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苍鼠被捕
马超回到汽车里,开车来到研究院附近的一幢白色四层楼房外。原来,最近马超租下了这幢房子,吕铃、江一飞、包小榕三人和他就在这里安营扎寨,秘密办公。
马超按了按遥控,雕花大铁门自动打开,他把车开了进去。
他刚下车,吕铃就打开一楼的大门迎了出来。
头刚才上哪了?过了这么会才回来。吕铃心中有疑问,但没有问。要是她知道头是会心上人去了,她会很高兴的。头回来了,太好了,她有很多事要汇报呢。她说:“头,你来了。”
让你们久等了,马超暗想。他神色凝重地说:“走,进里面谈。”
两人相随着走进楼房一层,来到马超的办公室,路上没有说话。
两人进了办公室,马超把门关上。他关切地问:“现在怎么样了?”
吕铃一脸振奋地说:“郑正雄和周滟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关在四楼。江一飞和包小榕现在在看着他们。”
这马超在电话里已经知道个大概,他问:“详细过程是怎么样的?”
说到这吕铃就忍不住生气。她说:“江一飞这几天负责监视周滟,今天晚上看她吃完晚饭回宿舍,到了宿命门口又不进去,鬼鬼祟祟地跟在你和温铃兰的后面走了一段,直到你们上了汽车。”
马超生气地说:“原来是这样,这人好无聊。”
吕铃撇撇嘴,不屑地说:“然后她好象很气愤地回了宿舍,过了一会儿,拿了个东西直奔复印室,江一飞作了准备,看她直奔那台扫描仪,就抢先上前占了那台扫描仪,假装扫描,从中做了手脚。等周滟一扫描完,我们的电脑上也有了她扫描的内容,发现是温署名温铃兰的工作日记。自从周滟和郑正雄在小山坡上会面后,我们除了监视郑的电话,也监视了周滟的电话。江一飞看她回宿舍后就给郑正雄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他,不久马上出来,直奔郑正雄的宿舍。当时我们马上给你打了电话。”
这一来就很明显了,周滟是要把铃兰的工作日记给郑正雄。早对郑正雄有所怀疑,加上上次K9泄密,正好周滟是生化方面工作人员,这次又暗中扫描铃兰的工作日记,打电话给郑说要给他很重要的东西,一联系起来,就知道应该是他们俩人泄的密。马超一脸严肃地说:“对!我怕又泄露了国家机密,让你们抢先在周滟把东西交给郑正雄前抓捕他们。”
吕铃眉飞色舞地说:“是。一飞先暗中跟踪周滟,我和小榕迅速赶上他们。周滟刚进郑正雄宿舍,我们就冲了进去。当时俩人正站在客厅里,郑正雄很意外,刚要反抗就被我们制服了。而周滟,对着我们的枪,脸都吓白了。”
这回干得不错,马超对自己的手下一向信任加欣赏。他说:“好,做得干净利落!”
被头一夸,吕铃有些得意,说:“大伙的功劳!”
马超很欣慰:“郑终于露出马脚了,这几天没白忙活。”
吕铃非常同意:“是啊!抓住他们俩个是个重大突破。”
马超说:“关键还得审问清楚,找到证据,103的科研人员死了不少,看来与郑脱不了干系。”又问:“审了吗?”
吕铃据实汇报:“审了。根据您的指示,是分开审的。周滟关在四楼左拐第一间。她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一审一吓一套,就招了。”
马超遗憾地说:“这姑娘,怎么会这么傻,干出出卖国家的事来。按说她才工作一两年,应该不至于才是。”又问:“都招了些什么?”
吕铃生气地说:“她说郑正雄模仿了一张温铃兰字迹的纸条,上面写着:宇:我的腹中已有了你的骨肉,我们怎么办?署名铃兰。由她放到陶宇的大衣口袋里。”
原来是周滟和郑正雄,马超想起刚才铃兰痛苦流泪地模样,又想起平白无辜死去的钱梅,再想到追悼会上脸色苍白仿佛一下子苍老一二十岁的陶宇,心中气愤不已。他强压怒火,声音有点发抖地问:“真的是他们干的?”
吕铃显然也是即气愤又不耻:“是的。我们问过周滟为什么这么干。周滟说是为了让钱梅和陶宇离婚。促成温铃兰和陶宇,这样,她自己就和你有机会进一步发展。”
马超气得青筋暴出,说:“真是卑鄙无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是他们害死了钱梅。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吕铃补充说:“周滟和郑正雄都是冷血动物。周滟说她也没想到钱梅会自杀,很意外。”
马超冷冷而不屑地说:“只是很意外吗?而不是痛心?自责?我看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吕铃赶紧再汇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我们还套出了上次泄密事件与周滟和郑正雄有关。周滟说她曾经拿自己的工作笔记给郑正雄看,她的工作内容是生化武器。她还说郑正雄曾经教导她们要做工作笔记,记得详细点,说以后工作时要查什么资料比较快。”
马超这时对这事已经了然于胸,说:“这个老狐狸,处心积虑,早就设好了局,瞄准了目标。我看他早就盯上了周滟。”
对,应该是这样,还是头想得深。吕铃同意:“没错!”
马超追问:“那现在郑正雄怎么样了?”
吕铃一脸无奈地说:“郑正雄关在四楼左拐最后一间。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可是个对手。对我们这一套似乎习以为常,根本不吃这一套,问什么都不知道。”
这家伙,是个老滑头,看来要多找证据。马超:“搜了郑正雄的宿舍没?”
吕铃眼睛一亮,想起来了,他们搜到的一个物件,可能有帮助呢。她说:“有。搜到一台电脑。其他的没什么重要的。
电脑?这可是重要的东西。现在的人往往通过电脑传递信息。马超:“检查了没?”
吕铃不好意思地回答:“刚才我们三人注意力全在审他们俩,还没空检查。”
马超知道他们忙,这可以理解。他说;“没关系,等会检查一下。”
吕铃释然道:“好。”
该静一静思考一下了。马超关照道:“好。你出去一下。我一人呆一会儿。”
头要想事情了,吕铃明白。她回答:“是。”
吕铃转身走出门外,关上了门。
马超坐在办公椅里,静静想了一会儿,接着拨通了叶开龙院长家里的电话。
叶开龙院长睡眼惺忪地:“谁啊?”
马超:“对不起,叶开龙院长,这么晚打扰了。我是马超。”
叶开龙院长睡意渐醒:“哦,马领导啊。什么事?”
马超:“有件事要跟您通气一下。今天晚上我们怀疑郑正雄和周滟泄露了国家机密,已经逮捕了他们两个。现在周滟已经招了。”
叶开龙院长睡意全无,震惊地问:“你们怎么发现的?”
马超:“我们不久前已经派人跟踪郑正雄。发现他和周滟秘密碰头。于是也监视了周滟。今天发现周滟扫描了同事的工作日记,要拿给郑正雄,被我们当场抓获。”
叶开龙院长遗憾又气愤地说:“郑正雄我们是早就怀疑的。只是没想到周滟也参与其中。这姑娘怎么会呢?你本来还对她有好感呢,现在这样看来这事成不了了。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马超也不想解释:“还有您没想到的呢。钱梅也是他们害死的。”
叶开龙院长大为吃惊:“怎么,他们害死的?”
马超:“郑正雄仿造了一张温铃兰写给陶宇的纸条,上面写着温铃兰怀了陶宇的孩子,由周滟放到陶宇的大衣口袋里,好让钱梅发现。钱梅一时想不开,才自寻短见。”
叶开龙院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们还曾经怀疑过陶宇呢。真是冤枉了他。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马超不愿多说,只愿陶宇对铃兰的误解消除。马超叉开话题,问:“您对郑正雄和周滟这件事情有什么意见和看法?”
叶开龙院长不好再问,只说:“我没什么意见。上面派您全权负责郑正雄这件事,那就由您做主。”
马超:“好。我会随时和您通气的。”
叶开龙院长:“好。”
马超温言道:“好。就这样了。您休息吧。”
叶开龙院长知道他忙,可能又要闹通宵。但仍劝说道:“您也早点休息,注意身体哦。”
马超表示感谢:“谢谢,再见。”
叶开龙院长:“再见。”
两人挂了线。
马超站起身来,一边活动活动身子,一边想着现在要不要和周滟和郑正雄见面。自己的的身份隐秘,表面上是来视查103的工作的,其实还肩负着秘密的任务。但到了这重要的当头,也不用再隐藏身份了,最好与他们两见见面,谈一谈。周滟还好办,关键是郑正雄,要撬开他嘴不容易,自己必定要与他正面交锋。
想了一会儿,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顺着楼梯走上四楼,来到左拐第一间,他敲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条缝,江一飞探出头来,他见了马超,很惊喜,小声地说:“头,来了。“
马超点点头,说;“周滟在里面?”
江一飞眼睛里露出一丝鄙夷:“是。”
马超说:“我进去见见她。”
江一飞打开门,让马超进去。
周滟坐在房间里面的角落,带着手铐、脚铐,低着头。
马超走近她,说:“周滟。”
周滟抬起头来,看到马超,先是一愣,然后眼里露出惊喜,接着有些害怕。他怎么会在这里呢?她好生疑惑。转念一想,他是大领导,应该能为我说说好话。
她肯求道:“马超领导,您帮帮我,我没干什么坏事。求您跟他们说说,放了我。”
看她现在一副可怜相,但她做了什么?出卖国家,出卖陷害同事!杀人不见血!马超严厉地喝问:“你都干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周滟害怕得身子一阵发抖,装作满脸无辜地说:“我是有苦衷的。我只是让郑正雄看了我的工作笔记。”
马超放松语气,顺着她的话问:“你都有些什么苦衷?”
周滟听他口气似乎在同情自己,心里放松了些,悲切地说:“我父亲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治疗,是郑正雄给我钱,帮了我。然后他说想看我的工作笔记,因为他是学化学的,想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我为了感谢他,就给他看了。”
马超点点头继续追问道:“这样说,我有点理解。那你为什么又把温铃兰的工作笔记拿给郑正雄呢?”
周滟一时语塞,连说:“这个……这个……“
马超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点破道:“你是为了报复她吧?”
周滟更是手足无措了,说:“您怎么都知道?”
马超更逼近一步:“钱梅也是你和郑正雄害死的吧?”
听到这,周滟慌然失措。他们要是把钱梅的死也算在自己头上,那自己不是多了条命案吗?可是,这不能怪我啊!她连忙说:“我也没想到。没想到她会那么傻,以死来报复陶宇他们。”
马超反问:“你就没有一点自责,一点痛心?”
周滟赶紧如捣蒜般连连点头。她紧张地说:“有的,有的,我有自责,有痛心。”
马超根本不信她的鬼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谎言,但他也不点破。
他问:“你和郑正雄为什么要伪造温铃兰写的纸条?”
周滟瞄一眼马超又垂下眼帘,心里盘算着怎么说。
马超追问:“你说呀。”
周滟好象鼓起勇气似的,抬眼假装忸怩不安地说:“因为,因为,我喜欢您。”
马超感到恶心,但他还是冷静地说:“这有什么关系?”
周滟决定把责任都推到郑正雄身上:“有关系。郑正雄知道我喜欢您,而您喜欢温铃兰。但温铃兰的心里放着陶宇,陶宇又不能跟他妻子离婚。他为了促成温铃兰和陶宇,想出了伪造纸条这个计谋,想迫使钱梅和隐宇离婚。然后下一步就是促成我们两人在一起。这些都是他想出来的。”
我就知道是这样,你们的阴谋诡计害死了钱梅啊!马超问:“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周滟还想骗取马超的好感,假装纯情,为自己辩白道:“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很喜欢您,很想跟您在一起,一时胡涂,就听了他的。”
马超口头上不说,但心想:你三番五次在我面前讲温铃兰的坏话就是为了这个。我差点被你害了。之后又出这么多事情,要我怎么相信你?周滟虚伪的个性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马超问:“郑正雄为什么要为你做这么多事情?”
周滟被问住了,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郑正雄为什么帮自己。只知道他说他欣赏自己有向上的冲劲。但不会就这么简单吧?她想了想,想起郑正雄在小山坡上对自己说的话,他说马超向上晋升的机会很大。应该是为这吧!
她回答说:“他可能要拉拢您,说您前途无量。”
马超心里想: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了这个。
马超板起脸孔,严肃地对周滟说:“周滟,你们上班前应该就被告知要保守机密。你泄露了国家机密,已经触犯了刑法,情法难容,不知道会判什么样的刑,如果造成严重后果的可能会判死刑,如果你还知道些什么,尽管告诉我们,也许可以为你减刑。”
听了这话,周滟又惊又怕,脸更苍白了,白得就象一张白纸一样,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身子不停哆嗦。她想:完了,这辈子算完了!
在她的念头里,什么金钱、地位、名声,都泡汤了,要过好日子,要当人上人,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了。前途毁了不说,还要被关进监狱,成为人人唾弃的阶下囚,甚至会被判死刑,失去性命!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不禁埋头哭泣起来。
马超见她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哭泣,也不再理她,对江一飞招招手。江一飞跟着他来到门外。
马超关照道:“看好了。我现在去看一下郑正雄。”
江一飞眼里露出‘相信我没问题’的眼神,点头道:“放心。头,你去吧。”
马超点点头,往走廊里走。
来到最后一间。马超敲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包小榕探出头来。
他见了马超,很开心,刚要大叫一声“头”向马超汇报工作,猛地想起现在是非常时刻,屋里还关押着犯人呢。他立即转成小声地说:“头,您来了。在里面呢,什么都不肯说。”
马超:“我进去会会他。”
包小榕打开门,马超走了进去。
带着手铐脚铐,郑正雄坐在里面靠墙的椅子上,一只手铐在窗户的栏杆上,正闭目养神。他很警觉,一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就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马超,有些意外。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包小榕和马超。很快,他明白了马超和包小榕是一起的。他想:马超的身份不单纯,自己低估了他。
马超走近郑正雄:“郑正雄。”
郑正雄不说话。
马超尽量温和地说:“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我就赖到底,你们能怎么样?郑正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马超仍温和地说:“周滟已经招了。上次她拿自己的工作笔记给你看,导致泄密。对吧?”
郑正雄叫道:“没有的事,她在瞎说。我根本不知道!”
马超看着他的眼睛:“还有钱梅的事,是你干的吧?”
郑正雄:“这关我什么事,我根本不清楚。”
马超想:这个家伙装疯卖傻,看来不使点重型炮弹不行了。
马超决定来个突然袭击,厉声说:“你在军事基地杀害温瑞刚和几位研究员的事以及泄露国家军事机密的事我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郑正雄一惊,怎么基地的事,他们知道了。他张开嘴脱口说道:“你们怎么……”
瞬时他知道自己快说漏嘴了,马上将要下面的三个字“知道的?”咽回去,改口道:“你们怎么能说是我干的?你们没有证据不能冤枉好人。”
马超厉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老实交待,还可以将功赎罪,这对你有利。”
郑正雄懒得看他,说:“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
马超看他在自己出其不意的轰炸下一瞬间反映出的震惊害怕的表情和眼神,心里已经有底了,但知要撬开他的嘴不容易,还得拿到真凭实据才行。
马超转身冲包小榕招招手。包小榕和他来到门外。
包小榕关上门。
马超:“看紧点,我先下去了。”
包小榕点点头,保证道:“是,头。”
马超来到一楼自己的办公室,给吕铃打了电话:“吕铃,你现在到四楼接替江一飞看好周滟,让江一飞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吕铃此时虽略有点疲惫,但仍立即提起精神,应声:“是,头。”
过了一会儿,江一飞推开虚掩的门进来了。
进门时江一飞打了个哈欠,问:“头,找我什么事?”
大家都累了,但现在还不能休息。马超说:“这几天你们辛苦了,不过现在还不能睡,正是要紧的时刻。”
江一飞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精神点,说:“你放心,这都是家常便饭。我还行精神着哪,只是打个小哈欠而已。”
马超“嗯”一声说:“很好,大家都是好样的。你去检查一下郑正雄的电脑。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文件,有没有和什么人联系过,电脑本身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说到电脑,江一飞立马来了精神:“好,我现在就去。”
马超催促道:“尽可能快。”
江一飞立即说:“好。”转身一路小跑而去。
马超看江一飞出去了,顺手在桌上拿了本兵法看了起来。
过了一个半小时,江一飞跑进来。他对马超说:“头,没什么特别可疑的。唯一可疑的是电脑有个插口有点特别,形状小小的,跟普通插口不一样。”
马超放下书,警觉地意识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说:“这很奇怪。我们要注意。”
他思考了一会儿,说:“也许要有什么时候特别的插件才行。”
江一飞说:“那插件在哪儿呢?他的宿舍我们都搜了,没什么可疑的。”
马超摇摇头:“这么重要的东西,郑正雄不会随便放的。一定在身上。”他眼睛一亮,说:“对了,你们搜他身上时,缴到什么东西都拿来。”
江一飞应了之后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江一飞拎了个小提包回来了。
他说:“头。我们缴获了不少东西,还来不及检查。”
说着就把提包里的东西倒到桌上。有钢笔、钥匙、卡、手表、钱包等等。
马超瞪大了眼睛,交待道:“仔细检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江一飞看头那表情,是该好好搜一番了。他应道:“是!”
两人动手检查。马超拿过钥匙,一根一根地仔细查看,没什么机关。卡,没什么可疑。钢笔,拆个底朝天,没什么破绽。钱包,他用剪刀剪破表皮,检查了个里里外外,没什么异常。
江一飞正打开手表的表盖,他仔细看了一会,大叫:“有了,有了,这里有个小小的U盘。”
马超:“太好了,拿出来。”
江一飞弄了半天,没弄出来。他急得满头是汗:“头,这里头机关复杂,拿不出来,硬来的话,怕弄坏手表,那时就更拿不出来了。”
马超:“看来不是从里面拿出来的。你把表装回去。”
江一飞依言把表装好。
马超看他装好了,说:“给我看看。”
江一飞把表给他。
马超拿过表看了一会儿,一边把表放到耳边听声音,又一边转了转按纽,再压压按纽,一下,两下,三下,突然,从表右边弹出个小小的U盘。
江一飞惊喜地大叫:“出来了。出来了。您是怎么知道的?”
马超平静地说:“这和开密码锁一样的。来,将电脑拿来,把它插到电脑上。”
江一飞应了声是,一转身冲了出去。
一会儿,江一飞抱着电脑来了。
马超让他把电脑放在桌上,启动,插入U盘。
江一飞仔细查看了会儿,突然眉开眼笑地回头叫道:“头,找到了。这里有个联系人,是通过电脑联系的,叫鳄鱼,郑正雄的代号是苍鼠。”
马超脸上露出喜色,说:“能不能联系上?”
江一飞试了一下:“不行。”
马超心一沉,接着想到一件事。他说:“看看以往的聊天记录。”
江一飞敲了敲电脑键盘,又看了看,说:“有了这个U盘,我可以恢复所有聊天记录,但需要一点时间。”
马超手按住他肩膀:“心别太急。慢慢来。”
江一飞点点头:“是。”马超走到一边看兵法书。
一个小时过去了,江一冰终于把头从电脑上移开,“头,好了,您来看。”
马超走过去,江一飞站起来,让马超坐在电脑前,自己站在他身后。
马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聊天记录,他看得怒火中烧,“呯”的一声一拳头捶在眼前的桌子上。
“原来郑正雄是锐新国的间谍,军事基地的研究人员被他害死了好几个人,泄露了许多军事机密。还诬陷温瑞刚叛国。太可恶了!还好,这个郑正雄终于被我们查出来了!”
江一飞心中有个疑问:“他这样做应该是为了钱吧?”
马超摇摇头:“不一定。原因不这么简单。”
江一飞感到很奇怪:“我听说他是个老军人,在部队工作几十年了,以前一直表现良好。就是这几年出了问题。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转变?”
马超的回答出人意料,他说:“也许你想不到,我们在怀疑,现在的这个郑正雄并不是以前的那个郑正雄。”
江一飞吃惊道:“怎么,是冒名顶替的吗?”
马超点点头:“有可能。”
江一飞:“是易容的吗?我看不象。今天搜身的时候我还在他脸上摸了好几下。不象。”
马超:“天底下就有可能有这么想象的人。”
江一飞好奇地问:“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马超说:“有一次基地体检,发现郑正雄的血型与以前的不同,当时医生汇报了领导,但没声张。后来偷偷检验了郑正雄的指纹,也与以前的不一样。这样我们就起了疑心,开始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江一飞想起来了:“对了,他电脑里提到了那个基地的内应,根据判断应该是人事处副处长,姓孙,这样他就可以了解许多基地的事情。”
马超:“对,应该是孙广志。那是个叛徒,也是他的内应。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冒名顶替的,那个原来的郑正雄怎么样了。”
马超:“你去睡一会儿。我等会儿再去会会郑正雄。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就可以把他们移送到国家安全机关审理,再让国家安全机关把他们押送到京城专门的司法部门。”
江一飞出去了。
马超又来到关押郑正雄的地方。
他敲了敲门。
门开了,包小榕探出头来。
马超关切地问:“累不累?”
包小榕挺挺胸,努力地表现出昂扬的斗志,说:“不累,我行!”
我的手下都是好样的,马超很心慰。他说:“我进去会会他。”
包小榕:“好。”开门让马超进去。
郑正雄正在闭目养神。他其实也有点想睡了,但眼前强烈的灯光刺激着他的眼睛,使他睡不着。
他一听脚步声就知道马超来了。也不睁开眼,露出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
马超喝一声:“郑正雄!”
郑正雄睁开眼,睨一眼马超。
马超:“也许我应该叫你另外一个名字。而不是郑正雄。”
沉默弥漫在房间里,马超闭口不说话,只是盯着郑的眼睛。坚持了十分钟,郑正雄终于张口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马超:“你明白。”
郑正雄扭过头,不理马超。
马超:“想知道你的手表怎么样了吧?”
郑正雄心一惊,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
马超迅不及防地说:“我们已经拿到U盘了。”
郑正雄脸色微变,神情不太自然起来。
马超旁敲侧击:“你想说什么吗?”
郑正雄强硬地说:“我没什么要说的。”
马超一记重拳出击:“你电脑里和鳄鱼的聊天记录我都看过了。这些证据证实你在基地干的谋害研究人员以及窃取机密等事实成立。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郑正雄一点也不肯低头,他说:“你们既然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马超见他如此这般,也不生气,只一字一字缓缓说:“强硬对你没好处。你再不说。我们很快就会把你移送到司法部门,让他们去处理。如果你能说点对我们有用的,我还能为你求情。”
郑正雄有点怕,但还是决定死撑到底,他说:“没什么可说的,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闭上眼睛,他在想如果他们已经拿到证据,并要将他送往司法部门,那他就会被判刑,关到该死的监狱去,也许是死刑,到时就更不好逃脱了,心里就盘算着现在该怎么办。
马超看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也就不再跟他说话。他交待包小榕看好郑正雄,自己走了出去。他来到二楼右拐第一间,进去休息。
很快,天就亮了。马超起了床,来到一楼。他发现江一飞也起了床,已经煮好早点。马超让江一飞端早点到四楼让大家吃。自己也吃了早点。吃完后,马超上四楼查看了一下周滟和郑正雄。他发现周滟精神很不好,应该是一晚没睡,想她目前的状况必定是睡不好的。但郑正雄的精神头还可以。他交待包小榕和吕铃一些事情后回到一楼,叫江一飞去按替包小榕,让包小榕去睡一会儿,并说自己等会儿要出去办事。然后他来到办公室看了一会儿兵法书。到了上班时间,他就自己开车出去了。
郑正雄昨晚还是强迫自己睡了一下,所以早上精神还可以。他吃完早点,又闭目养神了。接着他听到汽车开出门的声音,知道有人出去了。他猜应该是马超。因为昨天晚上他听到汽车声进门,然后就看到了马超。他想其他捉他的三人应该不会出去,而是待在这里轮流看着他和周滟。
他想出了一个计策,但他还不想这么快实行。他需要养精蓄锐一阵。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七点四十分。他接着闭目养神。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他睁开了眼,看了看钟,十点二十五分。
他对江一飞说:“我要上厕所。”
江一飞点点头,对他说:“老实点!”
郑正雄说:“我要点纸。”
江一飞拿了纸给他。然后带他来到四楼的厕所。
来到厕所,进到小隔间,江一飞先用另一个手铐把他的一只手铐在水管上,再打开郑原先铐着的手铐,然后出来。郑正雄低头弯腰,按了鞋子后跟的一块突起,一把瑞士军刀弹了出来。他用瑞士军刀悄悄打开手铐、脚铐。收好军刀,他从门缝里看出去,江一飞就站在门外。
他一下子推开门,挥拳打向江一飞。江一飞听到声响不对,一下子纵身弹开。郑正雄追上去挥拳往江一飞的胸口再打。江一飞中了一拳,仰面倒地。郑正雄纵身跑出去。江一飞强忍疼痛按响警报,并追了出去。吕铃听到警报连忙关好门跑出来,正好迎面碰到郑正雄。郑正雄伸手就是一掌。吕铃手臂向上一挥,格开了郑正雄的老掌。两人你来我往,不分胜负地斗了两个回合。江一飞追上来了,他忍着伤痛也加入了打斗的行列。
包小榕拿着电棒也跑上来了。看到三人斗得正酣,瞅住一个空档,用电棒袭击郑正雄,郑正雄浑身抽搐了一会儿,倒在地上,吕铃赶紧掏出一个手铐给他铐上,又给铐上一个脚铐。吕铃指挥江一飞和包小榕两人把郑正雄抬回关周滟的那间房内,因为有了之前的教训,所以这次把郑的两只手一边一只全铐在窗户的栏杆上,连带着也把周滟的两只手同样铐在窗户的栏杆上,并让包小榕看着周滟和郑正雄。
吕铃自己招招手叫江一飞一起走出房门。
出了门,吕铃关心的问:“你怎么样了?要紧吗?”
江一飞一手摸着胸口,摇摇头:“没事。胸口中了一掌。有点疼。不太严重。”
吕铃说:“我看看。”
江一飞解开胸口的纽扣,露出里面的淤青。
吕铃仔细看了,说:“待会儿我拿点药水推拿一下。贴个膏药,休息一下明天应该会没事。”
江一飞有点不放心,他说;“小榕一人能行吗?”
吕铃:“我先给头打个电话。打完我就上去和小榕一块看着他们。”
江一飞:“好吧。”
分手后,吕铃来到一楼,打通了马超的电话。
马超早上先到103研究院去找叶开龙院长,向他通报郑正雄和周滟、孙广志的事情,并让他先不要公开此事,只说这三人出差了。
然后又驱车来到当地的安全局,向安全局的领导出示了自己的一个证件,表明身份,并通报了整个事情。正在交谈当中,吕铃打来了电话。
吕铃:“头,早上郑正雄不知用什么打开了手铐,企图逃跑,被我们三人抓回来了。当时好险。一飞胸口中了一拳,受了伤,我让他去休息一下。现在郑正雄和周滟关在一起,就在周滟这间,由小榕看着他们。”
马超:“知道了。再仔仔细细搜一下身,从头到脚,不要放过任何东西。他身上一定有什么机关。”
吕铃:“是。”吕铃回到四楼,一起和江一飞搜了郑正雄的身,发现了那把瑞士军刀。他们觉得很奇怪,明明已经搜过郑正雄的身了,没有东西了。怎么突然冒出把军刀。吕铃和江一飞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吕铃仔细观察郑正雄,发现他身上只有鞋子有点怪,似乎鞋底高了点,就脱下他的鞋子仔细检查,终于发现了机关。吕铃没收了鞋子,又电话报告了马超。
挂了电话后,马超心想要尽快把郑正雄和周滟移交到安全局看管。他和安全局的领导商量,领导当即表示可以马上接管郑正雄和周滟两人,并表示马上暗中抓捕孙广志。孙广志在他们间谍组织里地位低,是郑正雄的直接下属,知道的事情不多,起的作用只是做郑正雄在军事基地的内应。后来103院只公开说郑正雄、周滟、孙广志他们三人调走了。真相直到破获了郑他们在国内的组织才公开。
马超点头称好,打电话给吕铃说等会儿警车会去接管郑正雄和周滟。
安全局的领导安排了一辆伪装成普通汽车的警车和四名警察跟随马超的车前往。来到那幛白色的楼房,马超的车和警车一前一后开了进去。四个警察下了车。马超领他们上四楼。来到左拐第一间,马超敲了敲门。吕铃开了一条门缝,探出头来。
一宿没睡,吕铃还是一副蛮精神的样子:“头,来了。”
马超点头:“嗯。安全局的人也来了。现在就移交郑正雄和周滟。”
吕铃说:“进来吧。”打开门让他们五人进去。
郑正雄和周滟因为双手被铐在窗户上,只能一宿都站立着,面对着窗外。他们早就从窗户那里看到马超的车和一辆汽车进了院子,而那辆汽车上走下来四个四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周滟吓得两腿直哆嗦,要哭又不敢,噤若寒蝉。郑正雄则是脸无表情。什么警察,我怕你们吗?
马超指指郑正雄和周滟,指挥四个警察:“把他们两人带走。”
两人警察把郑正雄的双手从窗户的栏杆上解开,把他带了出去。另两个警察上前开了周滟的手铐,周滟不肯走。相持当中,她哭天抹泪地冲马超喊着:“马超,马超!帮帮我,帮帮我!”
马超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到了那边,好好配合警察。今后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公民,不要做损人利已的事。”
周滟哭着喊着:“不!不要带我走!”
马超挥挥手,说:“带走!”扭过头不看她。
两个警察生拉硬拽地拖着周滟出去了。
马超在四楼的窗户边,看着郑正雄上了警车。周滟不断挣扎,但也无济于事,终是被带上了警车。马超心里有点不忍,但转念一想,她这是自作自受,受点教训也好,不禁叹了口气。
吕铃在一旁看他暗自叹气,不禁问道:“头,您为什么叹气?”
毕竟是铃兰的朋友,马超也希望她将来会走正路,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周滟经过这次教训,不知道会不会改变一些。希望她今后能改邪归正,走阳关大道。”
吕铃也不知将来她会变成什么样,说:“这要看她自己了。她这么年轻,本来前途无量,太可惜了。”
她想起很久没跟马超聊他的心事了。她忍不住问:“您喜欢的那个姑娘怎么样了?您现在对她了解有多少?可不要和周滟一样没原则。”
想到自己的心上人,那跟周滟可是天差地别。马超回答:“她是个好姑娘,非常爱国,白璧无瑕。她的父亲也是个爱国的科学家。我现在越来越爱她了。”
这就好,关键还有……吕铃忧虑地问:“那她现在对您的态度又如何?”
马超不禁微笑起来:“我们的关系有所发展,她现在对我不错。”
头终于可以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了。吕铃高兴开怀地说:“那太好了!头,你这真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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