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走出心结
下午,马超打电话联系心理医生。他打听到军中有一位心理医生很有名,叫阮少康。其实这位阮少康就是温铃兰在恬州时的好同学加好朋友。当初温铃兰还教过他武功呢。他的父母在军中是高官,姐姐就是马超的嫂子想撮合给马超的阮小姐,也是搞军事的,早就和马超认识。这些马超并不知道。
虽然军中很多人不知道马超人哥哥是姜卫,因为姜卫让少数知道的人保密。但是阮小姐就是少数知情者之一。她的母亲和马超的嫂子一样,是出身世家的,两家人一向交好。她很早就爱慕马超的一表人材和非凡的才华。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马超并不喜欢她。而她却一直苦苦暗恋着马超,现在也是年纪三十四岁的剩女一个了。
马超通过军中相关的领导和阮少康联系上,并约好三天后去他的诊室会面。
马超好说歹说,才终于让温铃兰同意去看心理医生。开头温铃兰坚持自己没有事,不想看医生。
马超说:“铃兰,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觉得生活没有意思,这就是抑郁症的症状。不去看的话会加重的。你还有很多想做的事对不对?所以你要尽快地好起来。等看好了忧郁症,我们就去找基因复制技术的专家,让他们帮忙,治好你的基因污染的问题。”
一听说要去找基因复制技术的专家,帮忙治好自己的基因受污染的问题,温铃兰的心中立即燃起了希望,马上同意去看心理医生。
三天后,马超开车载着温铃兰,来到郊区一所部队医院。
停了车,问警卫心理门诊怎么走。回答往前到第三号大楼就是,上面写着心理科。门诊在一楼,楼上是住院部。
马超带着温铃兰慢慢地走,来到三号大楼心理科。一进门就是宽敞的大厅,里面有假山和飞瀑,还有翠竹,只听得传来一阵阵松涛的声音,还有似有若无的轻音乐,真是天籁一般。进入到这样的环境,温铃兰的心轻松了许多,人也有了一些精神。连马超也感觉忘记了这几天来的疲劳。
接待员问明情况之后,说:“我们主任正在等你们呢。我带你们去他的诊室。”马超这才知道这位要见的医生是这里心理科的主任。他猜应该是个老成持重的中年人吧。
接待员带着他们两位走到主任的门诊室。来到门口,只听见里面有人说:“别急,别急,你先安抚一下那人的情绪。等会就带到门诊室来,留几个人在那里,继续监视,最近是心理障碍的多发时段,你们多费点心。”
原来木都这里的一座大桥上经常有人跳河自杀,阮少康就派人在那里蹲守,对自杀的病人加以保护和劝阻。
接待员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一个稳重的声音:“谁呀?”
接待员说:“跟您约好今天来看门诊的马超先生来了。”
“让他进来吧。”
接待员请马超他们自己进去。马超进去后,看见一位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坐在桌子旁,对他们说:“请关上门。”
马超转身关上门,心里诧异这位主任——据说医术十分精湛的医生居然这么年轻。
阮少康说“请坐”,又指着温铃兰问马超:“这位就是病人吧?”
马超说:“是的。”
温铃兰的记忆力现在也十分不好,根本就记不得阮少康了。而阮少康也一时没认出温铃兰来。只是当他拿起病历,才吃惊地发现病人的姓名上赫然写着“温铃兰”三个字。
他吃惊地瞪大眼睛,抬头仔细地盯着温铃兰的脸看。终于,他认出了温铃兰。他脱口而出说道:“铃兰,是你啊!”
温铃兰奇怪地问:“你是谁?”
阮少康奇怪温铃兰居然认不得他,不由得着急地说:“我是少康啊!你认不出我了吗?可能我是有变一点吧。你现在变化太大了,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你怎么了?”
马超奇怪了,这个著名的医生怎么会认得温铃兰,自己也从未听温铃兰说起过呀。
他和善地说:“我是温铃兰的男朋友马超。请问你认识温铃兰?”
阮少康听马超说他是温铃兰的男朋友,意识到自己在马超面前对温铃兰这样亲近有点不妥。他歉意地说:“我和铃兰是恬州的邻居,也是好同学。毕业后大家天各一方,少了联系。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了。居然是这样的情形。哎,我宁愿不是在医院里碰到她。马超先生,请问铃兰是怎么了?”
马超沉重地说:“铃兰这一段时间总是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觉得生活没意思。整天睡觉,觉得人昏沉沉的。我怀疑她得了忧郁症。”
阮少康说:“是这样啊。铃兰,你心情不好吗?”
温铃兰不说话。
阮少康又问了一些问题,温铃兰都不回答。阮少康忧虑地看看她,见她还是那付冷冷的样子,就问转头马超。马超讲了温铃兰最近的一些状况。
马超着急,问:“阮医生,这怎么办?”
阮少康说:“先做做测试吧。”
他拉开抽屉,开了一张条,交给马超,并刷了医疗卡,说:“先到外面测试室让她找护士做好这份试卷。做完交给护士,让她电脑评分再给我。”
马超带着温铃兰到外面找护士。护士带他们到测试室去做试卷。温铃兰倒是认真地做了。试卷题目很多,有六百多道题。温铃兰花了两个小时才做好。交给护士后,电脑改题很快,十五分钟就出结果了。接着又做了脑电波的测试。结果出来后,护士带温铃兰和马超进了阮少康的门诊室。阮少康看了试卷和脑电波的分析结果。对马超说:“结果说明铃兰确实是得了忧郁症。还不是重度的,只是中轻程度的。如果早点来,在她忧郁程度还轻的时候,治疗会更快一些。”
听到这一番话,马超心里直怪自己没有早点打电话回来,要是自己早点发现温铃兰的忧郁倾向,就会早点带她来看医生,那时治疗时间会更短,治疗效果会更好,病会更早好起来,铃兰也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了。
马超忧心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呢?
阮少康说:“我开一些药,让她每天吃,一天吃两顿,应该就能马上缓解她的症状。”
马超听了心情略微好些,追问:“那什么时候能好?”
阮少康说:“这个得看她的情况。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有的快,有的慢。还有,就是她到底有什么心结?这个必须得打开的。否则她也好不了。”
马超无奈地说:“我问她,她不说。这该如何是好?”
阮少康说:“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下次再见面,让我跟她单独聊聊,也许她会说出来的。”
马超说:“好的,那么您什么时候有空呢?”
阮少康说:“按说为了老同学,我随时都可以奉陪的。但是药的疗效要一段时间才能看出来。那还是下星期三吧。再过七天,还是早上这个时候。”
马超说:“好的,麻烦您了。”
阮少康说:“今天就这样吧。铃兰,你怎么都不说话,怎么不跟老同学说说话呀?”
温铃兰不说话,眼睛望着别处。
马超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她现在病了,可能不想说话。”
阮少康说:“没事的。再见吧。我还有下一个病人要看。”
马超带温铃兰出来,看到门口已经站着另一个在等候的病人。而外面的走廊的休息椅上,坐满了等候的病人。
取了药回去后,马超就让温铃兰吃了第一份药。接下来的几天,温铃兰没有睡那么多了,据她自己说,睡眠质量也好些了。但是她还是提不起劲来,觉得生活没有意思。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继续写她那份“基因复制人技术”。可是她坐在电脑前的时候,头脑总是一片混乱,精神也无法集中,回忆总是很困难。她难过,她难受,她觉得自己没有用,她的抑郁一天天在加深。阮少康开的药物起的只是一部分作用,并不是完全有效。只要她的心结不打开,她的病就好不了。
马超心慰地看到温铃兰的睡眠时间减少了,现在一天大约睡十个小时,以前要十五个小时。但他也忧心地看到,温铃兰的情绪并没有转好,似乎更不快乐了,抑郁,提不起劲来,觉得生活没有意思。其实温铃兰是觉得人生没有意义。她总是想到死,但她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能死,应该有挺过去的一天,暗夜过去,前方就是光明!
温铃兰的话越来越少了,有时一天开口说不了一句话。马超问温铃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温铃兰总是不回答。马超每天都在数着时间过日子,极盼望下星期三赶快到来。他早就听说过抑郁病人严重的有的会有自杀倾向,他担心温铃兰自杀。幸好这段时间没有案件,所以他也就可以一步不离地陪着温铃兰了。这让他放心了点,否则他担心自己不在她身边时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吕铃他们和马超的心思大致一样,只是他们没有马超想的那么的多,没有担心温铃兰会自杀。所以他们不会象马超那样忧心忡忡的,但都为温铃兰心疼。大家都盼望着下星期三快点到来。
好来容易到了下星期三。吕铃他们象过什么节日似的高兴。他们把马超和温铃兰送出门。马超开车载温铃兰前往部队医院。
还是象上次那样的路线。这次他们熟门熟路,自己不用人家指路就到了心理科大楼。
门诊部的休息室里和走廊上还是象上次那样坐满了等待的病人。马超这几天也开始关心起心理疾病。他上网搜了些信息,得知现在全世界上得心理疾病的人非常多,已经是一个大的病种了。这主要是因为现代人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导致人们承受不了心理压力,而产生心理疾病。心理保健成为迫切需要得到普及的知识。
马超和接待员报了温铃兰的姓名,说了他们是和阮医生约好这个时间来的。那个接待员查了预约表,确实是约了温铃兰。就用对讲机向阮少康汇报说温铃兰来了。阮少康让接待员把他们领到他的门诊室。
来到门诊室(一),门关着。接待员敲了敲门。门开了,出来一位刚做好心理咨询的病人。马超带着温铃兰走进门诊室。
阮少康很高兴又看到温铃兰,他开心地招呼说:“铃兰,你来了!马超先生,铃兰吃药的这几天状况怎么样?”
马超仔细地报告了温铃兰的状况,说她的睡眠好多了,一天的睡眠时间从十五小时降到十小时,但是通过观察和询问,了解到她还是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劲,觉得生活没意思,而且,她的话越来越少了,有时一天里说不了一句话。
阮少康的脸变得沉重,说:“看来,铃兰的抑郁症有加深的倾向。”
马超吓了一跳,心里担忧得要命,不解地说:“可是她的睡眠好很多了啊。”
阮少康实话实说:“那个是药物在控制的结果,不是她自己好起来的。”
马超心痛极了,问:“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吃药了还不好?”
对于这个问题,作为医生,阮少康早就有经验,解释说:“她这是心结在作祟。如果不打开她的心结,吃什么药都不会有很大疗效的。”
马超关切地问:“那要怎么样打开她的心结?”
阮少康说:“让我试看看,和她单独谈一次,看能不能让她把心里的痛苦讲出来。”
马超说:“可是这几天她都不爱说话。”
阮少康的眼睛里满是坚定的眼神,说:“我有办法,你放心。你同意我和她单独谈谈吗?”
马超说:“您是医生,我当然相信您。”
阮少康微笑,说:“我还是她的好同学好邻居呢!这个她没跟你说过?”
马超有些抱歉而惋惜地说:“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长,虽然认识有些年头了,可是中间分开了两三年,最近才又在一起的,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所以她还没有来得及跟我讲一些她小时候的事情。我倒是很愿意听她讲一讲。可是现在她这种状况,怕她是不会对我讲这些的了。”
阮少康听了很同情马超。虽然上次马超自我介绍他是温铃兰的男朋友的时候,阮少康表现出了一个医生应有的稳重踏实和专业素养,但是其实他有一些吃醋的。他并不知道马超的身份,只是听介绍人说是一个有来头的人物。他一个医生,只以救死扶伤为已任,倒是不关心病人的身份。这次听马超说了一些他和温铃兰之间的事情,又从马超对温铃兰那温柔深情的态度,而温铃兰现在又是如此的状况,他隐隐约约觉得温铃兰和马超和感情实属不易。
另外,对温铃兰变成现在这个难看臃肿的模样,而且似乎行动很不便,他的内心很震惊的。但是他不想在马超面前表现出对温铃兰那深厚的感情和过份的亲近。虽然他自己认为自己一向把温铃兰当做作自己的小妹妹,但是他的内心是对温铃兰有一种特别亲近和温馨的感情的。这已经超越了友谊,但也不完全是爱情。它是一种第三种感情,似乎在友谊和爱情之上的这种感情,又似乎也包含了友谊和爱情。这种感情让他非常快乐。他对温铃兰的这种感情是他的一个秘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转念之间,阮少康想起了小时候和温铃兰的情谊。那清晨的相伴练功,温铃兰的孜孜不倦的教导;那夜晚的沙滩风筝,那同学间的温馨友谊……太多,太多了!
虽然回忆很多很温馨,但这样的回忆并没有打扰到阮少康的思考力,阮少康始终保持着一部分清醒和自制,努力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当中。
马超看阮少康似乎呆了一下,就关心地叫了他一声“阮医生”。
思绪拉回到现实,阮少康微笑一下,说:“哦。这样吧。请您到外面休息室坐着等一下,让我和铃兰单独谈谈吧。”
马超恳切地说:“好的,那铃兰就交给您了,麻烦您了。”
阮少康说:"您客气了。”
马超对温铃兰说:“铃兰,你和阮医生谈谈。我出去一下。”
温铃兰不说话,只是呆呆地坐着,似乎心不在焉。
阮少康送马超出门后关上了门。
他坐在温铃兰的身旁的桌子前,问她:“铃兰,您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我是少康啊?我们以前住在恬州的时候是形影不离的好同学啊!你不记得了吗?”
温铃兰呆呆地望着他,心神不属。阮少康拿出掌上电脑,打开一张照片给温铃兰看。
照片上有四个年轻人灿烂的笑脸,背后是初升的火红的太阳。原来这是他们四家人当初在玉山上过夜,第二天四个好同学一起看日出的照片。
这张照片勾起了温铃兰的回忆。灵光在她混沌的脑海里一闪,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指着阮少康吃惊地说:“少康,是你!”
阮少康高兴得几乎要哭了!因为他原本估计温铃兰现在的状况十分的不妙,没想到她居然认出了自己。这就说明她的状况还不太糟。他会这样认为,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了解内情。而温铃兰的的记忆似乎是一种似有似无的东西,偶然能回忆起一些片段,但是仍然是很不够的。
阮少康高兴地说:“是我啊,铃兰。分开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怎么会变得这么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能不能告诉我?”
温铃兰沉默不语。阮少康问的这些问题都是她不能回答的,她能说些什么呢?
阮少康是个明白人,见温铃兰一脸回避的样子,就知道她有难言之隐。他说:“你不说也没关系。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心里痛苦,说不出的痛苦。你得了抑郁症,你知道吗?”
一直心不在焉地温铃兰终于听进了阮少康的最后这一句话。听到自己得了抑郁症,她有点害怕,但是让她讲自己的痛苦,她又实在讲不出口。
阮少康说:“能不能告诉我?铃兰。”
温铃兰苦着个脸,说:“我讲不出来。”
阮少康拿出一张白纸,一支笔,说:“那你就画出来。”
画出来?温铃兰倒没有反对。她坐在桌子旁,看着桌子上的白纸和笔,努力想表达自己的痛苦。但是,画些什么呢?她东张西望,看到了阮少康身后那那个金鱼缸。于是她开始在纸上描描画画。
原来她画了一只金鱼,没有水,快死了。
阮少康看到这幅画,吃了一惊。怎么这么痛苦?为什么?
他问:“为什么金鱼快死了?”
温铃兰心里极其痛苦,用颤抖地声音说:“它没有用,它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阮少康心疼得眼泪就要流出来了,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发颤的声调,说:“金鱼怎么会没有用呢?”
他招呼温铃兰来到金鱼缸前,指着金鱼对她说:“看,这金鱼多可爱。”
温铃兰一看,确实很可爱,然后她想自己并不像它们那样可爱。接着又想,自己是个基因复制人,比它们还卑微。
阮少康说:“它们自游自在的活着,虽然无言无语,虽然不像我们人类这样努力的工作、贡献,但它们有它们的价值。它们给人们带来乐趣,我们需要它们。”
温铃兰说:“可人们不需要我,我现在什么事都做不了。记忆力不行了,行动不便,更没了以前的身手,我还能做什么?我还有什么用?我比金鱼还卑微。”
阮少康很震惊!但是他没有时间过多的思考为什么温铃兰现在会这样,而是及时地劝慰说:“别这样想,生命就是一种美,更是一种奇迹。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浩瀚的宇宙当中,生命体所占的比例是很小的。所以,活着就是一种价值。你看,金鱼们多快乐。从本质上来讲,生命是平等的,是一个过程,并没有高尚和卑微之分。”
温铃兰痛苦地流下泪来,她指指手中的画,用细微的声音说:“它快死了!”
阮少康拿过温铃兰手中的画,把它放进金鱼缸中,说:“金鱼需要水,就像每个人需要氧气一样。所以我们要争取自己的氧气和水,到有水有氧气的地方去。你看,到了水中,金鱼就活了过来了。”
温铃兰摇摇头,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阮少康说:“相信我,每个生命都有它的意义。每个人也都有他的生命意义。但这个生命意义要自己去寻找。”
温铃兰痛苦地说:“我现在这样,就象个废人一样,还能有什么意义?”
阮少康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鼓励她说:“扼住命运的喉咙,与命运抗争,本身就是一个伟大的意义。活着一天,就不放弃希望与努力!你看,那个又聋又哑又盲的海伦,不是学会了说话,成为一个学者,创造了生命的奇迹吗?”
温铃兰猛然间如醍醐灌顶,醒悟过来了。原本她就是坚强的,只是她不明白自己的生命意义在哪里,才抑郁成疾。也只有聪明的人一直在自问自己的生命意义是什么。傻傻地,笨笨的人只是简单的活着,享受没有压力没有追求的生活,根本不会去想这个问题。现在听了阮少康这番话,她突然明白努力就是一种意义,哪怕没有结果。她的脸上顿时焕发出光彩,说:“我明白了,谢谢你!我会继续努力的。”
阮少康欣慰地看到她脸上焕发出的神采和她眼睛里不屈的意志。他说:“你又象原来的你了。”
温铃兰微笑了一下,说:“这是你的功劳。”
阮少康说:“你终于笑了。你看,你还是笑好看。”
温铃兰又微笑了一下,说:“是吗?”
阮少康说:“你要多笑。”
温铃兰的心里感觉到有一些高兴的感觉,她说:“好的。”
阮少康叮嘱说:“接下来你要好好配合,认真吃药。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温铃兰说:“好的。一定认真吃药。”
阮少康终于有了大哥的感觉。从前在恬州,虽然自己岁数比温铃兰大,很想保护这个小妹妹的,但是,那时的温铃兰思想上比同龄人成熟,自信且优秀,十分有主见,所以在她面前总也没有那种大哥应有的气势和感觉,甚至有时会有种错觉——温铃兰象是个小姐姐。现在,虽然他对温铃兰的身体现状有些忧心,但是看到温铃兰这么听话,不免开心。
阮少康开了药,把医疗卡还给温铃兰,说:“我想和马超先生单独谈一会儿。你先到外面坐一会儿。”
温铃兰说:“行,那我出去了。”
(https://www.tyvxw.cc/ty7138/9191968.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