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架
我本以为事情已经顺利的解决了，却不想沈霁那边打了起来，我看到沈霁直直的挨了一拳。这一拳，彻底的激怒了双方本来就有的怒气，双方瞬间扭作一团，不少人纷纷挤过去拉架。我抑制住自己想要冲过去海扁对方的怒气，因为程远维还在这儿躺着，为了证明我其实也是很关心他的，我只能寸步不离呆在他身侧。只在心里脑补了沈霁满脸血肉模糊的场面，心里一阵抽痛。
程远维看见了那边的动静，想说什么，却被我拦下来。“学长，你就别管了，老师他们会处理的”他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万一伤的更深沈霁就完了。可我虽劝住了他，但却不由自主的往沈霁的身上瞟去，可是场面太混乱，看的不太清楚，心里乱七八糟的。
总之，直到程远维被送走之后，一群挂彩的男生终于被拉开。程远维还是在走之前兑现了刚刚予我的承诺，向裁判进行了一番解释，说是他自己没站稳。这种明显不想让沈霁担责任的言辞，让其余高二的也不好说什么。
但球赛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了，教导主任亲临现场，大家瞬间变成绵羊。因为是高二的几个人先动的手，班主任很无情的进行了一系列的耳提面命，最后还不忘送他们每人一千字的检讨。
球赛结束之前，高一因为下半场开始的那段时间以微弱的优势领先，所以最后高一赢了。
除了田哥冲上去激动地领奖，其他人好像都兴致缺缺的，因为最后闹得不太愉快，总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
可田哥可不这么想，我被她拉去当丫鬟，陪她领奖，帮她照相...她说这是她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一定要给她拍个百十来张，坐着拍躺着拍趴着拍，姿势千奇百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练习生孩子...
等我累的半死，再回到篮球场时，已经是空无一人的了。
没看到小霁到底伤势怎么样，总归还是有点担心。
上晚自习之前，我才在教室外的走廊看到前面的沈霁，还有另外两个篮球队员。本来想叫住他，询问情况，但是他身边的人却先开口说话。
“阿霁，刚刚突然火气那么大，平时也没这么暴躁”
“对啊，你跟那个谁道个歉不就完了，害的我们白挨一顿揍”
左右两个队员一唱一和的说着。
“你以为道歉真的有用？”说话的是沈霁，从背影来看，他走路的样子像是有点吃力，手还叉着腰。
听到沈霁冷冰冰毫无认错的态度，我的无名火蹭蹭的上涌，很想立刻把这个冲动boy臭骂一顿。但转念，看着他遍体鳞伤的样子，实在是心疼大于生气，于是跟在后面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对话。
“所以，你是对程远维有意见，还是对高二的有意见啊。”
左边鸡窝头壮汉突然问。
“没有”
沈霁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波澜，他这个人，说话从不会让人察觉到心里的真实想法，从小到大，他都不习惯直接的说出真实感受。
着实是个别扭星人。
“不过，你为什么被打的时候不还手啊”
那个壮汉很不解的问。
我怔住，一直以为是沈霁先动手的，所以刚刚心里有点生气，现在发现我的生气是竟然是毫无意义的。说出来挺惭愧的，我这个小姨，竟连自己的大外甥都不相信，就主观臆断的把他想的那么坏，着实是不应该。但是，他究竟是为什么死活不肯道歉，又为什么被人打成那样却也死活不肯还手。
“没想到你同桌还挺见义勇为的，要不是她帮忙急救，姓程的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松口”
右边黑土壮汉开口，脸上带着对我的褒奖神色。
见义勇为？哈，没想到在别人眼里我的形象这么的高大，在我有生之年还能遇到这么不开眼的人。其实我只是因为担心沈霁才会跑过去询问程远维的情况。
而且，我这点急救知识还都是沈霁教我的。那次我车祸手骨折之后，沈霁板着脸强制给我灌输了一堆急救知识，说是特别适合我这种易受伤体质。
“难道那不是草菅人命或是出风头？”沈霁真是毒蛇惯了，他不就是觉得我在显摆自己的知识吗。真是好心没好报，要不是本姑娘及时出手，程远维要是伤重，倒霉的还不是你们。
“你同桌和程远维看起来认识啊，而且刚刚两个人举止那么亲昵，衣服都撕了，该不会是程远维的...”
“对啊，但你刚刚看见学长和你同桌在那儿亲密时脸色实在不大好，要不是知道你们是亲戚，我都怀疑你对她有啥非分之想...”
沈霁停下来，不屑的抬了抬眼皮。“你问错人了”。说完，也不管腰上的伤，直了腿，自顾自的从教室的后面进去。我也赶紧进了教室，坐到他身边，“小霁，伤的怎么样啊”，忍不住还是先开口关心他的伤势。都怪本姑娘心太软，他这样明明就是自作自受。
沈霁靠在椅背上，然后不屑的低头看了眼黑色腕表，慢悠悠的说，“今天晚上有数学测试，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复习，我记得，你好像除了课上的时候打了瞌睡，就再也没有看过了吧。”沈霁没有理睬我的关心，自顾自的说起来。
沈霁轻飘飘的几句话让我如临深渊，不仅要考试，而且还是最变态的几何。我也没有了关心他的兴趣，马上把书翻开，头昏脑涨的开始死记硬背。
后来我才反应过来，班主任说好今天晚上的测试推迟，改成看电影。
沈霁这个坏孩子，老是骗我。
晚上教室里黑灯瞎火，屏幕的光映着沈霁的脸，发现他的嘴角有明显的淤青。
从小到大，我没见过沈霁打架，尤其还被别人打到破相——尽管我觉得他就算挂彩也有种残破美感，但这不像他的性格。沈霁不会主动的挑衅别人，同样，也不是以德报怨的什么善类。
而他今天，既挑衅了高二的，又在他们打他的时候没有还手，真搞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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