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活人剥魂
我立马捕捉到了他的字眼,问他除非什么,但凡要是还有一点办法,我们都不会轻易放弃鱼鼎。
“除非是把这孩子的魂魄给抽出来,将这副躯体直接让出来。”包老说道,紧接着他又说:“不过这个做法成功性不大,一但出现差错,这孩子便会魂飞魄散。”
将鱼鼎的魂魄抽出来,他尚且还有一丝活着的希望,要是不抽出来的话,他必死无疑。
“抽出来之后呢?”我问包老。
“要是能成功抽出来之后,再想办法把他的魂魄渡入到另外一具躯体之内,应该还有可能活下来。”包老说道。
这便是借尸还魂了。
不过别人都是阴魂借死人的身体,我们这是活人借死人的身体。
“有多大把握?”我问包老。
包老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他不知道。
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问包老,我们应该怎么样才能将鱼鼎的三魂七魄给抽出来。
这是个非常考验本事的活儿,万一出了差错,就算是到时候重新将鱼鼎的魂魄渡入另外一具躯体的体内,那他也必定会变成痴傻之人。
“你不知道?”包老看着我问道。
他这么一说,景季同和任臻也同样看着我。
我被他说的一头雾水,就好像是鱼鼎的魂魄应该由我来抽一样,我连忙问道:“知道什么?”
“将这孩子的魂魄抽走,放入纸人当中保存。”包老说道。
我说纸人只能将死人的魂魄放置于其中,活人的魂魄我没办法抽。
包老听我这么一说,愣了半晌,而后说道:“那看来是老顾没教给你。”
我被他说的一愣,这事儿怎么又跟我爷爷扯上关系了?难不成他还会给活人抽魂?
“看来他不仅没教给你,甚至还没告诉你!”包老说道,听他那口气,好像是两个人特别熟一般。”
我愣着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包老继续说道:“现在能救这孩子的就只有老顾了,你打个电话跟他说说,看他愿不愿意帮你。”
说完之后,包老便借口先行离开了,任臻下去送他,就只剩下我和景季同在病房里面。
我让景季同给鱼鼎把衣服扣上,把被子给他盖上,自己打开了手机,找到了爷爷的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在电话当中,我告诉他这边遇上的一些情况,同时告诉他我认识了一位姓包的老人。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除了包老就只有司南才能够帮我了,却没想到,我爷爷才是那个最关键的人物。
电话那头没多说什么,只是叫我把鱼鼎给他送回去,他得先看到鱼鼎之后,才能决定能不能救活。
挂断了电话,这么多天以来笼罩在我们头上儿乌云好像散开了一些,我的心情也略微有些好转了。
等到任臻回来之后,我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三个人便开始忙活着给鱼鼎办理出院手续了。
所有的程序都完成了之后,我们却出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谁去送鱼鼎过去。
我这边还有阮连的事情,短时间内肯定没办法离开,这个担子就只能落在了景季同和任臻的身上。
景季同自告奋勇的承担了护送鱼鼎的任务,他说他早都被赶出来了,好些年都没回去过年了,现在临近年关,任臻家里那边肯定也还有很多事情,况且任臻去了和鱼鼎还有我爷爷两个人在一起也不太方便,他就是最佳的人选了。
前几天租的那辆车还没有还回去,我让任臻开车送送鱼鼎和景季同两个人,正好她认识地方,等把他们两个送到了,再让任臻把车给开回来。
景季同今天晚上再在医院陪鱼鼎一晚上,等到明天一早,他们就出发。
晚上,我和任臻回到了房间里面,她早早的便睡觉了,因为明天还有一整天的车程,而我则是又重新写了一封拜帖烧掉,企图继续与篷孙道人沟通。
将拜帖烧掉之后,我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上次没有用到的那几个小纸人,将林香菱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人上面,开始招魂。
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拜托林香菱一定不要出事。
就是因为武富和阮连头上有保护伞的原因,林香菱已经失踪了太长时间了,而且一直到了现在,都还没有人阿里联系林子清。
我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绑走林香菱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不是为了钱,是为了钱呢,还是为了别的。
纸人和前几次一样,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林香菱暂时还安全。
他们抓走了林香菱,没有伤害她,但是也没有问林子清索取什么东西,这让我怀疑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把纸人烧掉了之后,我没有着急上床睡觉,而是独自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面。
这两天实在是太忙,除了打电话之外,手机根本都没有时间拿出来看一眼。
这会儿终于有一点空闲,我才发现我的手机里面多出来了好几条短信。
都是顾客大姐发过来的,宋慧每次出门,或者是回家,顾客大姐都会给我发短信过来。
根据短信上面来看,宋慧这几天的作息依旧是个前几天的一样,每天晚上出门,白天回家,同时参杂在顾客大姐短信当中的,还有竹桥苑的那个保安,他告诉每天晚上宋慧都会去那一号楼里。
我心想,要是那一号楼里的纸人真的和阮连有关系,等到我们想办法打掉胡定之后,我一定立马告诉陈奇胜那栋楼里的猫腻,好进去看看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要怎么解决掉胡定,这才是个大问题。
我想着,这种权势大的人,难对付,但是也好对付。
他能够充当武富与阮连的保护伞,帮着他们两个把这么大的事情都给兜起来,越是严重的事情,就越是容易扳倒他。
要是将胡定帮着他们两个行的那些方便昭告于天下,想必到时候整个关溪市都会轰动了。
我想,等到明天景季同他们走了之后,我就要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情了。
我给竹桥苑的那个保安回了条消息,叫他要小心行事,阮连那些可都不是一般人,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小保安正在监视他们,恐怕会狠下毒手。
回到了房间里面,我从柜子里面找出来了一个锦盒,将血玉放在了里面,等到明天早上让景季同把这个一起给我爷爷带回去,说不定还能用上。
之后,便上床休息了。
一夜当中,我的梦境十分混乱,又是梦见鱼鼎被人抬着行走在阴司,又是梦见了司南府邸当中的那副女子的画像。
一帧帧一幕幕的上演在了我的脑海之中,但就是没有看见篷孙道人。
第二天一早,我被任臻的闹钟吵醒,她要送鱼鼎和景季同过去了,我和她一同起床,准备去医院再送他们最后一程。
叠被子的时候我才发现,昨天晚上烧出去的拜帖正原封不动的放在我的床头柜上,我拿起来一看,上面已经不是我的笔迹了,而是一行草书,上面写着:“蒙将军之事已无商量余地,不必在送拜帖来了。”
落款上面写着“篷孙道人”四个字。
我合上了拜帖,现在就只有靠着我爷爷那边了。
和任臻一同开车去了医院,景季同将鱼鼎背上了车,看着他们三个远去的背影消失不见,我才打车回到了店里。
就鱼鼎出事儿的这几天,我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来到这里了。
前两天店里还是四个人,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临近年关的天气很冷,各个商铺也都换上了厚实的门帘用来抵御寒风,我也去街口买上了几帘,丢在了门口,准备将它给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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