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甘
茉莉很快就注意到她上次跟Jason说的想法被采用了，这个结果既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很感谢Jason没说是她的主意，毕竟枪打出头鸟，都是跟自己资历差不多的制作人，没有点儿小情绪简直是不现实，如果Jason如实相告的话，茉莉一直满心盼望的相安无事就真的离她越来越远了。其实茉莉的行事作风一直就不被同行的朋友们理解，虽然才华横溢，但是她却与这个圈子特有的张扬截然相反，极为低调，她的属性一直被Jason定义为绝对可靠的后援式人物，与自己人靠得住，同时也让对手不敢小觑！若不是因为之前不得已的恶评缠身，茉莉恐怕就会成为这个圈子里最可怕的幽灵！也正因为如此，她的建议某种程度上才更靠得住，因为Jason明白茉莉不会想从这次的事情上捞什么好处，如果她想的话，就不至于在这里孤军奋战了。
不管怎样，各自的工作都已经分配完毕，他们只需要窝在各自的录音室专心工作就好，不过茉莉倒是在私下里向Jason打听过那个叫Zero的情况。
“你的收徒标准什么时候降低这么多？那孩子是怎么进来的？街头捡来的？”茉莉看似漫不经心的提问，却在仔细留意Jason的回答。
“那孩子可是连续来这里苦等了两个月，拼了命自荐才来的。”Jason说起这件事并不在意。
“倒是有几分胆气。”茉莉觉得那个小孩倒是挺执着。
“你觉得他怎么样？”
“是那种肯吃苦的类型。”茉莉的言下之意就是告诉Jason别对那个孩子抱有太大的希望，他不是天才。
“昨天我让他给我现场来一段，真是惨不忍睹。不过仅仅两个星期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容易了，所以我就知道他一定很能吃苦。”茉莉分析的很客观。
“你15岁的时候可是杀气腾腾，这样一比，差距太大。”Jason的语气里的失望毫不掩饰。
“那又如何？这些都没意义的。”茉莉不愿意去回看自己的过去，直接打开设备，
开始工作，逃避着Jason提起的话题。
“怎么？对那个孩子感兴趣？”茉莉的反常让Jason很奇怪，转念一想，又直接问：“不会是想捧他吧？”这个猜想虽然听起来相当匪夷所思，却最像是茉莉能干出的事。
茉莉翻了翻白眼，一脸无奈地看着Jason。她在日本费了那么大的劲退居二线，用脚趾想想都知道茉莉不可能再复出力捧谁了，因为除了Bobby能考虑考虑外，任何人都没有泰重要了。Jason对这点心知肚明，这一次集结，茉莉是唯一的没有惊动任何媒体，低调回来的人。
“Zero这个孩子本身的潜力有限，我知道你收他无非是盯上了韩国的市场，那可是一块肥肉啊。”茉莉玩转着手中的笔，绝美的双眼不带有一丝算计，却直言不讳地道出了Jason的小九九，从她发现Zero是韩裔的时候，她就大致明白Jason到底在计划什么了，这一次集结他们，恐怕也绝不止是帮阿曼达制作专辑那么简单。
“所以说这个孩子可是支潜力股啊。J，既然你明白了其中的用意，就应该也清楚我跟你说这些的意思，日本的疆土已经几乎被我们垄断了，我需要把眼光放远。Zero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J，抛开水平不谈，你的适应能力是最强的，你已经在日本退居二线了，想不想趁这个机会像三年前跟Ray一起联手那样，帮帮这个小孩呢？”既然意图已经被点破，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Jason顺水推舟把计划说给茉莉听。“放心，到时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不得不说，Jason的计划相当的诱人，恐怕换做是茉莉的任何人都会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但茉莉非常清楚她做了那么多究竟是为了谁，所以Jason的好意只好落空。
“你能这样抬举我我真的是受宠若惊，不过，Jason，这件事我做不了。”茉莉摇摇头，微笑着拒绝。
“为什么？不放心Bobby？可以把他叫回美国，我亲自帮你看着他，还有什么是不放心的”Jason笑着打趣着茉莉，雪白的牙齿在他黝黑的脸上发着狡猾的光。
“y不是你叫他他就能回来的。而且就算他要回来，我也不会让的！Bobby太容易惹事了，即便他不惹事，麻烦也很喜欢找上他，他本身就是一个事故多发地带。更何况这里还有看Bobby不顺眼的人！”茉莉放下笔，眉眼间的玩味已经消失不见，她就知道y做文章，凭心而论，Bobby真的不应该擅自离开加拿大，不然也不至于给Jason留下话柄。
“我知道，之前的事的确是委屈了Bobby，你捞他出来也是费了不少劲。”Jason叹了一口气，四连拨千斤的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重点不是我费了多少劲！海瑟之前骗Bobby帮他拿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Bobby差点被缉毒科的混蛋警察们打死，他那时只有14岁！！不用说Bobby，我没杀了海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怎么样呢？！！”茉莉脸上的笑容隐去了，“你虽然是Bobby的师父，但他毕竟也是我捡回来的，是我的弟弟！一两次的息事宁人也就算了，再玩一样的是不是就太过分了？！”茉莉的眼睛里猛然射出的寒光让Jason浑身一紧，是啊，他们都已经长大了，已经长大到保护自己的逆鳞不被触碰的程度了。
“那让Bobby陪着你一起去韩国也可以，日本那边Ray可以应付的很好，你只负责他的编曲就可以了。工作量并没有增加多少，但是给你带来的效益却是几十倍，几百倍的增长，J，这些不用我教你吧？”Jason圆滑的声音里充满着诱惑，可这根本就不是加磅能解决的。
“Jason，我赚的钱已经够花了，你教过我要学会满足的，这一点我学的很好。”茉莉的话没有一丁点儿的水分，光靠歌曲的固定版税，茉莉就已经不用在钱的方面花一点心思，而她对金钱本身也没什么概念，所以也就没有发展第二事业的雄心，她甚至连给自己置房产的心思都没有，她把她的大部分钱都投资给了阳子由得她折腾，权当是支持朋友的事业，她自己也能少操些心。
“既不是为了钱，那就是为了人吧？听说你恋爱了，我以为你已经吸取教训了？”Jason的眼眸微敛，语气很淡，却极沉。
茉莉的唇角扬起讽刺的笑，几分浑然天成的邪气吐露于一字一句。“师父，何必呢？我也有一定要保护的人，干嘛总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呢？我不相信自己在感情上那样不走运，你这样动摇我又是何苦？”
Jason没有言语，茉莉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几分，“要我帮他可以，我绝无二话，但是亲自捧他，抱歉，我真心没那个精力了。”
“你会怎样帮他？”沉默了几分钟后，Jason终于开口了，这一次的话里多了几丝妥协，让茉莉松了一大口气。
“像当初Nelly帮我那样，不会让你失望的。”茉莉坚定的说，满意的看着Jason无话可说，只是对她伸出了拳头，茉莉开心得与他碰拳。
两首歌的工作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两个月的时间不是很紧，灵感源源不断的时候必须马上记录下来，这件事对茉莉来说倒是不难，难得是后期的修改，制作，极易在这个过程中丧失掉原来的构想，这正是茉莉最痛恨的，而她一直很倾向于简洁明快的伴奏，她甚至经常觉得一个出色的Rapper仅凭着单一的鼓点就可以唱出完美的flow，连她这个DJ都是多余的。这种想法使得茉莉的工作停滞不前，看着眼前的歌词本，茉莉不在状态的直发呆。这时，有人敲门，来的却是那个险些与茉莉一起同归于尽的小孩，Zero能来找她，茉莉一点都不奇怪，特别是在她清楚这个孩子的潜在价值之后，一些事情上给他开绿灯再正常不过了。
“这么晚还没回去呀？打算在舞房睡吗？”茉莉丢下笔，问着Zero，态度很友好。
“嗯。上次的Rap我又练习了一下，您能再看看嘛？”Zero的话说得有些快，表明他此时心里很没底，因为在他看来，茉莉把他赶出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好，”茉莉点点头，指了指里面的录音间，“进去，在那里面唱。”
“啊？！！”Zero根本没想到茉莉会给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唱你就直接出去。”茉莉起身直接开了门示意他走。
“不，我唱。”Zero快步进入到录音室，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茉莉关上门，示意他戴好耳机开始。
结果能比上次好上那么一点点，可是依旧是惨不忍睹，不过茉莉倒是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
“你偶像是谁啊？”“Raymond！”她终于明白这个孩子干嘛偏偏来找她了。
“好，你现在感受一下你刚才的表现。”茉莉毫不留情地给Zero听他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Zero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茉莉都不用开口他都知道自己刚才的发挥有多离谱。
“你太紧张了，有压力是好事，可是别让它毁了你。再来一次，这回我给你一个节奏，你试试看能不能跟得上。”茉莉给了他一个慢Beat，让他试听了几遍以后才示意他开始，结果好了许多，Zero青涩的脸上看上去瞬间多了几分自信。
“明白了？你刚才是因为节奏而产生的Rap，什么时候因为你的Rap产生了音乐，你就成功了。先试着把每一个词都说清，然后再练速度，最后加入你自己的感觉，当心别本末倒置。你得好好学学英语了，一定要让自己的Rap像黑人的那样纯正才行啊。还有最重要的，试试自己写词曲吧，对你会有好处的。”茉莉一边说着话一边在电脑上找东西，Zero在她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明显看到茉莉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又笑了出来。
“看看这个。”茉莉开心的指着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录像让Zero看。
录像中年少动人的她与自己的朋友们随着音乐动感的节奏整齐划一的跳着舞，黑色卫衣，黑色的嘻哈帽，一镜到底的拍摄手法，动作干净利落但却显得十分放松，
“这个是我早年在这里讨教时的录像，那时候的环境跟你们现在真的是没法比，我那时也不是Ray的搭档，”茉莉指了指录像中唯一一个穿着白色背心，臂长腿长满头脏辫的黑人男孩，自豪地看到Zero被惊得目瞪口呆的脸。“那是最开始的搭档，这段录像拍摄后的第三天他就遭到枪击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Nelly是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也是我见过的最棒的DJ，教给我很多DJ技巧。”提起Nelly，茉莉的心情愈发苦涩复杂，因为他的离开，茉莉觉得自己到现在都被当作Nelly的遗产看待，这也是她会和Bobby分开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能有幸在大师哥右边跳的美女是Tiffany，天生就是跳舞的坯子，那时她年纪不大却能完美消化各种风格的舞蹈，她的实力连阿曼达都自叹不如，Jason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收入门下，她现在成为了编舞，她率领的伴舞团队永远都是最好的，好像没有比这个更天经地义的事了。她旁边就是阿曼达了，Jason的独生女，我们的女王，可惜舞蹈不是她最擅长的，显得逊色不少。阿曼达的身边是Daniel，我的表哥，算是我的启蒙老师吧，可惜他已经放弃了。我的舞蹈实力也不是很强劲，当初也不肯好好学，所以只能站在最末的位置。”茉莉看着久违的录像，回忆着那时无忧无虑的时光，脸上的笑容明媚骄傲，只是眼睛里却透着几分悲凉。
“不对呀，前辈。如果是按照实力排位置的话，他为什么会站在你的旁边呢？”y特立独行的身影。他问得不错，Bobby的舞蹈实力比她强得多，入门虽比她晚，水平却已经直逼Tiffany，可当初排位置练习的时候，Bobby死活都要站在她旁边，茉莉差点被他气得昏过去！因为如果她旁边站得是Bobby的话，是个人都能看出茉莉的功力不够，比如现在入门不到一个月的Zero……
“因为他的脾气太大了，连Jason都拿他没办法，如果不让他如愿，那天连视频都录不了。那时的他身上还没那么多的纹身。”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任性永远都是Bobby的标志，茉莉明白Bobby当年的那点小心思，只是没有点破。
“他是？”Zero看着录像，不是很确定，毕竟时间这么久了。
“Bobby。”茉莉的嘴角勾了勾，一脸的骄傲。
Bobby的大名同样如雷贯耳，Zero在听到茉莉的话后激动地难以自已，茉莉看着录像却有另一番感慨。
“那时的我们一丝杂念都没有，出道这种事离我们好像很远，我们只单纯地想着怎么在地下崭露头角。可是后来渐渐地变了，有的同伴放弃了，有的同伴永远的离开了，剩下的我们也分道扬镳了，有的去了日本，有的去了加拿大，还有留在美国的，心思也变得复杂了，让人觉得很陌生。”久违的会合让茉莉觉得压力倍增，她明白阿曼达这一次出这么大事的事，不排除内部人搞鬼的可能，她没那个心思去刨根问底那个人是谁，她只是觉得前所未有的悲哀，特别是看到阿鬼和海瑟为份量的事什么都不顾的大吵后，他们，到底是怎么了？茉莉明白跟这样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看录像根本就没有意义，可是，她也明白跟阿鬼他们一起看更没意义，有些眼睛注视的东西，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好好珍惜你眼前的时光吧，以后你就明白它有多宝贵了。”起身给Zero拿了一瓶饮料。
“喝完就走吧。舞蹈什么的我帮不了你，别的倒是还能考虑考虑。想学的话就每周二，周四的晚上过来吧。”答应Jason的事，怎么也要做到。茉莉拿起一个大枕头倒在录音室的沙发上，心事太重最近一直睡不好却总是困得要命，所以茉莉只好抓紧一切闲着的时间补眠。
第二天茉莉是被阿曼达从沙发上硬拖起来的，她的身上还盖着一件不知是谁的外套，不过这丝毫不能改善她的坏情绪！！
“你们父女俩还有没有点人性？！！”吵人睡觉的人真是，该下油锅啊！！
“你都睡了一圈半了，再不起床就成猪了！！赶紧给我起来！Ray都给你打十六个电话了！要出人命了！！”阿曼达根本不管那一套，拽着茉莉的两只胳膊死命地把她拖起来。
茉莉一听到Ray来了电话，就感觉不对，迅速从沙发上爬起，给Ray回电话。
“怎么了？!”身体虽然被惊醒，但部分意识还处于流离状态，茉莉的声音里还透着浓浓的睡意。
“你的朋友出了点事哦，我给你打个电话提醒你小心。”Ray凉凉的声音一响，茉莉离家出走的意识瞬间回笼！
“出什么事了？！”茉莉担心Ray指的是泰！突如其来的消息几乎让茉莉阵脚大乱。
“内部消息哟！你的朋友莲，他的恋情刚刚曝光了。你要小心哦，别让火烧到你的身上。”Ray的声音里隐着几分担忧，茉莉倒是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泰出事。莲的话，恋爱曝光这种事也不能全称得上是坏事。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连Ray的惊动的话，看来事情不小。
“盖亚，还有Blast合宿的公寓楼都被记者包围了，动静不小啊。事件的男女主角到现在还没出现呢。不过看样子c是打算做冷处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动作，你要是还能联系上你的朋友就赶快动手吧，向他传授一下你应付这种事的经验，估计再拖连你也联系不上他。”
“这是要装蒜啊，看着Blast这样高的人气想分一杯羹，却还在那里装清高，我知道了。”茉莉真是感激不尽，马上给莲打了电话，她只能祈祷莲现在还没有被经纪人控制起来，娜娜那里不管怎么说还有泰呢！
“莲，我只问一句，娜娜她到底是你的女人，还是你们公司的女人？”连简单的寒暄都没有，茉莉直切主题。
“团子，这还用问吗？”莲的声音很冷静，这让茉莉放心多了。
“那就好，等一下你的经纪人会来收你的手机，或许会立刻给你安排海外行程，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我如果你就是把手机砸碎了也不会给他们。”茉莉坐在桌子上一边晃着腿一边给莲出着主意，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到阿曼达，仿佛自己的大脑被人用铁锤猛砸一般，茉莉猛然意识到很多她不愿相信的东西。不觉得太巧了吗？自已昨天刚刚拒绝了Jason的要求，今天莲和娜娜的恋情就曝光了！这是在敲山震虎吗？！到底是她太过狂妄，还是Jason过于心狠呢？现在的茉莉不知道是该后怕还是该庆幸，如果Blast这时还没有出道，没有来得及积累雄厚的支持，恐怕这就是致命一击啊！不愧是Jason啊，口头上的承诺永远不会轻易相信，非得给她一个严重的警告不可，Ray的通风报信哪是警告她别引火上身啊，分明是让她小心别让火烧到泰的身上。一时的思绪纷飞让茉莉暂时忘了电话另一边的莲，直到莲着急地催促了几声，茉莉才反应过来，皱眉苦笑了一下，并不尖锐的指甲此刻却狠刺进茉莉手掌的皮肤，她知道她再不甘心也只能这样。
“莲，帮我一个忙吧。英雄救美的时候帮我跟泰说一下，最近太忙了，我暂时就不跟他联系了，让他放心，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这种事你想好了再说！”听完茉莉的话，莲不由得感到几分不安。
“你少得了便宜卖乖！如果泰不是Blast的队长，亦或是你再低调一些，不那么容易被逮到，我早就带着泰私奔了！！”茉莉的语气第一次有了明显的起伏，他们俩都心知肚明，处于绝对上升期的Blast被曝出恋情意味着什么，茉莉之前那样积极为Blast出谋划策无非就是想打出一个时间差来缓和这件事而已，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努力通通都为别人作了嫁衣！若不是莲，茉莉自知根本不会善罢甘休！自然而然地，第一对可以顺势公开，而剩下的这对就只能因此继续秘密恋爱，比如她和泰……她现在可真的是太讨厌这种感觉了！
“又出什么坏主意了？”阿曼达在她身后问着她。
茉莉看着阿曼达，看得她直发毛，阿曼达甚至觉得茉莉脖子上精致的纹身在一闪一闪的发亮。
“Jason真的是为了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茉莉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句。“你老爸可够欺负人的！罚你去给我买热狗吃！”茉莉脸上的笑容苦的让人心里发酸，阿曼达虽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有任何推辞，直接给茉莉买东西去。而茉莉在阿曼达离开后，操起了桌子上的杯子，猛摔在录音室里的镜子上，明亮光滑的玻璃应声碎裂开来，大块大块的碎片映照出无数个茉莉，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揉了揉太阳穴，径直出了录音室。
日本，莲的公寓，
接到茉莉电话后的莲心情很复杂，而这时经纪人赶来直接要求他交出手机，莲不由得冷笑一声，还真让茉莉说中了，莲当然明白茉莉对这种事的轻车熟路，现在的他也不由得考虑茉莉的提议了。于是在下一秒的时间里，本城莲当着经纪人的面用左手把手机砸碎，把他震得目瞪口呆，碎片划破莲的手，鲜血流淌了下来，明艳的色彩打乱了经纪人所有的计划。
“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赶快坐下，我去找医生。”莲可是TRAPNEST的吉他手啊，手的价值更是不可估量，而现在莲却用手生生把手机砸碎，经纪人已经顾不得公司的指示了，马不停蹄的去给莲找医护人员。而莲在看着他的人走后，直接去浴室拿一条毛巾简单包扎一下，拿起车钥匙就离开了公寓，直奔娜娜合宿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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