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演花魁啊
陈辰接到电话赶过来看到许馨穿的还是睡衣，又开始用磨刀霍霍的眼神怒视洛煜。洛煜赶紧再解释了一遍。
“安安姐现在正在追杀我。”陈辰把手机和房卡递给许馨，“所以您老出门带了什么？”
洛煜抢在许馨前面回答：“带了你的防狼喷雾。”
嗯？
陈辰欣慰。
许馨震惊。
“你怎么知道？”许馨心虚，下意识捂了一下右边的口袋。
洛煜没有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拿起自己的手机，“你不是说要推个人给我。”
“噢，对，我们还没加联络方式呢，先加一个。”许馨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递过去。
洛煜赶紧扫了加上，厮混这么多天，终于不用再抱着节目组发的手机了。
许馨把名片推送过去，头像是一张还很稚嫩清秀的脸庞，不过五官很耐看，而且眼神里有一种坚毅的东西，虽然现在看上去憨憨的还有点奶，相信磨砺后会变成刚毅的样子。
“阜洋。”洛煜念了名字，
“嗯，是他的真名。”许馨收起手机，笑得一脸骄傲，“帅吧。”
“他能吃苦吗？我十月份可能要进组，这个月底会跟导演碰面，可以帮忙问问有没有适合的角色。”洛煜昨天仔细想过了，与其千防万防，不如知己知彼。
“能！他特别能吃苦。”本来都打算告辞的许馨又折回来在洛煜身边坐下，“是个什么组，什么题材的。”
“还没签约。”洛煜就见不得许馨为别的男人上心的样子。
“明白，明白。”许馨乐呵呵地拍拍洛煜的肩，“到时候请你吃饭。”
下午洛煜有个重头戏，而且还要连一场大夜戏，都是大量的文言台词，洛煜还不让剧组知道他生病的事。
许馨虽然没有戏份，也出现在了现场，走戏或者开拍的时候，许馨就站在监视器后面看，一到中间休息的时间就迫不及待跑过去，看着像是柔声细语地叮嘱着什么。
洛煜有时候会小聊两句，大多数时候都要抓紧时间重温台词，许馨就在边上守着。
放晚饭的间隙，换许馨哄着洛煜多吃两口。郑安生在不远处看着直摇头：“真看不懂现在的小年轻，一天一个样。”
制作人跟着瞟了一眼，没什么太多想法：“管他呢，只要不影响拍摄就行。”
远处，一个青楼女子装扮的演员拿着手机朝同一个方向，拍下了一张许馨对着洛煜笑得甜美的照片，就着照片往前随手一划，是许馨在给洛煜递水，再往前翻，许馨看着洛煜的眼神读得出心疼。
被拍的人丝毫没有察觉，晚风下，周围是工作人员来来回回穿梭忙碌的身影，昏暗的院子开始亮起一盏盏。好像只有他们坐的那块区域是安静的，与周围无关的独立空间。洛煜拿着剧本，偶尔跟许馨咬几句耳朵。
“晚上的戏也像中午这么高强度吗？你脸色越来越差了。”虽然洛煜一直安慰许馨说没事，可是许馨知道开拍两个多小时以后，洛煜其实已经完全脱力的状态，是硬撑的了。
“晚上本来就要突出一个苦读的“苦”字，所以有点疲态是好事，而且文言部分的台词可以拿着书读。”洛煜说完，工作人员过来说布景完成了，要调光线，需要洛煜过去一下。
许馨退出画面，坐在休息椅上，托着腮看洛煜走到拍摄位置，只要洛煜一进入工作状态，就显得特别沉稳。
这会儿洛煜穿着普通书生素雅的服饰，侧脸清晰的下颔线，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清瘦。
许馨发现不止远景，有一个写字的近景也是洛煜自己完成的，影视剧里这种专业部分除非自己实力过硬，一般都会用专业人员来替。
许馨不知道洛煜还有这实力，别说，只看着洛煜，有一瞬间，许馨真有一种置身古代的恍惚感。
今天的拍摄一直到凌晨一点才收工，许馨也就等到凌晨一点，最后，恋综组拍摄了他们走回宾馆的镜头作为本期收尾。漆黑的深夜，街上没有行人，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长长的影子挨得很近。
这部电影，洛煜本来就是配角，许馨作为配角的配角，友情客串也没几个镜头，几个主要的已经拍完了，后面几天又零星拍了几个单人镜头后，许馨就准备收拾东西打道回府。没想到郑安生突发奇想，要给这条线安排一个隐晦的双结局。
“花魁啊，我真是出息了。”许馨这么形容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
“听说乔月娜下午就进组，对手戏，你自己当心。”片场的午饭时间，难免又聊到这个话题，自打洛煜知道许馨要跟乔月娜演对手戏，就一直很担心，听说现在乔月娜有些走火入魔。
这几天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许馨笑得无奈，歪头“哎呀”了一声，道：“不是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嘛，那也不算对手戏，只是同一个画面出现，她就在后面看着我，难不成这么多人，她还能把我推下去啊，再说，我跟她也没利益冲突。”
“有时候不需要利益冲突，只要她觉得你比她幸运，就足以让人心生歹念了。”洛煜继续苦口婆心。
“知道了知道了。”许馨也不是不知道娱乐圈的尔虞我诈，只是洛煜同一件事一直念一直念，忍不住反驳一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
“是不是！”好像觉得一个人的力量不够，许馨还试图拉上边上的陈辰统一战线。
两个小助理对于这种隐性狗粮已经习以为常了，陈辰特别淡定的回上一句“姐夫也是关心你”，谁都不得罪。
正聊着，服装师过来说衣服改好了，许馨看了一下时间，确实做造型时间很紧了，便拉着陈辰去换衣服做造型。
洛煜则在原地等着，反正剧组也都习惯了他们两个只要一个有戏份，另一个一定会出现在现场。前三天还可以勉强说是因为要录综艺，后面完全同步的作息让大家都默认了这是一对未官宣的小两口。
作为电影最后一个镜头，这次的服装造型是精心设计过的，许馨一身飘逸的青绿色群衫出场的时候，大家都定住了，相处这么多天，从来不知道许馨居然可以是美艳型的。不是那种妩媚的美艳，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掺杂着柔和冷的气质。
“你们……太夸张了吧。”许馨被看得紧张，无措地拨了拨头发。
明明发髻很简单，发饰也不华丽，可是配着许馨的脸，就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郑安生先醒过神来，重重地拍了几下手掌，“许馨啊，这部电影的遗憾，是你给我补的。”
这话许馨可担不起，双手合十，指尖抵在下巴处：“您严重了，导演，都是造型师的功劳，您请的本来就是顶尖的制作团队。”
大家都纷纷围过来，对着许馨一通夸的时候，完成装化的乔月娜也来到了拍摄场地，是花魁的造型，但多了更多的风尘味。
如果许馨的艳更偏清雅，乔月娜的艳则更偏世俗。
“乔老师。”许馨笑着打招呼。
乔月娜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许馨，笑得亲和：“真好看。”
许馨道了谢，也礼貌地称赞了乔月娜，乔月娜笑笑，放下手臂，摇曳着进了青楼的场地，往楼上走。
许馨走过去把手机递给陈辰，又蹦跶到洛煜面前，不满道：“大家都夸我了。”
洛煜抿唇低头笑了一下，才抬头看许馨，认真道：“刚刚想了好多夸人的话，可好像都不足以表达我心里的惊艳，更配不上你现在的容光。”
“文绉绉的，还真是个呆书生。”许馨高兴，比之前听到所有夸奖加起来都高兴，可还是仰起小脸威胁：“那你现在好好想，等我拍完戏回来要听。”
许馨收敛了神色，上楼，看到乔月娜正在等自己，连忙鞠了个躬，站到扶栏边，乔月娜在她一米后的圆门处。
刚站定，就听到乔月娜的声音在后面传来：“明明我也不比你大几岁，可我觉得我们就像这两个角色一样，我已经日暮，你却才刚刚开始。”
工作人员还在准备，许馨也不能把人晾着，转过身来应酬：“乔姐真会说笑，实力演员哪有日暮的说法。”
这话不全是恭维，没点实力，当年名不见经传的乔月娜也不会被郑安生选来当女主。
乔月娜叹了口气：“人啊，有时候真说不好，我以为我一出来就是这种大制作的电影，上的是郑导的戏，从此就顺风顺水了，谁想到一耗就是五六年，黄金年龄段熬没了，还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许馨很清楚自己和乔月娜的关系，绝不至于让她这么掏心掏肺的讲话，一边辨别陷阱，一边快速组织语言：“不会的，乔姐，您这么优秀。”
“哎，我听说你跟洛煜是真的在一起了？”乔月娜突然话题一转。
“您听谁说的？”许馨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圈里隐约有这个说法。”乔月娜轻描淡写地又补了一句：“你叫我一声姐，那我也劝上一句，你别怪我多嘴。”
“不会的，乔姐，您说。”许馨保持着礼貌地微笑，只打算应付一下。
乔月娜正了正脸色，认真道：“你们录综艺做做荧幕情侣也就算了，洛煜是有心上人的，是洛煜亲口跟一个女演员说的，你看在录恋综前，他一路爬上来，你见过跟谁传过绯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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