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破
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之中，
在那一丝一缕先天灵气的汇聚之下，
一条近十丈长的虚空大道恍然出现。
就《引气经》中所记，凡境之道，每十丈便是一重。
“我这算是成功引气入体了吧”
看着那虚空大道，李清尘不禁有些激动，连呼吸都是急促起来。
“吐纳之术”讲求平心静气，最忌心浮气躁。
不过一息间的波动，
体内的气海便是动荡起来，连同那本源源不断涌入的先天灵气，此时也是变得断断续续。
见状，
李清尘赶忙调整呼吸，极力压下了内心的激动。
见到眼前气息逐渐平稳的少年，甲胄之下，那红眸之中，一抹秋波扬起。
少女的内心深处，一股异样的思绪悄然出现。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整气息，如此定力，非常人所能及。
江淮抬手，
只见那漂浮的长刀之上，一道更加耀眼的红光从宝石中掠出，
“聚气阵”中的波动，更加凝实了些。
周围的守备军同为布阵者，自然是能感受到来自阵法的变化，
“怎么回事？这么快就要用到二阶？”
“不会吧，这才过去多久，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有人成功了？”
“我还以为刚刚的震动是我出现了幻觉”
这是守备军中的规定，
一旦有人成功踏入凡境，就要将“聚气阵”提升一个阶级，否则靠这最低级的聚气阵将承受不住凡境修炼波动。
只是这一次，来的太快了些。
“噤声！”
江淮冷喝一声，守备军纷纷闭上了嘴。
半天时间过去，一道又一道气息涌起，十数少年皆入凡境，
唯有李清尘迟迟未有波动。
“陷入瓶颈了吗”
甲胄之中，少女喃喃。
却又忽然俏脸一红，幸是在头盔之下，无人注意。
没人知道，
此时的李清尘看着眼前的虚空大道，陷入了迷茫，
“为何越来越宽了”
半天时间，只见那虚空大道未长分寸，倒是愈发宽广。
放眼望去，已是有近百丈之宽，
李清尘都已分不清哪是长，哪是宽。
“书中也没说这‘道’具体多宽。”
无奈，李清尘只能继续。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那原本一丝一缕的先天灵气，已然在不知不觉间如注般涌入气海，而且还在继续扩大。
又是半天过去，
天色渐暗，此时正值春季，虽说村子常年积雪，并无四季之分，但那飘荡在空气中的花香，仿佛是在告诉人们，春天来了。
那是生长在雪中而且只在夜晚绽放的一种奇花，名曰雪玲珑。
据说食之可延年益寿，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李清尘没有吃过。
主要是没有见过，村子里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就连在李清尘看来见多识广的聋老头都没有见过。
只闻得花香，却不见得花样，倒是出奇。
本应在此时关闭阵法的江淮此时却迟迟未动，她在看着眼前的少年，
或者说，她在等待着一个奇迹的出现。
何谓气境，便是能观气，御气。
江淮看到，
李清尘的周围，几乎整个阵法内所有的先天灵气都在向着他的体内倾斜，
这是江淮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能如此霸道的吸入先天灵气。
此时李清尘的气海内，先天灵气宛如激流般涌入，
那原本停滞不前的虚空大道，此时已是无限接近二十丈，
而那宽度，便是在足足百丈之后方才停止扩张。
“还差一点！”
李清尘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在极力的克制，
双眼紧闭，汗水如豆般滴落。
“再升一阶。”
甲胄之中，少女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却能听出点点焦急之意。
随着刀柄上的宝石再度亮起，此时周围的守备军持刀的手都是有些颤抖。
三阶聚气阵！
“一个引气入体要用到三阶聚气阵？！”
“刚才我就感觉到不对，阵中的先天灵气流失的太快了！”
“看来这里出了个不得了的家伙啊！”
“轰！”
又是一道精纯之气从李清尘喷涌而出，
所引发的波动即便是三阶聚气阵都是有些动摇。
见状，
江淮一把抓住身旁那摇摇欲坠的长刀，哪怕是被甲胄遮挡，
也是能看出少女此时的震撼。
“这是凡境二重能搞出的动静？！”
周围的守备军也是一惊，手中的长刀几欲把持不住。
一股浊气从李清尘鼻孔缓缓呼出，
少年的脸色也随着这一股浊气逐渐缓和。
“终于”
看着那气海中的虚空大道，李清尘长舒一气，
缓缓睁眼。
江淮收刀入鞘，守备军重新聚拢。
看着眼前的少年，无不震撼。
“队长，这小子有你当年的风范。”
江淮不语。
直至那院中少年全部站起，所见，皆神采奕奕。
“这就是凡境”
众少年目目相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首先恭喜诸位步入凡境，不过，也不要高兴的太早！守备军的选拔，现在才开始。”
最前方，江淮玉手倚刀。
身后，守备军搬出那早已备好的巨石。
守备军士至少都是凡境五重，不说可搬山卸岭，但千斤之力也不过随手之事。这不过人高的巨石，为何要数人搬动？
少年们一脸疑惑。
“此为测力石，由天外陨石所制，可抵万斤之力。有大能者于石上布下阵法，可测气境以下者力道。”
只见那测力石上，由下而上刻着“均十、均二十、均三十、均四十、均五十、均百。均二百、均三百。”，之中还包含着无数微小刻度。
此均非斤，书中有记：“均一为斤三十”。
李清尘心底盘算，均十就是三百斤，均百就是三千斤，那这均三百就是九千斤！
在场何人一击之下可达九千斤巨力！
九千斤，那可是凡境巅峰的全力一击！
这小小巨石竟有如此能耐！
确实如村中老人所讲，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好看的、好玩的物件。
今日李清尘见识到了。
“李清尘。”
正想的入神，一道清冷之声传入耳内，
少年一个激灵，口不择言，
“啊在！”
“噗嗤！”
一声轻笑，从甲胄中传出，众人闻声望去。
甲胄之下，少女俏脸通红，
今日竟是被这少年惹得失态。
“咳咳上前。”
干咳两声，清冷之声再度传出。
能当上守备军的队长，除了实力出众，心理承受能力自然也是不平常。
闻言，
李清尘缓缓上前。
测力石旁，几名守备军退回江淮身后。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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