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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视角(一)


我叫萧云,是云南大理萧宅的萧家小姐,或许你们对我这个名字很陌生,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小燕子。
  也是百姓们所熟知民间格格……还珠格格。
  但那早已是二十一年前的事了,当初大逃亡之后萧家洗刷了冤案后,我和永琪定下了两年之约,他回到那个回忆城里,给他额娘一个希望。
  我跟着哥哥萧剑和未来嫂嫂晴儿前往大理,其他人除了班鸠都选择了跟着皇阿玛回去。
  十全十美就此解散。
  大理真的很美,蓝天白云,空气清新,既有连绵起伏的山峦,又有碧波荡漾的洱海,还有正在吃草的羊群,如此美景仿佛使人忘记了烦恼和忧愁。
  我和班鸠一起给萧风哥哥和晴儿嫂嫂设计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看着两人终成眷属,我不由的想到了他。
  他……过的好吗?
  那个希望……完成了吗?
  一年后,我有了一个可爱的侄子,并且晴儿嫂嫂同意我给孩子取小名。
  经过了一番思考,我郑重决定孩子叫小太阳,面对两人的沉默,我振振有词:“哥哥是风,嫂嫂是晴天,我是云,可不就差一个太阳吗?”
  两人最终还是同意了,于是我每天都事情就是练功、当牧羊女、跟着班鸠学小提琴、晚上练字,无事的时候在逗逗小太阳,
  虽然萧家是大户人家,但萧风哥哥当初为了找我,把产业都找了信任的人管理。
  如今也不好意思直接收回来,而且有的地方离得远,便继续让他们管理,定期查看账本并给他们分红。
  所以其余时间萧风哥哥除了陪晴儿嫂嫂,就是去自家稻田帮帮忙,晴儿嫂嫂有时也会做做饭之类的。
  当然,对此萧风哥哥心疼的不得了,他本来就觉得委屈了晴儿嫂嫂,怎么可能舍的让她干话。
  晴儿嫂嫂说小太阳有下人一起照看,自己也没什么事做,忙一点挺高兴的,毕竟这比在宫里一直伺候老佛爷轻松多了。
  萧风哥哥最终扭不够晴儿嫂嫂答应了,不过叮嘱她偶尔做做就行了,没事就练练琴,写写字,养养花。
  为此萧风哥哥居然都打算不让我去牧羊了,陪晴儿嫂嫂一起玩,乍一听挺好的,但是!
  “臭哥哥,我当初说不想去牧羊,你非说是锻炼我,现在晴儿嫂嫂因为无聊你居然不让我去了,果然,爱终究会消失的。”
  面对我的控诉,萧风哥哥却是一笑:“小燕子,我不宠着点你晴儿嫂嫂,万一她不要我了,到时候咱兄妹俩可有的哭了。”
  我听闻觉得有道理:“也是,哥,晴儿嫂嫂在家确实很无聊,不如这样吧,你带晴儿嫂嫂出去玩几个月,小太阳就交给我。”
  晴儿掩嘴一笑,调侃道:“你们兄妹俩净会开我玩笑。”
  我和萧风哥哥对视一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转眼两年之约过去,今年是第三年了,我每天过的充实而快乐,好像忘记了他。
  萧风哥哥、晴儿嫂嫂和班鸠也都默契的没有提起那个名字。
  直到这天,我一如既往的练完功后和晴儿嫂嫂一起摘菜,突然晴儿嫂嫂对我说了一句话。
  “小燕子,你知道吗?那个两年之约已经过期了。”
  我的动作一顿,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晴儿嫂嫂似是怕我难过,语气很是轻柔:“我们来大理已经三年了,你对班杰明的感情有没有发生变化呢?”
  我不知怎么回答,逃避似的向另一边走去。
  “还有好多菜没洗呢,我去洗。”
  晴儿嫂嫂叹了一口气,走到我的身旁。
  “我知道我这样说对永琪很抱歉,但是我跟你哥都觉得时候到了,我们要为你的幸福着想,你现在身边有值得你珍重和深爱的人,为什么要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呢?”
  “你……真的确定他还会来吗?”
  “我。”我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回答。
  良久后道:“我不确定。”
  眼看晴儿嫂嫂准备开口,我先一步道:“我不是石头,我也有心,班鸠对我好我知道,但是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他对永琪的兄弟之情早已超过了对我的喜欢,而且如果我只是不得已选择的班鸠,那对班鸠是不公平的,也是一种侮辱。”
  晴儿嫂嫂沉默了。
  与此同时,班杰明也听到了此话,站在柱子后好一会这才离开。
  萧风哥哥看着整个过程,心里微微一沉,京城附近管铺子的人说当今五阿哥有了儿子,并被封为了荣亲王。
  如今离这件事已经过去半年了,按理来说也快到了,可如今……
  在这次谈话后我仿佛又变回那个活泼的小燕子,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里的忐忑和不安,及每晚反复的看篮子里千千结的思念。
  几天后,或许看出了我心情不好,萧风哥哥让我今天出去玩玩,不去牧场了。
  我有些无奈,不是特别想出去,但班鸠说带我出去练琴,最终我还是出去了。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换掉了白尼服装,穿了一身当初出宫的衣服。

  站在辽阔无垠的草原,看着眼前一片广袤的绿色,远处是连绵的山脉和蔚蓝的天空。
  耳边是风吹过草原的声音,阳光温暖地照在脸上,还可以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青草香味。
  我感觉一直压抑的心情无比的舒适和放松。
  抬手拉起了小提琴,不远处的班杰明眼神深情的望过来,我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中不曾察觉。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班杰明望了过去,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幕顿时瞳孔一缩。
  一首拉完,我停下了小提琴,突然察觉到后面轻微的脚步声,勾唇一笑:“臭斑鸠,你想吓我呀,偷偷摸摸的你以为我听不见吗?”
  却听了一个熟悉夹杂着哽咽的声音:“我不是班鸠,我姓艾,名琪,字燕鸥。”
  “我是鸟类家族的一种,听说燕鸥是一种水鸟,它会从几千几万里来,飞回自己的家,而且情有独钟,终生不换伴侣。”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如果姑娘已不再姓萧、或成了某夫人,那我就是从几千几万里来送祝福的。”
  我突然感觉嗓子里有些哽咽,我试图开口,却已经说不出来了,眼里的泪水不自觉的滑落,小提琴也摔到了地上。
  我压制住内心的心情转身看去,在看到永琪面容的那一刻,彻底绷不住了,顿时嚎啕大哭。
  “你说什么某夫人,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道两年已经过期了吗?你知道我也写了千千结吗?”
  “你知道你那七百三十封信我已经看了几百遍吗?我都看烂了,看破了,我都倒背如流了我。”
  永琪强行扬起嘴角:“没关系,我又写了几千封,你也写了千千结吗?那我们每天互发一封好不好?”
  “你真的确定你不是某夫人吗?”
  我顿时更加生气了,不停的捶打勇气的胸口了。
  哭泣道:“什么某夫人,你才某夫人呢?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哥让我放弃你,晴儿让我放弃你,只有我还像个傻瓜一样,每天都在傻傻的等你。”
  永琪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思念,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好,我不叫燕鸥,我改名字了,我叫燕夫。”
  而不远处的班杰明看到这一幕,心里亦或者是释怀,亦也或者是祝福,最终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永琪从包袱里拿出来自鸣钟,一阵欢喜。
  永琪说我如果还是喜欢练武,他可以陪我一起当双燕奇侠,我当然同意了,不过我说了要加上班鸠一起,我们要当风尘三侠。
  “燕夫遵命。”永琪脸带笑意着抱着我转圈。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当我和永琪回去之后,却发现另一个家人已经走了。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眼泪啪的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小燕子……”
  看着众人关心的事情,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道:“我没事,斑鸠离开那么久,也是时候回去去看他的父母啦,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半年之后,我决定和永琪商量举行婚礼,可一直催促我的永琪却突然改变了想法。
  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我以为永琪后悔了,可是他待我却一如既往的好,直到我发现了他好像恶心、呕血。
  “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我哭着问道。
  永琪同往常一样,笑着揉了揉我的发髻。
  “我没事,你别担心。”
  “什么没事,你怎么可能没事?我们去看大夫。”我拉着永琪向外走去,但是他坚决不去。
  最终在我的逼问以及哭泣下,他总算开口了。
  “也没什么大事,大夫说可能是得了胃脘痛(胃癌)。”
  永琪一副很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可我却彻底愣住了,以现在的医学技术,这种病已经算绝症了。
  我嗓音哽咽:“怪不得你突然推三阻四的要延迟婚礼,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
  永琪叹了一口气,将我抱在怀里安慰。
  “小燕子,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我不想耽误你,可是我又舍不得现在将你推开,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一定要找一个……”
  我猛得打断:“不许你胡说,你一定会治好的。”
  永琪笑了笑,没再反驳,萧风哥哥和晴儿嫂嫂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劝我,而是一起帮忙治疗永琪,可是一点好转都没有,永琪反而越来越消瘦了、食欲减退、恶心、呕血。
  永琪也意识到了什么,不愿意再接受诊治,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大夫全都从萧宅离开。
  “永琪,我们成亲吧。”我突然的开口,使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
  萧风哥哥想说些什么,被晴儿嫂嫂拉住了,随后两人离去,屋内就只剩下了我和永琪。
  “小燕子,乖,这件事别提了。”永琪脸上尽量扬起笑意。
  我却坚持,我想和永琪有一个真正的婚礼,我想当他的新娘。
  但永琪头一次反驳我,为此甚至还动了怒,我不得已只好不再提起此事,但当天晚上我却溜进了永琪的房间。
  “小燕子,你干什么?”永琪无奈的看着我。
  我一脸倔强的望过去:“你不愿意和我成亲我也没办法,但是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不能白等,你必须给我一个孩子。”
  “小燕子,有个孩子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的。”面对永琪的劝说,我丝毫不理甚至想要上手,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两年后,大理外的草原上,野花如散落的星子般盛开,五彩斑斓,绚丽夺目。
  我躺在永琪腿上,看着他日渐消瘦、苍白的脸庞,一阵心疼。
  心里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要是她没有进宫,没有认识永琪,那他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是不会就不会……面临死亡了?
  “傻丫头,想什么呢?”永琪捏了捏我的脸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虽然没有以前精神了,但是我觉得永琪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听到他的问话,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后悔吗?”
  永琪明显顿了一下,我心里不由泛了一丝苦涩,生气吗?怨恨吗?
  不,她根本就没有资格。
  “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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