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道无形的坎

“对了，艳姐，你不是要问上次那个千万大单的签约的情况吗？”
  “你看我这脑子，光想着下一步谁当董事长的事了。”
  “那个公司老板的儿子，赵晓辉与我的关系，是穿过同一个裤头的铁哥们。”我直接说出了，千万合同顺利签约的主要原因。
  “原来如此！”陈艳若有所思的说着。
  然后，她突然说道  ，“那不是杨陇吗？”
  当我向窗外看去时，却没有看到杨陇。
  “哪有杨陇呀？”
  “他刚才进了银行自助机那个小厅里。”
  不一会，我看见杨陇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鼓鼓的袋子，我猜里面是装着现金。
  “庄锐，你真的与某人说的一样，很真诚。”陈艳说着。
  “艳姐，谢谢你的午餐，让我不仅吃上了美味，还省了十几块钱。”我回复着。
  “对了，明天我要去上海出差，下午回家收拾一下行李，等我回来以后，咱们有空再聊。”
  下午，刚一上班，向瑶就回来了。
  “庄锐，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在她办公室里，向瑶问着我。
  “瑶瑶姐，杨陇上午快下班时才来的，脸上挂花了。然后，好像出去到银行取了不少的现金。李姣今天没有见到，不过我中午与陈艳一起吃的午餐。”我一句不差的把情况，汇报给了向瑶。
  “杨陇取了大量现金？应该是摆平李珺的。这样看，他向李姣认错了。”
  “刚才你说，中午与谁吃的午餐？”
  “怎么了，瑶瑶姐？我与陈艳吃的午餐。”
  “没有什么，明天陈艳要与我一起去参加上海国际家具博览会。对了，我和王凡沟通了一下，明天你也要与我们一起去。”
  “啊？让我陪你们去？”
  其实，我到过最大的城市就是这个江城，心中一直向往有一天，能免费去一线城市北上广深，感受一下那国际大都市的更大繁华。
  “是的，你也去。今天下午，有几件事情交待给你。你先把我们三个人的机票定一下，就订明天上午9：30飞往上海的那个航班吧。到上海后，住宿的酒店不用管了，举办方已经预订，到时咱们自己结一下费用就行。还有，准备一下咱们公司的有关电子版资料和视频介绍。明天早上7点，开车到我家接我。然后咱们在机场T2航站楼门口与陈艳集合后一起出发。”向瑶发布命令式的开始安排了一连串的工作。
  “瑶瑶姐，那个还有。”
  “还有什么我没交待清楚的吗？”
  “你们的身份证号还没有给我呢？”
  “你不会问一问呀。”向瑶把她的身份证号发给了我。她真的大了我三岁，准确的说是大了三岁十个月七天。
  “还有！”
  “还有什么？”
  “瑶瑶姐，我现在没有钱预付订机票款呀。”
  在如今社会的职场上与领导打交道，穷并不丢人，丢人的是领导安排去办事，自己却没有钱去预付。
  “奥！差一点忘记了，你连生活费都困难。这是2万，回来报销后还我。”向瑶给我又打过来2万块钱。
  我并没有想回来报销后第一时间还她，至少让我先周转些天再说，这就是她让我当“备胎"的代价。
  “还有！”
  “你还有完没有？你怎么这么多事？不能一次把话说完？还想不想去了？”
  “明天咱们开车去机场吗？那的停车费好贵。”
  “开车去机场，我行李重。”
  国际家具博览会，简称家博会。每年而3月在广州举办、9月在上海举办，是亚洲地区独家以全面展示大办公环境为定位的专业展会，展览会的目的不仅仅是展示各家家居公司的产品，更重要的是相互交流现代家庭包括职场办公空间规划、环境设计、配套设施提供一揽子的解决方案。
  我利用一下午时间，查阅了网上的资料，又准备好了海美公司的介绍，特别是有关海美家居的特色产品。
  拖着有点疲惫的身体，送完向瑶，把车停好，再我回到出租屋，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你这么晚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是不是又与你那个向瑶经理约会去了？”钟可欣没有好气的说着。
  “怎么了，我与向大美女去约会，你吃醋了？”
  “你与别人去约会，哪怕到夜店找小妹妹，我都不管。但是你不可以与那个女人在一起。还大美女呢？连胸都那么小，而且还是老女人一个。”
  “她才大我不到四岁，不是很老吧。”
  “哼！不理你了。”
  “我说，可欣妹妹。你给留我晚饭了吗？”
  “给你留个屁！我也没有吃呢。”钟可欣没好气儿地回了一句，紧接着便走进了厨房。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着，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顺着喉咙进入身体，让我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开始思考，为什么会派我这个刚入职不久的新人，去参加这次重要的博览会呢？难道真的像同事们私下议论的那样，因为向瑶的关系？

  就在这时，钟可欣端着两盘菜走出了厨房。
  “穷渣蠢猪，想什么呢？快些吃饭吧，这是你妈妈带来的腊肉。”她把一盘香气扑鼻的炒腊肉和一盘绿油油的素炒茼蒿放在餐桌上，又转身去盛了两碗米饭和一盆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汤。
  看着眼前并不算十分丰盛，但却充满家的味道的晚餐，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天，我们一直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虽然有时候会斗嘴取乐，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她对我的关心照顾。
  我不禁暗自想，如果我从心底里，真的能够放下对她过去的那些成见，接受她，娶她为妻，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吧？
  人生苦短，难以抉择。可是，我总感觉自己还是过不了认知上那道无形的坎。
  “你吃过晚饭了吧？”看着我没有动筷子，向瑶问着。
  “不是刚说了吗，我晚上没有吃饭。”
  “那还发什么呆？还不快吃。”
  “对了，可欣，我要出去几天。你自己在房子不害怕吧。”
  “害怕你个大头鬼呀，我自己住了一年多了。你出去几天？干什么去？还想着让你抽空陪我，一起去买直播设备呢。”
  “我要去上海参加‘家博会’！明天早上出发。”
  “什么‘家博会’？是‘家长会’吧？是不是参加你与那个向瑶生的孩子的‘家长会’？”
  听见她说“家长会”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生气了。
  自从知道我是以“备胎”的理由，借了向瑶的10万块钱后，钟可欣好像特别敏感我与向瑶的一举一动。
  “钟可欣，你感不感恩人家向瑶的帮助我不管，因为那是我借向瑶的钱。但你能不能不吃醋，能不能不无理取闹？‘家博会’是中国国际家具博览会的简称，我上班的公司是一个家居公司。”
  “饭快凉了，快吃吧。”这时，钟可欣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温柔。
  我抬头看向她，发现她的眼眶却微微泛红。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碗筷碰撞和饭菜被咀嚼的声音，我们俩都沉默不语。
  我默默地夹起一口菜送进嘴里，试图品味其中的滋味，但心中却五味杂陈。
  而钟可欣则低着头，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筷子，偶尔抬起眼皮看我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去。
  这种尴尬的氛围持续着，我很想打破僵局，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嘲笑着此刻的窘迫。
  “可欣，这是1600块钱，我发了3500块的工资。到月底了，你先把咱俩的房租交上。”
  “不用，我还有钱。”
  “你这些天不上班，哪有钱呀。”
  “不是还有点积蓄吗？”
  “你的积蓄先别花，还要与借的那10万块凑一起买直播设备。而且，我估计你就是开始直播了，也要过一些日子才能有收入，前期应该是打流量的过程。等你成网红挣大钱了，不忘记我就行。”
  “你这次要去上海待多久啊？”钟可欣手上不停地收拾着碗筷。
  “唉，我也说不准，得看领导怎么安排了。不过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差不多要待上个一周左右的时间吧。”
  “那你到了上海之后，晚上可千万别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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