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初到锐新国 2
南西眼里闪过泪光,快速地瞥一眼碧丝,低下头去,喃喃地说:“我配不上他,我不该喜欢他。”
这个傻姑娘!碧丝疼惜地搂过南西地肩膀,说:“别这样,你是个好姑娘,你配得上任何人。”
南西挣开碧丝的手,说:“别人会误会我们的。”
碧丝这才想起锐新国的习俗,同性之间不喜欢搂搂抱抱的。她放开手,从包里掏出面巾纸递给南西,柔声说:“给你,擦一擦吧。”
南西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说:“谢谢你。”说着眼角又流出了眼泪。她赶紧用纸巾擦干眼泪,顿顿脚,说:“我们走吧。”
繁华的街上,到处有那些街头艺术家们的精彩表演。有一位拉小提琴的,拉得十分悠扬动听,两人忍不住放缓脚步,碧丝拉住南西说:“我们听听这位先生的琴声吧!”
晚风温柔地吹拂着,令人惬意。小提琴的琴声悠悠然地飘在空中,小提琴手拉得如痴如醉。碧丝听得十分感动,她听出了琴声中浓郁的深情和忧伤,她的眼角湿了。身旁的南西突然跟着哼唱起来:“在那遥远的家乡,我的老母亲,日日在盼望我的回还……”
一曲终了,小提琴手从琴声中回过神来,张开迷茫的眼睛。这是位有着花白头发的老者,想必老者也在怀念故乡,怀念母亲吧!碧丝的眼里闪过一丝泪光,想起那遥远的故乡,那曾经为了自己独守家中的深爱的母亲,如今已经是天人永隔!老者颤悠悠地晃着头说:“这是婆滋国的歌曲,小姐,你也会唱啊?”原来是婆滋国的歌曲,怪不是南西也会唱,唱得即深情又忧伤,碧丝暗想。
南西从包里拿出几张小票,放在小提琴手面前的碗里,温和地说:“是的,大叔,我是婆滋国人。”
老者高兴地裂开缺了牙的嘴笑了,说:“小姐,我也是婆滋国人。今日有缘,我再拉一首歌曲给你们听,好吗?”
碧丝和南西本就十分喜欢这小提琴手的歌曲,很乐意欣赏这动人的音乐,这下可合了她们的心意。她们说:“这样太好了,我们洗耳恭听。”
小提琴手拉起一曲欢快悠扬的小曲,碧丝和南西听得心情大好。曲终了,两人连赞好听。老者又说还要再拉一曲给她们听,于是两人就驻足观听。一曲又一曲,直到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碧丝对南西说:“起雨了,我们不要误了老先生,让他收摊回去吧。”
南西点点头,对老者说:“老先生,下雨了,您还是赶紧回去吧。”
老者张开眼,眯眼看着桔黄色灯光下的毛毛雨,说:“真下雨了,预报今晚会下雨的。好,谢谢两位小姐陪我渡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碧丝和南西说:“谢谢您,老先生,为我们演奏了这么多好听的歌曲。”
老者收拾东西离去。碧丝和南西没带伞,雨越下越大,两人在雨中奔跑,溅起一路水花。到了停车场,取了车,南西开车载碧丝回去。
雨很大,南西小心地开着车,雨刷“哗哗”地刷着玻璃上的雨水。突然,前面一个影子横跑到车前停住。南西一个急刹车。碧丝也看到了,着急地说:“好象有个东西停在前面。”南西胆颤心惊地说:“我也看到了。”她担心撞了人,对碧丝说:“我下去看看。”碧丝说:“我跟你下去。”两人冒着大雨下车,看到一条狗停在车前,碧丝眼尖,说:“这不是洛力克的狗吗?”南西仔细一看,叫道:“对啊!是小豆豆!它怎么自己在这儿?”
那狗在雨中冲她们“汪汪汪”地直叫唤,往前边跑几步,停下,又冲她们“汪汪”地叫,似乎在指引她们。碧丝说:“我们跟上去看看,它一定在指引我们去一个地方。”南西焦急地说:“别是洛力克出什么事了。”两人跟着狗在雨地里一路小跑。在前面不远处,狗停下来了,碧丝和南西上前一看,一个人潦倒地躺在雨水泥泞的地上,浑身上下都是泥巴和污水,哗哗哗的大雨不停地打落在他身上。南西心急地蹲下去翻过那人的身,她抬头对碧丝叫道:“是洛力克,他喝醉了。”碧丝说:“你把车开过来,我们把他抬上车,送他回去。你知道他住哪里吧?”南西说:“他和我们住一幢楼。”碧丝说:“好,我看着他,你去开车。”
两人合力把洛力克抬上他住的公寓,用他身上的锁匙开了门,脱了他湿漉漉的衣服,用毛巾擦干他的身子,换上睡衣,用电吹风吹干他的头发,把他抬上床,盖好被子,让他睡了。做这些事的时候,两个大姑娘都羞红了脸。但不这样不行啊!洛力克会感冒的。那条狗围着她们摇着尾巴跑前跑后,瞧洛力克上了床,也钻进他的狗窝睡了。离开的时候,碧丝特地看了一下熟睡中的小豆豆。对这条丑陋的狗,碧丝一点也没有厌恶嫌弃之心,相反满是欣赏喜爱之情。
之后两人回家,均已累得直不起腰了。强撑着洗了澡,换了睡衣,这才上床睡觉。沉沉睡去,一夜无梦。碧丝来锐新国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南西打来电话,说今天再放碧丝一天假,明天带她去报到,今天可以自己去逛逛,她本人要上班不能陪碧丝了。碧丝挂了电话,心里想趁有时间该赶紧去见见罗兰了,也就是吕铃。她吃好早饭,换上一套便装就上街了。路上,她十分小心,先是步行上街,特意在报刊亭停下假装看报纸,其实是透过玻璃看身后,确信没有人跟踪后,这才上了公交车。路上碧丝想,来这里要完成任务,必需长期潜伏,所以平常还是以平常人的状态示人较好,那些个惊险的桥段暂时还用不上。
罗兰所在的地方摩嗟街离冰壶实验室五条街,坐公交要转车,这点碧丝早就看过公交地图了。转车途中,碧丝再次停留在商店橱窗前观察身后,没有跟踪者。三十分钟后到了摩嗟街,街上到处是按摩院。旌旗招展的,写满了各个国家的文字,这些是各个国家的私人开的。终于,根据明古国组织上的指示,碧丝按图索骥来到181号,看到门口的牌子上用克鲁国的文字写着“大力神按摩院”。克鲁国是明古国的邻国,文化、信仰相似,人种相同。想是吕铃冒了克鲁国的身份到此。
迎门处有个奶黄色的柜台,一位化淡妆的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端坐在后面,生意似乎一般般,见碧丝进来,立即面带微笑起身迎接,招呼道:“你好。”碧丝把自己当作顾客,十分老练地问:“罗兰按摩师在吗?”小姑娘热情地说:“您是要按摩吧?”碧丝答:“是的。”小姑娘说:“正好,现在罗兰按摩师没有客人,她就在里面。我带您进去。”
“谢谢了。”
小姑娘离了柜台,带碧丝穿厅过道,来到一间按摩室。门开着,小姑娘径直走进去,里面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按摩师,正低头收拾东西。小姑娘说:“罗兰师傅,客人找您按摩。”
那女按摩师抬起头来,是一位清秀的女子,和之前在明古国见到的照片一样。她说:“好的,让他进来。”碧丝走进去,罗兰看了她一眼,眼里波澜不惊。小姑娘走了,罗兰走到门边关上门。
碧丝对她说:“罗兰,你好,我叫碧丝,是冰壶实验室的。”
罗兰神态自若,说:“你好。我叫罗兰。来这里半年多了。”
碧丝热情地说:“我昨天刚到。”
罗兰平静地说:“9月1日真是个好日子。”
碧丝心中暗喜,说:“只下了一小会儿雨。8月5日也是个好日子。”
罗兰说:“整天都是大太阳。”
对上了暗语,两人都很高兴,碧丝握住罗兰的手说:“你是吕铃吧?我是温铃兰呀。”
罗兰又惊喜又兴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真的?太意外了。”她“哦”了一声,说:“原来你也是为了这事来的,怪不得你失踪了。你的外表变得太多了。组织上有发你的照片给我,原先我不知道是你,只觉得派一个大美女来会不会靠谱。”
碧丝说:“都是整的,你也整了。只是……”说到这里,她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就没有再说下去。
罗兰乐呵呵地说:“只是不如原来的漂亮,没关系的,为了工作嘛!”碧丝眼角微湿,为罗兰这种舍身忘我的精神而感动。罗兰叹口气,忧伤地说:“头想你想得不行,到处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
往日的悲欢离合象涌泉一样猛地涌上心头,心中柔肠百转千回。亲密的爱人啊!你现在怎么样了?碧丝急切地拉起罗兰的手问:“他还好吗?”
罗兰摇摇头,说:“你突然了无踪迹,头到处打听你,找你。一直杳无音信,他又着急又担心,几晚没睡,都上火了。后来,我就调走了,为了来这里。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这马超!不知他多担心自己呢!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啊!看到我寄给你的玉和手帕,你一定明白了我的心意,对吗?不要多想,一切都会很好的,碧丝在心中给自己鼓劲。她放开手,安慰罗兰说:“你放心,他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们争取尽快完成任务,早日回到他身边。”
罗兰对这里的任务的艰巨性早有所知,来这里半年了,任务还是没有一丝进展。听到这话,暗自神伤,又不愿表露,她略一低头,调整好心情,抬头说:“对。我们要努力!这样,我们边按摩边说吧。”
碧丝说声“好”,换上按摩服,趴在了按摩床上。
罗兰说:“我帮你抓抓筋脉,按按穴位。让你放松放松。”她先抓脖子,然后是肩膀,然后是背,顺势往下按,使出‘按摩推拿,揉搓滚打,捏挤拨颤抖摇晃’的各种按摩手法。她的手法十分地道,令碧丝十分受用。
在按摩的时候,罗兰说:“我的工作就是协助你的工作,并充当联络人。组织上会通过我把一些东西和消息传递给你。”
碧丝十分不解,问:“现在通讯和各种间谍用具这么发达,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和组织上联系呢?”
罗兰说:“据说冰壶实验室里的人的电话手机电脑等等通讯设备都有可能被监视。而我有更安全的方式传递情报。再说,你也需要个接应的人啊。说我是联系人,这只是一部分。说白了,我们就是搭档。”
碧丝明白了。她问:“维尼,和你联系过吗?”
罗兰说:“他来过几次。他也在冰壶实验室。你暂时不要和他接触,见面的时候也只当作普通的同事相处就好了。你和他都是以明古国的名义派来的,但以前不是一个地方的。别太密切,容易引起怀疑。而我是以克鲁国公民的身份来的。”
碧丝问:“他都在冰壶实验室做些什么?”
罗兰说:“冰壶实验室都是关于基因研究的。随着基因技术的发展,它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大,维尼现在是做关于基因移植的研究。”
碧丝关心地问:“任务有进展吗?”
罗兰带着遗憾的口气说:“没有,半年了,维尼自己的工作有进展,但关于任务还是没有一点眉目。”
碧丝马上把自己从南西那里听来的消息汇报:“听说我来是和罗姬小姐一组的,应该不会和维尼一组。”
罗兰分析说:“是的。锐新国的人不会让明古国的人扎堆的,他会让我们分散开来,这样好管理。”
碧丝感慨地说:“任重道远哪!罗兰,你知道维尼在国内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他没说。”
这样就不要告诉罗兰维尼是陶宇了。也许有一天她自己会知道的,也许有一天陶宇自己会对她说的。罗兰没问,碧丝正好不说。
罗兰说:“你火气很大,我抓一抓就知道了。”
碧丝被罗兰抓按得浑身酸得那个,直叫“唉哟,唉哟”。她说:“真酸,看来火气大了,这一段都忙得陀螺似的,昨天又淋了雨。”
罗兰说:“怪不得。没事,回去酸几天火气就散去了。”
她又按了脚和头。说:“好了。可以了。”
碧丝坐起来,感觉浑身通透多了,那气血也不似前一阵那样不通了。
罗兰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银白色蓝宝石戒指给她,说:“这个宝石戒指是个探测器,可以探测窃听器、监视器、□□的。要是它有颤动,就说明方圆150米内有窃听器或监视器,颤动的频率越快,说明距离越近。如果是□□,戒指会升高温度,你戴在手上,距离越近,温度越高,你会感觉到的。另外,它是还是个定位仪。还有,这是一包迷药,可以装在这个戒指里,掀开宝石盖里面是空的。”
碧丝把宝石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大小刚好。她说:“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罗兰说:“你以后有什么消息就交给我。有什么问题也是找我。要和组织上联系还是找我。对了,组织上安排的,维尼他另有联络人,免得别人怀疑。”
碧丝说:“明白了。我该走了。”
罗兰说:“小心点。”
碧丝告辞出来。心情不错,只是感觉肩上的担子不轻。她摸摸手指上的戒指,告诫自己要谨慎小心。
碧丝坐上公交车到处逛了逛,算是熟悉周边环境,中午到路边的小餐馆吃了午餐,下午四点才回到冰壶。这一路都没有跟踪者。回来顺便到冰壶里的超市买了米,到了公寓,她漫不经心地东翻翻,西瞧瞧,绕着公寓走了一圈,戒指没有颤动,也没有升温,她略为宽心一些。似乎自己国内的身份没有引起对手的太多关注。想来那查出的几个间谍是神鹰国的,不是明古国的,所以明古国的人比较不受注意。
她打开电脑,浏览新闻。有一条新闻引起她的注意。那是一条关于堪地德福集团下属的一个公司为他们利用基因技术研制的治癌药物申请专利成功的消息。专利申请成功,这下堪地德福就可以垄断这个药物了。那药一定很贵!有钱人为了命舍得花大钱,但穷人呢?这太不公平了!对了,堪地德福这个集团得注意。上次钪的事件,就是他们的阴谋。有些财团,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罗斯福是堪地德福的继承人,又是冰壶实验室的副主任,南西讲他有可能是为了他们集团的利益来的。那么这个阴谋是不是堪地德福集团的呢?有可能。那么为了了解这个阴谋,必须要接近罗斯福。而第一步就是接近罗姬小姐,取得她的好感。碧丝心想。
她又在电脑上搜索了“基因技术研究”,发现报道不是很多,更不用讲那些最新动态了。看来研究工作很多都在秘密当中进行。但从那条申请治癌药物专利的消息就可以知道这基因技术十分重要,牵涉到许多人的利益。
来这里举目无亲,真有点寂寞。罗兰是战友,也可算半个亲人了。但自己不能时时找她。维尼目前也不能找。南西是个好姑娘,自己一来她就引自己为知己,自己多幸运啊!今后看来要和她多联络,多接触。接下来的时间里,碧丝不知道要干些什么,那些时间似乎平白无辜多出来了。她打开网络里的电影频道,随便点了部喜剧来看。看的当中,脑瓜不时地想些这次任务的事,想明天就要见罗姬小姐了,自己要注意些什么。说话要客气、尊重她,行动反应要快,思虑要周到。总之,做一个出色的下属。维尼现在怎么样了?任务到底具体是什么?自己应该想办法突破才行啊!
马超怎么样了?她微笑一下,想起他们之间的趣事,心里甜蜜着。怎么又想起儿女私情了?她摇摇头,笑自己。她和马超的关系将来会怎么样?这是她现在不能多想的。她骗自己说这次任务只当自己出趟差,回去一切照旧。但其实她也立了“不成攻便成仁”的决心。一切还难料啊!想到这,她的心中狠狠地痛了一下。马超……
这当口,马超正在为一个案件奔走在火车上。平日里他白龙鱼服,日夜操劳,疲惫的他正在打盹。突然,他的心平白无辜地痛了一下,他立时醒了。心的余痛还在,他摸摸心口,脑海里浮现出温铃兰忧愁的模样。铃兰,你怎么样了?半年多了,你一直杳无音信,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好不好,你去了哪里?无论怎样,你会平安回到我身边的,我相信!马超心中无声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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