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少主
这香气和口味，和现实生活中自己的初恋给自己做的味道一模一样。这也实在……太巧合了？
难道说，单与悟，有没有可能……
“喜欢就好。你要不要给我这个自创的糕点取个名字呢？”单与悟询问。
“就叫雪花糕。”鹿子叶有些激动，“我好想……阿然……我已经快两年没有尝过这雪花糕了……谢谢你……你是不是真的没放下我，所以回来了？”
单与悟沉默了一下：“可两年前，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世界上真的存在另一个和我做的食物这么相似吗？”鹿子叶摇摇头：
“阿然……不是相似……是真的一模一样。阿然你是不是也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单与悟抿了下唇：“不是啊……算了，不管怎样，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我狠喜欢。就像……他又活了一样。”鹿子叶深吸一口气，“替我……写一封家书给我父母吧。”
“好，我去拿纸笔，你念就是了。”
“帮我做完这件事，你就去练武吧。”鹿子叶提议。“练武？”单与悟没太明白。鹿子叶解释：
“现在的你，可以继续你的武侠梦了。把武学捡回来吧。而且之后的我，可能不能再保护你了。你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单与悟会心一笑：“我知道了。等我伤再好多一些，我就会捡回来的。”
“你的伤……最近武林那些人没怎么来吧？”
“嗯，没来。你放心好了。”
鹿子叶其实还是放心不下郝仁他们：“等我再好一些，我们就回黄芩派吧。”
单与悟一口答应：“都听你的。”
“嗯，还有一事……你不要瞒我。在来罗家之前，你还去了哪里。”鹿子叶还是怀疑了。
他现在瞎了，更能感觉到单与悟气息的变化。虽然看不见，他也知道，单与悟现在的气息如此不稳，必定是又有了新伤。
“我……”单与悟不知该如何回答。
鹿子叶叹了口气：“好啦好啦，不逼你了。”
“嗯……我去拿纸笔了。”单与悟几乎是仓惶离开。鹿子叶虽然愈发奇怪，却也不好继续问下去。
……
黄芩派。
“郝哥，渺姐，我回来了。”
单与空一脸疲惫，风尘仆仆，回到黄芩派时背着一个小女孩，身后还跟了一个小男孩。
“小空？”郝仁收剑，“这两个小朋友是？”
“他们村子被屠，只剩下他们二人，无处可去，我便带回来了。”单与空解释。
“那你找到他们四个了吗？”黎疏渺询问。
单与空深吸一口气：“我只找到了单与悟。”
“那他到底……有没有杀……”郝仁不敢问下去了，怕听到那个最不好的答案。
单与空似乎松了口气：“不是他。而且我也知道凶手是谁了。江湖神医，罗之儒。”
“罗之儒？！那小师兄人呢，他为何没有跟你一起回来？”黎疏渺还是有颇多疑惑。
单与空叹气：“说来话长。先让我把这两个孩子安顿好吧。他们也是一路奔波，肯定累了。女孩李星星，男孩李初远。”
“把星星给我背吧，你也累了。”郝仁把他背上熟睡的女孩抱下来时，才发现单与空背上居然有几处刀伤，“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黎疏渺立刻上前扶住单与空：“我带你到药房去，给你看看伤。”
郝仁抱着李星星，又蹲下来问李初远：
“初远，跟哥哥去休息吧。”
“哥哥……我想要另一个哥哥也回来……”李初远眼里溢满了泪水，“我不想他也死……”
“另一个哥哥？”郝仁有些疑惑。单与空在一旁解释：“他是说我弟弟小悟。屠杀安宁村的是罗家，小悟执意要去报仇，我没能拦住他。”
“罗家？那不是杨阳的家族吗……”黎疏渺顿时感觉事情复杂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见到杨阳和粟杀，不清楚。小悟他应该会回来的，到时候问他吧。”单与空也是头大。
“哥哥他会回来吗？”李初远眼巴巴地盯着郝仁。郝仁点点头：“你先好好休息，他会回来的。哥哥帮你去找他好不好？”
“嗯嗯……拜托了……哥哥因为救我和星星妹妹和这个这个哥哥一样被那些坏人打伤了，他还要去帮我们报仇，我怕他再也回不来了……”李初远抽噎道。
郝仁起身，转头看向黎疏渺：
“这回，我们两个出去找吧。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让小空放心休息吧。”
黎疏渺点点头：“正有此意。我也很担心小师兄。”
……
三日后。凌霄阁。
“阁主，有信条。”
“隐秘吗？”
“除我之外，无人知晓。”
“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阁主。”
林云卿接过那一卷小小的信条，展开：
“安好，勿念。林辞安。”
林云卿总算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师父，师弟他……真的没事。”
“报，阁主，令妹来访，是否方便一叙？”
门口有人禀报。林云卿大喜，起身：
“稀客，当然有请。”
“林小姐，请。”
戴着遮面斗笠的女子步伐款款，走到了林云卿跟前，行了一礼：“见过阁主。”
“你我亲兄妹，不必多礼。”林云卿伸手将她扶起，“妹妹，好消息。他没事。”
“……那就好。”女子语气有些动容，“幸好他没事，不然我们无法面对师父……”
“你还是……好好对自己吧。我知道你也很累，不必勉强。”林云卿拍拍她的肩膀。
……
“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单与悟整理了一下头发，披上外袍。鹿子叶没有多问：
“注意安全。”
“没事，你放心，不是去打架的。我现在也打不了架。”单与悟安慰他。
一旁的粟杀双手抱胸：“放心，我在，会照顾好他。你安心做自己的事吧。”
“麻烦你了。”单与悟匆匆出门。
……
“听说了吗，各大门派都派人来罗家了，又严肃又热闹啊……”
“听说天南星阁也是这么被灭门的。这凶手究竟是何人，如此神出鬼没，深不可测……”
“那个，打扰一下。”单与悟打断谈话，“你们说，大门派来人了？三大家族来人了么？”
“是呀，凌霄阁阁主，通灵殿长老，可不气派。三大家族的话……好像没有。”
“谢谢。”单与悟转身往罗家而去。
罗家门口。
“不知林阁主为何迟迟不行动？林阁主是在场唯一风元素力趋向突变异能者，只有您能驱散毒雾。”
“你也不看看周围都是老百姓。我驱散了，老百姓怎么办。”林云卿解释。
“那我们就这么不进去？”
“会有人可以解决的。”林云卿负手而立。
“林阁主，我们来迟了。”
三个身影突然出现，走到了林云卿跟前行礼。
是黎疏渺和粟杀，还有路上偶遇的单与悟。
“半夏门黎疏渺，武林唯一纯水元素力突变异能者。你是……天南星阁郝仁？你居然……”林云卿摸了摸郝仁的头，“孩子，受苦了。不知这位是？”
“承蒙林阁主询问，我只是一介散修，无门无派不足挂齿。”单与悟沉声道。
黎疏渺上前一步：“他们二人都是陪我来的。还请林阁主助我一臂之力，凭我一人无法净化毒雾。”
“好，那就开始吧。”
郝仁则把单与悟拉到一旁：“与悟兄，子叶兄、粟杀和杨阳你有没有见到？”
单与悟点点头：“粟杀和子叶在客栈。罗杨阳可能……可能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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