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全程监控
第二天一早，孔秘书来接左书记的时候，在车上跟他说了老头子的事。左书记有些疑惑，“他要回老家？”
孔秘书说，“小顾是这么说的。要不让他回去散散心也好，天天待在城里，闷也闷出病来了。”
左书记沉着脸，考虑了很久，“给晓静打个电话，要他们注意安全。”
顾凡接到消息，听左晓静说，左书记答应了老头子的要求，让他回乡下一趟。当然，这事老头子是不知道的，否则他非得跳起来不可。
自己想去哪里，还需要人批准？
顾凡就跟左晓静商量，把该带的东西带好，明天一早出发。
左晓静去做出发前的准备，顾凡在酒店里，一宿没睡。
现在才知道，这个工作也不好做。
陪人不是带小孩，尤其是病人，你需要考虑的太多。
顾凡在吃早餐的时候，心里一直琢磨着此事。
王为杰打电话给他，说要到省里来玩。顾凡说，“最近几个月都没空，不要找我。”
王为杰道：“你怎么啦？心情如此不好？”
顾凡也懒得跟他哆嗦，“你帮我打听一下，看看哪里有没有治疗胃癌的秘方。”
王为杰在心里琢磨，这是怎么回事？还摊上胃癌了。他就在想，是不是顾凡有什么亲戚生病了？
癌症哪来的秘方？不过王为杰为人巧妙，立刻应下来，“好的，包在我身上。”
顾凡骂了句，“包你个头，你能包？你以为是二奶啊！”
王为杰嘿嘿地笑，“我会很用心的去打听。”
看来最近是不可能有时间跟顾凡在一起喝酒聊天了，既然顾凡如此用心，对方的关系和身份肯定不简单。
可治疗癌症的秘方，能找到的几率几乎为零，他还真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秘方。如果真有，那些知名人物，他们那么有钱，怎么就不见得治好？
王为杰在心里想，我去打听一下，可这种事情，还真只能秘密打听，不能太张扬。
打定主意后，他就开始去查这方面的资料。
顾凡刚吃了早餐，程暮雪打电话过来，“哥，你到省城了吗？”顾凡说，“昨天到的。你不是放了假吗？怎么还在省城？”
程暮雪道：“我在外贸公司找了份假期工，晚上我过来找你，好吗？”
顾凡说，到时你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程暮雪就笑了起来，“还是哥最好了。”
顾凡道：“哦，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明天我就要去玉都边陲州了，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你要是有事就打电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程暮雪，程暮雪总叫自己哥哥，叫那么亲密，好像两人真是亲兄妹一样。
而程暮雪呢，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捡了个哥哥，心里还美滋滋的。
听说顾凡要去边陲州，那里可远了，好几百公里。程暮雪在问，“新调过来，就要去边陲，公干吗？”
顾凡道：“不说了，有空联系。”
回了省委宾馆，他就给二叔打电话，看看二叔那边能不能帮得上忙。
二叔一听说左书记的老丈人得到绝症，心道，这倒是个机会。对于左书记的一切，二叔可是非常清楚。
既然两家是对头，自然就知己知彼，二叔说，“我估计这种概率不大，癌症可是医学史上最大的难题，久攻不下。”
顾凡又问过舅舅，也是没有任何线索。
他就躺在沙发上，心想还有谁能帮得上？
门铃响了，顾凡站起来去开门，左晓静站在门口。估计她也一宿没睡，两眼憔悴。
顾凡说，“你昨晚没睡吗？”
左晓静摇摇头，来到沙发上就倒下。看到茶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上面的网页是，关于癌症治疗有没有秘方？
左晓静说，“你也一宿没睡？”
顾凡道：“找点资料，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左晓静用手指划了一下笔记本，顾凡打开了几十个窗口，都是关于癌症方面的内容。
左晓静道：“休息下吧，明天要是去老家，你还要开车呢。”
顾凡说，“哪睡得着？老头子这么好的人，看到他就要离去，我心里也难过。”
左晓静的眼圈又红了，提起这事，她心里就堵得慌。自己的亲人，一个个离去，外婆，妈妈，都走了，现在连外公也要带走，她又哭了。
顾凡说，“别哭，有机会的。”
左晓静道：“机会，你觉得这种概率有多大？这可不是别的病。”
“不放弃，就有机会。外公性情豁达，这对他的病情，有很大的帮助。”
左晓静说，“是我对他的关心太少了，我以后要多陪陪他。外公最疼我了。”
顾凡给她倒了杯茶，“喝杯茶，休息下，别想太多。”
左晓静点点头，在沙发上靠下。
看到她真的很累，顾凡拿了件衣服给她盖上。
左晓静很快就睡着了，顾凡呢，坐在那里，继续查资料。
有人说，凡事不决问百度，这个时候百度可帮不上忙。只能在网上找一些这方面的内容。
而此刻，孔秘书接到电话，听对方说了几句什么，他立刻就紧张了。不会吧，左晓静去了顾凡住的房间，他们……
孔秘书都不敢想下去了，万一他们两个发生点什么，叫自己怎么交差？
偏偏这样的事情，还不好向左书记汇报。左书记要他关注顾凡和左晓静的动静，不要让两人干出格的事。可现在两人单独相处，谁知道会不会搞出什么名堂来。
他正要打电话的时候，左书记出来了，见孔秘书面色不好，就严肃的问了句。
孔秘书哪里敢隐瞒，马上把这事告诉左书记。老左一听，自己女儿居然进了顾凡这小子的房间，他们不会那个吧！
不行，他抽身就走。
省委宾馆就在隔壁，挺近的。左书记怒气冲冲跑过来，看到后面有人跟着，他横了一眼，这些人立刻退下。
来到顾凡住的房间，正准备敲门，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万一真有那种事，多尴尬？
自己可是一个做父亲的，碰到女儿和男孩子亲热，这让女儿以后情何以堪？
可真要是不进去，万一女儿被这小子花言巧语骗了，岂不是终身遗憾？
他老左的女儿，可不能随便动的。而且他知道，不知有多少人在打这样的主意。攀龙附凤，借机上位。顾凡是不是这种人，他不知道，他只想把不安全因素降到最低。
左书记犹豫不定，碰巧有位服务员过来，他喊了句，“你把这门敲开。”
服务员当然见过左大书记，她的心就怦怦直跳，在大领导面前，格外紧张。
咚咚咚咚咚——
顾凡听到有人敲门，立刻出来一看，猛然见到左书记黑着脸站在门口。顾凡就道，他这是干嘛？
左书记在见到顾凡的刹那，心里稍有些安定，因为顾凡衣冠整齐，丝毫不乱。
“左书记！”
左书记应也不应，背着手走进去。
左晓静就靠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衣服。茶几上有一台电脑，目光扫了一眼，左书记就明白了，自己错怪了他。
当然，像他这么老练的人，不可能让顾凡轻易看出什么，至少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他就找了个借口，“是你要老头子回乡下老家的？”
顾凡刚才看到他脸色不好，又听到他这么问，心里就明白了，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还好，自己和左晓静没有任何不轨行为。
顾凡说，“是老爷子的意思，他要回家乡看看，他说，这可能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回去了。我们劝不住，这才给孔秘书打电话请示。”
左书记故意问，“老头子老家在边陲，这么远，万一路上发生什么，你们怎么办？”
顾凡当然想过，可左书记这么问，他就在嘀咕，原来左书记还是非常关心老头子的，算他还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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