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撩火彻底占据舒严的理智，他完全失了平日的冷静，狠狠的抱住她，用力的吻。
燥热的不行，直接伸手将她的衣服扯开，低头吻上去。
在这种事情上，舒严和沈芋都是新手，明明已经难耐到发抖，却只能一点一点探索。男人对这种事情大概也都无师自通，平时明明是沈芋调戏舒严，然而在这种事情上，沈芋却完全成了被动的一方。
她只能尽力配合他的动作。
第一次，痛的厉害，她抓着他的背阻止他继续，低声呜咽。然即便他是舒严，做到这份上，大概也不会停止。一手按住她的肩，低头将她的呜咽声全部吞下肚子，彻底进入。
心里的火撩的厉害，他进的不太温柔。
沈芋不怎么怕疼，他进来的时候却还是痛的一下，除了痛就是痛，她皱起小脸，身子往后缩。微微扭动的身躯，却更刺激了身-上的男人。
几个小时，两人抱在一起翻来覆去的滚，沈芋一次次被他逼到墙角，又被他一次次拽回去。
在这种事情上，舒严强硬的厉害。
凌晨四点才模模糊糊睡过去，闹钟响的时候，她人还趴在舒严身上。
两人都裸着，什么都没穿，她起身去拿闹钟时，一手还按着舒严的肩来支撑自己的身体，皮肤相触的地方又勾起一团火，她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愣了愣。
接着，脸就红了。
舒严睁眼，伸手去关闹钟，一低头，见沈芋红着脸看自己。虽然红着脸，但还是在笑，微笑：“舒严，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呀。”无辜的眨了眨眼，红晕挂在脸上，双眸明亮清澈。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茬，很有沈芋的风格。
他手还揽着她的腰，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见他不理自己，沈芋很惋惜：“还是你现在也不喜欢我？那昨晚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喽。”说完，抬头去找自己的睡衣，在床头的另一边，她撑着身子去拿。
去拿衣服的理由很简单，她身子一直贴在舒严的身子上，再这样下去，她要血脉膨胀爆掉了。
然手指离睡衣还有十厘米的距离，身子忽然被一把抓住，轻轻向下一拉，和舒严调了个位置。他一手撑着床，眼眸平静，声音却是暗哑的：“当昨晚没发生过？”声音有点可怕。
他的身子将被子撑了起来，身上凉凉的，没有遮蔽物，就这样被舒严直视着，她下意识伸手去拉被子。
努力的笑：“恩……看你自己理解。”
估摸着舒严大约不会有什么正常的反应，她伸手去拿衣服，想开溜。
手刚动了一下，又被舒严死死按住，瞥了眼闹钟，低头：“行啊，当昨晚没发生过，记住现在就行了。”说完，不给沈芋反应的时间，人俯身吻了下去，直奔主题。
上班时，沈芋浑身都像散了架似的，某部位有点疼，疼的厉害，就连走路都慢吞吞的。
阿三和江百川只以为她病了，嘱咐她好好休息，舒严却知道为什么。走出办公室看到沈芋慢慢的走，下意识向下瞥了一眼，再抬头，眼前的人脸红的厉害。
他莫名其妙也跟着脸红起来。
明明早上做某事的时候还云淡风轻，自在极了。
阿三在一旁看的有点茫然：“你俩干嘛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沈芋立刻摇头，快步离开。
她一向不会瞒着周怡然什么，中午吃饭的时候，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她。追了这么久的人终于睡到手，周怡然比沈芋还要激动：“你们是越过了谈恋爱，直接进一步发展啊，发展神速！”
顿了顿，又神神秘秘的问沈芋：“你们昨晚做没做保护措施啊？我怎么觉得舒严不像是会准备那个的人？”
昨晚太突然，还真没空去准备那些。
沈芋又思索半晌，摇摇头：“不会的，没事。”
听沈芋这么说，周怡然又凑了过来：“事后他怎么说的？你们这就算在一起了吧，可别有什么变故了。”她叹息着，想想沈芋这段时间的日子，她都觉得累。
明明吻了抱了都睡到一起去了，那头就是不撒口，这让谈了几次恋爱颇有心得的周怡然心很累。
在她看来，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沈芋却在想另一个问题。
事后……他好像还真没说什么。就是自然而然的做了，早上也……，恩，做完他去买的早餐，两人一起上班，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正拧眉纠结着，舒严那四人小队走进食堂。往常他们都是分开坐，今天在阿三的强烈要求下，六人坐到一起，舒严自然坐到了沈芋身边。
他低头坐过来时，沈芋立刻坐直，没去看他。
现在看他，总会想起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阿三敲着筷子：“我觉得今天老大很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原来舒严也不太正常？
听到阿三这样说，沈芋的脸颊又红了红，强装镇定的低头吃饭，没说话。安静极了，和往日大不相同。在其他人眼中，沈芋哪是那种一声不吭就脸红，还会在这种时候沉默的人？
她面对任何事时一直都是大大方方的，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气场也强，今天……
楚彦瞥了沈芋一眼：“我觉得沈芋也不太正常。”
沈芋头埋的更低。
他指着她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她害羞？她会害羞？”厚着脸皮追舒严，一遍遍被拒绝的时候，可一点都没见她害羞。
阿三和江百川默契的摇头，知情的周怡然几乎要绷不住笑了。
舒严低了低头，看着她越缩越往后，脸颊红着，大气都不敢出。
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他勾唇的瞬间，又被楚彦捕捉道：“你看，这位又开始笑了，行了，别跟我们打哑谜，两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吃瓜群众等了好几个月，能不能给个交代？”
意思很明确，沈芋余光偷偷瞟向舒严，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她不敢抬头，只看到他下颚冷硬的线条，薄唇微微勾着。就只看到这种不完全的画面，她的心又开始突突的跳了起来。
脑中全是昨晚的情景，现在要光明正大的搬到台面上，太羞人。
舒严却是抬头扬了扬眉，只“哦”了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楚彦有点忍不住，他敲敲桌子，引得附近的人都往这边看。楚彦加大音量，“是在一起了？给个准话。”
舒严平静的拿起筷子，顺手将自己打的鸡蛋汤放到沈芋这边，在要吃午餐之前，抽空“恩”了一声。
沈芋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
他们这就算是……在一起了？
他“恩”的意思，就是说，他现在是她的男朋友了吧？那种随意打随意骂，随叫随到还不准打团战的男朋友？
沈芋虽然追了舒严许久，脑中也幻想过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但这一刻真的到来，她整个人好像要飞起来了。
一整个下午，沈芋都心情愉悦，就差哼起歌来。
临下班，她开始考虑晚上要吃点什么。今天怎么也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她想好好做顿晚饭，回家前还要去趟超市。正想着去和舒严说一声，就看见手机□□多了一条消息。
点进去，是封邮件。
发件人她不认识，发来几个英文字母，像是广告。她一向不太关注邮箱，也没多管，看了一眼后便放下，转身去了舒严办公室。
手机安静的躺在桌子上，屏幕还亮着。
Hi,Eve.
*
常理说，谈恋爱时怎么也要一起逛逛街、看看电影，但舒严不喜欢这些，沈芋也没有特别感兴趣。比起商场什么的，还是超市比较实用。
一进超市的大门，沈芋就想起在渠城和沈嘉诚一起去超市那次。她快走几步跟上舒严，拽了拽他的袖子，抱住他的胳膊。歪头问：“我还你的那两千块钱该不会还在手盒里吧？”
她抱住他胳膊的瞬间，舒严身子僵了僵。
如此亲密的动作，他从未有过。这一看，才恍惚发现，身边的人现在好像已经是她的了。
这么想着，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低头看了看，反手握住她的手，答：“恩。”
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沈芋嘴角抽了抽：“你还真是……不爱财呢，放在那丢了怎么办？”
他瞥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往前走：“现在你可以直接收起来了。”
沈芋：“恩……？”
舒严顿住，歪头面无表情的看她：“肉-偿。”
沈芋：……
这男人是怎么做到这么平静的说这两个字的？
而且……她居然只值两千块钱？！
静默半晌，他才皱起眉，有点无奈，一字一顿道：“我的工资虽然不算多，但养你足够了，自己去把钱拿走。”
一句话，说的沈芋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跳。
原来她现在也有人养了啊。
脸颊红着，她含着笑看他：“你要养我？”
他看着她不语。
沈芋继续道：“我很好养的，你养我真是赚了。”顿了顿，补充，“不过我记得之前在火车上你好像说……”她故意拧起眉，“说什么来着，你还记得吗？”
火车上？
他好像说过，他不可能和沈芋在一起，也不可能喜欢她。他越要对她好，越是打自己的脸，早上就是因为她这么说，他才……
舒严不动声色：“不记得。”说完，也不给沈芋再调侃他的机会，握紧她的手，转身继续往前走。
沈芋撇撇嘴，笑容差点溢出来，快步跟上舒严。
这种感觉……真好。
回到家做了晚饭，舒严家没有电视，有点清冷。想着天天开电脑给周小童放动画片也不是个事，她琢磨着怎么劝舒严买个电视。
钱她可以出，反正房租的问题……大概现在是真不着急。她平时也没有买名牌衣服和高档化妆品的习惯，攒个电视的钱也很容易。不过这毕竟是舒严家，她突兀的提出来也不太好。
余光往沙发对面空空的墙上看了几眼，再回头时，看见舒严在拿钱包。
从里面抽出工资卡，扔给她：“想买什么就去买。”
沈芋怔了一怔，伸手去接，看看工资卡，又抬眼看看他，不太确定：“给我？”
他情绪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平静的答：“我平时不怎么买东西，这个家里的东西，你随便换。”
沈芋心跳快了一下，笑眯眯的撑着头看他，只看不说话。
舒严皱了皱眉：“看什么？”
她微笑：“我看我男朋友，还用和你商量？”
舒严：……
娶个这样的老婆，他如果不学会宽心，可能得少活十年。
舒严收回目光，不再和她打嘴仗，低头吃饭。
伸手夹了个蔬菜的功夫，沈芋已经从他对面绕到他旁边，继续撑着头看他。
他手上动作顿住，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克制的低下头：“干什么？”
沈芋笑眯眯的：“没什么。”睁着大眼睛看了他几秒，又补充，“就是觉得你真好。”她手放到桌子上，很诚恳，“我可以买个电视并且不还你钱吗？”
舒严：……
克制的看着她，“恩”了一声。
沈芋笑容更盛，再次重复：“你真好。”愉悦的起身，在舒严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跑。
等关上门进了房间，舒严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他已经有许久没和谁一起生活过，前段时间沈芋住在他家，两人毕竟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可现在……舒严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差，他甚至觉得……很暖。
忽然觉得身边多了个人也是件好事，最起码，他有更明确的事情要做了。
唇弯了弯，淡笑，继续吃饭。
*
和舒严确定关系后的生活和之前并没什么不同，沈芋每天的任务就是吃饭、工作和调戏舒严。以前调戏的时候，沈芋是毫无节操，现在沈芋的字典里已经彻底划掉了节操这个词。
一大早，去档案室将舒严要的资料找出来，送到他办公室。
他办公室没有别人，她一边将资料递过去一边问：“明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舒严接过资料，抬眼看她：“你不是已经买了。”还是和赵家闵一起去吃饭的那天买的，他记得清楚。
沈芋蹭到他身边，人俯身弯腰：“还想不想要别的，比如说我啊、我啊、还有我啊？”说完，眨眨眼，一副要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他的样子。
暧昧的气息打在耳根上，他耳根红了红，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你有哪不是我的？”
原本还想进一步调戏调戏他，听到这话，沈芋及时的刹住了车。
总觉得舒严在她的带领下……也越来越没什么节操了呢。
罪孽深重。
沈芋不死心：“真的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去买给你。”
他扭头去工作，想也没想便答：“没有。”
答的太果决，丝毫没给沈芋再开口的机会。
离开舒严的办公室，沈芋开始思索明天要怎么给舒严过生日。其实她平时不太重视这些节日生日，自己在外面上学这几年也基本不过生日，但想着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个比较有意义的日子，她也应该和其他女孩一样，用心准备下。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喜欢小孩，可她……总不能送一个孩子给他吧？
一整天都没什么工作，沈芋思索了一天，也没想到送给他什么能有点别的意义。忽然有点后悔那天晚上直接同意和舒严发生关系，否则在他过生日的时候……也可以？
捶了捶头，有点烦躁。
到了下班的时间，往常都是舒严出来叫沈芋，然今天其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舒严还没出来。沈芋收拾好东西，奇怪的走到他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没人回答。
沈芋心里更奇怪，伸手推开了门。
门没锁，里面也没开灯，黑暗下，只有电脑屏幕发着盈盈的光。
舒严就坐在电脑面前，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看。
沈芋叫了他一声，没有回应。
他这模样就好像回到了刚遇到姜成的时候，表情阴的可怕，谁叫也没有反应。沈芋的心沉了沉，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电脑屏幕。他有许多事都没告诉她，她知道。
在觉得舒严和姜成的关系有点不对劲的时候，她曾悄悄查过舒严的父母。他父母曾经和姜成合伙开了一家公司，但后来姜成独立出去，没过多久公司破产，父母顶不住压力接连自杀。
从那时起，舒严基本上就变成了一个孤儿。
想到舒严对姜成的态度，以及他搜集的那些资料，沈芋的第一反应是姜成和舒严父母的死有关。
她站在舒严身边，一直没开口说话，只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屏幕。还是那份资料，她曾经在舒严电脑上见过的资料，那天被他发现后，他似乎是生气了。
瞥了几眼，好像是姜成公司的账务，沈芋心里一惊。公司的账务一般来说不太可能到外人手中，舒严怎么会……
心里有点乱，她伸手去碰舒严的肩，然手指还没碰到他的衣服，舒严已反手将她按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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