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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相认 2


  南西引着马超来到三楼她和洛力克的卧室,洛力克正在里面。进了卧室,南西关上房门。

  洛力克向马超问好:“你好,秦医生。”

  马超说:“叫我马超好了。”

  南西说:“你真行,变成这付模样,让人一点都认不出来了。”

  马超微笑,说:“干我们这行的,经常要改头换面易容一番的。平常人觉得稀奇不可思议,其实对我们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洛力克说:“你好象高了不少啊!”

  马超抬起脚掌,说:“穿了增高鞋。”

  洛力克“哈哈”大笑,说:“原来是这样。”

  南西搬来三只靠背椅,三人坐下。

  马超问:“碧丝现在样了?”

  南西说:“马先生,我正要告诉你。碧丝已经发现了现在的季节和我对她讲的时间不对。早上她质问我,我本来还要骗她的,但是她说什么样的结果她都能接受,只要我告诉她实话。看到她焦虑不安的模样,想到真正的夏天就要来了,那时再也骗不了她了,于是我不忍心再骗她,就对她讲了真话,告诉她时间已经是春天了,离上次她的最后一次记大概过了一个夏天,一个秋天,一个冬天,现在是春天了。”

  马超问:“她怎么说?”

  南西说:“她没说别的,只是问‘基地里的那个基因复制人科恩伯格到底怎么样了?他们基因复制了几个科恩伯格,是什么时候成活的?’,我告诉她那个基因复制人科恩伯格还没成活就被人破坏了,基因也全毁了,现在什么也基因复制不出来了,周滟可生气了。我想件事也许可以安慰碧丝,因为她虽然嘴里说‘真是不幸’,脸上却有了光彩,显然心情不错。”

  马超问:“科恩伯格是谁?”

  南西说:“听说是一个已经故去的化学家,周滟她们要求碧丝把他基因复制出来,还要求要保留最后的大脑思维力和年轻化的躯体。”

  马超问:“他们为什么要基因复制科伯格,你们知道吗?”

  南西说:“我不知道,洛力克,你知道吗?”

  洛力克摇头,说:“我没有负责基因复制人,也不是她们的心腹,所以也是不得而知啊!”

  南西说:“虽然没听说他们为什么要基因复制科恩伯格,但是我认为他们是为了一桩阴谋或可怕的事,因为就是碧丝毁坏了科恩伯格的基因复制人和所有基因,他们再也基因复制不出科恩伯格了,周滟和德瑞克先生可生气了。”

  洛力克说:“肯定是有一桩大阴谋,周滟和德瑞克都不是善类。”

  马超说:“也许毁去科恩伯格的基因复制人和所有基因就是碧丝的任务。”

  南西和洛力克一起赞同说:“对!”

  马超接着分析说:“那么碧丝知道她的任务现在已经完成了,她不用焦虑了,是不是?”

  南西说:“是的。现在就是要想办法让她回明古国,因为冰壶和基因复制人基地已经把碧丝除名了,并火化了她尸体。所以这个碧丝在锐新国是不存在的了。她在锐新国是个没有身份的人,加上她的相貌已经变回原来的样子,你说过周滟和她原来就有仇,她留下锐新国很危险的,唯一能令她安全的办法就是尽快回明古国。我们要怎么劝说她呢?”

  马超说:“碧丝既然知道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应该会想回明古国去的。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

  洛历克说:“你一定有办法的,我相信你。”

  南西好几次张了张口,又闭上,似乎有事情难以开口。

  马超眼睛很利,一下子就看见了,问:“南西,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南西口里嚅啜着,说:“目前的基因复制人的存活时间不长,平均是6.8年,最高不会超过十年。加上我们的基因复制人碧丝基因复制的时候基因受了污染,所以根据我的推断,这个基因复制人碧丝存活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年。就是说,再过十年,基因复制人碧丝就会死去,你要有心里准备。”

  马超刚要开口,“嗒嗒嗒”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一时之间,众人的眼睛都看向房门,南西站起来,口里说着:“艾莉丝来干什么?”

  南西走到房门边,打开房门,震惊地发现满脸泪水的碧丝,房内的人也都惊呆住了。

  碧丝泪眼朦胧地问:“南西,我是基因复制人,对不对?我的病症是因为基因复制的时候基因受了污染而引起的,对不对?”

  南西拼命摇头,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碧丝根本不听,用很大的声音高喊说:“你骗我!我刚才在门口全听见了。”说完匆匆忙忙地转头就要逃走,没想到摔了一跤,从楼梯上“咕咕隆咚”地滚了下去。

  房内的三个人急忙冲出来。马超跑得最快,三步并做一步就冲到碧丝面前。他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基因复制人碧丝,把她的头埋在自己怀中,随即掉出了眼泪。

  温热的泪滴在基因复制人碧丝的脸上,她顿时感到一阵温暖与心安,她不由得抬头看这个抱住自己掉泪的人是谁。是个四五十岁的络腮胡中年男人,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温暖与心安的感觉?她一时之间实在想不明白。她甩甩头,使了使劲,想挣脱那人的怀抱。但是那人抱得更紧了。

  基因复制人碧丝,也可以说就是碧丝吧,用力地说:“放开手!让我走!”

  马超说:“不!”

  碧丝奇怪地问:“你是谁?”

  马超:“我是马超呀!”

  碧丝听出了他的声音,一阵激动与心酸,激动是又见到心上人了,心酸是自己是个基因复制人,而且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与矫健,变得这么的丑和呆滞,而这种丑和呆滞是因为基因受到污染造成的,是几乎不能改变的。

  她用力地捶着马超的胸膛,眼泪濡湿了马超胸前的衣服,哭着说:“你们都骗我,都骗我!”

  马超的手抱得更紧了,说:“我不骗你,我真的是马超,铃兰,我终于找到你了!”

  碧丝说:“你找的不是我,我是个基因复制人,不是你要找的温铃兰!”

  马超笑着,掉着眼泪,哽咽地说:“你就是她!你就是她!”

  碧丝拼命摇头,想挣脱马超的怀抱,说:“你还是去找你原来的那个温铃兰吧!”

  马超紧紧地抱住基因复制人温铃兰,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缓缓地,沉稳而安人心地说:“听我说,原来的那个温铃兰已经死了,不能再复活了,因为她完成任务之后被敌人抓住了,为了不让敌人的阴谋得逞,破坏了自己的基因,并且在敌人要行使阴谋的时候咬舌自尽了,所以说,现在这世上只有你一个温铃兰了。”

  基因复制人温铃兰含泪说:“因为这世上没有了原本的她,所以你才把我当作她,我只是她的替代品,对不对?”

  马超伤心了,哽咽地说:“你为什么这样想。你就是她,你们是一样的。”

  停止了哭泣的基因复制人温铃兰头靠着马超的肩膀,望着前方,呆呆地说:“不要说我不仅是个基因复制人,而且连我现在的面容身材体态都变了,变得丑了,呆滞了,和原来美丽灵动的,身手不凡的温铃兰是不能相比的。你还会爱这样的我吗?”

  马超放开温铃兰的头,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的脸对着自己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高尚的心灵没有变,你爱我的心没有变,这就是你,就是她。我爱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外表。相信我,我会永远地爱你,不管你是变丑变傻还是变平凡。”

  “马超……”温铃兰一把抱住马超的头,痛哭起来。

  马超静静地抱着温铃兰,让她尽情地哭个够,站在楼梯上的南西和洛力克也看得泪水涟涟,气氛又哀伤又欢喜。

  温铃兰足足哭了有十分钟才停止哭泣。

  马超关心地问:“还在伤心?”

  温铃兰擦擦眼泪,带着微微羞涩的表情小声地说:“说不清楚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可以说伤心和开心都有吧。”

  马超体贴地说:“来,我扶你起来,我们到房间里谈吧。”

  温铃兰轻声说:“好。”

  马超小心地扶温铃兰站起来,帮她拍拍身上的灰尘,摸摸她受伤了的额头,说:“额头上有个小淤青,还有没有摔到哪里?”

  温铃兰说:“手肘和膝盖有点疼。”

  马超说:“我看看。”

  他撩起温铃兰的裤管,露出膝盖上的淤青。温铃兰卷起自己的衣袖,手肘上也有淤青。马超检查了温铃兰的手肘和膝盖,说:“还好摔得不重,等会儿上点药,我药箱里有药水。”

  他注意到温铃兰光着脚丫,心疼地说:“你怎么光着脚?不要着凉了。”

  南西说:“我房间里有拖鞋。”说着就冲进房间拿了拖鞋下来给碧丝,马超替她穿上。

  南西说:“碧丝,我来扶你吧。”

  碧丝说:“不用了,马超扶我就行了,不用再麻烦大家了。”

  南西识趣地说:“马超先生,碧丝就交给你了。”

  马超说:“放心,我不会让碧丝再摔着的。”

  洛历克笑着打趣说:“要是碧丝再摔着,就让马超先生当垫子吧。”

  马超打着包票说:“没问题!”

  碧丝说:“我们到房间里去说话吧。”她有很多的话要问。

  南西说:“上我房间吧。来,来吧!”

  碧丝说:“好,马超,我们到南西的房间里谈吧。”

  “好。”

  南西和洛力克进了房间里等他们。

  马超耐心地扶着碧丝一步一步地慢慢地往上挪动脚步。碧丝怪自己道:“我走得太慢了。”

  马超安慰她说:“不急在一时,慢慢来。”

  两人终于进了南西的卧室。南西又搬来一把靠背椅,让碧丝坐下。众人也一起坐下。

  马超拿起自己的药箱,打开,取出一瓶药水,涂抹在温铃兰身上的淤青外,用手掌揉了一会儿。

  南西嚅嚅地说:“碧丝,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才瞒着你的。”

  洛历克想再瞒也无用了,干脆单刀直入,问:“碧丝,你能接受你是基因复制人的事实吗?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

  碧丝看着马超的手在自己膝盖上揉着,心里很温暖,说:“我也说不上能不能接受。相比基因复制人的事实,我更关心我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马超,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完成任务的呢?”

  马超一边揉着,一边说:“我是听吕铃说的,她说你和她接受了一个特殊任务,改头换面前往锐新国潜伏,达两年多之久,成功完成任务后,撤退的路上你不幸被捕,受尽了周滟的酷刑,但始终坚贞不屈,不肯吐露一字实情。后来敌人想出了一个毒招,要套出情报,你为了保护情报不被泄露,咬舌自尽了。而且你在被捕的时候就已经破坏了自己的基因,为了不让敌人基因复制一个受他们控制的基因复制人。”

  温铃兰喃喃道:“那么闯入基地破坏科恩伯格的基因复制人和基因的两个人就是吕铃和我了?”

  马超说:“是的。”

  温铃兰问:“科恩伯格的基因和基因复制人全部都毁了吗?”

  马超说:“应该是,吕铃告诉我任务成功完成了。”

  南西也说:“应该是。周滟可气极败坏了。”

  温铃兰既哀痛又气愤地问:“我就是死在周滟的手上的?”她对温铃兰的死既有一种深刻的悲痛又有一种英勇赴义的慷慨无畏,同时对周滟更是痛恨入骨。

  南西说:“正是。这个周滟,可恶极了,她凶残的手段令人发指,马克也死了,周滟说他是你的内应。”

  温铃兰说:“这可冤枉马克了,不过马克也不是什么好人。”

  南西说:“周滟说马克是自杀的,我想应该是周滟杀死了马克。”

  洛历克分析说:“对,周滟想让马克当她的替罪羊,又怕马克说出实情,就下了毒手。”

  马超叹息道:“这周滟,怎么变得这么凶残?当年在明古国的时候,当我听说她和德瑞克逃到锐新国,心里就一直担心她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真是不幸被我言中了。”

  温铃兰说:“这周滟,一点也不为她的行为惭愧,而是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是个人上人。”

  南西很吃惊地问:“那个周滟和德瑞克在明古国也做了坏事吗?”

  马超说:“他们两人在明古国的时候就已经勾结在一起,杀死害死了好几个无辜的生命,被警察抓住,但是后来被他们逃脱,跑到锐新国来了。碧丝的父母也是他们害死的。这两个人,心术不正,为人险恶,做了许多坏事。”

  洛历克说:“光听南西说周滟对碧丝使用的种种酷刑,我们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人,但想不到她早就这么坏了。”

  南西感叹地说:“这周滟,看来是和碧丝的恩怨很深了,碧丝,你还是早点回明古国去吧。”

  碧丝没有拒绝,说:“既然任务已经完成,碧丝也已经暴露,那我只有回明古国了。”

  马超很高兴,很开心,激动地搓着手,脸上笑容满面,说:“就这么办!我会把事情尽快办妥的。”

  南西奇怪地问碧丝:“你怎么开的房门呢?我记得我把房门锁上了呀!还有,你怎么会想到来我房间门口偷听我们谈话呢?”这是她从刚才就一直想问的。

  碧丝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扭捏了一下,说:“刚才马超在大铁门口叫门,被我听见了。我猜他是来给我看病的,又听南西在院子里说要让马超先上她的房间里谈话,很想知道你们暗地里都说我些什么病情。我听你们的脚步声往三楼去,就拿了了卫生间里绑在水管上的一根铁丝打开了锁。你们家房间的锁是两头都有锁孔的,所以我很快就打开了。”

  马超奇怪问:“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你的脚步声?这是不可能的啊。”

  碧丝说:“我光脚上来的,走路的时候也是一步一步慢慢走的,加上楼梯上有地毯,可能因为这样,所以你没有听见。”

  马超说:“原来是这样。”

  碧丝问:“马超,前几天你是不是打扮成一流浪汉在我们别墅门前,我还跟你说了话?”

  马超高兴地说:“是的!前几天我是一个失忆的流浪汉,但自从见到你之后,我就恢复了记忆,不再是那个失忆的流浪汉了。”

  碧丝闻言焦急地抓住马超的手,问:“你到底怎么啦?你是来锐新国找我的吗?”

  马超微笑着,眼里隐隐有泪,说:“你死的那个时候,我正在明古国办一个案子。突然心痛得厉害,我就知道你遭遇不幸了。我很哀痛,哀痛到无力。但是到了晚上,你给我托了个梦,让我完成自己的任务后来找你。那时我就决定了,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你不在我身边的这几年里,我一直和你有心灵感应,我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觉。你相信吗?”

  碧丝含泪微笑,凝视着马超的眼眸说:“相信!”

  马超也凝视着她的眼眸,说:“后来吕铃完成任务回国,找到我们,告诉我你的事,并带来了明古国发给你的烈士证书和勋章。我对他们讲了你托的梦,表明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但是当时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在身,我的职责不允许我立刻来找你。所以我等到任务一完成,立刻马不停蹄的来锐新国来找你。先是在我梦到的帝国大厦顶楼等了一个月,每天从早上六点多一直等到晚上顶楼关闭,又到阿多斯的各个酒店旅馆招待所去问,又花了一个月,还是没有,我想你会不会在帝国大厦里,就到帝国大厦一层一层的找,逢人便问,都没有你。一天,我出帝国大厦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一个黄衣女郞很象你,就追上去大声呼叫,不幸被一辆跑过的汽车撞倒昏迷,后来被送往医院。后来我想我之所以会梦到帝国大厦,是因为你在阿多斯,而帝国大厦是阿多斯的标志性建筑。我在医院醒来后,半夜找机会偷偷溜出来,在路上头痛发作,在路边的长椅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就失了忆,身上的东西也丢了,只剩下手上的频率手表。虽然我失忆了,但是我记得我是来找人的,所以我整日在大街小巷里寻找,期待能看见我要找的人。苍天不负有心人,两个月后,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马超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概括了他寻找碧丝的过程,他没有说出其中他历尽的艰辛,但碧丝明白他一定吃了很多的苦。碧丝听得泪水婆娑,南西不停地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马超终于说完了,碧丝哽咽地说:“马超,为了我,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马超忍住眼中的泪,感慨地说:“别这么说。我受的这些苦和你受的苦比起来算什么呢。”

  南西看两人都很伤感,赶紧说些高兴的事:“现在好了,你们终于团圆了!”

  洛历克感动地说:“碧丝,为你高兴!有这么爱你的男人,一直等你,一直找寻你,一直痴心不渝。”

  南西也说:“碧丝,你很幸福。”

  碧丝心里暖流涌动,整个人幸福得就象躺在棉花垛上了一样,身子轻飘飘的,被异常温柔的感觉包围着。她动情地说:“是的,我感到好幸福!”

  从马超说出他来寻找她的经历,碧丝就明白了马超的深情,体会到从未有过的特别的幸福的感觉。虽然那一瞬间她决心要捉住自己的幸福,不辜负马超的深情和一片痴心。但是,她的无私和为他人着想的个性使她有时会害怕,怕自己会拖累到马超。而且,她身上的基因受到了污染,身体有一些病症,有时甚至很严重,一向优秀的她感觉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自卑,这令她有一些“配不上”马超的想法。这也就是一些心理书上所说的“不配得”的自卑心理。

  洛历克说:“马超先生,碧丝现在怎么办?”

  马超说:“目前碧丝就先住在你们这里,这几天我准备一下,到时我会来接她。”

  南西说:“好。碧丝,你和马超先生到你房间去说会话吧。”

  碧丝害躁了,说:“有什么话,回明古国再说吧。”

  南西说:“去吧,去吧。说说悄悄话。”说着站起来,推着马超说:“去吧,您扶碧丝去她的房间吧。我和洛历克想在这里说点私事。”

  马超很想和温铃兰单独在一起呆一会儿,趁势站起来,扶住温铃兰的一只手臂。温铃兰也不再推脱,缓缓站起身来,说:“那你们说吧。我和马超先下去了。”

  马超和温铃兰走了。南西关上房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掉泪。洛历克惊诧了,上前抱着她的肩膀,小声问:“怎么啦?”

  南西用力的摇摇头,用手指指房门,洛历克不再作声。过了十分钟,南西站起来走到房门口,偷偷把门开了一条缝,往外看了看,看到马超和碧丝不在楼梯上了,这才关上房门,走回自己的座位。

  洛历克小声问:“他们走了?”

  南西用鼻音“嗯”了一声。

  洛历克问:“你怎么哭了,告诉我什么事好吗?”

  南西不断的掉眼泪,只能不断地拿纸巾来擦。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我有个感觉,这个基因复制人碧丝会受很多苦,她的病症不止这些而已。而我难过的不仅是她的病症,而是她的好强上进之心,她不会只甘心做一个只享受生活的人,她会想做事,想奉献,但是她的病症注定了对她来说很多事情都做不了。这正是她的痛苦之处,也是我难过之处。”

  洛历克听完后,也心有同感,但是他也安慰她说:“不论如何,你成功地使碧丝复活了,这是值得庆贺高兴的。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南西听从了洛历克的安慰,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心里难过。

  马超扶温铃兰下了楼梯,来到三楼她的房间门口。房间的门虚掩着,马超一手推开了门,一手扶着温铃兰走了进去。

  两人坐到床上,马超一把抱住温铃兰说:“铃兰,我好想你。”

  温铃兰靠在他的肩,有点羞涩地说:“我也是。”

  马超说:“我经常会在早上四点的时候醒过来想你,想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一样想我,想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甚至能感觉到你的心意。”

  温铃兰惊奇地说:“真的吗?我也一样啊。我也经常会在晚上要上床睡觉的时候想你,想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一样想我,想我们什么时候能相聚,我也能感觉到你想我的心意,有时心里会有一些莫明的感受,我想那就是你的当时感受,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心有灵犀吧。”

  马超说:“有时我心里突然会有一种蜜流涌动,一阵心灵悸动,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有时我会有一种莫明的欢欣,莫明的紧张,莫明的难过等等情绪,我就知道那是你的当时的情绪。在你牺牲前的十几天,我感觉到了你的痛楚、无奈、以及满怀希望的感觉。而在你牺牲的那一刻,我的心感到很痛很痛,感到一种慷慨赴义的决绝。”

  温铃兰听到马超的这番话,心中不是没有感动,但更多的是一阵怅惘。她把头从马超的肩膀上抬起来,双眸望着马超,忧伤地说:“马超,你说我牺牲前的痛楚、无奈、满怀希望以及牺牲的那一刻的决绝,这些我都没有经历过。哎,叫我怎么说呢?其实我并不是原来的温铃兰,至少不是完全的她,还有,南西说过了,我的命至多只有十年,十年后我就会死,到时你怎么办?你的心里肯定会接受不了,所以我们还是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就……”

  马超用手指按住她的嘴唇,不让她把那句“分手吧”说出来。他盯着她的眼眸,意定心坚地说:“听我说,重要的不是你的记忆和经历的没有原来的那么多,而是你的心灵还是和原来一样的高尚美好,一样的爱国,一样的坚强。重要的是我们将要相伴走过今后的人生路,假使你的命只有十年,那我也认了,更不用说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十年后也许还有别的办法也未可知。你已经长在我心里,长在我的身上,和我连为一体了。我爱你,就象爱原来的那个温铃兰一样,我要你象以前一样的爱我。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的爱还是一样,甚至更强烈了,难道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你才会相信吗?”

  温铃兰拼命摇头,痛哭地说:“你好傻,好傻,我会拖累你的!”

  马超搂住她的肩,说:“你说什么呀?你怎么会拖累我?我会想办法让你更好,如果不行,也要这样子幸福快乐下去。傻姑娘,听我的话,我们在一起会幸福的。知道了吗?别哭了。”马超用大大的手掌擦去了温铃兰脸上的泪珠。

  听完马超这番感人肺腑的话,温铃兰也明白他的深情不渝,一抹微笑的亮光象是初升的阳光照亮了她满是泪滴的脸庞,她娇羞地低头说:“知道了。”

  马超唤一声“铃兰”,温铃兰抬起她的头,两人的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一个吻,已经让马超和温铃兰两人明白,爱情没有变,还是那么的美好美妙。

  马超和温铃兰说了好久的悄悄话,直到南西来叫他们吃饭。吃完饭,马超依依不舍地告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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