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销售
明森进来办公室，顺手关上门后，对林小北说：“有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不都得听吗？你随便看着说吧。”林小北回道，作为一个多数时候的纯理性主义者，林小北对此类选择毫不在意。
明森对这位多年的合作伙伴最大的抱怨，就是总也不配合自己的日常小乐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好吧，那就先说好消息吧，这次流片的测试数据结果反馈很好，不愧是林博士带的团队，一次成功，我们正式迈出了此类芯片国产替代的第一步。”
“这也不算很意外，我们目标不就是这么设定的吗？而且这次的芯片技术难度又不高。”林小北淡定地说道，还是这么自信这么拽，明森倒也不意外，当年就是她那天花板一般的智商和这份目中无人的自信一下就吸引了自己的目光吧，一时竟再也无法移开，现在时过境迁，他终于看开了，她拽拽的自信依然一如从前。
明森有些无奈地回她：“技术难度也不算低吧，麻烦林博士偶尔还是低调一点，免得又树大招风，可以吗？”
“好。”林小北随口应着他，然后问：“所以接下去我们可以安排正式生产和销售订单了是吗？”
明森点点头：“没错。”
林小北说：“那工厂那边你让小孙去对接吧，销售侧的话，之前我们聊的那位总监候选人，是不是过两天就应该入职了？”
明森稍稍停顿了一下，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坏消息，对方临时拒绝了我们的offer（工作邀约），hr刚刚收到的电话。”
林小北问：“理由呢？”
明森两手一摊：“号称收到了条件更好的offer（工作邀约）。”
林小北眼珠一转，问道：“又是导师搞的鬼吗？”
明森回答说：“不完全确定，但我托人打听了一下，他今天刚刚入职了你导师实验室的最大供应商在中国的分公司。”
林小北气得‘哼’了一声：“的确好的很。那就还是让hr继续招吧，尽快。”
林小北的生气完全在明森的意料之中，然后问她：“所以暂时销售侧的事……”
林小北说：“我来吧。”
明森：“行，那你有需要随时吩咐。”
林小北：“我下午要出去一下，估计今天就不回实验室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明森：“ok。”
林小北整理了一下项目的相关数据资料，就打车去了莫氏集团，莫哲南正在开会，她没有让秘书通知他，而是直接去了他办公室等他。
莫哲南走回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发现里面怎么好像有人，先是一惊，门口的秘书跟他说是林博士来了，他又一喜，开门看到林小北正坐在他的位子上聚精会神地工作着，连他进去都没有发现，便悄悄走过去抱着她亲了一口，开心地问：“你今天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林小北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回他说：“我今天有一些专业的问题，需要咨询一下财务专家莫总。”
“找财务专家莫总啊，那我可是很贵的，按分钟计费，林博士付不付得起啊？”莫哲南就又开始耍贫了。
“那如果付不起，要怎么办呢？”林小北一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看在我俩关系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要是还不行的话，我也可以提供其他的支付方式。”莫哲南把林小北抱起来，自己坐到位子上，然后让林小北坐在自己腿上，笑嘻嘻地说。
林小北看向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重复了一下他的话：“其他的方式？”
莫哲南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回家再说。”
林小北听完重重地拍了莫哲南一下，莫哲南立马认怂说：“说正事，说正事。”
“我在看我们公司这一轮产品的定价以及后续的项目计划，关于定价和下一轮融资相关的问题，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关于定价策略的问题，目前有两个方向，一个是毛利优先……”林小北翻开相关的数据，跟莫哲南讨论起来。
“我先回答你关于融资的问题吧，”莫哲南说，因为他刚刚开会前正好在看实验室的相关估值模型以及财务数据，“以目前的市场环境来说，如果你想在近期再启动新一轮的融资的话，那么……”
林小北听完他关于融资的相关判断和建议后，就又回到了产品价格的问题，问他：“那第一个关于价格策略的问题呢？”
芯片价格的市场情况，主要是由于规格型号实在太多，莫哲南不是特别了解，便问她说：“你之前不是说有个销售总监快要入职了吗？价格这方面，不先听听他的意见吗？”
“别提了，被人放鸽子了。”林小北有些失落地说，立马又转念一想，对他说：“或者你看看，有没有靠谱的候选人能推荐给我？”
莫哲南想了想，问她：“那要不要我从莫氏子公司的销售公司里先借一个人给你？”
林小北摇摇头说：“这不太好吧，一来人家也不一定乐意，而且也不是长久之计，我还是想尽快自己找一个靠谱的人。”
“那就没有现成的人选，我让人帮你留意一下吧。”莫哲南边说着边发消息给秘书让她找hr去安排搜罗一下。
两人便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主要还是林小北在咨询莫哲南关于财务、资金、资本市场等等这些方面的问题，莫哲南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在林小北面前给她解答这么多疑问，总有种给特等生补课的错觉，心里得瑟得不要不要的，一直聊到两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才发现外面天已黑透，早已过了晚饭时间，才收拾了资料下班去吃饭。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林小北还是一副意犹未尽地架势不停地在继续问莫哲南各种问题，这一部分领域她的确之前没有特别深入了解过，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还是有其深刻道理的。
莫哲南答着答着，诡异的笑容又浮现了，搂着林小北说：“要不你今晚就去我家吧，个中要领我再细细跟你讲解，怎么样？”
林小北一下转过身，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笑着回他说：“不去，我今天问完了，现在送我回家吧。”
莫哲南的小计谋失败，只好乖乖送林小北回到她家楼下，在楼下看她屋内的灯亮起后，才依依不舍地往自己家里走去。
顾石磊难得在家陪父母吃饭，席间，顾妈妈问起莫哲南说：“哲南最近，有好久没来家里吃饭了吧，他爸妈都不在国内，你让他有空就常来家里吃饭，外面的东西总没有家里做的好，你也是，少在外面吃。”
“他现在哪有空来这吃饭，忙着陪女朋友呢。”顾石磊随口一说，说完立马意识到‘不好’，心中直想抽自己两大嘴巴子，默默怪自己嘴怎么这么快。
“哲南都有女朋友了？”母上大人果然很会抓重点，一下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于是关心地问道：“对方是什么情况呀？他们怎么认识的？交往了多久了？”
“就还是原来的那个林小北，她最近回国了，所以他们又和好了。”顾石磊假意随意地回道，想着此话题不宜久聊。
“哦，那哲南都有女朋友了，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带个女朋友回来呀？”果然，这会儿这催婚的话题就接得天衣无缝，衔接简直堪称完美。
“那个，我尽快，尽快，好吧。”顾石磊此刻只想赶紧认怂，然后结束这个话题。
“你每次都说尽快，都说了好几年了，我也没见到个人影。”顾妈妈抱怨着，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听话、孝顺、不啃老不败家，就是不给自己找个儿媳妇，自己是又着急又没辙。
“那人影有什么用，我给你带活人，大活人好吧。”顾石磊故意打岔道。
“你少给我打岔。”顾妈妈可不吃这一套，想了想说：“上次你李阿姨说她侄女最近刚回国，跟你年龄相当，正好她周六约我吃饭，你陪我一起去，我让她把她侄女也叫上，你们年轻人见一见，交个朋友。”
“哎哟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给我安排相亲饭局这么老套的活动，我不去。”顾石磊不满地回道。
“哪里老套了，你们现在年轻人用的那些什么交友app，不就是相亲吗？这是现在的潮流吧。”顾妈妈反驳道。
老人家知道的还挺多，顾石磊竟一时无言以对，也不能直接怼亲妈说那上面主要都是yp，只好闭嘴。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周六你把时间空出来。”对话以顾妈妈不容反驳的总结陈词正式收尾，顾石磊吞下一滴无声的泪，只怪自己嘴太欠，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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