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新阶段
一大早，孙玲面有羞色地进来跟林小北请假，说后面自己要去定期产检，林小北惊讶地看了明森一眼，好你个明森，效率还真够高的，明森眉眼微微向上一抬，得意的神情尽显。
林小北关心地问她：“多久了？预产期在什么时候呀？”
孙玲笑笑说：“还早呢，刚过了3个月，之前也是怕孩子小气嘛，也就没跟大家说。”
“请假没问题，”林小北笑着指了指明森说，“顺便他的假也批了。”
孙玲又是害羞地低头一笑：“好，谢谢林博士，那没什么事我就出去忙了。”
林小北叮嘱她：“嗯，那你自己当心一点。”
孙玲出去了，林小北又跟明森开玩笑说：“这人生大事上，你可是人生赢家了。”
明森也不掩饰心中的喜悦之情，回林小北说：“总算是赢了你一回啊，看来这辈子，也就只能指望在身份升级这件事上跑赢你了。”
林小北对这男人可笑的胜负欲真是无语了，非得找出个什么赢一回的东西，生活才过得去似的。
“那看来，接下去出差跟万籁集团那边对接的联合测试，得我去咯？”林小北主动识相地提议说。
明森也是不客气，这么多年的朋友，不趁此时‘坑’她一回，以后怕也是没有更好的机会了，就是希望莫哲南不要拿着刀来砍他：“那林博士要是能代劳，自然也是极好的。”
林小北爽快地说：“行吧，谁让你升级了呢。”
莫哲南知道了林小北后续的出差计划后，跟她碎碎念了好几天：“我们新婚燕尔，蜜月都还没来得及去度也就算了，你居然立马要出差哦。”
林小北这回自知理亏，也没反驳他，只得安慰他：“那孙玲现在特殊情况嘛。”
莫哲南本想趁机问她‘那咱们是不是也该考虑……’，思索再三还是怂了没敢说出口，只好第二天不情不愿地送林小北去机场，入闸口临分别前，又跟她确认：“这次出差，周末能回来吧？”
林小北算了算，如实跟他说：“其实还不确定，得看项目测试的顺利程度，顺利的话，应该可以回来过周末。”
莫哲南依依不舍地再三嘱咐：“那航班定了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来接你。”
林小北给了他一个‘goodbyekiss’，然后跟他告别：“好，那我走咯。”
林小北出差的第一天，想她，可是发她消息好像要2小时后才会回的节奏，她，很忙。
林小北出差的第二天，还是想她，拍一下自己的外卖，卖个惨，她在下午3点，才回给他看她的三明治中餐，好像更惨，心疼。
林小北出差的第三天，太想她了，回到家看到粉色的小熊独自躺在床头，看看手机里聊天框，她的上一条消息还是昨天凌晨的，不忍心再经常打扰她。
林小北出差的第四天，万洛洛进来办离职手续，对莫哲南说：“莫总，工作我都交接好了，这些年，谢谢你的关照。”
“离职也不用那么伤感，等你完成学业后，再回来，莫氏永远欢迎你。”莫哲南笑着说。
“好，谢谢莫总。”万洛洛又道了声谢，正要准备离开，却又被莫哲南叫住，问她：“对了，你后面去y国了，你跟顾石磊这小子，异地的问题准备怎么解决？”
万洛洛看着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说：“也不用怎么解决啊，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说不定还能少些争吵，到时候小别胜新婚呢。”
“所以你们女生，都是这么想的吗？”莫哲南随口问了一句，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想起，林小北曾经，似乎也这么说过。
“哦~”万洛洛把语调向上提了提，笑着八卦地问，“是不是林学姐出差，你想她了？”
莫哲南被一下戳中了痛处，忙给自己打圆场说：“那个……你手续办完了，就赶紧抓紧时间去找顾石磊约会吧。”
万洛洛也不再难为老板，笑着说了声‘好’就出去了。
莫哲南拿起手机，给林小北发消息问她：“回来的机票订了吗？”
林小北这次出差，是万籁集团定期组织的，一般都是以技术研讨会的形式，对掷地基金所投项目涉及的一些技术攻尖问题，集中大家一起进行探讨，以寻求更进一步的突破，有点相当于给那些资历较浅的初创团队开个外援教学班的感觉，因为聚集的都是所属项目的核心骨干人员，所以时间表通常都安排得非常紧凑。
而林小北这次除了来参加研讨会，正好还有一些技术问题，顺便来请教万籁的资深老师；所以这次出差，她收获颇丰，很多原来的实验数据问题及技术卡点都得到了有效解决。
上次来看项目的王老师，现在是他们的接口技术员，一大早便过来关心她的最新进度情况：“小林，最新实验测试的数据结果怎么样？”
林小北有些兴奋地回答：“比预期还要好一些，按您之前建议的思路，我试着调整了连接位的一些代码后，多线程的处理过程果然流畅了很多，能耗数据也很好。”
“那就好，”王老师欣慰地说，“对了，你回去的机票定了吗？”
“暂时还没有，如果这一轮测试结果顺利的话，我计划周五晚班机回去。”林小北回答。
“那你索性再晚两天吧，刚刚收到的消息，龚老很可能有时间，会在周六办一场小型的技术讲座，会聊一聊目前最前沿的一些技术进展，机会难得，你要是有兴趣，我给你搞一个入场码。”王老师从上次项目接触开始，就很看好林小北，相信她绝对是这个领域难得的好苗子，所以一有各种前沿技术相关的机会，都会想着她。
林小北稍稍犹豫了一下，龚老的讲座，的确是机会难得，就说：“好，那我改订周日上午的机票吧，谢谢王老师。”
晚上结束工作后回到房间，林小北才有空查看手机的消息，看到莫哲南上午给她发的消息，本想给他打个电话，但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12点了，想了想还是改发了条消息：“对不起啊，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处理，得周日才能回去了。”
消息刚发，莫哲南的电话就过来了，林小北一下接起来，问他：“你怎么还没睡啊？”
“我一直在等你啊。”只听那边莫哲南委屈巴巴地说。
林小北只得无奈地跟他道歉：“对不起啊，这周会议的时间都排的特别紧，大家都想尽可能地抓住机会多解决一些目前遇到的问题。”
莫哲南在那边温柔地安慰她：“没关系啦，我知道你现在在做的，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我在家等你。”
林小北有些意外，忍不住夸他：“哇，莫总这么善解人意呢，我还以为这周都没空回你消息，你要emo了呢。”
“emm……emo的话，是也有一点，不过我可以自己克服，喏，还有她陪我呢。”莫哲南说着把粉色小熊拿到镜头前，林小北于是也伸手去拿了她的小熊跟他打招呼。
“好了，那你再忙也要记得好好吃饭，然后早点休息。”莫哲南很想再多看她一会，可是又想让她早点去睡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又提议道：“要不你开着视频，我等你睡觉再挂。”
“好，晚安。”林小北躺到床上，把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对着自己，看着他，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周日，林小北出机场的时候，毫无意外地在出口处看到了来接她的莫哲南，她开心地朝他飞奔过去，一下子挂到了他的身上，他抱着她转了一圈后终于把她放下来，说：“欢迎回家。”
林小北两手轻轻抓着他的耳朵问：“想我吗？”
莫哲南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都快想得要发疯了。”
林小北听了表示很满意，问他：“那一会去干吗？”
莫哲南一下脸色一变，邪魅一笑说：“当然是……回家。”
他熟练地接过她的行李箱，她便挽着他快步走向停车场。
莫哲南本是边走着边随口问了一句：“这次出差收获大吗？”
然而没想到，一说到这个，林小北一下子就更兴奋了，滔滔不绝地就开始了她的讲述：“嗯，特别特别大，老话真是没说错，‘姜还是老的辣！’真的！我经过王老师和他团队的那些资深工程师老师们的提点，很多原来的技术卡点都找到了解决的思路，这回第一阶段的测试数据出来，远比想象中还要好，实验室这个项目的研发终于要进入下一个新的阶段了。”
莫哲南看她说得这么开心，技术上的事自己也评价不了什么，于是就总结说：“那这差出得还是很值得，不枉我日夜忍受相思之苦。”
林小北开心地笑得合不拢嘴，还在不停地说着：“明森和孙玲呢，就快要迎来新生命了，这个项目现在也有了阶段性的重大进展，我觉得实验室最近一定是福星高照。”
莫哲南见她自己提到了明森和孙玲，就趁机抓住机会试探地问她：“那我们要不要也……考虑……升级一下？”
没想到林小北听到这话，却一下收敛了笑容，莫哲南见状，忙说，“怎么了？没关系，我就是随便一提，我……没有……要催你。”
林小北停下了脚步，有些严肃地看着他，说：“哲南，对于现在这个项目，我想打铁趁热，能让它尽快出来最终的成果，所以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实验室的成员应该都会很忙，我想我可能暂时没有时间去做好准备迎接和照顾一个新的小生命。”林小北的语气虽带着歉意，却很坚定。
莫哲南内心有一些些小小的失落，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的情绪，到说话时的语气已是完全听不出异常，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说：“好，没事，都听你的。”
林小北看他如此努力掩饰失落的样子，有些不忍地靠过去抱着他，然后安慰他说：“不过，你放心，我们的基因那么好，我以后一定会给你生一个特别聪明特别可爱的宝宝。”
“嗯，那当然。”莫哲南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撒娇地要求说，“我们生两个好不好？”
“好。”林小北轻轻地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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