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英果欲寻短见

胡一菲仍旧在房子里纠缠着王英果。
面对这突发事件，英果真有点无所适从。在他曾经与胡一菲共处的日子里，大多也都随了一菲，大事小事，大多都由她定。
今天的事情，变得真有点复杂。一方面，她依旧是那么的靓丽，哪像一个40多岁的人哪？保留了魔鬼身材不说，更多了一份成熟nv人的魅力！这让人不动心，几乎就是扯淡！另一方面，曾经他习惯于听她的，还有，他对她心怀愧疚，难道如今她就想缠绵一下，他也要拒绝吗？
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她已经将玉体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有点不由自主地盯着看。
“好看吗？这么多年，都是封存着的。没有你，任何人也别指望造次！除了你，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她只那么说了几句，他就流下了伤心的泪。
他伸手去紧紧地抱住了她：“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让你受苦了。”
“你傻呀！知道我受苦了，还不好好补偿一下，待会孩子们都回来了，想那个也不成了。”
他和她又有了天然的合成。他和她在一起，一切犹如昨日。彼此都是那样的投入，仿佛都是第一次，兴奋、激动、疯狂……
他和她太有才了！他们在全身心地……
以至于外面开门声、门铃声、敲门声都是浮云，都没有听见。
他和她都累了，停止了运动，静静地躺在床上。
“过瘾吗？”她两眼注视着天花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累死了，太疯狂了。”他好像没听到她的问话一样。
“哎，好像有人敲门，你看，乱哄哄的。”
“真有人敲门！”他附和了一句。
“谁啊？”她大喊了一声。
“妈，是我！你在干什么呢？”英果在外面大声地喊着。
“来了，来了。”她光着身子，爬了起来，就要往外跑。
“哎，你还没穿衣服呢！”他已经爬了起来，迅速地穿着衣服。
“该死！越急越出乱。”她埋怨道。
“妈，你快点！”外面又传来了英果催促的声音。
胡一菲穿了裤子，迅速套上上衣就跑过去开门。
“妈，你在干什么呢！大白天的，还把门反锁了。”英果拎着一大堆东西，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家里来了客人，刚才我们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可能大了点，没听到。”胡一菲有点尴尬地说。“小莫，快进来。”
英果和莫文慧陆续进了门。
王英才早从房间里走到了客厅。他又从客厅开门，走了过来。
胡一菲赶紧指着王英才，对英果和小莫介绍道：“这是王叔叔！快叫啊！”
“叔叔好！”英果和莫文慧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这是儿子英果和他的女朋友。”
一看英果，真跟自己有几分相似，他心中咯噔一声。再一看眼前这位秀丽的姑娘，王英才掩不住“啊”了一声。
“叔叔，您怎么啦？”莫文慧关切地问道。
“你是不是姓莫？”
“叔叔，您认识我呀？”
“你叫莫文慧？”
“对啊！”
“你的母亲叫汪莉！”
“叔叔，你还认识我母亲啊！”莫文慧笑着问道。
王英才吓得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差点跌到了地上。
“英才，怎么啦？”胡一菲装着很关心的样子，装模作样地问道。
“叔叔，您的脸色好难看啊！”莫文慧不明就理，抓着英才的胳膊说。
“看样子，英才不只是认识莫文慧这么简单吧？”胡一菲阴阳怪气地说。
英果心中非常不快，心想不会眼前的这位叔叔跟莫文慧她有什么故事吧？
“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英果急切地问道。
“儿子，妈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这叔叔可能知道。”她表现出与己无关的样子。
过了好半天，英才缓过神来，“没什么，我认识你母亲。”
莫文慧想，认识我母亲的人太多了，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只是认识这么简单？”胡一菲淡淡地问了一句。
“一菲，你想说什么！”
“我说，姓王的，你们一家就没什么好人！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一菲严厉地斥责道。
“一菲，你千万别胡说。”王英才想堵住她的嘴。
“小莫，我跟你讲，眼前的这位叔叔，他是你亲舅舅！”胡一菲静静地说。
“真的？我怎么从来没听我妈说起过？”
“她能说吗？最好先听你舅舅怎么讲。”一菲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妈，你就别说别人了，把自己的事管好就行了。”英果在暗示她刚才做的好事。
“您真是我舅舅？我妈为何不能说。”莫文慧盯着王英才问道。
“是的，我是你亲舅舅。你外公是我父亲，我跟你妈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我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起过？”小莫嘟囔了一句。
“英才，事已至此，你还是把你知道的，都跟孩子们说了吧。”
从刚才的对话中，莫文慧和胡英果非但没感觉到伤心，反而觉得这是好事啊，又多了一个亲舅舅，多好呀！而且，这个舅舅可非同一般，有钱又有势，是个人物！
王英才一脸窘样，“我说胡一菲，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你可别让自己的孩子掉进漩涡呀！他可是你自己的亲生儿子。”王英才想发火，又不知如何开口。
“姓王的，都是你作的孽！”胡一菲有点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
“我们这一代的恩怨，千万别扯到孩子身上，他们都是无辜的。”王英才一字一句地说。
“我当然知道他们都是无辜的，但是……”
“但是什么？”英才咄咄逼人地问道。
“如果不是我，英才和他姐秀秀……”
“什么？这里面还涉及到秀秀？她可是你亲生女儿。”
“我知道秀秀是我亲生女儿，，所以我及时阻止了英果和秀秀的关系。”
“那你就放任了英果跟慧慧？你就不知道慧慧……”英才说了一半，有点说不下去了。
“什么？妈，我跟慧慧也是……”英果像疯了一样叫了起来，他以为慧慧跟他也是类似于他跟秀秀的关系，这太疯狂了。
“儿子，不是的，你别急！”胡一菲眼泪也急得流了出来。
“有什么不一样吗？你呀你，你就有那么多恨吗？几十年都过去了，你还……”英才又说了一句。
“我忘不了，我无法不恨你！我恨你一辈子！我要让你，让你们王家，让你们所有的人，生不如死！”胡一菲有点咬牙切齿地说。
“这也包括你的儿子！”英果有点忍无可忍！“妈，你告诉我：我和慧慧到底是什么关系？”
胡一菲保持沉默。她想，反正她儿子不会吃亏。不管英果与慧慧之间发生什么事，吃亏的终究是女方。
胡英果一看胡一菲始终保持沉默，他转向王英才，“你告诉我，我跟慧慧到底什么关系？你快告诉我。”
“英果，好在你们还没有结婚，否则一切都完了。”英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你和慧慧是表亲关系，非常近的关系。慧慧和你同一个爷爷，或者说你的爷爷跟慧慧的外公是同一个人。”
“什么？”胡英果尖叫了起来！
慧慧也大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胡英果两眼满含眼泪，他直直地盯着胡一菲，“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慧慧的关系？”
毫无疑问，他的双眼充满了仇恨！
“儿子，妈错了。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胡一菲感觉了事态的严重性，她非常担心儿子的状况，她是了解儿子性格的。她想抱住他，他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他一把甩开她的胳膊，“你是我母亲吗？按你们这么讲，慧慧是我的妹妹，是我的亲妹妹！不是吗？”
慧慧倒是挺安静。事已至此，该发生的都已发生，后悔也是多余的，更何况是无心的过错！“英果，不管怎样，我永远爱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永远过去吧！”
“可是，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原谅让一切发生的母亲！母亲大人，虽然你给了我生命，但你如今的表现，比剥夺了我的生命还要残忍！”英果伤心欲绝！他真没想到，与他相恋相爱，甚至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又是自己的亲人！上次是姐姐，这次是妹妹这才荒诞了！更为荒诞的是，他母亲居然知道这一切！这个女人，哪配为人母？太毒了！
“儿子，儿子，你可千万别犯傻！你妈也只是想报复他王家人。儿子，不管你对慧慧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那都是王家造的孽！过错都是王家的，你没有错。”胡一菲急红了眼，真担心儿子出事。
“母亲，我的母亲大人！难道我不该姓王家？你就那么恨王家吗？你报复了王家，又何尝不是报复了你儿子！你让我如何做人！我还是人吗？”英果说完，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胡一菲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她真是欲哭无泪！
这太残酷了！这喷血的现实太残酷了。
莫文慧跟着跑了出去，“英果，你要去哪呀？”
胡一菲倒还算清醒，“姓王的，你快去追儿子，他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那你快起来呀！你瘫在地上，我也不放心啊！”英才说。
“快去看儿子！你要是去晚了，怕永远见不着儿子了！你一定要把他追回来，就算我求你了。”
知儿莫如母！胡英果一路狂奔！不停地往前跑！
慧慧在后面紧追不舍，才认了个哥哥，可千万别出事啊！她在心中默默祈祷。
英才加入了追赶的行列。
不一会儿功夫，英才追上了慧慧，叫她慢一点，注意安全，他来追英果。
英果跑了大约三公里了，他气喘吁吁，但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在英才坚持锻炼，耐力比较持久，否则，怎么能够追上英果那小子？
他还在跑，跑向了江滨方向！沿着江滨公园，径直往前跑，但速度已经慢了下来。
英才紧紧地跟在英果的后面，离英果越来越近，但仍有50米的距离。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你们害得我好苦啊！”英果双膝跪地，仰天长叹！
英才跑到了英果身边，“英果，谁也不想会有今天的事情！”
“你为什么抛弃我！抛弃我的母亲！”他恶狠狠地说。
“我根本不知道你母亲怀上了你！她一直躲在暗处，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
“那她怎么就怀上了我？怎么我姐在你身边，我却不在你身边？”
“儿子，一言难尽！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我和慧慧，我的妹妹，已经有了那种事！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该如何跟她相处？我无法原谅自己。你们造的孽，却要来惩罚我们，这公平吗？”
“儿子，我根本就不知道胡一菲又生了个儿子。”
“你也太不负责任了。你跟我妈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回家时，你们把门反锁，是不是又……”他真想说，你们是不是又偷情了，但又羞于开口。
“许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母亲，非常漂亮，但太过于算计，心胸不宽，报复心理过重，自己把自己搞得很累！”
“错也不都是我母亲一个人的，你也脱不了干系。”英果虽然恨母亲，但对这个陌生的父亲也没什么好感。
他们在说着话，慧慧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是，我也有过错。当初，我和你现在的夏莲阿姨相恋了，准备结婚，就在这时，你妈请我去你外婆家吃饭，第二天醒来，发现我躺在你妈床上，chuang单上还有一摊鲜血！后来，她坚持我要为她负责。我就非常痛苦地与你夏莲阿姨分手了，跟你妈结婚了，生了你姐姐。后来，我和你妈因为家庭琐事离婚了，她丢下秀秀，也就是你姐，自己走了。我跟你夏莲阿姨走到了一起，她又返回我家纠缠，苦苦求我再亲热一次，我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又和她那个了一次，不想就这一次就有了你，而那次之后，你外婆全家，特别是你母亲就彻底消失了。这次我跟她再见，已经是上次分开后的第一次见面。说实话，你妈也真是不容易，这么多年，也真够她苦的了。”
“我还为她说好话？”胡英果反问英才。
“我只是说心里话，她那个时候，经常闹得我全家不安宁！但是，一个女人，一个人带大一个孩子，那实在是难啊！”
“叔叔，那我怎么又跟英果有关系呢？”
“这个情况就比较复杂了。英果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父亲，曾经跟你的外婆，你母亲汪莉的母亲相恋，但他和她终究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走到一起。但是，你的外婆却怀上了英果爷爷的孩子，生下了你的母亲，事情就是这样的。”
“是啊，我的外婆好可怜啊！自从离婚后，一直没有嫁人。不过，感觉她还是挺幸福的。”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王英才叹了口气。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理清了，英果哥哥，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多了你这么个哥哥，我真是好气又好笑！不过，说实话，还真是蛮开心的。”
“我都对你那样了，你不恨我？”
“怎么不恨啊！如果你真能照顾我一辈子，我就不用再寻寻觅觅，苦苦去寻找另一半了。好在你妹子我呢，既漂亮又聪明，另外年龄也不大，不愁嫁的。”
“慧慧，真是对不起！”英果感觉很难为情。
“别这样说，你又不是故意！何况，那也是我自愿的。”她也非常不好意思。“现在，还得麻烦你帮我找一位嫂子，我可侍候不了你了。”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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