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菜刀

“咔嚓”

        又是一声断裂的声音，蒋凡看着手中只剩刀柄的菜刀，脸上的喜悦也骤然消失不见。

        紧接着，大叔的话让蒋凡更是坠入谷底。

        “这把匕首的阿坤打造的。”大叔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去。

        同样，这句话萦绕在蒋凡的脑海。

        蒋凡呆呆的蹲在地上，看着断裂的菜刀。

        “精神力！”神识中光团的声音再次响起。

        蒋凡立刻清醒过来，赶忙双眼汇聚精神力查看自己打造的菜刀。

        “咦？”

        蒋凡发出一声疑惑。

        他很确定每一锤都是包裹着精神力落下，为何菜刀上并不见精神力的繁星？

        这时大叔走了过来，说道：“发现问题了么？”

        蒋凡捡起断刀起身说道：“我每一锤都确定包裹了精神力，为什么成品上却没有？”

        大叔说道：“因为反复捶打退火回火等等太过于频繁，导致无法附着精神力。”

        蒋凡接着问道：“这也是为什么比不过阿坤所打造的匕首的原因么？”

        大叔摇摇头，看向门口处说道：“不具备或者无法引导精神力的人所打造的武器，想要媲美炼器师，就要融入生命力”

        “生命力么”蒋凡沉默了。

        大叔缓缓开口：“平凡的人也会向往更高的地方，有时不为追名逐利，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比那些天生就出身豪门或身居天赋的人弱，为了追赶他们，平凡的人只能付出更多的努力，乃至生命”

        听着大叔的话，蒋凡想到胖子、想到小灵儿、想到阿坤，他们都是平凡到底层的人，却都在努力活着，努力追赶着前方。

        蒋凡更加坚定自己想要成为器师的决心，为了给更多的人带来幸福！

        蒋凡向大叔又讨来几块材料，只是这一次并没有立即开工，而是长久的闭目养神，用精神力观察着面前的铁块，回想在密室中的捶打练习，一次次对着空气演练着捶打，挥舞着包裹精神力的凡锤

        现在的蒋凡完全进入到忘我的状态，每次捶打都使得精神力缠绕着凡锤，直到力竭才会停下。

        突然蒋凡睁开双眼，似乎想通了什么。

        很快，橙色光圈在蒋凡的双瞳中闪耀光辉，手持凡锤挥舞着，每一锤落下似乎空气中都形成一个小型冲击，让人难以察觉。

        蒋凡在捶打中融入了混拳的暗劲！

        “当”

        蒋凡一锤落下，铁块直接凹陷下去。

        一锤之后蒋凡再无动作，只是静静观察着凹陷的铁块。

        不多时，蒋凡嘴角挂起微笑。

        七天，又是七天过去。

        七天以来蒋凡锤锤停停，有时捶打一次，有时捶打数十次，而停下观察的时间最久的竟有一天之久。

        蒋凡脚边丢弃着很多被捶打过的铁块，毫无例外，都是捶打几次就被丢弃，似乎蒋凡在试验着什么。

        “大叔！”

        蒋凡一声大喊叫来大叔，挥舞着一柄菜刀炫耀。

        大叔接过菜刀看了看，坑坑洼洼的表面、略长于一般菜刀的手柄，而且还是一体串联，看得出锻造这把菜刀的每一次落锤几乎都是一次成型。

        蒋凡有些紧张的看着大叔，似乎想从大叔的表情上挖掘什么宝物。

        很快，大叔将菜刀递回给蒋凡，说道：“想法不错，就是太丑了。”

        蒋凡摆出一脸苦笑，说道：“我会努力的。”

        显然，这把奇形怪状的菜刀起码从质量上来说得到了大叔的认可。

        大叔说道：“能一次成型固然是最好，但你现在的能力不可操之过急，还是要打好基础，每一次落锤不求一定成型，但是落锤位置要精准，力度也要更加协调，等熟练之后自然可以每一锤恰到好处。”

        听完大叔的话，蒋凡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由于连日来精神力和体能的消耗太过巨大，蒋凡一睡就是两天。

        睡醒的蒋凡走出房间，看到阿坤已经开始了工作。

        见到蒋凡，阿坤立马放下手里的工作，跑到蒋凡身前说道：“行啊兄弟，师傅说你已经可以摸索着打造菜刀了，虽然比我还差一些。”说着还不忘拍拍蒋凡的肩膀，摆出一副师兄的姿态。

        蒋凡也是很喜欢阿坤这样的性格，虽然看着不那么靠谱，但打造的东西确实很棒，倾尽全力的证明自己，同时也在笑着面对生活。

        不知不觉蒋凡来到村落已经一月有余，现在已经能够熟练锻造常规的菜刀了，看着墙壁上自己打造的五把菜刀，蒋凡内心也是格外激动，自己终于踏上了炼器师的道路。

        其实严格来说，算上第一把奇形怪状的菜刀在内，蒋凡一共打造了八把菜刀，阿坤要走了那第一把菜刀，说是要留存第一个师弟的处女作。

        蒋凡又从剩余七把中挑选了最优的两把送给阿丽和龚二叔，作为答谢救了自己以及照顾自己。阿丽和龚二叔都执意要买下，否则就不要蒋凡打造的菜刀，最终蒋凡听了阿坤的建议，将阿丽和龚二叔给的钱交给奶奶，算是一直蹭饭吃的饭钱。

        在大叔的教导下，蒋凡的锻造技术已经相当纯熟，当然仅限菜刀的锻造。

        如今的蒋凡能够每一锤都恰到好处的落下，无论力度还是精准度，尽管样式非常单一，但锻造速度之快让学了好几年的阿坤都目瞪口呆。

        蒋凡的精神力也有了质的飞跃，从最开始每一次落锤头晕目眩到现在能够连续锻造至少三把菜刀，而且现在睡觉的时候也能够分出精神力浸染着凡锤。

        神识中，盘坐着的蒋凡分神睁开双眼。

        “又一个月了么？”蒋凡轻声说道。

        光团漂浮在蒋凡身前，说道：“嗯，这一个月以来你一直将分神留在这里修炼，本体的精神力也在增强，我很期待你的再次融合。”

        蒋凡分神环顾四周，看着扩大了一倍的神识，嘴角挂起坏笑。

        来村落的第二个月，蒋凡突发奇想，将分神留在神识中修炼，自己依靠剩余的一半精神力锻造菜刀磨练。

        就这样坚持了一个月，神识中蒋凡分神愈发凝实，神识也得以扩大了一倍，吴老所留下的封印也出现隐隐的松动迹象，本体的蒋凡更是依靠一半精神力逐渐超越先前所锻造的菜刀，手法技术也更加纯熟。

        清晨，修炼完的蒋凡闭目坐在铁匠铺的屋顶，随着一阵微风拂过，蒋凡收回分神，精神力归一的同时神识出现微微颤抖。

        再次睁开双眼的蒋凡，依旧是灰色瞳孔，却闪烁着淡淡的蓝色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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