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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铃兰的昏厥与分离


  马超出了门,到汽车租赁公司租了辆汽车,又到大超市买了温铃兰爱吃的保鲜牛奶和酸奶及几个苹果,还买了两个保温杯。准备回去后把牛奶放在冰箱里保鲜,明天早上早早起床加热,放在保温杯里,带到玉山上看日出时喝。

  这些事情办好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马超开着租来的汽车回洪公馆。为了找停车场还费了些功夫。幸运的是点金路旁边正好有一个地下停车场。马超停了车,拎着买来的食物物品一路走回到青碧巷里的洪公馆。拿出钥匙开了院子的大门,关上锁好。走到自家的屋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他转头一看,旁边阮大爷家屋子的大门关得紧紧的,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如今已经是物是人去也。

  他回过头来,轻轻地推开屋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屋,怕自己声响太大,吵醒了温铃兰。他先到厨房放好食物物品,将它们各就各位。接着到温铃兰睡的房间去看她是否睡得安好。

  奇怪!温铃兰睡的这间屋的木门的门缝里透射出灯光。难道铃兰还没有睡?马超轻轻在木门上敲了敲,里面没有反应。他轻轻地推开房门,赫然发现温铃兰倒在床边冰冷的地上。身上穿着不厚的睡衣。床头绿色的塑料台灯翻倒在她身旁,依旧亮着。

  铃兰,铃兰,你怎么啦?马超心里很慌张,冲上去把温铃兰抱在怀里,坐在床边,用被子包住温铃兰冰冷的身子,想把她捂热。转头一看,温铃兰的额角上有一处淤青,似乎是碰到床头柜磕到的。马超他着急地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他用手指试探她的鼻息。有鼻息!马超稍微放心了一点。他摇了摇温铃兰的身子,没有反应。他赶紧用大拇指按压她的人中。

  过了有好一会儿,温铃兰才幽幽地醒来。她慢慢地睁开双眼。看到马超的脸,写满着急关切担心的脸,还有他的眼,盛着清澈泪水的眼。她温柔地唤一声:“超!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马超含泪的眼睛忍不住酸痛难忍,泪水毫无顾忌地流下来。他一把把温铃兰抱得紧紧的,哭着说:“你可醒了!你可醒了!刚才可把我吓死了!”

  温铃兰被搂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她一时接不上话。

  马超感觉到温铃兰有点不好喘气,知道可能是自己搂得太紧了,赶紧把双手松开些,这下子温铃兰的气息就恢复正常了。她柔声问:“怎么了?你哭什么呢?”

  马超说:“我刚才回来,来你房间看你睡得怎么样了。却看到你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温铃兰想起自己洗完澡,换了睡衣,想上床休息,接下来的就不知道了。她有点有气无力地说:“八点多时,我洗完澡想上床休息,可能就是那时昏过去的。可能有点累。没关系的!”

  马超看温铃兰的脸红彤彤的,象火烧云的颜色,担心地说:“你的脸红得厉害,是不是发烧了?”他用自己的眼皮去碰触温铃兰的额头,果真烫得厉害。他着急地说:“你发烧了!我这就送你上医院急诊。”

  温铃兰用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真烫!她虚弱地说:“还真象你说的,可能有些发烧了。吃点药就好了。”

  马超说:“药店估计也快关门了。还是上医院靠谱。来,我帮你穿衣服。穿厚些,外面很清冷。”

  温铃兰的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劲,穿衣有些困难,马超帮她穿上厚实而挡风的衣服。因为夜里风大,为了防止已经感冒发烧的温铃兰再一次遭受冷风的袭击。穿了衣服,温铃兰用无力的声音弱弱地说:“走吧,上医院。"

  马超快速而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事情,随后和她在门口站定,马超锁好门。看温铃兰的样子,似乎走路都没什么力气,走得有些摇摇晃晃的。他立马将温铃兰放在自己的背上,背起来就跑。

  温玲兰包裹着厚厚的衣裳,靠在马超的背上,感觉很心安。这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子,就象冬天感冒时用开水冲泡好的感冒冲剂,温暧而贴心。有这样一个男子,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幸福。

  其实,不论一个女人有多精干,多强悍,多喜欢自由,她的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小块脆弱的地方,总是希望有个依靠的肩膀。一个有力的,安全的臂湾。这是一个避风的港湾,受伤之后休憩休整之地。这样的男子,可以抚慰她的心灵,带给她勇气,激发她的斗志。这样的男子,是任何一个女人的梦想!

  温铃兰将头歪向一边,轻轻地倚靠在马超的肩膀上。虽然她身上发着高烧遍体发烫,但她心里很踏实,很宁静。她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在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马超撒开大步,快速地在空寂的石板路上跑过,穿过那条著名的,街道两旁高悬着许多大红灯笼的点金路。光滑的石板路上留下他轻微而快速的脚步声。

  马超背着温铃兰跑到车场,取了车,小心翼翼地扶她在车座上坐好,系好安全带。自己一路上快速而谨慎地驾驶着汽车,来到恬州市第一医院急诊室。挂了号,问了诊,量了体温,吊了点滴,取了药。忙活了大半夜,温铃兰的体温终于在天亮前降下来了。

  这时马超才松了口气,开心地对温铃兰露出笑脸。温铃兰心疼地摸着他的脸,说:“你陪我一夜没睡,人都瘦了!”

  马超捉住她的小手,说:“你不也是一夜没睡?何况你还是一个病人,更是难受了一夜。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倒是担心你,发烧一整夜,身体不知吃不吃得消?”

  温铃兰安慰他说:“医生有吊营养液,我还好,别担心!”

  医生说温铃兰的烧退了,可以回家了。马超担心温铃兰昏厥的原因,但考虑到不想让温铃兰担心,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载着温铃兰回了洪公馆。

  回去以后,马超照顾温铃兰上床去睡。自己没有借机休息一下,而是抓紧时间上街买了食材,回家褒了一锅鸡汤。待中午温铃兰睡醒,他马上帮她穿好衣服,舀了一碗鸡汤放在桌上,让她坐在桌子旁边吃。

  看着温铃兰静静地舀着鸡汤吃。虽然知道她吃得很香,马超还是明知故问:“鸡汤好吃吗?”

  温铃兰露出温柔的微笑,一双妙目望着他,含情脉脉柔声说:“很香,很好吃!你别光顾着看我吃了,你自己也来吃点吧!”

  马超笑着骗她说:“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我刚才吃过了。”

  温铃兰才不受他的骗,微微板起一张脸,说:“你可骗不了我,你还没吃呢!不信去看看锅里还剩多少鸡肉鸡汤就知道了。”

  马超“扑哧”一声笑了,说:“还真没有办法骗你。不过我不饿,我就这样坐着看你吃。”其实他想让温铃兰多吃点,等她吃剩下自己才吃。

  温铃兰放下勺子,说:“你肯定饿了!忙活了一整天,你不吃东西怎么行?要是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说完厥起嘴,身子转到一边,不理马超。

  马超听温铃兰说自己不吃她也就不吃,知道她是当真的。心里心疼她身子未愈,又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当下领情,赔着笑脸板过她的肩膀,让她的脸对着自己的脸,说:“我这就吃。你要是不吃,那岂不就辜负了我的鸡汤。”

  温铃兰原本紧绷着的身子一下子软了,接着语意深长的问:“这世间最不可辜负的是什么?”

  被她这一问,马超愣了一下,马上语意坚决地说:“是恋人的嘱托,知己的情意!”

  “还有……,“温铃兰加重语气说:“身负的职责与使命!“

  马超一时心中好生怅惘,好一会儿才幽幽地说:“世间可有双全法,不负使命不负卿?”

  温铃兰停顿了一小会儿,接着语气铿锵地说:“要有信心!信天,信地,信自己!”

  温铃兰信天信地信自己的信心和信仰感染了马超,他的心底不由得生长出无穷的勇气和信心。他开朗起来,说:“我这就去舀一碗鸡汤来和你一起吃。”

  温铃兰温柔地点头微笑着说:“我等你!”

  马超边走,边回头对温铃兰:“你别等我了,我马上来!”

  他一说完就马上走进厨房,他刚舀好一碗热热的鸡汤,忽听得温铃兰在客厅焦急地呼叫:“马超!马超!”声音里透着恍惚,只呼叫了两声就陡然停止。

  马超的心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手跟着抖了一下,碗里满满的鸡汤溅了一些出来。他定定心神,定睛看看手中的碗,一碗鸡汤还好好的在手里,还好碗没掉地上。他放下鸡汤,冲出厨房。只见客厅里的温铃兰已经倒在地上,圆木椅子滚在一边,桌上的碗翻了,鸡汤流了一桌一地,勺子摔在地上,断成几小节,地上还有些勺子的碎片和鸡肉。温铃兰身上的衣裳和头上的头发都被鸡汤淋湿了。

  马超心疼极了,冲上去抱起温铃兰,用力地掐她的人中。这一回温铃兰没有醒。马超掐了几分钟见她没醒,马上用手指探她的鼻子,和上次一样,有鼻息,心里就放心了一点。

  他拿来干毛巾擦干了她的头发,脱了她的外衣,把她放在被窝里躺着。马超掖好她的被子。拿了张小凳子坐下。突然一阵疲惫凭空袭来,这不仅是体力上的,也是心理上的。他猜温铃兰昏厥的原因是基因复制她时基因受污染就种下的因。他隐隐觉得温铃兰的身上还有许多深藏着的症状,是事前不知道的,是随时可能发作的。

  他望着被窝里安静躺着的温铃兰,微蹙着眉头,似乎有心事,有忧愁。他的心疼了一下,又一下,紧接着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这曾是一个多么美丽美好的女子,可以说是为了国家为了世界的和平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她一点也不后悔,不怨恨任何人,独自承担着这一切重压,还念念不忘要在□□十岁垂垂老矣的时候还能象夕阳一样发光发热。在他眼里,这个不太美丽,身材微肿的女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女子!

  他的心又心疼又心酸,爱象潮水一样翻滚,一声一声拍击着他的心房!心中百折千回,泪水潮湿了他的眼,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在心中默默而坚定地念道:“铃兰!别害怕!别忧愁!我一定让你幸福!你一定会好起的!我一辈子陪着你!”

  紧接着他陷入深思,在心中前前后后想了许多关于以后将如何照顾治疗温铃兰的事。他做好了将面对种种困难的决心。爱与责任感铸就了这个男人厚实的肩膀和宽阔的心胸。这个男人在困难面前更加的成长成熟了。这个男人更象一个纯粹的男子汉!更加的有担当!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马超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静静地守护着温铃兰。可是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温铃兰还没有醒来。马超故技重施,再次用大拇指去掐她的人中,可人还是不醒。他用毛巾沾过温水,擦洗着她的脸,用手轻拍她的脸,口里不停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她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马超的心脏突突地跳着,心中恍恍惚惚地害怕起来。他怕温铃兰从此这样长睡不醒,再也不能与他说话,再也看不见她的笑脸。消极的念头只停留在他脑海里五秒钟,他马上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的不良情绪,随即振作心神,不让消极的思想缠绕自己。他马上行动起来,将温铃兰再一次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医院的医生使出了各种办法,很久也没能让温铃兰醒来。幸好,检查她的脉膊、血压、体温等等指标,均正常。

  医生安慰马超说:“让她躺一躺,再等一会儿,也许她很快就会醒了。”

  做好这些,就用了两个小时。

  马超无计可施,心急也无用,只好静静地守在温铃兰的病床前。

  又过了一个小时,马超听到病床上的温铃兰轻轻“啊”的一声,缓缓睁开眼。马超冲上前去,紧握着她的手,又高兴又激动地说:“你可醒了!”

  温铃兰回忆道:“超,刚才吃鸡汤时,你去厨房,我忽然一阵头昏目眩,身子摇摇欲坠,我赶紧呼唤你,可是我很快就不知人事了。”

  马超简单地告诉她说:“你昏倒了有五个小时,原本我将你放在被窝里,想弄醒你,可你总不醒,我很担心,就抓紧时间送你到医院来了。”

  温铃兰坐起身来,马超赶紧上前掖好她身上的被子。温铃兰疑惑地问:“我这是怎么了?这两天昏倒两次。医生说我这是什么情况?”

  马超抱住她的肩膀,笑呵呵地骗她说:“医生说你这是昨天受寒发烧还没有好。身体虚弱,没有事的,别担心!”

  温铃兰仰起头,露出灿烂的笑脸,望着马超说:“有你在,我一点也不担心。我自问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你看,”她指着自己,说:“我自从死而复生,一直活到现在,这其中也历尽了艰险与磨难,可我却挺过来了!”

  马超眉头微蹙一下,紧接着就松开了,恢复了笑呵呵地模样,说:“确实是这样的!你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温铃兰!”

  温铃兰拍一下他的手,嗔道:“你尽会说笑!我哪有那么好。”

  马超指着病房墙角木架子上的兰花,说:“不信,我问问这兰花。兰花,兰花,你是不是也喜欢温铃兰啊?”

  温铃兰正在纳闷中,忽听得有稚嫩的童声传来:“我们可喜欢温铃兰了。看,我们这美丽的兰花就是为她而开的!”

  温铃兰忽地明白了,是马超在用口技哄自己开心,她摇晃着身子,撒娇道:“你哄我的。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好!”

  马超温柔地抱住她,说:“你在我心里就是这么的好。这样子是不是哄你?你明白的!”

  温铃兰静下来,深情地望着马超说:“你在我心里也是那么的好,很好,极好,非常好,说不完的好!”

  一时之间,两人心中一片温柔感动。马超紧紧地拥住温铃兰不动,世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声。天地万物似乎与他们化为一体,一切的一切那么美好,真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

  好一会儿,马超才首先打破这温柔寂静,说:“我们早点回木都吧!你说过的,要每天弹一首曲子给我听,而我要每日为你唱一首歌。那样的两人世界不是很好?何况你的身子目前也需要静养,不适合东跑西颠的。”

  温铃兰依偎在马超怀中,温柔而顺从地点头说:“听你的,回木都!”

  考虑到温铃兰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飞机气流的颠簸,马超就与她坐高速火车直接回木都。这一次,温铃兰又昏倒了一次,不过一个小时就醒了。

  回到了木都,正是下午,两人直奔军委大院的小家。进了家门,看到这布置得舒适美丽的家,温铃兰的心马上就象花儿一样开放了。她拉着马超直奔卧室,坐在古琴前,兴致勃勃地弹了一欢快的古曲。

  晚上,马超动手布置了一桌浪漫的烛光晚餐,和温铃兰共同度过一个快乐的时光。

  接下来的两天,马超和温铃兰两人每日深情相对,情意绵绵。不是一个弹琴,就是一个唱曲。

  马超为了温铃兰的病还有烦愁挥之不去。可是他这两天总是无时无刻不露出笑脸,不让温铃兰看出他的点滴心事。

  第三天的时候,马超在这几天已经把一件事情前前后后深思熟虑过了。那就是,温铃兰的病要怎么办。他找了个机会对温铃兰说道:“兰,这几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去找邓老,让他检查一下你的身体,为下一步治疗准备。”

  经过这段时间身体的变化,温铃兰也很想了解是什么原因,因此点头同意回邓老那里检查身体。

  在去找邓老之前,马超偷偷地给邓老打了电话,告诉他温铃兰这段时间以来的身体变化。他对邓老说:“我隐隐地觉得,这是基因复制她时基因受到污染就种在她身体里的因,如今只是显现出一些结果。我担心,这些未知的症状和病痛会不断地出现。邓老,如果是那样,请你不要对铃兰提及这样的判断,告诉她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很小的症状,很快就可以治好的。免得她难过。”

  邓老接到马超的电话很高兴,但也很意外和难受。因为一个半月相聚的时间,对温铃兰和马超来说,并不长。原本以为他们躲在自己的二人世界里卿卿我我了,没想到温铃兰又出现了新的病症。面对马超的请求,他答应了。

  在邓老的办公室里,当着温铃兰的面,马超开诚布公地对邓老说:“邓老,我想让您为温铃兰检查身体,她最近经常不定时的昏厥,昏厥时间忽长忽短,不知是什么原因。”

  邓老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随后马上松开,说:“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症状,也许只是春寒受到流感的袭击而已。不过,还是得检查一下,”他望向温铃兰:“我们好对症下药。你说对不对,铃兰?”

  温铃兰笑说:“邓老最有权威了,您说的没错!”

  照旧,温铃兰还是住在研究中心里。这次,邓老让马超也住在这里。只不过马超与温铃兰两人要求分开住。

  做了三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和马超感觉的一样。这天早上,邓老早早打电话给马超,让他一人来自己的办公室一趟。

  不巧,温铃兰正好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看到了马超正在急匆匆地往前赶。这么早,他急冲冲地要去哪里?她心里一动,就换上软布鞋,随后远远地跟着他走。其实也可以这么说,心细的温铃兰这几天发现马超似乎有意对她隐瞒着什么事情。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事,只是一种感觉。所以今天早上她就留了个心眼。

  满怀心事的马超来到邓老的办公室,和开门的邓老打了招呼:“邓老,早!检查结果怎么样?有事您直说,没关系的。”

  邓老忧心忡忡地告诉他:“铃兰身体的基因出现新的突变,虽然很细小,但这是引起她新的病症——昏厥的罪魁祸首。”

  邓老说:“随着时间的推移,铃兰的身体基因还会出现不同的基因突变,引起人们所不知的各种病症。”

  这也正是马超所担心的,如今在邓老的口中得到了证实。他说:“邓老,不要告诉铃兰这些事情,不要给她压力和负担。”

  可是温铃兰还是知道了。他们说话的时候她正悄悄地站在门外远处的走廊上偷听。这一切全让她听到了。坚强的她没有背上沉重的思想压力和负担,而是转身悄悄离开邓老的办公室。

  她一路走一路细细想,经过细致的思考之后,很快就决定马上主动对马超敞开心扉,详细地谈谈自己的看法。

  她打了电话约了马超到自己的房间来,马超急急忙忙地来了。见到马超那张焦急疑惑的脸,想到自己下面要对马超讲的话,忧伤开始象藤蔓一样宛延滋长。温铃兰定了定心神,抑制住那开始深长滋长的伤感,告诉他:“超,你和邓老早上的谈话我知道了。你别怪我偷听。现在我想跟你谈谈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的看法。”

  马超很吃惊,张了张口,想解释一下为什么自己要隐瞒。

  温铃兰伸手按住他的嘴,望着他的眼,温柔而坚定地说:“别解释,我了解。你全都是为我好。现在说重点吧。我认为,我的病症晚治不如早治,我决定马上接受治疗,让邓老想办法治好自己。这段时间你可以和邓老商量,看是住在这里,还是每天来探望我。等到领导说的一个半月的时间到了之后,就暂时不与你见面了。”

  想到又要分别,心痛似寒风向马超袭来。但是,他了解温铃兰,知道她的坚韧与独立。为了尊重她,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同意了。但是,他说:“这暂时不见面也要有个期限啊。我想是半年,最长不要超过一年。到时,“他着急地抓住温铃兰的双手,说:“你可不能对我避而不见啊!”

  温铃兰无意多说这些未知的事,以免徒惹马超和自己伤心,只说道:“这事现在说为时尚早,一切得等以后的情况决定,由领导决定,而不是由我们决定,”她柔声地加一句:“你说对吗?”

  马超无奈的点头,可心中却拿定了一个主意。

  军委领导很快知道了这事,他们指示邓老尽全力治愈温铃兰,但表示一个半月的期限不会变。

  温铃兰开始接受治疗的日子里,马超日日烹煮美味补身的美食送往研究中心给温铃兰吃。温铃兰也总是喜笑颜开地吃下。

  这段日子的治疗,效果很不理想,温铃兰昏厥的时间时短时长,最长的一次达到六个半小时。马超的心日渐担心。

  日子很快,一个半月之期就到了。马超一整日都与温铃兰呆在一起。这一日,邓老特地没有安排为温铃兰治疗,让他们好好的相聚,珍惜这最后的时刻。

  温铃兰欢声笑语不断,为马超唱歌,为他软语解怀。马超也时时扬起一张灿烂如朝阳的笑脸,刻意要让笑与爱留在这个时刻!

  这一整天,开始马超都没有吻过温铃兰,临到离别那一刻,他猛地抱住温铃兰,深情地用自己的双唇撅住她的唇,烙上一个刻骨铭心的印记!

  这一刻,想必他们永远也是不会忘的!别离的愁绪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浓烈而深沉的感情一直暗涌不断,似潮水一声一声拍打海岸一般猛烈地撞击着他们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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