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男主总在跟狗争宠 > chapter 42

chapter 42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好,从梳妆开始,朱绮的脑子就开始发懵。等到酒店之后,更是恍惚。只知道今天来了很多很多人,路铭、宋时回都在跟她道喜,还有白宴西母亲那边的亲戚,都是金发碧眼,全程俄语,她一个字没听懂。要不是白宴西一直牵着她,寸步不离,真的不知道自己出什么岔子。

  等送走亲戚朋友,坐上了回家的车,被风一吹,朱绮似乎才慢慢清醒过来。白宴西被灌了很多酒,正靠在她肩上休息,一路上很安静。

  到家之后,白宴西先被扶上了楼。

  担心他醉酒难受,朱绮还没得及换衣服就先给他端了杯番茄汁上去。一进门见他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眼角眉梢都是笑。

  “好,先这样,等你回国再聚。”白宴西挂了电话,朝朱绮伸出手。

  朱绮放下手里的番茄汁,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还是乖乖将手递了过去。

  白宴西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往前一带,朱绮冷不防就跌进了他怀里,手忙脚乱地撑着沙发从他身上起来,刚要往后退,后腰一沉,被迫坐到他腿上,洁白的纱裙花一样开在他身上。

  白宴西也不说话,只是握住她左手手腕,带到自己面前,微仰着下巴在她戴着钻戒的手指指根落下一吻,而后像食髓知味般,阖上眼一下一下地轻啄。

  朱绮感觉到指根的温软,看他蘸着笑意的唇边眼角,漂亮得像个妖精,看得她心动。

  就在她看得出神的时候,妖精的手突然落到她的后颈,往下一勾,唇被吻住。

  朱绮几乎是趴在他怀里承受着他的吻,感觉到他的吻一点一点加深,心跳快得逼近极限。一想是白宴西在吻她,是那个跟她说要给她一个家的白宴西,朱绮就觉得很开心,心脏因为太开心而发胀,胀到疼。朱绮慢慢跪在沙发上,直起上身,双手像捧着珍宝般捧着白宴西的脸,俯身低头,不讲技巧凭着本能回吻着他。

  白宴西配合地仰着头。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接受不了这个姿势。可是她的心情太强烈了,强烈到让他觉得作为稍微被动的一方也不错。

  *

  虽然快到中午,但因为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卧室里的时间似乎还停留在清晨,静悄悄的。

  朱绮还在睡。

  而一旁的白宴西却早醒了,也不起床,安静地侧躺着,一只手的手肘撑在枕头上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去弄朱绮散在枕头上的头发。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一缕,再慢慢往手指上缠绕,像黑色的丝绸,好不容易绕了几圈,眼看就要绕到发尾的时候,指间的头发就会一下散开滑落。再缠再散,白宴西玩得不亦乐乎。

  “嗯……”睡梦中的人发出一声嘤咛,闭着眼稍稍往床边挪了挪,再将身上的被子往上一拎再掖在脖子里,只露个头在外面。

  被子被一拎一掖,将被子里的味道扑了出来。白宴西一呼吸,鼻间全是她的味道,淡淡的清香里还透着一丝甜。白宴西情不自禁俯身在她后颈嗅了嗅,想着待会儿去她的浴室看看她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刚刚翻了身,朱绮还没完全睡着,忽而觉得后颈痒痒的,就又往边上挪了挪。

  眼见着自己怀里的人就要跑了,白宴西也跟着她挪了一分,重新将她置于自己的怀里。

  朱绮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被子像是没盖好,有风灌了进来,累得不行的她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看着她把自己裹得像只蚕蛹,被完全隔离在外的白宴西一脸无语。但想到自己是那个让她累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也忍了去将她的被子扯开的冲动。不过他明明已经规矩安静了,半醒半睡的某人却忽然睁开了眼。

  朱绮一睁眼就看着一个人笑得阳光灿烂,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被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撤,结果没想到自己本就已经睡在了床沿边,身后陡然一空。

  “啊!”朱绮惊慌地伸手乱抓。

  白宴西也是一惊,伸手就去拉她。结果“咚”一声闷响,两个人连着被子一起掉了下去。

  意外的,地上很软,朱绮倒也没摔疼。白宴西在上面,一翻身坐在地上,问她:“没事吧?”

  朱绮摇头,“没事。”说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躺的地方凹凸不平,中间高两头低,扑腾了两下才坐了起来。

  昨天晚上白宴西抱她洗完澡,因为懒得过去帮她找睡衣,就直接给她穿了件自己衬衣。她刚这一扑腾,白生生的腿就从被子里露了出来,直在白宴西眼前晃,看得他眼热。但也知道她身体吃不消了,等她刚一坐起来,白宴西赶紧拿被子将她重新包住。

  冷不防被蒙了个结实,朱绮一脸诧异,“怎么了?”

  “……小心着凉。”

  朱绮乖乖拥着被子,跟着白宴西一起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是躺在一团被子上。再四下看看,发现地板上还有他俩的衣服和床单。想起昨晚的种种,朱绮不由自主地用被子将脸挡住一些。

  就在朱绮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两个人齐齐扭头,只见奥斯卡嘴里衔了一只小筐步调沉稳地走了进来,然后把小筐放到朱绮的脚边,再上前蹭蹭朱绮的小腿。

  朱绮一手捏住被子,摸摸奥斯卡,再低头一看。小筐里放了一个瓷盅,盖子上还贴了个纸条,写着:“给绮绮。”朱绮弯腰将瓷盅端了起来,还没揭开盖子就闻到了粥的清香,正好她觉得饿了,顿时胃口大开。不过正要开吃的时候,却察觉到不对了。这是她的,那白宴西的呢?

  一抬头,就见他笑得无语,伸手从她手里把瓷盅接了过去。想着他估计也饿了,让他先吃也可以,朱绮便乖乖地把到手的吃的拱手相让。

  白宴西舀了一勺,热气腾腾,便放在嘴边吹了吹,再喂到朱绮嘴边。

  “嗯?”朱绮有些惊讶。

  “张嘴。”

  确认是他是喂给自己的,朱绮一声不吭,默默张嘴吃下。

  听到门外有动静,白宴西就一边喂朱绮一边故作怨念道:“奶奶也太偏心了。估计现在在奶奶的心里,你是第一我是第二。”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那是你儿子还没出生!”言下之意就是儿子出生了,他连第二都排不上。

  白宴西:“……”

  *

  今天B市的各大报纸上都有白宴西昨天订婚现场的报告,很多还是放在头版头条。而就在这条消息的下面,还有一则新闻——“昨晚一辆奔驰撞到护栏,车主周某涉嫌酒驾,现重伤昏迷……”

  医院。

  听到医生说女儿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于如慧已经哭了一夜。周世亭坐在旁边,也沉默了一夜。

  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一动不动的周锦星,于如慧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淌。手贴在玻璃上,忍不住道:“锦星,你怎么就这么傻呢?怎么就认定了白宴西呢?”说着心里有些忿忿不平,“你看你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他也没来看看你。他倒是幸福美满了,可是你呢……”越说哭得越是厉害。

  听着妻子的话,周世亭也往重症监护室里看了看。想起莲河镇那个项目要不是钟山横插一脚,现在已经是周氏的了。他知道白宴西找到了朱自横的尸检报告,所以他没理由不怀疑他是为了这个才盯上了莲河镇。现在锦星又被害成了这样,如果真如医生说的那样再也醒不过来,那他这大半辈子的苦心经营也就毫无意义了。

  想到这里,周世亭的眼里慢慢染上一丝寒意。

  钟山不把周氏放在眼里,随意欺凌。那他这个做长辈的就好好教一教晚辈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人。

  *

  一个破旧的出租屋内,一台老式的电视机正放着晨间新闻。

  堆满了各种杂物的茶几上放着一份今天的报纸。上面赫然写着“京城富商与名不见经传的平民女昨日订婚,千人贺喜”,正中间还放了一张新人的照片。

  看着那张照片,有人低低地笑出了声,“当”一声,一个装了半杯酒的酒杯被人放到了报纸上,刚好压住了照片中女孩的脸。

  这里是棚户区,阳光似乎也变得稀有。但今天却有浅浅的阳光从蓝绿色的木格窗外照了进来,落在茶几上,酒杯的杯壁上隐约倒映着一抹蓝色。顺势看过去,只见屋子的一角摆着一个半人高的蓝色塑料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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