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拾伍
“我向你保证，以着阿斯加德的名义承诺。”
thor转头抢在正欲说话的loki前开口，眼里流转过晦涩的情绪，最后掩在海蓝色的瞳孔之下。
“当我恢复神力之前，我与loki都不会主动冒犯中庭事物。”
两双相似的蓝色眼睛凝视着彼此，在虚空处交锋。
steve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雷神脸上郑重的神情，看着旁边脸上带着点无奈和不满的谎言之神。
他指关节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声音平淡地回复了一句：“不要急于谈判，阿斯加德的王者。
现在，先回答我的问题。”
“灵魂混乱？不是吗，你想要知道这个。”
loki露出一个狡诈的微笑，漫不经心地踱步走到双面镜前：“你们两个中庭人的灵魂，在时空的混乱程度上……
着实有趣。”
“我问，你答。
现在，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来到地球。”
steve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情绪，言简意赅地说着，把双方之间的话题重新拉回自己的节奏之中。
他来此的目的，确实是为了tony和自己的灵魂上可能存在的问题。
但这并不代表要把谈话节奏彻底交付给谎言之神。
一问一答的对话在两位神灵配合的帮助下，进度飞快。
thor在问话时，吞吞吐吐地刻意遮掩了部分事实，但也基本上解释了神灵来到地球的大致原因。
——“父王觉得我不是当王者的料子，让我来地球冷静冷静。”
这是thor那一大堆古英语的拗口词汇，和高声吟唱如同咏叹的词里头，还算正常的一句话语。
倒也能够凭借这一句话，他可以向神盾局解释未来的队友来到这里的目的。
当然，fury那种控制狂肯定不会乐意。
steve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整理着方才从对话之中得到的情报，和记忆里thor透露过的故事做着对比。
信息的真实性基本可靠，大都契合他曾经听thor说过“王储流落地球最终抱得美人归”的故事版本。
虽然刚刚的对话之中，对方刻意遮掩了jane的存在和自身实力羸弱无比，但态度还算坦诚。
“然后呢？没了？
他们三个相视一笑，彼此理解对方的苦衷，三个壮汉——对不起，那个黑发的小鹿斑比不算壮汉。
这个烂尾的童话故事落幕？”
tony抱着马克杯，抿了半口黑咖啡，让□□驱逐脑海里再度泛起的困意。
他盯着jarvis传来的神盾局内部监控，不可思议地挑了挑半边眉毛。
他还要说些什么，然后被jar的话语噎在嗓子里，脸上残留着迷惑的神色。
“摄像头所反馈的画面正是如此，先生。”
可靠的管家先生调出了监控的内部时间轴，将那个关押神灵基地的所有可入侵的摄像头画面全部调动出来。
密密麻麻的画面沉默地运作着，又在某一时刻同时画面闪烁，陷入一片黑暗。
“我无法得到23:58至12:04时任何的电子画面。
而steverogers先生耳边的微型麦克风自见到natasharomanoff女士之后便，停止运转。”
tony伸手轻轻点在视频投影之上，往前拨了拨时间轴至画面闪烁的片刻。
他端起咖啡杯，任凭袅袅的水雾飘起模糊眼前的视野，又抿了一大口：“这听起来很不科学，能够同时屏蔽所有神盾局技术的东西。
——虽然他们的技术的确挺落后的，但勉勉强强还算个半合格产品。
这种大规模入侵兼屏蔽作用的小东西，我还没发明呢。”
“damnit
耳麦屏蔽，我得解决这个。顺便加个紧急呼救功能。”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低声嘟哝了半句，侧身点了点一边实验桌之上的虚空，唤醒了武器设计交互。
淡蓝色的虚拟光点投射在他焦糖色的瞳孔深处，放大了一下过于简单的耳麦设计结构。
他抬手简单预设了几条电流回路，扬起声音嘱咐了几句：“把s-237版本耳麦，加上个防止emp摧毁内部电流回路的屏蔽措施。
放到待办事情里头去，顺序放到第一，我等会再改一下。”
tony收回发散的注意力，重新聚焦在纷杂的监控画面之上。
他把时间放缓数倍，让数千个画面一帧一帧地缓慢播放。
死死地盯着眼前繁杂的画面，他嘴边忽然勾起一抹淡淡地微笑。
“捉到你了。”
他轻轻地念叨半句，打了个响指示意画面停下来。
选中放大在steve背后录制的摄像头画面，他盯着画面之中隐隐约约可以窥见北欧神灵的身影。
——以及对方眼中亮起的光芒。
“我有了个猜想。哈。”
tony盯着那抹熟悉的淡黄色光芒——心灵宝石的光芒。
它曾在权杖之上闪耀，也镶嵌在vision的额头之上，也成为过毁灭与拯救世界的道具。
他咬了咬牙，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jar继续播放视频。
“……成交。”
steve抿了抿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站在他身边的thor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loki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不知从哪得来的匕首，抬眼望了一眼默默工作之中的监控摄像头。
“ok，所以我说了，这不科学。”
tony顺手把喝光的马克杯放到实验桌上，摊开手臂大声抱怨着，动作使得空中投射的耳麦晃动了瞬间。
他心底再次泛起焦躁，情绪如同影子一般攀附在理智之上。
地球科技还是太低级了。
“该死的北欧神灵。
jar，现在我们有事干了。——然后，不要提醒我任何无关实验的事情，特别是我的身体状况。”
他对着实验室角落里头的摄像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我自己清楚，我的极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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