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靠北,大少爷亲自和她解释
秦烟觉得要么是陈燃神志不清了,要么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她细细闻了一会,没有察觉到酒味。
反而是那熟悉的冷檀木气息扑鼻而来,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可是这和她印象中那个神经病不太一样啊......
当一个神经突然像正常人了,那不代表他痊愈了,反而是在憋个大的。
日日干,夜夜干。
天天为了这几个窝囊废,心脏都要停了。
秦烟忍不住反思,自己上辈子真的没有造大孽吗?
“少爷...”
她犹豫着开口,“您可曾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语气透露出丝丝担忧。
她在关心他!
陈燃眉梢挑起,心下闪过一丝雀跃,但表面仍旧是风平浪静地开口:“我身体各方面评估都很好,别担心。”
秦烟总感觉他这话回复得怪怪的,不像是陈燃本人该说出来的。
“既如此,那我现在给你按摩腿部吧?”
说着,她便坐在床边,想要去帮他捏腿。
“嗯。”
陈燃点头,手撑着身子坐正。
秦烟掀开被子,将他的裤子撸上去,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映入眼帘,小腿肌肉线有些微萎缩,能清晰看见一些青色血管。
她弯下腰,抬起纤白素手覆盖在少年小腿处,轻轻揉捏着。
从下至上。
指尖柔软细腻,力量恰好合适地帮他按压穴位。
陈燃虽然感知不到疼痛,却能够敏锐地捕捉到女孩子柔嫩指腹一寸寸划过他的皮肤。
每当她的手往上靠近,落在大腿上时便令他心跳加速,脸颊泛红。
陈燃低垂的眸染上一层暗沉,幽幽地望向近在咫尺的人。
她穿着简单朴素的家居服,领口微敞,露出一截莹润的锁骨,以及精致漂亮的侧颜。
乌黑的长发挽在后脑勺,额前垂落两缕碎发,衬得五官格外娇美。
少女眉眼间流转着认真的专注,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依旧低垂着眼睑,专心地为他按摩。
陈燃心弦紧绷成一条线,呼吸渐重,腹下涌动着难言的躁动与激动,他猛然攥住她的手腕。
“秦烟。”
低哑的嗓音在耳畔缓慢响起,夹杂着男人独特的麝香气息,秦烟睫毛颤了颤,蓦然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陈燃略带猩红的凤眸。
“少爷,是有什么吩咐吗?”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似乎在询问他哪里不舒服,好像没有看懂他眼中克制的情绪。
陈燃盯着她,喉结微滚,薄唇吐字极快,含着热气:“不用按了。”
秦烟十分听话识趣,松开手,顺势起身,退后半步。
“好。”
陈燃看着她远离的身影,只觉得心底空荡荡的,好似遗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秦烟。”
“我在,少爷请吩咐。”秦烟应了一声。
声线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某种魔性,让人心生安定。
陈燃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睁开眼时已恢复如常。
“海棠花开了。”
秦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数树海棠花竞相怒放。
粉白色的海棠花,随着风摇曳,绽放着最美的姿态。
零微花瓣飘零落在地上,在草坪之间铺就一片花毯。
“少爷要下去看看吗?”
秦烟没抱任何希望,只是随口一说的提议。
毕竟,陈燃只会在这栋别墅里活动,很少出院门。
“好。”
可今天,陈燃却是理了理衣摆,笑着应了下来,看起来就是一个慵懒无害模样的少年。
秦烟有些惊讶。
陈燃吃错药了?
心下这般想着,行动上却是一点都不迟疑。
她走到他旁边,将陈燃抱在轮椅上,随后推着他下楼。
下楼这段路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也没碰到其他佣人,气氛安宁又祥和。
一直到两人出了大门,来到院子里,一众佣人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头来,站在窗口,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人的背影,纷纷怀疑自己是产生幻觉了。
刚刚......
他们好像看见少爷出门了?
卧槽?!
所以,少爷他是终于打破心魔了?
一群佣人面面相觑,随即齐刷刷看向一脸神秘微笑的高管家。
“高管家,你先别笑,怪渗人的。”
高进脸一垮:“我笑你也管?”
“那不能,你能不能先和我们说说,少爷这是什么情况?”
“少爷这是打破心魔,敞开心扉,准备明媚阳光了吗?”
“那我们以后说话做事是不是就不用那么小心谨慎了?”
“……”
在这里干活,钱确实多,就是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就很累,还要随时防着主人的脾气变化,怕哪句话说错了遭殃。
运气好一点的,躺个半年。
运气差一点的呢,灌水泥墩子送去打生桩。
几个佣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高管家默默扭过脸,将手比在唇边,示意他们噤声。
众人立刻噤若寒蝉,乖乖地闭嘴。
……
秦烟将陈燃推至院中,海棠花下,衬得他更添了几分俊朗,显得格外平易近人。
少年仰头看着花朵良久,忽然开口,“这不是我小时候种的。”
秦烟眉尾轻佻,微笑僵在嘴角。
靠北啦,到底谁传出来的错误信息,说这是陈燃种的。
什么档次,害得大少爷今天还得亲自和她解释!
陈燃看着满园盛景,怔忡许久,才找回思绪。
他侧眸看她,对上她澄澈而明亮的桃花眼,仿佛有星河流淌而过,熠熠夺目。
“这是我出生时,我哥给我种的。”
少年声音低沉悦耳,像是从遥远时代传来的歌谣。
“在我们家有一个传统,小孩生下来会给他种一棵树,寓意他此生和树一样坚韧不拔,平平安安。”
“这棵是我哥的,这一棵.....是我的。”
陈燃抬手分别指给秦烟看,然而他眼睛眨也未眨地盯着那棵代表着他哥哥的海棠树,目光晦涩莫名。
秦烟安静聆听。
“后来,他死了,我成了这样。”
他语气平静无波,像是诉说着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
“我时常在想,该找个什么时间将这海棠砍了。”
秦烟闻言,眉尖蹙起,握紧了轮椅把手,问:“少爷要砍了它?”
“明天吧,明天让人来把它砍了。”
少年声音清冽干净,如同潺潺溪水,透着凉意。
秦烟张了张唇,最终选择闭嘴。
“你不劝劝我吗?”
少年偏过头看她。
他的眼睛漆黑深邃,里面蕴藏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暗芒,却被他掩盖在瞳孔幽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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