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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我做主将刘诗盈的婚事揽下来,也算是对刘员外一开始的嘱托有所交代。

        其他的事情按程序自然是交由衙门成司佐去安排,我做了顺水人情,却也乐得自在。

        解决了一事,还有干不完的其它事。

        钟临缘伤了手臂,刀口不浅,大夫交代过要日日换药清洗,这重任自然是又落在了我这个小厮头上。

        “银元,前几日被碎瓷割伤了左臂,这几日你又被刀划伤了右臂,”我端来清水毛巾,帮他解开包着伤口的纱布,感慨道,“我们俩最近出门没看黄历……还是少出门为妙!”

        “少出门这种话还能从你嘴里说出来?”他半依在榻上,懒懒抬眼,“你不是最喜欢出门去找小哥哥的吗?”

        “对啊!但是最近诸事不宜,我还是过几天再出去。”我歪头朝他撇嘴得意道。

        “黄历告诉你哪日宜出门?宜桃花?福神是正南还是正北啊?”他浅浅挑眉,轻笑一声,将手臂搭在桌角任由我动作。

        “这回头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我拆下纱布,举着他的胳膊仔细查看,伤口还未结痂,上面敷着的金疮药粉和血迹融结在一起,但还是能看得出刀口的深度,稍微有动作便会从里渗出血迹来。

        初春的天乍暖还寒,总归还是有些冷的,伤口不好愈合。

        “疼吗?”我湿了毛巾拧干,尽量动作轻柔地帮他擦拭伤口,看着血肉撕裂的伤处,条件反射地感到自己的手臂都有些疼。

        “疼。”他想了想,颇为认真地回答道。

        我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我还以为你会说不疼……”

        “你以为不疼,那你还问什么?”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奇怪道。

        “礼貌性的问候。”我摊手。

        “怎么就只有问候吗?”他似乎是有不满地望着我。

        “那怎么办?我又不能替你疼……”

        “你可以帮我清洗换药啊。”

        “这不是正在做着的嘛!”

        “帮我端茶倒水……”

        “等会儿去。”

        “帮我捏肩捶腿……”

        “……想得美。”

        “给我哼个小曲解闷啊……”

        “你不要太过分啊!”

        “那你帮我呼呼一下总行了吧?”

        “呼呼?”我一怔,“怎么呼?”

        “就这样,对着伤口,”他主动将手臂的伤口递过来,薄唇轻启,对着伤口处轻呼示范给我看,“小嘴一撅,轻轻呼一呼……”

        “钟临缘!你是小孩子啊?!”我嫌弃地瞪他,白眼翻上了天。

        他撇嘴争风吃醋道,“我都看见你给刘诗盈呼呼了,她也不是小孩子……”

        “……”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帮刘诗盈上药时怕弄疼她,下意识地帮她呼呼缓解一下痛处。

        我自己都没在意,到底是什么时候被钟临缘瞧了去……

        这厢我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哪知钟临缘突然托着手臂,扮起了虚弱,哎哎呦呦地装痛。

        这一幕越看越眼熟,像极了我前几日被碎瓷扎伤喊痛让他喂我喝汤的场面……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招数总是能被钟临缘运用的极其得心应手……

        我无可奈何地拖着他的手臂,心不在焉地帮他呼呼,“挡刀那会儿你不是挺英雄的嘛!怎么还会怕疼?”

        “你不是一向挺怂的吗?当时让你走你为何不走?”他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漫不经心地回击道。

        这天真是没法聊了。

        “我怕你死了我就得流落街头了。”我气得呼出些许唾沫星子,“现在世道太乱,生计艰难,你没看人家香坊的伙计都得能说会道的,时不时吟上两句诗来招揽顾客?我啥也不会,到时候就得去要饭了……”

        “不至于。”他抬手淡定地擦去手上的唾沫星子,诚心建议道,“你可以去教书啊,你不是会那么多成语嘛……什么贪生怕死,胆小如鼠,无名鼠辈……”

        我无语扶额,破有自知之明道,“我怕带坏了朝廷未来的希望……”

        “朝廷未来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阿呸,你要自信一点!”

        “自信过头就是自负,这话可是你说的……”

        重新敷好了金疮药,我拿了新的纱布帮他包扎好,开始收拾桌子,“银元,我说你前世好歹也是征战过魔界的战神,就算转世为人没了修为,总归也得习点武艺吧?那日多亏了全峰哥哥,如果不然,咱们三个都得交代在那条后巷里了……”

        “解决问题要靠谋略,而不是蛮力……”钟临缘不以为然道。

        “切。”我对他的借口嗤之以鼻,“那人家拿着刀冲上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人家讲道理,讲谋略呢?危机时刻还不是谁的刀子锋利,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

        “照你这么说,直接把那些坏人,渣人都抓起来打一顿就可以解决问题,那还要律法何用?”钟临缘撩袍起身,转了转手肘感觉了一下纱布包扎的松紧度,“不动脑子,也难以惩治奸人,滥用蛮力反而会让奸人抓住把柄,钻了律法的空子!就拿孟褚来说,贸贸然指责他揭穿他,他反咬一口的本事你也不是没见过,但设计让他自己掉进陷阱,一五一十全部招认,我们不就有了可拿捏他的把柄了……”

        说的也是。

        我十分没有立场地被钟临缘说服,想起孟褚恼羞成怒的丑恶嘴脸,就一阵反胃,“孟褚那种男人,真是坏得离谱!夫人怀着身孕他还出去沾花惹草,骗了一个又一个,还打女人,妄图伤人性命……”

        “所以我常说外面乱的很,没事不许出去找小哥哥!”他一记栗子敲在我脑门上,“你就左耳朵听右耳朵出……”

        “就你好?!”我吃痛地照着他背还回去一掌,“谁有我家大人这么始终如一,仪表堂堂,有什么坏水就直接使出来,从不藏着掖着……”

        他噗的一声被我气笑,伸手将我的头发揉乱,“我那叫足智多谋!不会武艺又如何?安排全峰请完孟夫人后就赶来后巷,也是我的计划之一啊!他是衙门媒探,身怀武艺,我们负责被他保护就行了,何需自己动手,打打杀杀有失斯文……”

        钟临缘理直气壮地拢了拢袖,继而抬手整了整衣领,俨然一副斯文败类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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