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报复
到了约定好的那天早上，苗无己来到那家咖啡厅赴约，她一进门便看到了芒采薇。
想看不到她也太难了，她那么光彩照人。
她跟芒采薇打了招呼，刚想坐下去，没想到芒采薇来了这么一句：
“别坐，站着让我看看。”
苗无己此时又疑惑，整个人都木讷了。
芒采薇眉头一皱，嘴里发出啧的声音，表示她的不满，她扯着苗无己的袖子，让她转了一圈，才让她坐下。
\"你要是柔弱呢，就继续柔弱下去，你要是不柔弱呢，那就装柔弱。\"
芒采薇用指甲敲了敲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她最喜欢橘子味，你想办法，把这个味道弄到身体上，到时候再给你参谋参谋。”
苗无己似懂非懂，只会点头。
芒采薇端起面前的杯子，小抿一口，然后搁在桌子上，开始讲别的东西：“你有多少钱，再帮你打点一些演员，你有没有什么值得她可怜的点呢。”
苗无己想了半晌，盯着芒采薇的眼睛，试探性地说：“我有病。”
“咳咳。”
芒采薇环视了周围的环境，才将掌心的纸巾按压在嘴角边。
“你在耍我还是在说别的。”
苗无己摇头：“我说真的。我有心脏病。”
芒采薇推开了眼前的杯子，身子往前探了一些：“治不好了？”
“动手术就行，但我没有找到想治好病的理由。”
“那就玩个大的吧，你先按我说的，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时机成熟了我会去找你的。”
芒采薇晃了晃手机，表示跟她微信联系。
又说到这里，苗无己停了嘴。
抬头望着狐学优的表情。
“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她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倒是一直等着她说下去。
狐学优看了看手机的时间，19点。
还能再说上一个小时。
苗无己摇头，不想再说了。
“姐姐，你问吧。”
狐学优点头，顺手将桌上的外卖盒子扫到了垃圾桶里，盯着她的眼睛，抛出了第一个疑问。
“我爸那里是怎么回事。”
苗无己深吸了一口气：“芒采薇说他爱面子，让我拿着诊断书去找他，请他帮忙资助做手术，他真的答应了。”
狐学优没什么好疑惑的，这确实是她父亲会做出来的事情。
“病房里，那个是你妈妈的女人呢。”
苗无己搓着手：“她不是我妈妈，是花钱雇来的演员。”
“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本来我准备了很多，但是除了编造的家庭情况，其他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
\"你也没问呀。\"
狐学优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这个小骗子，联合那个坏女人，还真的把她骗到手了。
但她不想知道太多，有这些就够了，信息多了就烦了。
“行了，不用说了，我大概知道了。你是为了我来的，没错吧？”
狐学优往前，虎口卡在苗无己的脖子上，然后慢慢移到后颈，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推了一把。
苗无己盯着她，咽了口水。
这一次，换苗无己主动，往前贴了她的唇，舌攻。
狐学优伸手将她抱起，一边任由她进攻，一边带着她转移到地毯上。
末了，苗无己的脑袋往后挪了一点，两人之间扯了一条极细的银丝，断裂在空中。
“没错。”
话音刚落，狐学优扑了上去，一顿刺激，最后只剩下些勾魂之音，环绕在耳畔。
某些布料被扯离主人，在空中飞跃，摔到地上。
濡湿二指。
只是苗无己连夜补作业的样子，很狼狈。
狐学优半撑着脑袋，躺在床上，把被子往身下塞紧，手指在床上敲着。
“没关系啦，我留的作业你可以不用做。”
苗无己快要哭出来了，紧咬着下唇，手就一直没有停下来。
“就剩下你和黄幕的作业，你们两个就是魔鬼，为什么会这么多！”
狐学优扭过身子，瘫在床上，拿起手机，拨了微信电话。
“苗苗今晚写不完作业了，你明天放过她，知道了吗。”
“呃啊！？”
黄幕巨大的声音从音量孔炸出来，但狐学优没有给她继续爆炸的机会，挂掉了电话。
“来吧，太晚了，睡觉吧。”
狐学优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对着她勾了勾手指。
“不要，我就要写！”
苗无己没有买她的帐，而是继续写。
狐学优微微歪头：“你这是在闹别扭吗。”
苗无己不说话。
“你是在怪我布置的作业多，还是在闹别的。”
苗无己丢下笔，也不想写了。
她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狐学优的手伸了过来，掐她的脸。
“说呀。”
“你今天明明布置了那么多作业，还折腾这么晚，困了。”
“好了呀，是谁先开始的阿。我只是忍不住罢了。”
狐学优抓了苗无己露在被子外的手，塞进被子里。
她想了一下，决定将那日回家后发生的事情告诉苗无己。
“就是这样，他们拿你要挟我，要我签了那份同意书，不然就把我们的事情曝光了，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喜欢参和这些事，可能会被网暴。”
苗无己猛地抬起头，语气里有些慌张：
“那，他的名声不会坏吗。他可是你父亲阿。”
狐学优在黑暗里摇头，又怕她没看到，补了一个不知道。
她不愿意拿她们两个人的安全平和去赌。
也不敢。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弄懂，集团到底是不是真的缺钱。
第二天下午的自习课，狐学优去到课室时，但无己的座位空着，问了周围的同学也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
有人说她可能去洗手间了。
狐学优便没有再追问，坐在讲台上做自己的事情，顺便发了一条信息给苗无己：
【跑到哪里去啦？上课都这么久了，人呢。】
消息发出去很久，没有回应。
狐学优打算亲自去找她，站起来的时候，苗无己跑回来了，站在门口打报告。
但她的呼吸好像不太顺畅，脸色也不怎么好，好像从很远的地方跑回来似的。
狐学优使了个眼色，让她回到座位上。
苗无己捂着心口的位置，回座位翻出了作业本，冲上去砸在桌上，台下人见状，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苗无己借着讲台挡住身体，将下巴搁在狐学优的腿上，闭着眼睛还在平缓呼吸。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苗无己摇头，把手机偷偷拿出来，指着最上面的一段录音。
然后她站起来，说了一声谢谢老师，便拿着书下去了，手机还留在上面。
狐学优凝视着那条录音，从口袋里掏出耳机，连上蓝牙开始听。
起初声音很杂，后来慢慢清晰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女人的声音她很熟悉，是佘冬藏的声音。
“没事的，她不会发现的，我查了课表，她下节课看自习，不会听到我们在打电话的。”
“别人？别人怎么会管我的闲事！”
“你快逼她签字，两套房产赶紧转到我的名下，不然我就把你女儿那些事发到网上，让你身败名裂。”
“当然是真的，我亲自去她家里录的，两个人在厨房亲亲抱抱，这一壶还不够你吃？”
“我再给你时间，最迟下周一，我必须要见到那张签了字的同意书，然后就去办事。”
“你不要给我装蒜，也不要耍我。要不然，你给我等着。”
听完一整段，狐学优的脸色很不好，原本在她戴上耳机后，班级里开始吵闹，在录音播放完毕后，原本就杂乱的大脑更是被那些声音揉捏着，让她更加烦躁。
狐学优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抬起头，看着他们。
也许是有人吓到了，声音慢慢变小，然后整个班都安静了。
苗无己捏着笔，她全程不敢抬头，也不敢看狐学优，她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反正她觉得这些事应该让她知道。
后面有人在说狐学优的眼神很恐怖，这让苗无己更加不敢抬头，而是马不停蹄地把昨晚上剩下的作业给做完了。
下了课，狐学优抄起书就走了。
苗无己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过去，但狐学优走得很快，苗无己没有跟上。
她下意识到办公室去找，办公室没人，但她的包还在座位上，大概没走。
那就在这里等她吧。
“哟，小苗苗在呢，放学了怎么还不走阿。”
黄幕还是抱着一大摞资料，狠狠砸在桌上，把苗无己吓了一跳。
“交交作业。”
苗无己急急忙忙从书包里找出刚刚赶好的作业，递给黄幕。
黄幕哦了一下，接过去，放在作业堆的最上面。
“你可千万不要学她，她这个人坏。就知道虐我。”
苗无己回应了一下，又开始发呆了。
“怎么啦？不开心吗，谁欺负你了跟我说。”
“姐姐一下课就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黄幕的身子往后退了一下，瞄到了椅子上的包：
“她这不还没走呢嘛。”
“嗯，我在这里等她。”
黄幕也没搞懂怎么回事，她要坐下来开始加班了，把作业推到一边，开始工作。
狐学优从外面回来，简单交代了一下让苗无己跟着黄幕，就走了。
“哎！我今晚要加班哎！”
黄幕冲着狐学优的背影大喊。
“那，苗苗你呆在这里，我要是早我就回来接你，要是晚你就跟着她吧。”
狐学优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她匆匆忙忙就跑了。
苗无己低下头，在桌子上扫开一片空白，把书堆上去。
“黄幕，你能不能不要布置这么多作业，我都快疯了。”
黄幕嘁了一下：“就是不让你们晚上好好玩，怎么滴。”
苗无己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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