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场好梦
确定了手术时间，狐学优捏着方向盘，脑子里还在想着信息的事情。
她悄悄瞥向后视镜，苗无己盯着窗外的景色，好像有心事似的。
平时她一定会开口问。
但她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了，这个小骗子。
这几天让她心痒得不得了，还处心积虑的，要不是她心脏不好，在车上就把她办了！
狐学优气得手都在发抖。
小骗子。
既然这么想得到我，那姐姐就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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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到家，狐学优把鞋子脱了一踢，倚在一旁盯着她慢悠悠地换鞋。
在苗无己站起来的那一刻，她伸手揪住苗无己的背带，将她提起来，然后放到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用双手环住她，将头搁在她右侧肩膀，脸贴脸，扭过头去猛吸她脖子的味道。
就是这种香甜的橘子味，狐学优放任自己沉浸下去。
“姐姐”
苗无己的声音颤抖，听起来既紧张又兴奋，也没有反抗。
“我想你会乖乖听话的，对吧，小猫咪。”
狐学优进入了一个迷离的状态，一瞬间回到了四年前沉浸于女色的日子，只不过这次换她进入温柔乡中，好好放纵自己。
她轻舐耳垂，唇贴在苗无己的脖子上。
“嗯”
苗无己的呼吸变得急促，控制不住自己在喉咙深处发出声音。
该死。
好像抑制不了要办了她的冲动。
狐学优的左手绕后，向下，手盖在右膝的侧边，稍微用力便将她横抱起。
要忍住。
千万要忍住。
她身上有病，不能这么弄。
千万要忍住。
狐学优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然后将苗无己扔在床上，她爬了上去。
狐学优抓住眼镜，往地上一扔，她在模糊的画面仔细辨别苗无己的表情变化。
现在看起来很紧张。
还，很兴奋。
为什么要咬着一根手指，这是什么新的勾人方式吗。
她真的只有20岁吗，为什么看起来经验丰富的样子。
想当年自己20岁的时候，只会像一条死鱼一样任人摆布。
不管了！
狐学优俯下身子，用嘴唇去轻推她的脸颊，一只手撑在她的侧边，另一只手粗暴地拉下她肩膀上的一条背带。
然后指尖游走，将她的扣子一颗，一颗地解掉。
最后将手附在她身子上，温暖，而且上下浮动很厉害。
就是现在了。
狐学优抓过被子，将她整个人盖住，然后戴上眼镜，一句话也不说就出去了。
她已经吸够了。
绝不能让那小骗子如愿以偿。
狐学优松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也没好到那里去，整张脸恐怕已经通红了，不仅脸发热，连耳缘也一阵一阵地发烫。
那丫头简直就是个妖精！
她一边这样想，一边往脸上拍凉水，给自己降温。
“小嗷呜！”
苗无己衣冠不整地跑进来，紧紧抱着狐学优。
“你不仅给我乱取名字，还就这样摊牌了？”
狐学优转过去，揉着她的脑袋。
既然承认，就没什么好遮拦的。
“小狐狸不都嗷嗷叫的。你为什么丢下我。”
狐学优心虚一笑，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因为你骗我”
“姐姐，你的味道真甜，我还想再尝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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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
狐学优窝在床上，用手揉了她被汗浸湿的一些碎发，有一些头发粘在脖子上，不太舒服。
一双手帮她拎开了湿发，舒服多了。
“姐姐我饿了。”
嗯？刚刚不是吃过了吗，又饿了。
现在几点了。
刚刚做了什么。
狐学优猛地从床上起来，窗外的景色暗淡了，苗无己蹲在她的床边，轻轻拉着她的衣服。
她很快意识到，刚才那段其实是个梦。
梦里她收拾了苗无己，破了四年的戒。
居然是个梦！
狐学优猛砸身旁的被子，原来自己回来之后，给她点了外卖，自己什么都没吃就钻进被子里睡觉了，然后就做了这个梦
那这个梦好还是不好呢。
好想尝尝她的味道，是不是梦里这么甜。
接下来的日子，狐学优就没有这么放松了，陪着苗无己做手术，临近开学还要赶教案，抽了个空把头发染回黑色。
折腾了好几个月，入了秋，就是安排苗无己复学的事情。
办公室里，黄幕怀里抱着一大摞作业本，将一张白色的纸甩到狐学优的面前。
她在堆积成山的作业本中，抬起头，眼镜滑落到鼻尖，她用笔推上去：
“这是什么？”
“你想要的，小苗苗的学籍资料，我叫人弄来了。”
“噢，改天请你喝咖啡。”
“只有咖啡？”
“你想做什么。”
狐学优的注意力凝视在高中教育经历那一行：言安中学。
“小苗苗身体养好了没有，我要跟她决一死战。”
狐学优往后一仰，倚在椅背上，将纸高高举起，透着阳光盯着那四个字。
她在言安中学上学
四年前她还没跳槽，她在那里读书，她们有见过吗。
“喂！”
黄幕大喊。
狐学优透过纸的一侧，直勾勾地盯着黄幕：
“你这人民教师，一天到晚只会和学生决一死战。”
她将那张纸拍在桌子上，这想要转学籍，这岂不是逼着她去见那群家里的叔叔伯伯么。
可她一见到那群人就想开摆，把他们的鼻子都气歪的那种。
“嘁，反正我这个人情你是欠下了。”
“我的人情你也欠了不少。”
狐学优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事情已经没有挽留的地步了，那就直接开摆吧。
晚上，狐学优在盘子里挑了半天，才夹了一块鸡心，放到苗无己的碗里。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在言安中学上学。”
“你没问我呀。”
“哦？”
狐学优将手从她的后方伸去，将她嘴角的饭粒摘下，当着她的面丢进自己的嘴巴。
故意凑到她耳边，用很柔和的语气：
“姐姐不问你就不告诉姐姐啦”
\"你这是讨厌姐姐了吗？\"
她望着苗无己慌慌张张，放下碗，又皱着眉头，跟她解释：
“没有，没有讨厌姐姐。”
“那你下次记得早些告诉我，明天我下班后送你去办复学手续。”
然后狐学优故意拖长语调：
“乖——”
\"你以后可不能什么事都瞒着我，知道没有。\"
言外之意就是，你给我乖乖承认你跟别人联合在一起攻略我的事情。
苗无己含着饭，乖巧地说嗯。
然后便咬着筷子忧心忡忡。
“你想在原来的学校，还是想在我的学校。主要吧，我想每天都看见你。”
不错，她已经从脸红到脖子，这个效果满意了。
“听你的。”
这顿饭狐学优吃得很开心。
第二天一早，
狐学优洗漱完，便坐在床沿，等着苗无己醒来。
伸手去挠她的手心，然后渐渐划到她的指缝，双掌接触后便十指交叉握紧。
“姐姐，你醒啦。”
苗无己揉眼睛扭过头去，微睁眼睛。
她睡醒就开始笑的模样实在是太惹人爱了。
狐学优强忍着，轻轻问：
“我可以给你一个早安吻吗。”
“好”
不等她回应，她便俯身下去，在她的唇上盘桓一阵。
然后她松开苗无己的手，出门房门，用食指擦过自己的唇。
甜。
这不是梦。
她尝到甜味了。
学校的下课铃一响，狐学优将点屏笔一丢，说了声下课，留下一群学生在身后熙熙攘攘的。
“狐老师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她好像恋爱了。”
“哇！有瓜吃！”
哼哼，恋爱，她当然想。
不过那不开窍的小骗子还没有愧疚，还没有跟她认错。
那就钓着吧。
狐学优趾高气扬地回到办公室，一手抄走了黄幕桌子上的橘子。
“沙糖桔，多来几个。”
黄幕在身后大吵大闹，那一袋橘子每个下课回来的老师都抄了一把，现在袋子都已经见底了。
“怎么回事，今天这么高兴。往日你每天高低都要摆一手，今天怎么笑脸盈盈的。”
“因为橘子甜。”
苗无己身上的橘子味更甜。
后半句她说给自己听的。
“好了，我下班了。”
她望了望时间，该回去接人了。
“离谱。”
黄幕抱怨着，狐学优的手又伸过来，抢走了她为数不多的几个橘子。
“狐学优！你没有男人爱!”
“借你吉言。”
狐学优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黄幕在后面念叨着：又摆了又摆了。
这可不是摆呢，她是真不需要。
车又开到了言安中学门口，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来了，门口附近西装革履的领导都是她的叔叔伯伯们。
她让苗无己进去，自己在外面等。
无意间，她撇到两位亲戚对着她的车指指点点，一脸疑问，然后点头，走过来。
狐学优吓了一跳。
千万别过来。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大小姐，今天怎么知道回来了？”
一位叔叔敲了他的车窗。
“我在等朋友。”
不要跟我说话
“那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大家？”
“我有空了就会回来的。”
我一辈子都不想回来
“你这孩子，听你奶奶说你还没有男朋友呀，叔给你介绍一个呀？”
“不瞒您说，我想当老姑娘然后孤独终老。不过偶尔也想要个日抛男朋友，一个可能不够，多来几个呀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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