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难度很大
从彤在心里想，为什么会这样？
居然还有女人生了孩子就跑，只为那几千块钱，出卖自己的生育能力。村支书说了，他们都是有合同的，生了孩子就跑，决不犹豫。
当然，也有留下来的，但极为稀少。
为他们生孩子的女人，有的是结过婚的，就在邻村，或更远一点。她们都是有家庭的妇女，因为合同上写明白了，生完孩子拿钱走人。
有人说，他们当然想留，但留不住。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男人村。
从彤发现，这里不到百分之三十的女人，有一半以上是上了年纪的老妇女，真正年轻的并不多。
刚才倒是看到一两个年轻的女人，也都三十出头。
在这种狼多肉少的环境里，的确很令人恐怖。
当在，村干部还隐瞒了一个事实，就是村庄里经常会发生打架事件。几个男人之间的斗殴，自然是为了女人。
还有，去年发生了几起强奸案，最后都私了了。
顾凡在想，看来自己的工作，首先得从这里抓起，能不能尽快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当县长的，并不是要在台上做多少报告，在电视上露多少脸，关键还得看他为老百姓做了多少事。
顾凡走访了好几户群众，他们的家庭，大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房屋矮小，家徒四壁，有的家里有老人，孩子。孩子们的生活状态都很差，大都是放养，没有管他们平时的生活，在这里，谈不上什么生活质量，有饭吃，有地方睡，他们就满足了。
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次走访，没有事先安排，没有演戏的成分，顾凡需要的是最直观的一面，贴近生活，了解实情。
村支书记，这些村民大都没有生活目标，有种得过且过的味道，他们都不想上进，做一天，玩一天，有钱就打打牌混日子。
他们大部分的钱，都用来租老婆。
因为有了这种风俗，一些三四十来岁的男人，都不愿意娶老婆，反正可以租，而且也不要太多的钱，还可以经常换。
以前长租的多，现在短租的多。
顾凡边走边看，他对镇里的同志说，“先把村里的饮水问题解决了吧！”
乡长苦着脸，“打个井的钱都没有，再说，村里以前打过井，勘探队的人说太深了，他们这里得钻下去几十米。”
乡党委书记也道：“有人直接说，他们住在灰堆上，没有水，打也打不出来。”
顾凡心道，这可不是办法。
必须有水才能解决问题，既然打不出来水，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引水。
这项工程，也不得了啊！
清平县是一个没钱的地方，你要想从县财政要分钱，还不如杀了县长。有人说，高县长是铁公鸡，谁都别想拔根毛下来。
财政局局长更是守财奴，他们两个的配合，一般人想要钱，那是不可能的。
顾凡想，自己还是去别的地方想办法。
中午，大家吃的都是泡面。
顾凡在整个村庄里看了一圈，觉得这地方真有一种穷山恶水的味道。
乡长说了，“其实这个饮水的问题，不只是他们这个村庄，清平县，包括县政府，都没有什么好水可喝。”
自来水是什么？他们都不懂。
有人看到电视里的城里人，拧开水龙头就有水，他们都觉得奇怪，管子里哪来的水？
顾凡想，自己别的工作都可以放下，首先得解决这个饮水问题。连他们自己住的地方都是打井水，更不要说其他地方了。
在外面跑了一天，顾凡有点累了，和从彤坐在那间宿舍里，他问从彤，“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恐怖？”
从彤道：“我现在正式决定留下来，陪你一起同甘共苦了。”
顾凡拉着她的手，“这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不怕，看到那些孩子，我深深地被震撼了，我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就算我不能做什么，至少我也可以默默支持你。”
顾凡道，“你真是太体贴了，老婆。”
从彤娇羞地道：“谁是你老婆，还没结婚呢！”
顾凡逗她，“没结婚，那你怎么跟我一起睡？”
从彤气坏了，伸手打他，“不许说这种话。占了便宜还得寸进尺。”
顾凡道：“其实我最开心的，还是在你们家里过夜的那个晚上。”
从彤皱起眉头，“你能不能正经点？”
那天晚上，两人同床共枕，从彤的心紧张极了，生怕顾凡来碰她。万一发出什么声响，可不是很难看吗？
父母就在隔壁房间，幸好顾凡只是抱抱，没有搞她的名堂。
宿舍里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有一组木沙发。
顾凡说，“我明天跟高县长提一提，想个方案出来。你明天也去单位报个到吧！”
从彤应允。
她跟顾凡说，“你要搞这个饮水工程，恐怕有些困难，没有钱啊！”
顾凡说，“钱就是女人的胸，挤挤总会有的。”
从彤啐了他一口，捏着他的耳朵，“越来越流氓了，以后怎么管得住你？”
顾凡抱着从彤，轻点，轻点，你再不轻点，晚上我就更重一点。从彤怕了，果然松手。
顾凡看着从彤洁白的脸孔，“现在那些当官的，哪个不说几句黄段子，我得与时俱进，否则就落伍了。”
从彤道：“我可不希望你变成那种没修养，没内涵的乡土干部，整一个流氓形象。”
顾凡说，“那要看跟什么人在一起，要学会用各种身份去适应环境。”
从彤说，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吃饭去。
两人又来到大街上吃饭，陈月打电话过来，从彤接了。听说这里的情况很糟糕，陈月说，“要不要我给你们送点什么过来？”
顾凡喊了句，“钱！这里最缺的就是钱。”
陈月道：“那我可帮不上，安平县也不富有。”
从彤跟她聊了很久，顾凡就在旁边听着。
第二天，顾凡来到高县长办公室，高县长问，“你昨天去跑了一圈，有什么感想？”
顾凡说，“领导要听好的，还是要听坏的？”
高县长道：“要兼听则明，不过我并不认为，清平县还有什么好消息。”
顾凡笑了，“看来您也没什么信心。我倒是觉得，并不全都是坏消息。”
高县长哦了一声，“那你说说看？”
顾凡道，“我昨天去了南庄，听他们说，那里的很多村民，都是靠租妻来解决生理需求。”
高县长道：“这就是你的好消息？”
顾凡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不过我想问问，领导您知道这情况吗？”
高县长说，“知道，他们那地方，就是乱来。乱搞男女关系。有时一个女人家里，十几个男人排队。派出所曾经去管过一次，差点闹成群体事件，只得马上放手。”
那是当然的，人家本来就没有老婆可用，好不容易花点钱能解决问题，你居然要去抓，要去管，他们不跟你急才怪了。
顾凡说，“其实造成这种原因，主要还是经济问题。”
高县长道：“当然，有钱好办事。问题是没钱。”
顾凡试探着道：“领导，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听？”
高县长说，“你说说看嘛！不过首先声明，要钱的事，别找我，找书记去。”
汗，还没开口，他就把话堵死了。果然是姓铁的公鸡啊！
顾凡道：“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饮水问题解决了？”
高县长说，“关于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提了，而且给了方案。我的意思是，我全力支持。可你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到了最后，都没有搞成吗？”
“还是没有钱？”
“对！解决全县的饮水问题，这可是多大的功劳，可谁都没有办法搞到钱。”
顾凡道：“要是能想出一个办法搞到钱的话！”
高县长把手一摆，“只要你能搞到钱，我就全力支持你。”
顾凡明白了，反正县里不出钱，你自己去化缘吧！
要成事，难度很大啊！
顾凡算过，这可不是一笔小资金，少说得上千万才能解决大家的饮水问题。
自己昨天还跟从彤说，钱是女人的胸，挤挤就有，可他娘的，清平县根本就不是女人，叫我怎么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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