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手撕第三者?
“啊,这不是我的新学生嘛。”
“短短一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这种样子了?昨天下午离开道馆时还人模人样,现在却这么衣衫褴褛,你是昨晚跟人火拼了一场吗?”
“诶,夏油夫人,你跑什么啊?喂喂喂,别走啊。”
那人喊我的声音太大,四周的路人瞬间全看了过来。
我只好停下脚步,回过头,“坂田老师!请不要在公共场合这么大声!”
“可这里不是室内是室外啊——我也没有很大声,你声音更大好嘛。”
银卷发男人满不在乎地说着,朝我走了过来。
我感到太阳穴一阵狂突。
我这是作了什么孽?我这两天的生活为什么这么精彩?
让我来简单整理一下时间线:昨天下午6点左右我离开剑道馆,8点多遭到咒灵袭击,12点多在医院醒来,1点多和夏油杰道别,今天早上9点左右我见到中原中也,今天下午刚过3点,我又遇到坂田银时。
银卷发男人脸上明显带着看笑话的神情。
“啊,连美甲都断了啊,夏油夫人,你昨晚不会是冒雨去手撕第三者了吧?”
“那种事不可能发生,我和我丈夫情比金坚,他绝对不会背叛我。”
我对坂田银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就算真的出现第三者,我也不会去手撕小三,出轨是男女双方的错误,凭什么只怪其中一方?被背叛者最该做的事,应该是在确保自己权益不受损的情况下潇洒离开,开启下一段新人生,而不是跟烂人们纠缠不休。”
“……你好认真,银桑我只是开个玩笑……你的人生观意外地还挺有深度啊,我以为你只是个徒有其表的家伙。”
银卷发男人上下打量着我,“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啊?怎么看都很可疑。”
我睁眼说瞎话道:“我掉到下水井盖里了,被路过的好心人救了上来,送到了医院,住了一夜的院,医生说我没有大碍,我就出院了。”
“——寒暄话说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了坂田老师。”
“夏油夫人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也在医院嘛?”
“不好奇。”
“……我来看牙医,补了几颗牙。”
“噢,挺好。”
“夏油夫人,你这人也太冷漠了吧?”
“坂田老师,我跟你不熟吧?我为什么要对不熟的人热情?请问你还有事吗?不论你有事没事,都请你让开,别着挡我的路。”
“喂喂喂,你怎么连敬语都省掉了啊,明明之前还称呼我为’您''的。”
“因为我发现你尽管比我年长,还算是我的师傅,实际上却是个不值得尊重的人。坂田老师,麻烦让路。”
“夏油夫人打算去哪里啊?我刚好开了车,我送你吧。”
“……容我强调一遍,我是已婚人士,请不要骚扰我。”
“你想多了,银桑我可不是人妻控,我对你这种性格多变很会演戏的女人完全不感兴趣——我只是想和你套近乎,因为我作为道馆剑术老师的工资是提成制,你上课越多,我工资越高。”
“呵,坂田老师果然不会无事献殷勤。安心吧,我会去上课的,你的提成不会少。我现在也不用别人送我,我可以打车。”
我越过站在我前方的银卷发男人,走到马路边,伸出手打车。
半个多小时后,我胳膊都举麻了,也没招来一辆出租车。
所有出租车都对我视而不见,直直开过。
我忽而闻到一股很甜的牛奶味,侧过首,看到银卷发男人站在一米开外,正在剥奶糖吃。
“夏油夫人,你今天照镜子了吗?你知道你看起来有多可怕吗?像个女鬼似的,哪里会有出租车敢载你啊。”
“你那是什么奶糖?也太甜了。你对得起你那几颗刚被补好的龋齿吗?小心牙仙降下神罚啊,你这个对牙齿毫无敬意的家伙。”
“这是25倍甜度的奶糖,很好吃哦,要试试吗?”
“不了,我还不想被牙仙找上门。”
“怕什么,牙仙只是没有神格的精灵,还是外国人,才不会漂洋过海到遥远的东方找你事。”
“我觉得坂田老师的龋齿就是牙仙显灵的最好证明。”
“夏油夫人,你真不用我送你嘛?你这样很难打到车。”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当然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吓人,衣服像流浪汉,头发像布拖把,我的发色还是火红色,这让我看起来更加骇人。
思考片刻后,我妥协了。
“既然坂田老师这么热心,那就请你送我到最近的商场吧,我需要买一身新衣服。”
“ok,我去开车。”
我以为,坂田银时说的车子,是四个轮子的那种。
所以当我看到他骑着一辆银色小摩托车,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的内心无疑是崩溃的。
“愣着干嘛,上车啊。”
坂田银时戴着头盔,他卷卷的刘海被压下来,微微盖住他的眼睛,他伸手递给我另一只头盔。
我心一横,接过头盔系上,侧坐到了小摩托车的后座上。
由于穿的是裙子,我只能侧坐,为了和坂田银时保持距离,我还得尽量往后坐,这导致我三分之一的臀部都悬在空中。
我只好用十指死死扣住坐垫,避免掉下去。
“坐好了嘛?要出发了噢。”
“……走吧。”我疲惫地回道。
……其实这小摩托车还挺好。
速度蛮快的,也不会有堵车的烦恼。
我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给自己也整一辆。
——我最后在路边一家快销品牌服装店买下并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虽然头发还是很糟糕,但至少现在已经从有精神病的女流浪汉,变成了属于正常人的没洗头的邋遢女。
我拎着一袋子脏衣服走出服装店,发现坂田银时还在路边等我。
“坂田老师,我不是说了你已经可以走了吗?我非常感谢你送我来买衣服,接下来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
“真的嘛?银桑我还想着送佛送到西呢。”
“谢谢你,但真的不用了,我之后一定去上剑术课,我保证老师会有高额提成。”
“听到你这么说,老师我很欣慰啊,那就拜拜了,改天见啊。”
有时候,命运之神真是恶意满满。
我刚把坂田银时送走,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
“……小酒,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跟我说你在三叶家吗?”
【fck!!!】
我忍不住在心中爆出粗口。
【救命!!!不会真的这么巧吧?!老天你搞我啊啊啊!!!】
站在人行道边缘的我转过身,看到一辆熟悉的轿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了下来,展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辉也怎么在这里?今天怎么出门了?这也太巧了吧,哈哈哈哈哈。”
“……小酒不记得了吗?今天是我体检的日子。我刚刚去过医院,返程路上主干道有点堵车,于是木内先生就绕了路,开到了这一带来。”
——辉也每月都会在市中心最好的医院做一次例行体检,今天确实是他体检的日子,我却由于这两天过得太混乱,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呃,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会忘呢?我只是惊奇我会在外面和辉也偶遇。我刚刚和三叶酱分开不久,我们今天上午一起去游乐园玩了水上漂流,可好玩可刺激了,我衣服头发全沾湿了。”
“那样很不舒服吧?先上车吧,回家洗个热水澡。”
我看夏油辉也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起疑,不禁在心中松了一大口气,我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辉也,体检结果如何?没事吧?”
“没事,和往常一样。”
夏油辉也轻声回答,我却感到不对劲。
——他没有看我,他正在看车窗外。
我丈夫和我说话时,很少不注视着我的眼睛,除非他生我的气。
【他他他他他不会是看到了坂田银时吧?天呐!!!我该怎么办?!!!】
【我又不能告诉他真相,关于诅咒的事,我遇袭的事,这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我丈夫现在不会以为我用三叶酱当挡箭牌,撒谎留宿好朋友家,实际上和其他男人鬼混了一通宵吧?】
【辉也很少生气,一旦生气就超级难搞,打咩打咩打咩,我得立刻哄哄他。】
我当机立断,启动“千日酒の赖皮撒娇战术”。
“阿纳达,为什么不看我?是嫌我今天没化妆不好看嘛?”
“理我嘛理我嘛理我嘛,为什么不理我?我要哭了呜呜呜呜呜呜。”
“辉也酱,辉也酱,辉也酱——”
我的丈夫打断了我的叫魂,他终于看向我,淡淡道:“小酒在我心里,不论怎样都是最好看的。”
辉也的眼睛比杰大,更容易看清瞳色,是夏油家一脉相承的幽邃的深紫,由于他是下垂眼,不笑时,会显得有点忧郁。
时光并未在他的皮肤上留下痕迹,只不过他的骨相还是静静诉说着他的年岁,他有着成熟男性才有的轮廓,但并不锋锐,清瘦而温和。
他也有着年长者才有的眼神,如沉静的水,包容而温柔。
正当我脑袋被【我老公正经起来也太帅太有魅力了吧?谁能抵抗这种大叔?!大叔绝赞啊啊啊啊啊!】刷屏时,夏油辉也再次开口:
“小酒可以告诉我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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