面竟然存在着一个满是妖物的独立王国！
里面的管狐除了可以，双双同步毁灭自己的灵魂载具「被魔化过的试管」，来以此达到一个穿越空间，实现瞬间移动的一个「空间魔法门」。
如今还可以，透过第三只管狐，这种穿梭于时空缝隙，能够探测过去与未来的妖物，配以其高速移动的特性，将整个魔法门「推往」一个过去的「时空魔法门」！！！
「这种事情，我在塔里的枢机署，「被禁止」的图书馆区域里面，都没有看到过……」卡萨瓦诺看到过后，表示异常震惊。
「馆长大人，请问管狐可以把传送门，送到很远的过去可以吗？」震惊之余，他的脑洞立马发挥更有趣的问题。
「我们单纯想要回去灵魂界而已，飞越的速度有一定限制，这个得要看不同的管狐的身体素质了，你们凡人忍心让上千岁的老人家，那么辛苦劳作吗？」
管狐史罗米又突然间，不知从哪里飘出来，企图吓唬卡萨瓦诺一跳。
毕竟这种被称为「瓶中的小人」，又或者叫做「荷蒙库鲁兹」的妖物，牠们正是以「进食」人类恐惧的情绪而维持生命的一种「异世生物」。
「不用问了，未来的不可知、不可控会导致时空的紊乱，穿过「未来时空门」的人，很容易掉进空间的缝隙里，永远迷路而回不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斗牛犬馆长抢先回答了他们二人的疑问，并嘱咐他们，一定要帮忙解除眼下同僚「皇家议会」在这个要塞里，所制造出来的麻烦。
「记住我与你之间的承诺过的话，医生。事情完成之后，你要把他带过来见我，尽管我们就在楼上楼下……」
……
「你有什么感觉吗？我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如同从黑暗的隧道中走出来，卡萨瓦诺你没有缺手缺脚吧？」亨特医生就像被突如其来的亮灯，刺激到双眼一般，透过不断眨眼睛来缓和这种不舒适感。
「我的耳膜有种进水了的感觉，真不可思议，我们这样便回到「过去」了吗？太不真实了吧……」见习修士卡萨瓦诺，用手拍了拍脑门，似乎这样能把「耳水不平衡」的症状缓解一下。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完成伯爵大人交代的任务，我就好回去复命了！凡人们。」躺着穿过自己胸口，把头拧过来看着卡萨瓦诺的管狐史罗米，突然又出现吓了他一跳。
「不是的，这看起来无比的真实，你这只妖物还在这里？」亨特医生见状，又想从胸前衣襟里，拔出那根银制针管去抽取牠的灵魂。
不知从哪里口袋抽出来，还是用自己的尾巴变出来的一个灵魂状的「自动怀表」双手举了起来，大声告诉卡萨瓦诺二人。
「没有本大爷的留下，给你们这些刚学会穿越时空门的菜鸟，不怕卡在时空的缝隙里，走不出来吗？现在时间回到了下午四点三十五分了，五分钟后回到这里集合。」
俨然一副指挥官状态的史罗米，把那个怀表塞回自己的尾巴里。
「还愣着在这干什么！不是应该带领你们的救援部队去一楼吗？！快快快！本大爷赶着带你们这些菜鸟，完事可以早点下班呢！该干嘛干嘛去。」
兵贵神速，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
刚走没几步楼梯，便撞见「一小时前」的救援小分队的尾巴。
他们二人赶紧如同刚走开借一步说话那样，若无其事地往下走，直至见到了杰拉德队长与卡特诺中校「正在握手」的场面。
「我们需要寻找更多虔诚的兄弟，加入我们工匠的建造事业，抱团度过眼下的灾难！」【筑城大师】克拉斯·l·卡诺特中校依然说着同样的话。
背后的背景依然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言行古怪欲言又止【工程大师】赛巴斯蒂安·d·沃邦院士，还是一如一既往地等着【丢尼修建筑团】的「潜在兄弟」一起来进行特有握手仪式。
他们两位天才老军长，想透过这种方式，确认救援队里面，有没有能理解与明白，他们心中的所设想的「秘密通道」。
知道一种可以快速穿过，便可以瞬间的到达一楼方法的「秘密通道」。
「！！！」经历了刚才那一个小时的经过，他们二人这下醍醐灌顶地，彻底明白个中含义。
这一下子，亨特医生与卡萨瓦诺这一下真的彻头彻尾，全部都明白了！开始站在后面，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了起来。
他们二人在外人看来，不知是何缘由，莫名作出一些令人侧目的奇怪行为。
「寡妇的儿子，难道就没人施以援手吗？」医师长亨特医生与见习修士卡萨诺·奥格登一起，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从楼梯后面连跑带跳地走了下来。
喜出望外的两位老军长，一下子就把杰拉德队长的手甩开，晾在了后面，搞到他还有点不懂什么情况。
「我就坚信只要有理性的精英，有一定会有造物主虔诚的仆人！」卡诺特这一句话，一下子让卡萨瓦诺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是的，不是的，我还是修士会的一名修士，我已经是全知全能的主的仆人……」真想要赶紧澄清之时。
「没事的兄弟，总有一天你会认清自己真实的命运，工匠造物主的【爱莫拉德石板】会把你带到我们身边的。」
亨特医生再一次，摊开他的手掌，食指语中指一起，无名指与小指一起，拇指张开，兵分三路的打招呼手势，连同隔壁的两位老军长，他们三个人一起摆起了，同一款古怪的特有手势。
看得旁边的救援小分队一众莫名其妙，弄不清这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要围着这个红发的年轻修士要做这么奇怪的仪式。
随后，只见亨特医生伸出他的右手，想要和卡萨瓦诺握手。
卡萨瓦诺的内心其实已经有点不高兴，因为自己依然是神的仆人，现在却突然被刚与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医生长亨特医生玩弄了一把，逼迫自己承认是他们【丢尼修建筑团】的一员。
否则的话，估计另外两位成员卡诺特中校与沃邦院士，是不会轻易说出「魔法门」的秘密。
幸好自己的老师，随军牧师约翰·米歇尔上校不在场，否则的话又要挨骂受罚。因为他不允许卡萨瓦诺与其他一些三教九流的闲杂人员交往过甚。
迫于无奈的他只好，也伸出了右手，握住了亨特医生的手，然后用自己的拇指，去点了一下医生手背的食指关节。代表自己点头下跪，以示自己工匠学徒的身份，与面前的更高资历的工匠大师崇高敬意。
就是这一动作，尽管外人完全看得云里雾里，但是却得到旁边两位老军长的大为赞赏，也一一对他们两位行了这个「拇指跪拜握手礼」。
「这位年轻的修士，也是我们的兄弟了，我们必须要对「寡妇的儿子」施以大大的援手，才符合我们【丢尼修建筑团】工匠造物主「德缪斯」的真诚教诲！」
于是卡诺特中校与沃邦院士便诚心诚意地，带领一众去到走廊尽头，挪开了一个花盆，看到那个似有还无「再熟悉不过」的一个镜子状物体。
这真的令人大开了眼界！现场除了四个人，无一不感到啧啧惊奇。
卡萨瓦诺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人称「上帝之眼」【筑城大师】克拉斯·l·卡诺特中校，与人称「死神的父亲」【工程大师】赛巴斯蒂安·d·沃邦院士，他们二位也是与炼金术有着重大渊源的人物。
按照约定，卡萨瓦诺还要回去上一层楼梯，与在那里只等待五分钟的管狐史罗米会面，继续前往下一个，需要解决的皇家议会制造出来「时空门」。
所以在这里便暂时与亨特医生告别了，因为他确实不想靠近有关于「皇家议会」的阴影，为日后对抗「罗马教廷」的打压还有一个协助。
毕竟人各有志，不可勉强。
随后第二站，穿过了时空门的卡萨瓦诺来到了他「熟悉」的禁书领域，北尖塔的枢机署。
拦截住那只有他的老师，随军牧师约翰·米歇尔上校，放过来求救的「军鸽传书」。也与他老师的老师，那位传说中的「人类工程科学思想巨匠」的紫衣主教，【军区大主教】普罗斯佩罗·洛伦佐·兰贝蒂尼大人，说明了来意。
「呵呵呵呵，潜伏十年的《妖怪手帐》终于展露一些头绪出来了吗？看来时机要到来了，我们要在果熟蒂落之前，接住这个智慧的苹果，不可以使之掉落撒旦的手中，明白吗？卡萨瓦诺。」兰贝蒂尼大人的双眼依然看不见东西了，但是只要他的双手还在，他便可以「摸」出所有书中的信息。
人也一样。
「卡萨瓦诺你听着，你在我这里看了半年的禁书，你也应该懂得如何学以致用了吧？」
紫衣主教兰贝蒂尼大人一边摸着卡萨瓦诺的头，一边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你赶紧带我写一封信给【枢密院大臣】，就说我答应他的所有请求，一切的事情，我们罗马教廷都会洗耳恭听。」
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摸着卡萨瓦诺的肩膀说。
「年轻的修士，你肩负的责任无比沉重，把信送出去之后，你的老师我的学生，主自会照料。得赶紧去救你的另一个朋友，他所面的敌人，不是仅凭他艺高人胆大便可以解决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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