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失踪地和发现地都盖了新房子
云拧决定前往海棠市见一见莫丽丽的家属，并不是心血来潮。
两天前，他和刁云婷回到尚城。
第二天，即7月4日，他什么地方都没有去，刁云婷来朝阳侦探社，他也没再和她嬉笑打闹。
这一整天，云拧将自己关在在一楼的分析室，借助移动黑板、投影仪、模拟犯罪现场等，全身心地研究莫丽丽的案子。
沉浸于案情分析八九小时后，云拧隐隐约约地抓到一丝触动：
【什么人可以轻易地将莫丽丽从人来人往的场所带走？】
卷宗中，心理分析师提到：莫丽丽极有可能被人下了迷魂药，或者是催眠术，从而离开冷饮店。
云拧回想地球上的案子，隐隐约约的猜测：莫丽丽离开，可能当时她见到熟悉的人。
有了这个想法，等刁云婷离开朝阳侦探社后，他关起门，召唤系统，进入会话场景：
——
“大人！您提出熟人作案这条思路，卷宗里的确没有提到。”狄仁杰也是苦思良久，却没有一条明确的想法。
听到这个想法，他惊讶了。
“推测熟人作案，走访的重点放在死者家属。大人！你应该将精力放在她的家庭，查个水落石出。”
云拧重点考虑对象：同学、朋友、老师、邻居、亲戚。
“狄公！为何是她家属？”
狄仁杰摸着下巴，“莫丽丽见到的熟人很多，但不是什么熟人都可以让她离开，不跟同伙打声招呼的前提下。
什么样的熟人，或者熟人可能做着某件事，莫丽丽顾不得什么，主动离开冷饮店，从而与同学来不及说一声。
如此想来，她最亲近的人出现，而且此人做的事情，可能让莫丽丽震惊。”
——
狄仁杰的此话，云拧决定从走访莫丽丽的父亲母亲开始。
二十年前的案子，也只有走访这条路可走。
冰洋冷饮店或者莫丽丽死亡的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警方排查了莫丽丽失踪、死亡现场的每个角落，甚至检测了两处的下水道，没有提取到一滴人血或者肠胃的容物。
非常完美的犯罪。
想要有所收获，或者破案。
云拧必须找一个方向，继续调查此案。
他想到熟人作案这条侦查方向，是基于他在地球上的刑警生涯，经历过类似的案子。
与狄仁杰的交流，更加确定了这条方向。
特别是狄仁杰提到：熟人做的事情，促使莫丽丽不跟同学打招呼，就离开。
————————
躺在床上，云拧回想着与莫师宗的谈话。
在没有见家属前，和狄仁杰谈论，他们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假如莫师宗或者家属是凶手，莫师宗的家肯定搬离原来居住的房屋。】
然而，二十年过去了，莫师宗和他妻子没有搬离居住之地。
他们继续住在海运公司提供的老旧小区。
并且，两个人又生育了一个孩子。
云拧有点可惜没有见到莫丽丽的母亲。
这次谈话似乎没有什么收获。
但是，细细回味之下，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触动了：
【在讲诉中，莫师宗对于女儿的感情不那么深，带有一种一种……她是别人家的孩子。】
莫师宗的神情多少有点不自然。
云拧请求系统复述卷宗中关于莫师宗的记录部分。
听完，记录中没有提到莫师宗有异常的情况。
“难道我多想了？我和狄仁杰假设，从而导致我感觉莫师宗不愿意多谈莫丽丽。
莫丽丽一个龙国政法大学的学生，换做是我的女儿。即便过去这么多年，我的情绪应该非常激动。
而莫师宗讲诉起来，除了阴沉着面容，总是差了一点愤怒。”
云拧嘀嘀咕咕一阵，理不顺思路，又不得不召唤狄仁杰。
——
进入会话场景，云拧播放今日与莫师宗谈话的全过程。
狄仁杰指着那张阴沉的面孔：“大人！莫师宗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他的神情是阴沉，并不是愤怒。
莫丽丽算是高材生，一个女儿这么死了，不管过去多长时间，他理应愤怒。
见到你们，他一大把一大把的倾述心中苦闷才对，说着女儿多好，成绩多好，死了就是要他们的生命。甚至说着说着，他抹眼泪，指责凶手……
他伤心欲绝的情况，最符合死者父亲的形象。
当然，他常年跑海运，和女儿的接触少，从而导致父女两的感情不深也不是不可能。
父女感情不佳的情况下，莫师宗今日的神情不是不可以。
可惜了，他家没有安装监控，见不到他妻子的情况。”
云拧点头，“我真想闯入他家，看看具体的情况。
我想过到隆德海运公司查查莫师宗夫妻的情况，但是想想算了。
明天，我跑一趟豪京，看看当年的失踪之地和案发现场还有没有？”
“大人！等你跑完两个地方，你的重心最好放在莫师宗和他的对手，还有隆德海运公司。”狄仁杰皱着眉头说，“我们沿着熟人这条线走，就得抓着死者家属和家属工作之地。”
“明白了。狄公！”
————
与狄仁杰交流了，云拧那一股浮躁、无力之感，平淡了。
读完卷宗后的第二天，他计划是到失踪地和尸体发现地走走，但是那个时候刁云婷在身侧。
刁云婷陪了他一个星期在公安局，再带着她东走走西跑跑，他有点害怕她母亲冲到豪京，又扇他的耳光。
以至于，现在又不得不重走豪京。
还好还好，海棠市在豪京北边，尚城在豪京南边，乘坐高铁回尚城就得经过豪京。
翌日，云拧和骆伯乘坐头等舱，抵达豪京。
骆伯年龄大了，折腾不了，直接坐着高铁回尚城。
云拧一个人抵达秋兰步行街。
根据卷宗的记录，他足足找了半个小时，确定当年的冰洋冷饮店没有了，甚至那栋房屋都没有了。
失踪的那个位置，竖起了一栋高达一百多层的大厦。
“啧啧……”云拧仰头，“楼层盖得真高。以前的楼房都没有现在的十分之一。”
云拧慨叹之际。
嘭！一个人撞了云拧一下。
“什么人？走路不长眼睛吗？”云拧收回视线，见到撞到自己的是项高，“你……”
项高含着冰棍，刚才与女朋友手挽手，一不小心撞了云拧，“怎么是你？”
两个人愣住了。
“云拧！你寻找业务？”项高瞥见墙上的宣传单有几份找小三的广告，“你真厉害。”
云拧顺着他的视线，见到墙上抓小三的广告，“呵呵……项高！你是不是……”
他瞧了一眼不认识的女孩子，在项高耳边说，“哪天你头上长青草了，也可以委托我。我们是同学班，照顾照顾我生意，我可以给你优惠。”
“你……”项高脸色缓和下来，“你连长草的机会都没有，你会被刁云婷同学撸光光。”
云拧拱拱手，“不打扰你的雅兴了。等你需要我了，打电话联系。”
也不等项高开口，云拧踩着快步离开。
挽着项高的女孩子说：“他是你同学，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一个替人找小三的同学，还能说什么话？”
“哦。”
云拧乘坐出租车，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
尸体发现的小区也物是人非，重新盖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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