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找茬醉酒么么哒
那晚过后风平浪静一周过去了，梁心觉得江浔没有认出自己。
不长的日常相处中，梁心看见了赵思对待梁艾和自己时的小心，也看见了在梁艾病情表现出好转迹象时她的隐忍落泪。
梁心在逐渐接受赵思。虽然进程很慢也不明显，但是赵思察觉到了。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具体表现出来，就是变得时不时地给梁心发些微信养生文章，关心起他的饮食穿着。
在梁心出门时，赵思会拉起梁艾的手对他挥挥。模仿着梁艾的语气道别，让他注意安全。还规定他对此，必须要有明显回应。
久违的亲情藏在细枝末节，梁心觉得自己变得有些腻歪。
周末，梁心换好制服上班。
他陪梁艾和赵思散步，迟到了一钟头。没见到钱妹妹，只能进吧台找oscar寻求帮助。他实在学不会打领结。
oscar乐意效劳，只是在打完后，努努红唇示意看角落那桌。
梁心顺着看去，除了有点吵闹，没能从那几个学生身上看出点东西。
oscar俩手一合掰过他脸，强行移回梁心过于直白的视线，咬起耳朵小声说，“12点钟方向，比姑娘还漂亮的那个。林慕青，林家小少爷。听说是江老师的正宫。”
闻言，梁心只点了点头没啥大反应。
oscar不满他听八卦的态度，嘶了声想继续说些啥，他八卦的主角就来到了吧台前。
“你们谁是oscar？”，林慕青不喜欢清吧，第一次来这。刚刚旁边人说，这里的调酒师对江浔很是死缠烂打。自己在江浔那受的气没处撒，正好用来敲打敲打他。
“hi~prettyboy，你找我有什么事吗？”，oscar面不改色拿出营业态度。
“你？”，林慕青起先怀疑的是梁心，但变装皇后打扮的oscar主动承认了。林慕青怔了怔翻了个白眼，颇为不屑的笑了。
林慕青伸手探过吧台，想拽住oscar的领子把人拖出来。梁心几乎就在他碰到oscar的同时出手，牢牢箍住他手腕叫停。oscar挨着吧台的手乱挥，慌乱中打掉了方才给梁心系好的领结，力道大的顺带连他衬衫扣子都崩掉了三颗。
林慕青甩开他手未果，呵斥道，“不想惹事就滚！”
钱妹妹送别一波熟客后从门外进来，正赶上梁心反折林慕青手腕把人摁倒在吧台上。旁边围的三两个人跟oscar对骂着拉拉扯扯乱作一团。
“哎呦喂，这是怎么了？”，钱妹妹挤进吧台拍拍梁心肩膀，见他摁着的是林慕青，又忙把人解救下来。
梁心听话松手，林慕青找茬不成还丢了面子更是怒火中烧。
钱妹妹安抚下自家员工，客套笑容堆满关心起‘受害者’，“林小少爷，没事吧？”
林慕青冷哼了声嘲讽道，“没长眼睛？你们的好员工殴打顾客。”
“这是哪儿的话。”，钱妹妹笑容不变，“这小子我从乡下招来的，不懂规矩，您多担待。”
“担待不”，林慕青俩眼直瞪梁心，猝不及防的噤声。他注意到了梁心颈间的那玉，快步冲进吧台里。
几步之遥他看了个真切，那是枚玉章是他去年跟江浔要，江浔没给的那方名号章。
“哎，你”，钱妹妹怕他再动手，连声喊着别动手。
梁心把oscar挡在身后跟他对峙，做好再把人控制住的准备。
林慕青伸手勾起他颈上的红线，抱着一丝侥幸看了看白玉章底。繁复纹路里沁的印泥已经消失大半，但他认出来就是江浔两个字没错。希望破灭盯着梁心的眼神像要吃人。
梁心不喜欢找茬的人，也不喜欢有人动他的玉。但他大概知道这人的反应，应该是认识自己戴的东西。毕竟oscar说了，人家是江浔的‘正宫’。
“你，你。很好。”，林慕青悲愤交织一时失语，他勉强控制住情绪，从旁边拎过一瓶龙舌兰晃了晃，开封不久还剩大半。把酒瓶扣在吧台上的力气很大，厚瓶底磕出声脆响。镜面吧台随之一震蛛网似裂开大半。
钱妹妹顿感心疼嘶嘶个不停。
“你叫什么？”
这个时候梁心还记得维持人设，转头看向身后的oscar眨了眨眼。
“hunhunter”，oscar接收到信号打着磕吧回答，还有些腿软。林慕青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人。
“哑巴？”，林慕青眉头拧起。
oscar点头如捣蒜。
往台面上甩了张卡，林慕青冷笑一声说，“卡里有十万。这瓶酒喝完，今晚的事我当没发生过。”
钱妹妹顾不上心疼吧台，试图继续打圆场道，“林小少爷，江老师要是知道了，影响”
“闭嘴！”，听见江浔的名字惹得林慕青愈发烦躁，他阴狠的盯着梁心，只问他敢不敢。
梁心清楚他是为了这玉，罕见地勾了勾嘴角无声笑笑。
“hunter你别。”，钱妹妹第一次见他笑有些发蒙。
梁心走到她身侧半步远，仰头靠近她脸颊若有若无地碰了碰。旁人看来只是一个吻，而钱妹妹却听见了那句气若游丝的‘五五分’。
钱妹妹想再拦他，反被人眼神制止。
梁心提起酒瓶晃了晃像在试斤两，眯起眼对着瓶口仰头灌下。辛辣酒液滑过喉咙瞬间，整个人像被在五脏里撒了把雪又点了把火。过于浓烈的味道激得他皱眉，喉结滚动不停强迫身体机械的吞咽下去。
不知是酒还是汗，将他的衬衫浸透了大半，黏腻的贴着薄薄的腹肌。
几息间喝了个干净，末了梁心将空酒瓶倒拿自证一滴不剩。烈酒上头牙关紧咬保持理智，放下酒瓶的手一阵战栗。他的视线锁定面色铁青的林慕青，拾起吧台上那张卡往身后一递。oscar会意拿去刷。
“哼，倒小瞧你了。”，林慕青没料到他喝完还能站着，又取出瓶没开封的龙舌兰放到梁心面前，“再喝一瓶，加十万。”
“够了！”，钱妹妹本就担心自家招财树的身体，闻言更是瞬间急了，“林慕青，你别给脸不要脸。”
林慕青无视她，只去逼梁心。
钱妹妹气急了颤着手给江浔打去电话，全然不顾形象，几乎是刚接通的瞬间她就吼了出来，“江浔！你管管你的人别来我这撒野！”
刚冲完冷水的江浔皱了眉，确认了通话备注，开口问道，“怎么了？”
钱妹妹简短几句，江浔已经猜到了大概。
闹剧进入尾声，梁心胃里翻江倒海，等到卡刷完才压抑不住往洗手间去吐。
oscar从吧台底找出牛奶带过去，钱妹妹犹豫着要不要打120，念叨着摇钱树摇钱树也跟了进去。
不大会儿，被围观的人只剩林慕青。他烦躁的推开过来安慰他的几个狐朋狗友，他要等江浔来问个清楚。
一刻钟不到，江浔的车停在clean门口。
他刚进门，林慕青就迎了上去。揪着他风衣的领质问，“那个名号章你送人了？”
江浔嗯了声，不惊讶于他从何得知。扫视一圈没看见要找的人。
“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一根根扒开他的抓在衣领手指，江浔低头看他表情冷得吓人。
“我们不是和好了吗？你真的喜欢我吗？”
闻言江浔表情不变，气场阴郁像在克制着什么，依次回答语气森冷，“没有，我不喜欢你。我跟你的关系，只限于师生。”
林慕青猛地呆住，随后崩溃的跑了出去。
“hunter？开门呀，我们带你去医院看看。”
梁心冲进来后下意识反锁了门，虽然已经吐出来大部分酒液，但他还是瘫坐在地醉的彻底。
“hunter？你躲开点我要踹江老师？”
洗手间内，oscar跟钱妹妹守在当中那隔间的门外，表情很是焦急。江浔进来看见的就这是这一幕。
江浔冲两人点点头，走近隔间扣了扣门两短一长。周身阴郁褪去大半，认输般自嘲一笑说，“心心，开门。”
静默没来得及弥漫，被开锁声打断。
在oscar和钱妹妹的惊讶中，梁心扶着墙开门栽倒出来。江浔两手一接，久违的将人抱了个满怀。
好干，像条被扔进沙漠的鱼。
渴醒的梁心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是一盏模糊的床头灯。没在赵姐家？
醉酒后的头疼洗刷掉他的记忆，挣扎着动了动手指。布料摩擦的声音很近，掌心有什么被抽走，继而嘴里被喂进温水。
脱水的人吞咽太急呛了下，眼神缓慢对焦，面前人的五官逐渐清晰。
梁心睫毛颤了颤，江浔。
四目相对额发被撩起，江浔的脸骤然靠近。呼吸交错间，他逆着光的眼神很深，眼里有明显的红血丝。
过近的距离，梁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水润过的唇若有似无的蹭到。
“睡吧。”，江浔有意压低嗓音像是催眠。
起了作用，梁心的眼缓慢眨了眨又睡过去。
见他毫无防备的睡去，江浔沉身挤压两人之间最后的缝隙。
面对折磨他半年的梦魇，毫不犹豫的埋头吻上。单方面的施暴不带一丝温情，报复似叼着他下唇辗转啃咬。亲的很凶连舌根都尝到了铁锈味道。直到身下闭着眼的人，呼吸零乱皱起眉才勉强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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