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次日清晨，大街上洋溢着难得的热闹喧嚣。
这是一年一度的咕噜星天赋公测。所有公民体质早在户口录入的时候就已经检测登记过，不被包含在这次的公测程序里。
天刚蒙蒙亮时，咕噜广场便里三圈外三圈的围满了人。来往的大人小孩脸上皆是紧张激动，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孩子）能通过测试，有个去往外星的好前程。
姜济与姜致结伴而来。
母亲姜煦良在前天晚上知道他们姐弟二人要参加公测时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踌躇不定了两天，到底还是什么都没与姐弟两个说，只是默默为他们公测做准备。
姜济猜测她是在担心自己和弟弟如果通过测试后去往外星军校学习可能会碰到仇家，但这也没办法。他们总要出门学习成长，总不能一辈子躲在这咕噜星吧。
路还长着，只有肯走就一定会有办法！
公测这天，姜济看母亲实在忧心忡忡，便安抚她在家中休息，自己带着弟弟一起去广场测试。
两人掐着点来到咕噜广场，前面已经排了很长一段队伍。
姜致抬头看天上红艳艳的太阳，对姜济撒娇道：“姐姐好热呀，这队伍好长，我们还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
姜济看到弟弟脸上被晒出的红晕，他们姐弟俩的皮肤都白得发光，这么一晒，倒显得太阳毒辣。
姜济知道弟弟这是馋广场角落那家老冰糕了，嘴角微微翘起，从兜里掏出二十星币让姜致快点去买完冰糕一起排队。
姜致给了姐姐一个热烘烘的拥抱，屁颠颠买了两根冰糕回来，笑嘻嘻道：“给姐买了你最喜欢的巧克力味儿。”
姜济满意薅了把弟弟脑袋，领着还矮自己五公分的小卷毛排到队伍末端。
每个人测试的时间很快。姜济观察到广场中央是一排用来测试的不知名仪器，测试者只要站到指定位置上再闭上眼几秒，旁边的监督人员就会让他们离开。
大半天过去，那些仪器任然没有丝毫反应，测试回来的人纷纷哭丧着一张脸。
姜济一边舔着冰糕，一边与姜致闲聊道：“看来通过测试挺难的。”
姜致点头附和：“我听说好几年才能出一两个通过测试的吧，是不容易。”
姜济没想到弟弟也在关注公测，顺口问：“那你紧张不？”
姜致小脸扬起乖巧微笑：“不啊，我的直觉告诉我，咱俩都能过。”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傻乐起来。
排在他们后面的几人：……哪里来的嘴强王者，心态真是棒棒哟！
又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轮到二人。旁边等了一上午的监督人员已经不耐烦了。这次他运气不好，抽中来低级星监督公测。这等了一上午，一个能进军校的都没有，有啥看头？
他敷衍地对姜济努努嘴，示意姜济站到仪器前的感应区上。
仪器自动发出机械声：“咕噜星公民姜济，请闭上双眼，集中注意力感应眼前的光团……正在测试中。”
姜济几乎是一闭眼，就看到周围一片黑暗中，耀眼无比的五色光团。它们好像生怕姜济看不到自己似的，还飞速给自己加上闪光特效。
姜济：……有，有点费眼睛。
她刚想尝试着去控制那坨五彩发光体，却被耳边一道道惊呼声打断。
“天，天哪，仪器动了！”
考斯普雷了一早上石雕的监督人员也一惊一乍地蹦了起来，低级星终于有人通过测试了？他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a级！竟然是a级！”
仪器的等级显示器上，红标显眼地升到最顶端那个标“a”的位置。排在后面的人虽看不清等级显示，但看那监督人员惊讶的样子，都猜出有人通过测试了，整个广场仿佛炸开锅来。
大家又羡慕又幸福，巴不得此时站在测试台上的是自己。
姜致高兴得满眼放光，朝姜济喊道：“姐姐最棒！我就知道姐姐一定可以通过测试的！”
被打断的姜济收拢思绪，朝姜致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灿烂微笑，又转头对还有些恍惚的监督人员说：“我这是通过了吧。”
监督人员一秒恢复正经，专业道：“恭喜您通过本次咕噜星公测，请您稍等，五分钟内会有工作人员前来与您商议相关升学事宜。”
姜济点点头，正好，她还要等姜致进行测试。
有了姐姐的首战告捷，姜致信心满满站到了测试区。
不一会儿，周围又是此起彼伏地惊呼声。
“又是a级，怎么今年这么多a级！”
“哪里多了，这一早上就出了两个。”
“这里可是低级星啊！往前数十年有没有两个a级？”
“呜呜呜，为什么不是我，好酸好酸。”
“是不是机器坏了，呜呜呜一下两个a级，时代要变了吗？”
旁边的监督人员又是一阵恍惚地检查了好几番测试仪器。确实是没有问题啊！这咕噜星今年还真一发两a，我怕不是在做梦吧？
姜致没有理会周围或柠檬或震惊或崇拜的目光，他蹦蹦跳跳从测试区窜到姜济身边，蹭姐姐肩膀：“姐我可没吹牛吧，说过咱就过，嘿嘿！”
随着姜致话音落下，那圆溜溜的小卷毛脑袋一扬，一副乖巧宝宝求夸奖的稀罕样儿逗得姜济直乐。
姐弟两个随着赶来的工作人员来到办公室，听他们介绍军校录取的相关事宜。
联邦一共五百多颗星球，其中有5高级星，分别是首都星、霍尔达星、哈布底特星、幽坦星以及巴拉迭斯星，这五颗星球上各自设有军校，其中以军事大星霍尔达星的中央军校实力为首，其他军校各有千秋。
在联邦的106颗中级星上也零零散散设立了百所左右的军校，但实力远不及高级星的军校。
刚刚工作人员已经将姜济姐弟二人的数据采集上报，几乎所有的中级星军校都发来了入学邀请。
“那联邦五大军校呢，我们都不能申请吗？”姜济听完，眉头微皱，朝工作人员问道。
一旁的姜致也收拢些许外露的喜悦，抿起唇角。
工作人员有些尴尬地回答道：“高级星上的军校几乎未放开对低级星数据收集的权限……”
一直以来，星球间的等级泾渭分明，中级星与低级星之间还有所联系。但高级星一向自视甚高，不屑收集来自低级星的人才数据。
“啊，对了，还有巴拉迭斯星，请稍等片刻。”工作人员歉意一笑，对姜济姐弟解释道：“巴拉迭斯星是去年新晋的高级星，只有这颗星开放了对所有星球的数据收集权限。但还需要我们发送特殊人才通道申请。”
巴拉迭斯星作为联邦历史以来唯一一颗成功晋级的高级星，最近受到的关注度极高。它是高级星中政策最开放的一颗星球。
不同于政客云集的首都星，军事闻名的霍尔达星，富商林立的哈布底特星以及宗教治国、神秘古老的幽坦星，巴拉迭斯星上普通人比其他四颗高级星上的加起来还要多。这颗星球的友好包容成为了绝大部分星际人实现跨星球阶级的唯一途径。
工作人员的效率很快，姐弟二人经过审核，满足了巴拉迭斯星的特殊人才通道要求。二人一致决定到巴拉迭斯星上的军校入学。
工作人员专业地为姐弟二人办好手续，通知他们一星期后在咕噜广场集合，统一乘坐飞舰赶往巴拉迭斯星入学。
“我们可以带上一位家属一同乘坐飞舰吗？”姜济计划将母亲一同接到巴拉迭斯星上，姐弟二人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当然没问题。”工作人员耸耸肩，每一年从低级星飞往中、高级星的飞舰上都是空空如也，就算是再加上十个家属都绰绰有余。
姐弟二人满意点头，吹着口哨回到家中。
母亲姜煦良早已做好饭菜在家等待二人。
“哇，今天都是我爱吃的菜呀，谢谢妈妈！”姜致先一步冲向餐桌，一边擦口水，一边挨挨蹭蹭妈妈的肩膀。
姜煦良原本的忐忑被姜致冲掉大半，温柔扶稳姜致，嗔到：“都多大的孩子了，还向妈妈撒娇！”
联邦人的平均寿命都在两百岁左右，十五岁的姜致相当于姜济师门山脚下七八岁的村童，家里母女两个都由着他撒娇卖乖。
“嘻嘻嘻，我还小呢，是家里最小的宝宝！”姜致蹭完妈妈又转头扑向刚来到餐桌前的姜济和姐姐贴贴。
一家三口温馨了好一会儿才落座用餐。
“你们，都，测试的结果怎么样啊？”姜煦良看姐弟两个吃得差不多，吞吞吐吐问他们道。
“我和弟弟都通过了。”“我和姐姐都是a级的精神力哦！”姐弟二人同时回答道。
“哈哈……宝贝们真棒，嗯，你们的体质又都是a级，双a的天赋，应该有很多中级星的学校可以申请吧？”姜煦良垂下眼试探性问道。
姜济听出母亲希望他们选择中级星上的军校，她推测自家仇敌应当在高级星上。
不过巴拉迭斯星是新晋高级星，陈年旧敌在那里的概率不大。她伸手覆上母亲微凉的小臂，轻声道：“我们也满足巴拉迭斯星的申请条件，打算去那里的军校入学。”
“啊，新晋的高级星啊……”姜煦良果然如姜济所料松了口气，她脸上重新浮现出淡淡微笑：“宝贝们真棒！妈妈为你们骄傲。”
时候已经不早，一家三口收拾完东西都各自回到房间里准备休息。
姜济悄悄来到母亲房门口，见门缝里透着光便敲门入屋。
姜煦良有些讶异，温柔询问姜济有什么事。
姜济是来旁敲侧击关于仇家之事的，如果姜煦良愿意透露些信息她也好防备起来。
“妈妈，我看您这几天心情似乎不好，有什么烦心事吗？”
姜煦良闻言微顿，她的手绞紧又松开，半晌才露出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没，没有啊……我只是，额，在考虑如果你们都在去巴拉迭斯星，我应该继续留在家里，还是和你们一起走。”
两个小时过去后，姜济都没有从姜煦良嘴里套出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姜济：无奈叹气jpg
二人商量好一起举家迁到巴拉迭斯星后姜济才回到房间睡觉。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把脑中的御兽诀又拎出来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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