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弄死颜悦
高门大户从来就没有秘密,二房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儿国公府。
“呵呵,老二整天浑浑噩噩地,日子也是得过且过,二弟妹嫌弃他也正常。”颜大老爷笑眯眯地跟自家夫人吐槽他二弟。
“可不是,那左一房右一房的妾室都快把国公府后院儿填满了,二弟妹天天看着那些糟心的玩意儿,想要好心情也难啊!”颜大夫人附和道,只不过说到左一房右一房妾室的时候,语气莫名加重了几分。
对于自家夫人颜大老爷自然了解,也不恼,仍旧笑呵呵地道:“夫人放心,咱们这一房妻妾嫡庶分明着呢!谁的地位都越不过你去。”
颜大夫人挑了挑嘴角,只要是妻子就没有喜欢妾室的,自家男人虽然也有两房小妾,但都是婆婆塞进来的,他自己从没主动提过纳妾,这让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那老爷知不知道二弟妹为什么这么大火气?”大夫人满意了,就想跟大老爷分享点儿八卦。
“为什么?不是说昨天在七丫头那儿受了气么,要我说她这气性也够大的,七丫头再怎么样也是个孩子,跟一个孩子有什么可置气的。”颜大老爷说着还摇了摇头,有几分看不上颜二夫人的做派。
“嗤!”颜大夫人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我听说七丫头已经通知账房,以后交到公众中的银钱要减少三分之一,还指明了说缩减的那部分就从二房的份例里出,结果二弟妹不就炸了么!”
“什么?”颜大老爷惊讶地瞪大眼睛,“减少三分之一?”
就算颜大老爷平日里管不到整个儿国公府的收支情况,但也知道,现在的国公府收入的大头儿来自颜悦娘亲的嫁妆,而这些嫁妆正是颜悦在打理,也就是说,现在国公府有多一半的人是靠颜悦养活的,这其中也包括他。
“嗯,也不知道二弟妹做了什么惹恼了七丫头,结果就成这样了。”颜大夫人虽然也不高兴颜悦这么做,但一点儿不妨碍她看妯娌的笑话。
以前老三媳妇儿刚进门的时候,这个二弟妹就撺掇着自己给她添堵,当时自己年轻气盛,看老爷子单独给三弟妹求了圣旨而心有不甘,也确实干了些蠢事儿。
后来三弟妹没了,再看着二弟妹上窜下跳着想要帮着人家掌管嫁妆,这才明白了这些年恐怕自己是被她当了枪使。
可事情做都做了,想后悔也晚了,大夫人看透了妯娌的为人,自此后和她渐行渐远,但心里那口气还是憋闷着。
这些年二房因为妻妾之争闹出了不少事儿,倒是让她好好儿地看了几场笑话。
当然颜悦那边她也关注,不过也不知道颜悦小小年纪哪来的那么大本事,整个儿三房被她弄得铁桶一般,她能够知道的那些事儿都是人家故意散播出来让大家知道的,对此她也没辙。
所以她早就盼着三房跟二房开战的那一天了,只是万万没想到,颜悦并没有跟二弟妹直接干上,而是从根源上断掉了他们一房的银钱供应。
对于颜悦的手段,她是佩服的。
眼下颜馨出嫁在即,按照惯例,国公府公中会出一份嫁妆,剩下的就要他们二房自己看着往上添了。
正是需要钱的时候,颜悦断了他们大部分的经济来源,难怪二弟妹会急眼。
“呵呵,”大夫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当颜馨知道娘亲从颜悦那边铩羽而归后,恨得眼珠子血红得像要吃人一般,稀里哗啦地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
“颜悦,颜悦,你为什么老是跟我作对!”
得了丫鬟禀报赶紧过来的颜二夫人还没进门就听到颜馨恨意满满的话,眉心就是一跳,颜悦不会跟她这个二伯娘上门儿讨账,但要是颜馨去找她麻烦,她一定不会再这么重拿轻放,搞不好真的会大张旗鼓地让人来讨要那些东西,到时候他们二房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馨儿你做什么呢?”给了跟来的下人一个凌厉的眼神儿,颜二夫人推门走进屋里,看着满地的狼藉头疼不已。
“娘~”颜馨带着哭腔儿扑进了颜二夫人怀里,“颜悦凭什么断了咱们的钱啊,顾家本来就没看上我,要是再没有丰厚的嫁妆,我怕不是进门就要被嫌弃死了,娘,这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听着女儿的哭诉,悔恨就像一把火在颜二夫人心里燃烧,她再一次后悔为什么当年要心软,为什么就没有连那个小贱人一块儿弄死,要是连她也死了,哪怕拿不到陆氏那个贱人的全部嫁妆,但得到的好处绝对要比现在多得多!
对了!当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陆氏,现在肯定也能弄死颜悦呀!
颜二夫人眼前猛地一亮。
不过这件事儿宜早不宜迟,等三叔回来了就不好下手了。
想到这儿,颜二夫人又支棱起来了,她怜爱地拍了拍颜馨的后背,“乖女儿,你再忍忍,娘亲有办法把颜悦手里陆氏的嫁妆拿过来,到时候好东西少不了你的。”
“真的?”颜馨抬起哭得湿漉漉的大眼睛,“你真的有办法把颜悦娘亲的嫁妆拿到手?”
“放心,一切都交给娘亲,定然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嗯,谢谢娘。”颜馨带着泪珠笑了。
颜二夫人帮她顺顺凌乱的头发,叮嘱道:“这两天少去招惹颜悦,知道吗?”
“嗯嗯,我知道了,娘亲放心。”
送走了颜二夫人,又让丫鬟把屋子收拾干净,颜馨一头扎进床铺,幻想着自己十里红妆出嫁的场景,咬着嘴唇笑了出来。
她完全不知道,她娘亲正准备着要让人弄死颜悦,或者说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在意,跟自己得到手的利益比起来,颜悦的死活又有什么重要呢?
回到房间的颜二夫人打发走了所有伺候的下人,自己单独进了卧室里间。
她掀开床头的被褥,摸索到床板上的一处凸起,用力往下一按,雕花大床的床头“啪”地一声弹出一块木板,露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格,她伸手进去从里面摸出一粒蜡丸,又将床铺恢复原样后坐在梳妆台前。
蜡丸被打开,里面有一张薄如蝉翼的空白纸张,她又打开妆匣,从最下面一层拿出一支用了一半的螺子黛,用它在纸张上开始写起字来,奇怪的是她写完的字迹很快就由黑变浅,最后颜色完全消失,那张纸又变成了一张空白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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