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溅了水迹
威妮弗雷德想不通丽贝卡怎么知道自己,还会发生日邀请函给自己。她更想不到,对于这封邀请函发不发丽贝卡·菲尔南多也是有够纠结。
威妮弗雷德和丽贝卡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毫无联系。一定要找的话,她们都是佐伊大学的女学生,呃,还有比较特殊的大概就是她们都认识艾伯特·安德鲁。关键是,要是三个人有什么情感纠葛就算了,可目前的情况是——完全没有。
也许艾伯特和丽贝卡之间会有些什么,毕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是,在威妮弗雷德眼里就根本没有她什么事情。她怎么会和艾伯特认识,那是因为艾伯特要为丽贝卡准备要一份诚意满满的礼物啊。至于,她和丽贝卡那真的就是只能说是校友关系。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这样的突然来信。威妮弗雷德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心情下,开始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参加这个生日会。
这几乎能算威妮弗雷德收到的第一封正式的宴会邀请函。这不意味着威妮弗雷德没有参加过宴会。恰恰相反,从十四岁开始,威妮弗雷德就参加过不少宴会,而且级别高于这样一场生日宴会的不在少数,但是威妮弗雷德几乎次次都是作为同声翻译的工作人员去的,只有极偶尔也是特伦斯或是其他人需要女伴的时候带上她。威妮弗雷德纠结着到底应不应这份约,却不知道,发出这份邀请函也是丽贝卡纠结很久之后才作出的决定。
其实,从这封邀请函发出的时间和方式不难发现这一点。这一场宴会作为丽贝卡的成年礼,也是昭示着她正式接手菲尔南多家族的仪式,可以说是菲尔南多家最近以来最隆重的一场宴会,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准备。这场宴会的宾客名单也是早早定下,并且在一个月前就正式发出。而现在发到威妮弗雷德手里的这一份邀请函,是丽贝卡后面补发的。
丽贝卡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毫无意义,无论是积极意义还是消极意义都没有。因为,诚如威妮弗雷德所想,她们之间毫无交集。但是,最终压在最后的期限上丽贝卡还是发出了这份邀请函。这就像是很多时候,衣服上溅了几滴水迹,谁都知道这无伤大雅,甚至那些水迹还在根本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但是只要是自己知道了,就会觉得不舒服,心里惦记着。没什么好管,只是单纯堵得慌。
对丽贝卡来说,威妮弗雷德溅到她身上的几滴水迹只是那几次连交集都算不上的交集。
威妮弗雷德其实原来就名声在外,虽然她本人不显山不露水,从来不会炫耀自己多么厉害,这里面当然也多少有她从事的某些特殊任务的保密要求在。但是,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佐伊大学有这样一位语言大神在。艾伯特会去打听这些事情,是因为艾伯特需要有这样的专业人才帮他,才会特意寻找,能找到威妮弗雷德是运气好。而丽贝卡会调查到这些,却是因为她要来佐伊大学念书当然会弄清楚学校的情况。所以,这样算来,丽贝卡应该是比艾伯特还要早知道威妮弗雷德·纳兹这个人物。当然,通过几张薄薄的档案浏览,丽贝卡没有把威妮弗雷德放在心上,只是对这个人有了一些印象。真真正正对威妮弗雷德这个人有感官,是在那天的开学典礼上。
都是因为艾伯特·安德鲁。
几乎所有时候,在场的人的眼睛都会不由自主地注视着丽贝卡。而只要艾伯特在场时,丽贝卡就会不由自主地注视他。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当丽贝卡发现时已经懒得修改。所以,在佐伊大学的中心广场上,明明有那么多人,明明演讲的舞台离人群那么远,即使大多数人落在正在讲话的丽贝卡的眼里这是一片乌压压的颜色,但是丽贝卡却会自然地注视到在蜘蛛喷泉前的座椅旁边的艾伯特。那时的艾伯特在丽贝卡的眼里其实是有点陌生的。很少很少,丽贝卡会看到艾伯特主动和别人说话,更少看到艾伯特会这样滔滔不绝地向一个陌生人说话。更不寻常的是,那个高挑艳丽的女生竟然还接上了话。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得益于那几张薄薄的纸片,丽贝卡看出来了那是威妮弗雷德·纳兹,威妮弗雷德·纳兹和任何人说上话都是理所当然的。
直到艾伯特和威妮弗雷德一起离开视线,丽贝卡才能专心演讲。
那个时候,丽贝卡就真正记住了威妮弗雷德这个人。然而,丽贝卡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这些事。
再一次遇到威妮弗雷德的时候,是在艾伯特在佐伊大学附近租的公寓附近。
丽贝卡出现在那里是理所当然,她甚至可以穿的休闲些,随意地套一条牛仔裙就可以见人。但是,丽贝卡看到穿着热裤短衬衫,踩着高跟鞋的威妮弗雷德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丽贝卡就觉得匪夷所思了。
没有如鲠在喉、如芒在背那么严重,丽贝卡却确实地感受到了不舒服。
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表示。她思考过,然后有些无奈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在艾伯特说起这件事的理由和资格。她要怎么开这个口,她到底该说些什么好。究其根本,要强的丽贝卡选择了闭嘴。即使是看上去无关紧要的事情开了口,也会很难收场。丽贝卡身上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
然而,该来的总是会来。
丽贝卡想得很明白,但是人不是想明白就可以控制一切了,大多时候,人连自己都控制不好。
要不然,挣扎了那么久,那封信最后还不是发到威妮弗雷德的手上。
丽贝卡在威妮弗雷德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已经开始为晚宴打扮化妆了。她坐在宽敞的休息室里,只穿了薄衫,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地摊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任由别人为她绘制上金色的妆容。丽贝卡即使是这样也依然灿然得让人移不开眼。她天生夺目。
丽贝卡就闭着眼睛,她本不该这么累的,但此刻即使就闭着眼睛她也不愿意休憩。她抓紧难得的空暇时间想一个她知道没有意义更没有答案的问题——即使威妮弗雷德来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艾伯特·安德鲁、艾尔·安德鲁、艾尔。
最后,在重复某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的安宁里,闭着眼的丽贝卡得以放过自己小睡一会。
无论如何,她已经和自己约定过,今天晚上她要比以往的任何时候还要美丽。
睡梦里,丽贝卡也许梦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即使眉头无法彻底地舒展开,她不经意地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让轻轻拿着刷子的化妆师屏住呼吸的笑容。
睡梦里的丽贝卡想不到,她醒来之后会获知这样的消息——感觉什么都超出了预估。
威妮弗雷德没有来参加。然而,她丽贝卡·菲尔南多的青梅竹马,她的艾尔也没有到场。准确来说,是去公寓里接他的司机都没有接到人。
艾伯特剪完刘海,把零散的头发打扫干净顺便整理了整个房间。艾伯特还兴致盎然地给那支已经称得上是完备,而不只是开发者模式的笔精心包装了一番。艾伯特的审美算不上极好,贵在正常,他用的银灰色的包装盒配上香槟金的礼带包装送给丽贝卡的礼物。而那只水晶y的包装盒是粉嘟嘟的,伊丽莎白一直是个可好哄的甜小孩。
确定一切一切收拾妥当,艾伯特甚至整理好了出门要穿的西装。虽然艾伯特每天穿着基本看不出来区别的套头衫,但是他有这玩意,而且每年都有专人来替他量尺寸,定制。然而,他一年一套,一套根本穿不到几个小时。这一切都搞定好,只等菲尔南多司机家的电话。
然后,等待的艾伯特才开始弄他的特拉斯线圈。
意外来临的那一刻,总是给人毫无征兆的错觉。
艾伯特几乎是被细小的声音惊吓到,他就趴在自己的桌子上,一边是方程式,一边是看上去杂乱无章的零件。他本来就是这么趴着的,然后忽然就跳了起来。如果是其他人,甚至会不注意那么细微的声响,但是艾伯特不会错过,那是有人撬门锁时,他设置星际迷航的特效音。
没有响门铃,直接响警报,这意味着什么?即使不是艾伯特也应该想得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
艾伯特犹豫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还没有被打开,看起来一切正常的门。他可以通过热成像查看门外的情景,然而艾伯特猜时间不够,他不该把在紧急情况下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所以,刹那间,他做回座位上,打开电脑,给萨米发了一条信息,从杂乱的桌上抓了一把极小的玩意,继续埋着头,好像他没有发觉危险的来临一样。
对方的行为很快,而且悄无声息。
仅仅来得及确定握拳的手不会被看到手里的东西,刚刚把左手放进灰色的连帽衫口袋里,艾伯特就觉得颈后一阵极微小的刺痛,就渐渐涣散了意识,趴在了桌上。
这么短的时间里,艾伯特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有人想对付他。他出了有些害怕和兴奋之外,他其实很担心,他担心威妮弗雷德,因为不早不晚,来势汹汹的敌人挑到了这个特殊的时间点。这实在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负责这个任务的另一个小组,显然没有艾伯特这边进行的那么顺利。
他们使用的麻醉药是自己公司开发的新型特效药,从投入使用开始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注射后还有能力反抗的人。更何况,这个人在他们的资料上还是只是个用来威胁的普通姑娘,没想到这个普通的姑娘却有这么强的抗药性,身手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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