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还没来的及拥抱大千世界
捻起一抹清冷的灵气，慢慢走向谢诀。“感觉如何？”清冷的灵气精准的探向谢诀的金丹。
谢诀的金丹，此时已经变得破碎斑驳，像个碎了壳的茶叶蛋，散发着淡淡的光，那是灵气乍泄，若没法寻得千莀莲……
“你居然让他进来了！”安静了许久的魔尊，突然出声，斜佞的嗓音里流露出几分底气不足。
“你不是躲起来了嘛？”谢诀挑眉。
这人怕师尊？
纪无昀咬牙切齿。
“这不一样！”纪无昀刚从半神剑的剑意之下恢复过来，就察觉到一抹熟悉的灵气，神色扭曲。
楚云榷探查了片刻，注入些许浓厚的灵气，温养着谢诀布满裂痕的的金丹，乍泄的灵气慢慢的恢复，飘荡在金丹四周。
“好了，为师帮你暂时封住了外泄的灵气，不必担心。”察觉到师尊的安抚，谢诀点头。
除此之外，楚云榷察觉出几分熟悉的气息，说出自己的疑问，“你最近是否有异？”
“师尊放心，弟子无碍。”谢诀没说出魔尊，他尚且也不能说，有件事，还用的上魔尊。
“嗯……”楚云榷没追问。
目光打量着十年来不曾踏进的大弟子住所，简简单单，朴实无华的小屋，桌上放着一把黑红的长剑。
“这是不祸？”
“是的，弟子的本命剑。”
昔日大杀四方的，谁也降服不住的邪剑不祸，亲自选的谢诀，没想到。此刻，如此安分，甘于结婴之下。
细细看去，谢诀眉眼却有几分似曾相识故人来。楚云榷收回眼神，“听朝煜说，是浮月打伤的你。”
楚云榷只是浮月，没说程越，谢诀心有一丝苦涩，也明白仙人之姿的师尊是不想让师兄弟间产生嫌隙。“是的，浮月，师弟的情况，确实没办法使用浮月。”
没有金丹的人，无法同灵剑契约，何况半神剑。
程越就是那个“看似有实则无金丹”的人。
在楚云榷闭死关的时候，某年，一位身穿内门弟子服的少年人，在剑冢，拔起了浮月，震撼灵界。
师徒都知此事存在蹊跷，两个人默契不提。
“浮月是半神剑，没有剑灵，却胜似有剑灵，并非是非不分，许是被人算计了……”楚云榷说着被人算计，眼神清清冷冷的看着谢诀。
谢诀目光直视，并无怯意。……
看不出什么，楚云榷说起正事，“明日谢家就会来人了，这次，让程越同你一同前去吧。”
“师尊，弟子恐护不好师弟。”谢诀拒绝了。
不为其他，谢家实非良地。程越若去了，哪怕是师尊的弟子，不死也会脱层皮。
“……。”楚云榷思考，“那为师便让他去灵圣宗吧，寻一寻千莀莲。”
两人又谈了些过往，十年间的时间跨越，看起来并没有拉开师徒间的距离。
第二日，凌云宗界碑处。
程越到的时候，高耸入云的界碑旁，正站在一位待发修行的佛修。
七大宗门之二，以佛修为代表的“灵圣宗”。
“程施主。”那人嗓音微沉，听着令人不由的入耳。
“你好，我叫程越。”
“你好，在下元介。”
元介看到的，便只是芸芸众生里的连金丹都没有的少年人，灵气微弱至极，但他知道这就是一度让楚仙师闭死关十载的那个小弟子。
没去深想，宗门为何派他前来接人，但又要求返程不可乘飞舟，只可步行。
程越也没不满，来到灵界，除了吐血就是吐血，确实没怎么好好接触大千世界里的生生息息。
自昨天浮月诡异一击，小六就失去了联系。
算起来，他很小六也失联过许多次，怪怪的。
没办法询问系统，浮月也像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剑，没再有控制不住的情况。
他想，主角灵气乍泄，任务应该是当是完成了吧。
两个人心思各异的漫步下了凌云宗，来到了最近的一处城镇，云城，据说是取以楚仙师的字冠的城名。
这里普通人同修仙者混住着，是灵界最大最繁华的城镇，当然，也有些鱼龙混杂。
这里很多普通人，修仙人都提着一盏灯，每个人脸上洋溢着遮都遮不住的快乐，“今天是有什么日子吗？”被这现况感染着，程越礼貌的拉住一人问。
“小兄弟有所不知，今日花神娘娘撒下福泽，庇佑一方的好日子。”
花神？
“花神是神嘛？”飞升的那种？
那人面露惊讶，没想到花神那么有名的人，也有人不甚闻名，“你这人连这都不知道？”撇了一眼待发修行的元介，心底默默给这二人划分为“外地人。”
元介说，“自然是神。”没想到少年人不谙世事。
那人听了，给了一个赞赏的眼光，表示在不跟上大部队，就沐浴不到福泽，匆匆辞别离去。
小六说过，这里是下灵界，千百年来都无人飞升过，成仙成神都是痴念。
哦，除了谢诀的老爹。“下灵界不是没有神了嘛？这花神……。”
元介同程越不紧不慢的走向大部队的反方向，缓缓道来，“自是千百年之前，彼时，神魔大战，生灵涂炭，花神初降世，万物复苏，大地回春，天光乍暖，花神是新生之神，出生就是终生。人们，不论是人是仙还是妖，亦或是魔，战争终是停了，为了感念花神的献世，这才有了这个花神宴。”
“花神娘娘，其实不然，无人知晓对方是男是女，它还没来得及拥抱大千世界，就已经融入大千世界……”
“元介，我们也去看看吧。”程越站住脚，听完花神的故事，他内心有一股想去见见这位献世大佬的冲动。
元介颔首。
宗主怅然的声音犹如昨天，“元介，路途遥远，不必急回。”
看着花神宴的方向，元介明悟了，路途确实遥远，不急回。
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拥有一方立足之地，程越同元介已经看不到了彼此。
熙熙攘攘的人，莹莹灭灭的花灯。程越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神像，坐落在花池中，那人长相说不出的温和，一张脸锋芒毕露，眉眼温婉，雌雄莫辨。
“阿娘，花神娘娘好漂亮哇。”被父母举高在空中的小孩看到了美丽的花神，不住的痴迷。
是挺好看的，不过他怎么感觉这神像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不该来的……”
“快回去吧。”
熟悉的声音轻轻入耳，恍若远古的钟声，飘荡在大地，击碎了一双双想要拽程越入幻境中的手。
程越回神，他想起来了，这和“梦无回”幻境里的神像一模一样，除了眼神。
一个温婉，一个，睥睨众生。
一个被众人敬仰，一个要了无数孩童的命魂。
元介冲破重重迷障，终于找到了在原地发呆的程越，他还担心程越受到了香气的影响，仔细一看，程越神色清明，没有半分入障的样子，心底一松，“你没事？没事就好。”
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褪去，只剩下生灵涂炭的焦土。
“这是哪里？”
脚下，好像就是花神降世前的大千世界。充满了死气，焦土，哀嚎。“这是迷障，会根据主人的想法还原出来。”
元介一介佛修，已是化神期，此时只觉得灵气滞涩，用不出来。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在看少年，连半丝灵气也为看到……
元介思索，他平生甚少入世，灵圣宗也未曾得罪过哪路人，甚至是广结善缘。不是他，那就是眼前的少年了。只不过，那人是谁，煞费苦心，还原神魔大战？意欲何为？
“有人在针对你。少年，你究竟哪里惹到的这人？”元介说出，笃定不疑。
程越垂眸，他发现了。
自他穿到灵界，确实一直被人推着，进入了一个又又一个古怪的地方。不对劲，这果然不是他的身体，原主记忆尚且不得而知。
元介看出来少年也不知，作罢，两人游走在废墟中，看到了四处的荒凉，灭不掉的魔火，焦土也掩不尽的焦白骨，圣灵宗眼里的芸芸众生，此刻，都化作尘与土。
试图找寻一处能够遮风避雨地方，不知经过多少白骨，终于看到了一处壁垒森严的城楼。
元介想上前同那些奇装异服的人打个招呼，人未至，禁缚术就砸了过来。
城楼上的男人穿着厚重的犀甲，慢慢走了下来，“不许动。”声音不容置喙。
被人押着前往繁华的宫殿，有人穿着同样的犀甲，面带笑容的夸赞着眼前的男人，“阿大，又抓到了两个魔族啊，真厉害。”
阿大摆摆手，同伙伴招呼着，“害，小意思，步瞿，你也要加油啊。”
步瞿点点头，信心满满的与元介和程越侧身走过。
阿大领着一帮兄弟带着两人走向庄严的宫殿，神族的宫殿，没看的步瞿并未远去，而是转过身直直的望着他这边，眼里闪过猩红的血光。
没等阿大进入宫殿，就有守卫上前拦住，“神主不在，神主有令，今天抓到的外姓人，先交于我们。”
阿大没想太多，将两人丢给他们，便带着兄弟们大摇大摆的走了。嘴里念着，“兄弟们，喝酒去。”
元介同程越二人装了一路的哑巴，本以为会给就地处置，没成想，交接他们的守卫倒是个他认识的人，“哦，谢师兄。”
程越眸光一亮，还真的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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