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br>分手总在下雨天，这里就小小的俗套一下吧：（
“明森，那个开发者大会，我去吧。”林小北对明森说。
“你之前不是说不去吗？怎么突然变卦了？”明森有些好奇，林小北一向不太喜欢参加此类活动，虽然人家活动方都很想邀请她去，但通常最后都是由他作为代表出席，而且这次因为疫情的原因，其实对方提出是可以线上参加的。
“我不是看你现在有家室了，又是新婚燕尔的，就不拆散你跟小孙了嘛。”林小北笑着回答他。
“我本来打算联系改线上接入啊，而且你实地去的话，来回也不少时间，你们家莫没意见吗？”明森反问。
“他能有什么意见。”林小北随口说了一句，想了想又解释说：“有些探讨和分享，能去实地的收获肯定会大很多。”
话虽如此，但今天的林小北总让人觉得很反常，明森警觉地问她：“你们俩不会有什么事吧？”
林小北语气平淡地否定说：“没有，你要是真那么想去，那你就跟我一起去。”
“别了，那您去吧。”明森立马结束了对话，顺便跟小孙说这个好消息，之前他打算实地去的时候，的确还有些依依不舍不高兴，所以他才改计划想用线上接入的方式，现在林小北说她自己去，也好。
林小北在机场终于拨通了莫哲南的电话：“莫哲南，我们分手吧。”她没有勇气当面跟他说这句话，她做不到，所以只好选择用这种逃避的方式。
“你说什么？”莫哲南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好好的来的是哪一出？
“我说，我们分手吧。”林小北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你怎么了？”这下莫哲南彻底懵了，一下从办公室的座位上蹿了起来，“我不明白，我们明明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你就当……是我不想结婚吧。”林小北强忍着泪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这伤人又伤已的话，心如刀割，内心的独白是‘莫哲南，这次是换我跟你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嫁给你，做莫家的媳妇，没有办法完成莫叔叔最后的愿望，也许你应该找一个爱你随时都愿意嫁给你的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不就是不结婚吗，不想结就不结啊，分手干什么？”莫哲南要疯了，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叫着。
对比之下，林小北这边是无比的平静，继续说着她所有计划好的话：“房子的钱，我后面会慢慢还给你的。”
“还什么钱，谁要你还钱啊，你现在在哪？我跟你说，我不分手！不分手！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找你。”莫哲南的声音已经急得有些语无伦次，拿着手机和车钥匙就往电梯口冲，吓得办公室外面的人都集体愣在了那儿，不知道老板突然发生了什么。
“我在机场，我现在要登机了，我先挂了。”挂完电话，林小北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蹲在登机口放声大哭，直到工作人员过来问她怎么了，她才慢慢收拾了一下心情，检票登机。
“林小北，你不准挂，我不分手，我不同意分手，你听见了吗？”莫哲南对着已经只剩‘嘀、嘀’声的电话狂吼着。
万洛洛看到莫哲南的样子，赶忙冲过来试图安慰他，莫哲南甩开了她的手，进了电梯，万洛洛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等电梯门关了之后按了另一台电梯下去，下去之后，就看到莫哲南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雨里。
她从前台拿了把伞，追出去给他打上，他却说：“不用了，我想淋一会儿。”
她就打着伞站在他边上，另一只手给顾石磊发消息：“速来莫氏，急。”
莫哲南冲她大吼了一声，说：“把伞拿开，我说了我想淋一会儿！”
万洛洛只好先收了伞回到大厦里，等到顾石磊赶到的时候，他大概已经在雨里淋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被顾石磊生拉硬拽地拖回了办公室。
顾石磊用眼神问万洛洛‘什么情况？’，于是万洛洛大概跟他讲了一下背景。
“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啊？”莫哲南用力摇着顾石磊的肩膀，发了疯似的问他。
顾石磊相对冷静地问他：“你们之前吵架了吗？”
“没有，就只是上次求婚，她拒绝了，但我们也没有吵架，我就……就有点小小的失落，正好那两天公司很忙，我就没去找她。后来我们谁也没再提过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吧。”莫哲南一五一十地一边回忆，一边跟顾石磊说着。
万洛洛敲门进来，对两人说：“其实有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得告诉你们。”
“我现在没空。”莫哲南没好气地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出去。
“是关于林学姐的。”万洛洛说。
这下莫哲南一下变了态度，来了精神，忙问她：“什么事？”
“前几天，林学姐来找过我，她问我，她问我……”万洛洛结结巴巴地说着，那两人则焦急地看着她，“她问我是不是还喜欢莫总。”
顾石磊立刻着急地问道：“那你怎么跟她说的。”
“我……我就……实话实说。”万洛洛轻声回答。
“所以实话是？”顾石磊的心中一下产生了一丝紧张和期待，而看到万洛洛那默认的表情后，心中又极度地失落。
只见顾石磊一声叹息，都说不清这声叹息研究是为了谁，然后万洛洛紧接着说，“但我跟林学姐说的很清楚，莫总心里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谁也看不上，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我早就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我对莫总的那份青春的悸动，永远只会留在记忆的角落里了，其实我很早就放弃了，我是真心地祝福你们，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她还说什么了吗？”莫哲南有气无力地问道。
“她就说，她知道了，说让我也可以再争取一下，然后还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再然后就走了，林学姐那天的确很奇怪。”万洛洛小声地说，她有些后悔，为什么那天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莫总这件事，或许这样，今天他们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顾石磊无奈地向她摆摆手，让她先出去吧，万洛洛出去后，心中默默又说了一句，‘其实我真的放弃了，在很早以前。’
顾石磊问莫哲南说：“你们家林小北会吃你小学妹的醋吗？”
“不会。”莫哲南想也不想地回道，然后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来了精神，拿出电话给投资部总监打电话，“leo，你把芯动实验室相关的所有数据资料和项目进度情况统统整理一份，明早前发我，越快越好。”
顾石磊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其中的缘由，问他：“你要干吗？”
莫哲南笃定地说：“应该是实验室遇到问题了，而且是她一时解决不了的问题，所以他才要推开我。”
“不明白。”顾石磊说，“实验室有问题，不应该是找你一起解决吗？”
“具体是什么问题和原因我现在还不知道，但以我对她的了解，一定是什么她不想牵连上我的问题，而且我猜，最近我妈大概也在给她压力，想让我们尽快结婚，而她的问题，应该是目前不想跟我结婚。”莫哲南突然又恢复回了那个思维严谨的莫氏总裁的状态。
第二天，莫哲南去实验室找林小北，到了门口才想起来她昨天说自己去出差了，当时在机场，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碰到了刚到的明森，明森看到他，有些好奇地问：“林小北去出差了，她没跟你说吗？”
“哦，我忘了。”莫哲南说，“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想问你。”
“那办公室说吧。”明森看看莫哲南有些反常的样子，带着他进了办公室。
关上门后，莫哲南便开门见山地问他：“实验室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明森回答说：“实验室最近要做新一轮的融资，之前你比较忙，林小北估计还没有空找你。”
莫哲南问：“还有其他别的吗？”
明森有些不解地反问他：“别的？比如什么？”
莫哲南想了想，犹豫再三，还是跟明森坦白说道：“林小北她，说要跟我分手。”
“什么？分手？”明森第一反应，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然后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莫哲南苦笑了一声：“我当时听到的时候跟你现在的反应一样，我也想问为什么。”
明森想到那天林小北的状态，就说怎么觉得这么不正常呢，又问他：“你们吵架了吗？”
“我们就算吵架，哪至于会到要分手的地步，而且我通常也没给她吵架的机会啊。”莫哲南喃喃地说。
明森想起那天在酒吧的情形，心想‘那倒也是，莫总的求生欲，他也算是亲眼见识过的。’
莫哲南回到实验室的话题，说：“我想来想去能影响林小北决定的，也就只有实验室了，所以实验室真的没发生什么吗？”
明森又想了想说：“没什么特别的大事，只是之前融资的事情，老股东那边不是太顺利，所以她本来说要找你聊找新投资方的事，其他也没什么。”
莫哲南无奈地‘哦’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又问他：“小北，她出差去哪？多久回来？”
明森回答：“她去国外参加一个开发者大会，活动时间就几天，但按目前防疫的要求，等能回实验室的话，估计得大半个月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你要是想起点什么别的，或者小北找你说什么相关的事，麻烦你能第一时间告诉我。”莫哲南说完便失落地走了。
明森摇摇头自言自语，‘这两人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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